趙誌作為曾經的四有新人,五講三熱愛還是懂的。因此趙誌一言不發的下了樓,十分斯文的順手從屋簷下抽出一塊青磚,拿在手裏,下樓來找這個不可以一世、喜歡搶鏡頭和台詞的死跑龍套的算盤!

算盤先生當然不知道自己的腦袋即將遭遇極大的危險,正吩咐著那小二給女子倒茶呢。

趙誌走倒屋子中間,揚起手裏的青磚,對付這個小幹瘦的算盤先生,他還是比較有自信的,於是乎趙誌看了看那少女一眼,牛B烘烘的道:“刀劍無眼!免傷無辜!”

算盤一看煞氣甚重的趙誌,抽出算盤橫在胸前,也不知道那麽大的算盤咋塞身上的。

趙誌正要抽身而上,那女子微微一敲桌子:“剛剛好像我後麵遠遠跟著兩個衙巡街呢。”

趙誌一聽,急忙把青磚改抓為捏,低頭朝地下看去:“咦?剛剛不是還說有個桌腿短了一截麽?怎麽不見了?”

算盤先生居然接口道:“客官不用忙了,那桌子我們已經搬出去了,夜深了,客官回房睡吧,小心著涼。”

趙誌點頭道:“嗯,如此多謝賬房先生了,小生告辭。”

那少女哈哈一笑,喝幹碗裏的茶水:“房間打掃好了沒?”

店小二從樓上下來,急忙應答道:“按客官吩咐,已經重新打掃了一遍了。”

那少女拿起黃綢布包裹,起身上樓。趙誌跟在那少女身後,一言不發,回頭瞪了瞪那賬房,賬房正研究趙誌丟在地下的青磚呢。

少女的房間沒有按照趙誌構思的那樣,正好在趙誌的對麵,而是拐角的拐角再對麵了。趙誌感慨道:“天字一號房和天字二好房就是有這麽大的差距!”

“天字二號房?”一邊正走回來的夥計奇怪道:“客官,你房間的隔壁不就是天字二號房麽?”

趙誌奇道:“怎麽,天字一號房和天字二號房間在一起的麽?”

夥計一楞:“怎麽?還有哪裏的客棧天字一號房和天字二號房不是在一起的麽?”

“東成西就啊?”趙誌嘿嘿一笑:“沒看過吧!”

…………

趙誌轉了轉,無聊的回到屋裏,囫圇睡了會,天就亮了。

趕路趁早,趙誌叫醒一幹人等,早早的結了房錢,趕著一大隊車,準備穿過北門,去往挖煤所在地,一個非常牛B而現代的鄉名——天堂鄉!

“等等,等等!”車隊剛剛開拔,一清脆女音喚住趙誌。趙誌回頭一看,正是那半夜投宿的少女。

“是你?何事?”趙誌故意裝作一副冷淡的樣子,他知道這些少女看就是都喜歡這個調調,一半冷酷一般熱情嚒!

“搭車啊,你應該不是個小氣的人吧。”那少女挑起兩條眉毛,亮晶晶的嘴唇十分好看。

“你知道我們要去哪裏啊?別和陌生人說話!曉得不?”趙誌故意做出一副淫邪的樣子。

“哪裏都無所謂了。”少女徑直跳上了馬車。

趙誌皺眉,一揚手:“走吧走吧。”

…………

趙誌曆經千辛萬苦,眼前終於出現了一大塊平地之上,平地之前許多大坑,偶爾幾個農民挑著擔子慢悠悠的在各個大坑間穿梭來去。擔子上的黑亮的塊狀物映在陽光之下,反射出RMB一般的光芒!

“露天礦啊!”趙誌迫不及待的朝那最大的坑裏跑去,坑深四五米,上麵兩米多是黃紅的泥土,三米隻下,就是一層黑黑的石炭了。

“朝家夥過來挖!楞著幹啥?”趙誌手舞足蹈。

大夥紛紛從馬車上取出鋤頭、鐵鍬、柳筐一齊衝下大坑!

“挖,可勁的挖!”趙誌十分興奮的挖著,直出了一身的汗。索性把衣服也扯掉,丟在一邊,露出小身板來。趙誌得意的看著自己越發強壯的小胸肌和因為打籃球鍛煉出來的六塊小腹肌,咂了咂舌頭。

“哼!”一聲冷哼傳來,趙誌抬頭看看,那少女正不屑的盯著自己的六塊腹肌呢!

“天幹物燥,小心火燭。”趙誌淫邪的打趣。

那少女急忙扭過臉,晃晃悠悠的轉去別處了。

十幾人,猛挖了一個時辰,很快就裝滿了十二輛馬車,趙誌對這速度十分滿意。這樣下去,今天趕晚就可以回到扶風縣了:“大夥上路,趕快回家,能不住店的話,住店的錢我分給大家喝酒!”

趙誌這麽一說眾人轟然叫好。住店一夜可要四十文錢呢。

“這車怎麽坐人了現在?”那少女跺腳問趙誌。

“怎麽不能坐?”趙誌奇道:“把石炭扒拉開一些,不就能坐了?”

“那麽髒!”少女兩隻眼睛忽閃忽閃的眨巴著。

“髒?糊口啊大姐!愛坐不坐,沒收你車錢算不錯了!”趙誌懶得理她,翻身上馬就要走人。這少女也不知什麽來路,估計又是個憤青離家出走了,嬌生慣養,出走就出走了,還弄個什麽潔癖!倒!

“你把你的馬給我!”那少女居然搶上一步攔在趙誌身前。

“不給!”

“我買!”

“不賣!”

“十兩!馬賣我!”少女伸手從懷裏掏出一錠銀子來。

“十兩?”趙誌呆了呆,這就是一個菜芽啊,難道菜芽還不如一匹馬麽?趙誌怎麽能允許這種事情發生:“不賣!”

“二十兩!”少女的意思是跟趙誌卯上了。

“二十兩?”一邊一個車夫猛竄了過來:“小姐,二十兩我連馬帶車一起賣你!”

“對啊對啊!我們都賣你!”一幹車夫哄鬧了起來。

“造反啊?”趙誌怒目回頭:“都回去!出發!”

那車夫急忙跑了回去,趕著馬車,當先走了。

“喂!你怎麽就這麽走了?”那少女恨恨的叫:“五十兩!”

趙誌本就在掙紮,這下一聽,身子直接一軟,五個菜芽妹妹啊。

“賣了賣了!”趙誌慌忙調轉馬頭,跑道那少女跟前:“錢拿來!”

少女一喜,鄙夷的看了看趙誌,從包裹裏掏出一錠黃澄澄的金子來,丟給趙誌:“隻多不少了!

趙誌把金子拿在手裏掂了掂,不放心的咬了咬,果然是真金,伸手把那馬韁繩往那少女手裏一塞:“就這麽地吧。”轉身對工人和車夫高喊道:“大夥加緊趕路,晚上到了家,沒人一兩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