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誌是在多為劉齷齪擔心了,趙誌還在為能把語文課本上的東西轉接到劉齷齪手裏而發愁呢,劉齷齪已經十分大方的說道:“剛剛吳大人的兩首詩平中見奇,的確不愧是久負盛名啊,小弟甘拜下風。不過今日眾多後輩在此,小弟也隻好獻醜了。”

趙誌聽了這話,心裏暗暗驚奇:“這家夥莫非還會讀心術?”

正YY呢,耳朵裏卻聽道:“趙公子,我前日交給你的那本詩集裏,你隨意尋兩首切題的出來誦讀一下吧。”

趙誌一楞,佩服之情鋪天蓋地的湧來,充滿了整個望江樓。這劉齷齪真是人間極品,詩集都整出來了,不服不行!

趙誌咳嗽了下,在眾人的關注下站了起來,囁嚅道:“劉大人的詩集裏,有一首《卜算子詠梅》小弟喜愛,就記了下來,雖然是長短句,可是言詞精妙,耐人尋味,小弟誦讀一遍,大家可以參詳下:

驛外斷橋邊,寂寞開無主。已是黃昏獨自愁,更著風和雨。無意苦爭春,一任群芳妒。零落成泥碾作塵,隻有香如故。”

趙誌吟完,看看四下裏都沒什麽聲音,皺眉想:莫非那時候詞不流行?抬頭怯懦的看了看劉齷齪,正閉目養神呢,看來真是沒對上路子,趙誌汗了汗,正要道歉呢,忽然身邊的那頭牛帶頭鼓掌起來。眾人方才驚醒,都是猛拍起手來,居然其間還夾雜著口哨聲,趙誌方才明白,不是不好,是好的不能再好了。

趙誌心放在了肚子裏,滿意的瞟向那劉齷齪,劉齷齪也及時的睜開了眼睛,擺出一副高人的樣子,不住微微點頭,雙手下壓,控製住局麵:“大家可以放手評點一下,這長短句雖然比起絕句律詩要鬆散了些,不過拿來陶冶性情還是可以的。”說完貌似無意的看了看吳固安一眼。

趙誌聽的牙癢癢的:“得瑟,你繼續得瑟,老子一會不嚇死你!”

劉齷齪見眾人安靜了下來,點頭道:“趙公子,再挑個風雪雨露來,請吳大人一起指點下。”

趙誌擦了擦鼻子,大聲道:“下麵是劉大人的一首怡情之作,選自劉大人詩集第四十二頁,為一詠雪之作。

一片兩片三四片。”

趙誌高聲背出第一句,下麵人都是一楞,把頭都轉向劉齷齪。劉齷齪也是一楞,旋即撫須閉眼,臉上一副高深莫測的表情。眾人隻得又把注意力集中到趙誌身上來。

趙誌暗讚了個大拇指,靠,這樣都能遮掩過去,真是牛人!接口道:,“五六七十片。”

“什麽詩啊,你這是,別記錯了我們大人的詩!”下麵已經有人不滿了。不過更多的人都是疑惑的看向趙誌和劉大人。

那劉齷齪已經是麵色難看,強自鎮定,閉眼不語。

“真是牛人,靠,這都能忍的住!”趙誌無奈的歎了口氣息,接了下去:“千片萬片無數片,飛入梅花都不見。”

眾人錯愕了一下,又出現了一小段時間空白,用趙誌小學作文上出現最頻繁的句子來形容就是:“地下掉根針都能聽的見。”

短暫的空白之後又是一場較大的**,趙誌算是功成身退了。

那劉齷齪聽完全句,眼睛一亮,齷齪神功再次發揮了出來:“嗬嗬,大家安靜安靜。這個不過是些小把戲,雖然無雪字出現,可是從頭到位都是在寫雪,大家見笑了。”

身邊的林老學究急忙插話:“哪裏,哪裏,劉大人這首詩,言語精煉,俗中見雅,一句點題,必定是妙手偶得啊!”

趙誌看著劉齷齪一個勁的謙虛,感覺胃部又抽搐起來,急忙尿遁了,今天好歹是不虛此行,一百兩,嘿嘿。怎麽也花不完啊。轉念一想,忽然有些不對,想他一個小縣令,每月不過也就幾兩銀子的俸祿,一百兩?不是忽悠自己吧。

左思右想,還是不大放心,取了個凳子,在門口要了壺茶坐了下來。

又等了好一會,那三位BOSS才下了樓來,顯是那明進會已經結束了,至於什麽才子出頭了,什麽人打響了些名氣,趙誌毫不關心,隻盯著劉齷齪,生怕一百兩銀子飛了。劉齷齪見趙誌在門口這裏喝茶來,招呼道:“趙公子,我們許久沒下棋了,不如來寒舍一聚如何?”

趙誌急忙點頭,來了句古文:“大善!”丟出一些散碎銀子在桌上,就要跟劉齷齪一起離開,忽然聽得背後有人呼喊,急忙回頭一看,卻是那頭牛跟了過來:“劉大人,趙公子,請恕我冒昧,今日聽了劉大人那兩首詩,心癢難熬,不知那本詩集可否借給在下抄錄下?”

劉齷齪和趙誌麵麵相覷,趙誌心裏好笑,有意調侃下劉齷齪:“我是無所謂,隻是劉大人對自己的詩集愛護有加,不輕易借人……”把燙手的山芋丟給了劉齷齪。

劉齷齪更絕:“無妨,既然如此,趙公子就帶這位公子去你府上,借他抄錄便可。”

趙誌鼻血流了出來,日,你倒是大方,還抄錄?狠狠瞪了劉齷齪一眼,這老奸巨猾的家夥正撫須淫笑呢。

趙誌心一橫,道:“好啊,我現在隨劉大人回他府上,走不開,明日一早我就把那詩集送去衙門,你到時從劉大人手中借去抄錄便是。劉大人如此提攜小輩,定然不會拒絕的,不過你要用心研習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