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看範賬房手腳粗短,可是那一手柳書可不是蓋的,趙誌拿著範賬房代筆的《嶽陽樓記》趙誌版,忽然想起來一個巨大的問題,趙誌發現自己沒字!

作為陝西第一才子,有個名字遠遠不夠,字那是相當的重要。趙誌想了想,列出了以下候選名單:“趙帶地——是為了占便宜用的;趙留香——為了泡MM用的;趙沉舟——P用的;趙夢枕——憂鬱版的。”弄了大半天,趙誌也還是沒弄出個所以然來,暫時拋在一邊不去管它。

晃悠到了烘幹工地上,正在燒爐呢,所有工地上算是這邊最清閑了,劉老已經安排了泥水匠木匠在整改另外三個窯,而這邊除去原先的八個高薪工人之外,其他的都一起去砍柴燒製木炭去了。

趙誌把《嶽陽樓記》遞給劉老,說了些感激的話,劉老嗬嗬笑著擺手叫趙誌一邊玩去了。

趙誌看著一幹人忙忙碌碌的樣子,忽然發覺自己很無聊,又看了一會慚愧的紅著臉離開了烘幹場,如此寂寞的拿著二兩銀子的月俸趙誌有些自責,貌似《紅樓夢》裏的襲人開始也才拿一兩銀子一月吧,人家不光精神奉獻了也奉獻無私的奉獻給了主子才一兩一月,自己就那麽吹吹牛就來了二兩,哎,趙誌忽然越想越內疚。低頭急走。

“趙兄弟!”周監工十分男人的聲音傳來。

趙誌急忙抬頭迎上去,今天早上周監工可是十分拉風的,從救趙誌到救趙誌大舅子,這可是整一個“及時雨”啊。

周監工走上前來,問了問情況,趙誌急忙說了,周監工聽著連連點頭:“你這樣處理很好!不錯!有前途!”

趙誌汗了個,記起昨日提起的車隊之事開口問道:“大哥可還記得昨夜的車隊之事?”

周監工一拍大腿:“如何能不記得?我便是為了這個事情來的!昨夜你說的話我記得的不是清楚,回去順便跟我爹提了下,他卻十分感興趣,邀你今天去我家吃飯呢。”

趙誌嘿嘿一笑:“這樣啊,那感情好,一會我去買點東西拜訪下伯父。”

周監工笑道:“買什麽東西,我們家可不興那一套,左右無事,我們這就走吧。”

“還在上工呢?”

“上什麽工!劉老那麽照顧你,你現在就是去喝花酒他也不會管你的,走吧——”

周監工家在周莊西頭靠河邊,就著官道,據說是城裏還有屋子,趙誌也不打聽那許多,跟在周監工後進了大門。

撲鼻一股藥味,趙誌打了個噴嚏。周監工一邊笑道:“我家裏可就是這味道了,好在我不常睡家裏,身上還沒那麽重的藥味,不習慣了吧。”

趙誌急忙擺手道:“哪裏哪裏,我就是喜歡聞這味。”

“新貴麽?”屋子裏一婦人的聲音傳來。

趙誌抬眼看去,屋子裏一皮膚黝黑的女子走了出來,周監工應了聲,對趙誌說道:“這是我媳婦。”

趙誌仔細打量了那女子兩眼,叫了聲“嫂子好”然後轉頭對周監工同情的道:“這媳婦放家裏真放心!”

周監工嘿嘿一笑拍了拍趙誌後腦勺:“瞎說話!”

“爹呢?”周監工問他媳婦。

“爹在倉庫呢,你叫一下。”周家媳婦急忙把趙誌讓道客廳坐了下來,急忙去沏水。

周監工朝院裏喊了聲,一老人的聲音應了句,過了片刻堂屋門裏走進一高瘦的老人來。

也許是通曉藥理的原因,老人精神很好。趙誌急忙站起身來,被《嶽陽樓記》催化的文學細胞發揮了作用:“這位定然是周伯父了,精神矍鑠,龍馬精神,老當益壯,老驥伏櫪啊。”

老人咧開嘴笑看周監工:“新貴,你的朋友比你會說話多了吧。”

周監工說道:“爹爹,這個就是昨晚我提起的趙監工。”

老人連連點頭:“趙賢侄請坐,我叫小子請你過來就是想聽聽你昨夜說的那些話,怕是有些唐突了啊。”

趙誌急忙擺手道:“伯父說這些可不是要折殺了晚輩?晚輩昨夜說的那些也是突發奇想,不知道行也不行的。”

老人看了看周監工,笑道:“昨夜這混球喝的醉醺醺的回來,說的顛三倒四,不知所雲,我想問問賢侄什麽叫跑雙程啊。”

趙誌想了想,正色道:“我聽說您老人家有些馬車閑置著,才想到這些的。您養這些馬車為的是專門往外運送藥材,可是藥材畢竟有季節限製,每年隻能用個幾個月,卻要養馬一年,太過浪費。”

老人點頭撫須:“那該怎麽辦呢?”

趙誌繼續說道:“如果在藥材之外的季節裏能找些別的事情,比如運輸貨物什麽的,那麽養馬一年用馬十月,估計要好的多吧。還有一點,伯父的馬車隻是朝外運輸藥材,回來的時候卻是空車,這也是一種浪費。

伯父如果能在外地尋些貨物順路運回的話,不說賺錢,起碼養馬的草料錢有了。”

老人剛要說話,周監工插嘴道:“哪裏那麽多東西運來運去啊!”

老人一皺眉,斥道:“大人說話,小孩子別插嘴!”說完,轉頭盯著趙誌:“哪裏來那麽多東西運來運去啊?”

趙誌莞爾,一邊的周監工鬱悶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