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自然可以,不過海南島上一住就是幾個月的,我現在可不行了。”大個子笑道:“再說,如今海南島上不就幾個上了軌道的農場麽?那裏有洪兵你,這家夥能幹的很。”

趙誌笑眯眯的道:“隨便你了。反正你既然決定幹了,就給我鐵心幹到底了,千萬別三心二意啊。要不然幾萬的殘疾人可不能饒了你!!”

大個子點點頭道:“雖說如此,不過這點子你還是要盡快啊,畢竟這裏又不象你那農場一般每年穩穩的就有糧食收。”

趙誌點點頭。

海南島上果然又是個大豐收。

三個農場,趙誌也沒了用筆算的興頭,視覺上的震撼可是比什麽都來的強大。三個農場附加三個小畜牧場,趙誌粗略一比劃,就知道自己掙的錢就好比“吳孟達”說的那樣:“就算打斷腿都花不完了。”

菜芽和楊玉環被留在了廣州城內,李幀後期趕過來的刀手們進行著保護,基本沒大問題,而海南島上,趙誌則是帶著趙家軍和天聾地啞以及南宮五,在海南島上,陽光沙灘,十月末的天氣正是最舒服的,趙誌順便還丈量了一塊地,先是砌了一大排防台風防暴雨的厚厚的石頭牆,然後才在石圍牆裏頭蓋了個木頭屋子,就權當度假村了。

十月二十七日,趙誌正從製作辣椒醬的作坊裏走了出來,李幀匆匆忙忙的被小水推著趕了過來,笑眯眯的道:“回來消息了。”

趙誌一激靈;“怎麽樣?”

“李林甫死了。”李幀臉上笑眯眯的道。

“死了?怎麽死的?”趙誌一呆。

“你殺的。”李幀依舊是一臉笑。

“我殺地?我怎麽殺的?”趙誌鬱悶的道:“別是我殺人於千裏之外吧。”

“不是,是死在你獨有地那原子彈下。”李幀晃了晃手裏頭的紙。

“嚇!殺人的人哪裏弄來的原子彈?”趙誌疑惑道。

“這個就要問你自己了。”李幀依舊是一副令趙誌咬牙切齒的笑。

“你丫的笑什麽?”趙誌脫下腳下的鞋,甩起來;“你信不信我抽你?”

李幀全不在意地道:“好吧,你自己看去。\\”

趙誌一把接過李幀手裏頭的情報,一看之下。也忍不住就笑了起來:“靠,我不是牛B到了這種程度了吧。”原來,李林甫被那原子彈炸死立刻之後。李亨樂不可支,以為趙誌是幫自己除去心腹大患,而地下的文武百官也都以為這事情是李幀指使的,結果李林甫死了之後,居然沒有一個官員敢出來說上哪怕是一句話,這就弄的趙誌是奉旨殺人一般。

趙誌笑眯眯的道:“既然李林甫被人殺了,那很明顯就能聯想的道。這個事情肯定就是那要暗殺我地家夥幹地。可是我死了,我還真看不出來,得利的是哪個。”

李幀笑道:“你還看不出來?我跟你說,突厥人高興吧,恬王高興吧?楊大呢?”

趙誌一哆嗦:“對,肯定是楊大!!!當年我好像有給過楊大一兩個原子彈。”

李幀點點頭,又搖搖頭:“不一定是楊大。除非楊大有人背後指點。不然這個楊國忠借刀殺人地那招,肯定不是楊大這種人能想的出來地。”

趙誌點點頭:“說的也是。”

李幀笑道:“反正不管怎麽樣。對方肯定還有進一步地舉動。”

趙誌笑道:“反正我身邊高手如雲,誰還能拿我怎麽樣啊。”

李幀道:“說的也是。不過外麵防地再緊,也怕內部出毛病啊。”

趙誌笑道:“我身邊的都是安全的。縱然是不安全的,我也寧願相信他是安全的。”

李幀聽了。楞了楞,轉而笑道:“難怪你每天起床精神比我要好很多,原來是沒心沒肺。”

李幀的話其實也不是沒有道理,不過趙誌自從刀三走了,小甲小乙走了之後,趙誌總是覺得自己身邊很是冷清,雖然女人是越來越多,可是友情卻是越來越少,少到了讓趙誌有些覺得心寒的地步。

這個不是趙誌想要的,所以,哪怕李幀,南宮五,天聾地啞,甚至是洪兵,大個子,王二麻子,燕小六這些基本不是很熟的,趙誌也抱著小錯無妨的態度觀察著。對於趙誌來說,穿越本來就是孤單的了,要是再弄個皇帝什麽的寡人當著了,那就基本沒有活著的意思了。\\

李林甫死了,朝廷裏頭自然是大動蕩,不過李亨在這時候也算保持住了強權的架勢,很快的就把丞相這一職務留給了趙誌,連續四道聖旨下來,急招趙誌進京。

趙誌沒打算回去,自己剛到廣州還不過一個月,海南島上的收成也沒結束,造船也在緊鑼密鼓的進行著,不過最主要的,還是趙誌沒搞清楚,李林甫到底是誰殺的,為的什麽。

趙誌回給李亨的信裏頭是這樣寫的,不是趙誌不回去,實在是這裏要處理的事務太多了,而朝廷之中李林甫已死,陛下大可以趁機奪權,以勸退為主,那些人識時務的,就該退了。要是有死賴著不走的,就暫時調離重要職務,而丞相這個位置,我趙誌是實在幹不來的,李白,杜甫,李泌三個人,陛下大可以來個丞相空置,三人共同負責主要政務。

趙誌特意的沒有說李林甫死的原因,反正如今大家都被蒙在鼓裏,最起碼的,隻有趙誌和那凶手心裏頭明白。說出來趙誌一來怕嚇到了李亨,二來,給了別人可乘之機。

同時李幀的消息網也迅速的運轉了起來,開始細心的搜索一切關京城內的消息。

趙誌一行在海南島上又是東拖西拖延的,知道李亨來了信。

李亨地確是很想念趙誌了。趙誌再次離開京城,李林甫被殺之後,京城裏忽然就安靜了下來。甚至李亨連換了三部的尚書,朝廷裏都沒人反抗哪怕是一句,這些令李亨覺的很是詭異,李亨覺地詭異之後,立刻找了李白和杜甫以及李泌三人合計,三人商量之後,決定暫緩換血行動。一來可以多點時間防止意外,二來,也可以給趙誌一點時間,所以李亨才來了這封信。

趙誌接了信,直接給李幀看了看,李幀看完,把信朝桌子上一拍。笑道:“我怎麽覺的李亨到底不是當皇帝的料。還是你平實太寵太慣他了,什麽事情都幫他搞定。現在忽然冒了這麽個事情來,他自然要慌的。”

“何止他慌。”趙誌笑道:“我們到現在不也不知道是怎麽一回事麽?”

李幀笑眯眯的道:“我們不管是怎麽一回事。\\起碼現在看來,性命還是安全的。李林甫被殺之後,要是那人再動手。可不就是李亨了麽?”

趙誌點點頭:“說的很是,先是你,然後是李林甫,最後應該就是李亨了。哎呀不好,李亨一掛,這不要天下大亂?”

李幀笑道:“怕什麽,天下亂起來了不是還有你麽?你不是一口氣吹起來就死傷好幾萬麽?誰敢跟你造反?”

趙誌汗道:“我要是能吹死人,我一早就把你吹飛了!!”

李幀哈哈大笑:“這樣吧,你要是擔心李亨,你就回去一趟,也好把這些事情查個清楚,不然整天懸著心也不是個事情啊。”

趙誌搖頭道:“我跟你說,這回就算是李亨掛了也不關我地事。我如今很喜歡這種田園生活,走吧,釣魚去。”

李幀笑罵:“這陰謀肯定不小,要是真改朝換代了,你之前幾年的努力不都是白費了麽?還有,大竹林怎麽辦?”

趙誌哂笑:“誰敢搶我的生意,他就準備拿自己的腦袋當夜壺了。”

李幀見說服不了趙誌,於是換了個做法:“好吧,既然你不願意,那我就辛苦一趟去下長安查查吧。要是我出了什麽意外,你記得幫我好好照顧小水啊。”

趙誌忽然轉過身來:“我說老大,你到底要幹嘛啊,非要逼著我去長安?”

李幀笑道:“我何時逼你了?”

趙誌無語道:“我真能讓你去長安?你罵我呢!”

“不敢不敢。”李幀微笑道:“你不去,我是肯定要去的,畢竟一亂起來,又要死上許多人,再說你上會被殺的事情還沒查清楚呢,難道你真以為李林甫死了事情就結束了不成?終究有一天他還會來找你的。找完了你,你以為我們就能活下去麽?”

趙誌無奈地又回到了廣州城。同時著急了趙家軍和天聾地啞南宮五準備暗地裏回京城一趟。

趙誌沒打算走旱陸上,這日一早,趙誌慢悠悠地找到蒲元庸:“船造的怎麽樣了?”

蒲元庸急忙又介紹了一陣子情況,笑眯眯地道:“估計再有十五六天了就能做好全部的六十戰船了。\\/\七百每艘地量,足夠裝上四萬兵馬了。”

“下過水了麽?”趙誌問道。

“有十艘已經下水了。”蒲元庸道:“其他的未來一個月內陸續下水。”

趙誌點點頭道:“那好,我聽說港外麵海上五十裏,有處小島,風光宜人,不如今天我就來試航下如何?”

蒲元庸一楞,旋即點頭:“行啊,行,我這就去安排。”

半個時辰後,趙誌和一幹人在船上起了錨,衝南鼓起帆衝去。

其實南邊五十裏根本就沒有所為地什麽風光宜人的小島,船往南行了四十裏之後。趙誌看了看左右,可是什麽都沒,立刻吩咐掉頭往北一路向上。等到天黑時分已經到了福州邊。

接下來七天州成裏已經亂成一鍋粥之際i,趙誌卻在大船上一邊欣賞著風景,一直在揚州港停了下來。

從揚州港下了船,趙誌一行人又換了衣裳,四人一組,分開而行,終於。五天後,分批依次抵達了長安城。

趙誌到了長安,連府上都沒回,直接在客棧裏頭住了下來。

“小二。”趙誌洗完了腳,換上南宮五剛剛買回來地厚實衣裳,十一月的長安已經冷的厲害。

“客觀有什麽吩咐?”小二點頭哈腰的道。

“聽說這裏有個王二麻子是嗎?”趙誌假裝不認識王二麻子道。

“王二爺?有,有!!人家王二爺如今是長安城裏頭鼎鼎大名地人物。手眼通天呢!!您知道不?王二爺是給誰做事?”小二頓時來了精神。

“給誰?”趙誌疑惑道。

“自然是給咱們的趙侯爺了!”那小二牛掰的道:“侯爺你是肯定知道地吧!!”

趙誌笑道:“原來是趙侯爺啊!!”

小二點點頭道:“那是自然。如今咱們大唐人哪個不知道撒豆成兵的趙侯爺?”

趙誌猛點頭:“知道知道。我是想找一下王二爺。以前是故交的。”

小二頓時對趙誌升起了崇敬和疑惑:“原來客觀居然是二爺的朋友?”

趙誌大汗:“是啊,小二哥能幫我送封信給王二爺麽?”說著遞出去一個一兩的小錠子。\\

“果然是二爺的朋友。不是二爺的朋友誰嫩出手這麽大方?”小二頓時激動了起來:“客官放心,信我保證送到。”

趙誌笑道:“那小二哥稍等下啊。我去寫個條子。”

王二麻子正喝著小酒呢。外麵自己一兄弟跑了過來,道:“外麵有人送了個紙條進來。”

“誰啊。”王二麻子懶洋洋地道:“找我老王辦事。都不用拜帖的麽?”

“二爺,是一客棧的小二送過來的。說是您的一位故交送來的。”那小弟道。

“拿過來我瞅瞅!!”王二麻子接過紙條,懶洋洋的打開:“王二麻子,你給我脫開跟蹤,偷偷地繞到悅來客棧來,你趙誌哥等著你。紙條看過立刻焚毀。”

“老大回來了?”王二麻子立刻從椅子上彈了起來:“這麽偷偷摸摸地回來,看來長安城又要大亂了。”

趙誌笑眯眯的看著滿頭大汗地王二麻子出現在客棧的客房裏:“沒人跟蹤麽?”

王二麻子笑道:“我是從妓院地後門繞出來的,還換了兩輛馬車呢,應該沒人能跟地住了。”

趙誌點點頭,笑眯眯的道:“不錯不錯,你辦事我就是放

王二麻子笑眯眯地道:“老大,你這回又出來,肯定又要發生大事了吧。”

趙誌嗬嗬一笑:“也許吧,不過也說不定。”

王二麻子一捏手腕:“我靠,我正說著這些日子過的正沒意思呢。說吧,老大,要我幹什麽!!”

趙誌嘿嘿一笑:“你知道什麽叫上訪麽?”

王二麻子疑惑道:“何謂上訪?”

“上訪就是跟這個攔轎告狀一般的,我要你弄上最多的人,去皇宮門口圍住皇宮,什麽也都別幹,一個個的在地下坐著,人家趕你們,你們就走,人家一走,你們再回去坐著。”趙誌笑道。

“那要弄多少人呢?”王二麻子從來都明白,自己隻需要按照吩咐去做就好了,從來不問為什麽。

“越多越好,沒錢去問大個子拿,他不是CFO的麽?”趙誌笑道。

“明白了,老大還有別的吩咐麽?”

“沒了,你專心把這兒事情辦好吧。”趙誌點點頭。

王二麻子一走。南宮五立刻從屏風後跑了出來:“這樣就能把末後首腦逼出來?沒作用吧。”

“這樣自然不行,這個是用來吸引注意力的,真正逼的。其實是你們三個高手要做的事情。”趙誌衝南宮五賊笑著,掏出一疊紙條:“我剛寫的,這裏是五十張請柬,其中四個是李亨身邊地太監,六個是李林甫生前的跟班,還兩個是我那大竹l林裏頭以前楊大的姘頭,其它地四十個。有些是長安本地的運貨帶頭老大,有的是朝廷裏頭的官員,有些則是米鋪裏頭的老板,還有些是一些朝廷裏頭的官員,反正五十張請柬上頭都有地址,這五十個人抓回來,造成的轟動程度肯定是立刻影響到整個長安城地。也就是說。整個長安城在未來的三四天裏,將會處於恐怖主義的氣氛籠罩之下!!!”趙誌得意的道。

“然後咧?”南宮五沒聽明白。

“然後。然後咱們就等著啊。”趙誌賊兮兮的笑道。

“這樣就能逼對方出來?“南宮五不信的看著趙誌。

“也許不能,也許能。”趙誌神秘的道:“不過隻要咱們地眼睛清澈一些。應該能看出點端倪地。”

南宮五看著趙誌手裏厚厚的一疊紙:“不是吧,你要我們三個一晚上抓五十個人回來?”

“你們三個功夫那麽高。應該問題不大吧。”趙誌笑眯眯地道。

“滾你的!!”南宮五搖頭:“我一晚上就是找地方也找不來啊。”

趙誌嘿嘿笑道:“那就帶點幫手啊,你去長安城裏地客棧裏把趙家軍找出來啊。那樣總行了吧。”

南宮五無語的看著趙誌:“哎?我們都忙這個去了,你幹嘛?在客棧裏睡覺嗎?”

趙誌賊笑道:“不是吧,你聽說過諸葛亮帶兵打仗地麽?那是關羽啊趙雲做的事情。我看五哥這麽粗狂,肯定是關二爺投胎吧……”

“滾你地!”南宮五狂皺眉。誌則匆匆忙忙的換上了一身衣裳,弄了點木炭圖長了眉毛,然後在嘴巴裏頭塞了個幹果核,然後還不放心的弄了張狗皮膏藥貼在額頭上,這才放心的出了門,沿著東大街一路往外直接道了大竹林。

大竹林依舊繁華,來往的賭客騷人絡繹不絕。趙誌來到大堂,直接在牆上取下一個叫鶯兒的牌子,叫來老鴇,遞了過去。

這個翻牌子的點子自然是趙誌想出來了,靈感就出自《玉女心經》裏頭的西門大官人,妓院裏頭所有姑娘的牌子都在牆上,從上往下分三層,身價也是依次遞減的,而鶯兒就是最上麵的一個。每晚上都要三十兩銀子才能過夜的。

“鶯兒姑娘啊。”那老鴇見趙誌很熟悉流程,雖然其貌不揚,可是隨手就掏出了五十兩銀子,顯然是有些來頭的,自然不敢得罪,迅速的帶著趙誌到了鶯兒姑娘的房裏頭。

鶯兒人如其名,不但人長的嬌小可愛,說話聲音也同黃鶯一般的悅耳動人。

“不錯,不錯。”趙誌蹺起二郎腿點了點頭。

“喲,大爺,好麵熟啊。”鶯兒站起身來到趙誌跟前。

“嘿嘿,以前可能見過吧。”趙誌笑著按了按額頭上的膏藥。

“大爺,來,咱們先喝酒吧。”鶯兒規規矩矩的坐著,給趙誌滿了一杯酒“酒不慌喝。”趙誌笑眯眯的道:“我找鶯兒姑娘,倒不是為了來一度春風。而是有些事情想問問姑娘。”

“大爺您就開玩笑了。”鶯兒道:“我們這等青樓女子,足不出戶的,能有什麽好給您問的啊。”

趙誌笑道:“我說能問就能問。”說著一抬手,丟出足足是五十兩的足金來。

這就是五百兩啊!鶯兒眼睛一亮,頓時伸手抓在懷裏,死死的攥著:“大爺,你盡管問!!就是我不知道的,編也給你編出來!!!”

趙誌嘿嘿一笑:“我來問老牛的事情。”

鶯兒臉色一僵:“老牛?哪個老牛?”

“就是如今在勃遼守邊的牛將軍!!”趙誌挑了挑眉毛。

“我可不認識什麽將軍啊,大爺。”鶯兒一扭身子,衝趙誌這邊靠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