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誌終於進入了一個快樂到死的時代。

接下來的半個月,趙誌喜報頻傳,首先是狀元府已然做好,雖然朝廷裏規定了什麽品級的官員住什麽樣的房子,可是眼下紅的要命的趙誌自然受到了有待,趙誌的屋子眼看著就要比李林甫的房子還要大了。

在趙誌的再三要求下,李幀也搬來了狀元府居住,同時小甲小乙也正是的跟了趙誌,雖然趙誌是因為關心李幀才叫他搬來的狀元府,可是李幀同時帶來的七八個高手護衛同時也保證了狀元府上的安全。而楊大一夥卻是懶得搬來狀元府,李幀也十分大方的把賭場放手給他們住了,楊大也是樂的很,畢竟他們覺得那裏才是更親切的地方。

第二件事情就是因為銀子的到位,竹林工程準時開工了,浩大的工程幾乎掏空了整個長安城裏的泥水木匠,每日采買的原料都要花費幾千兩銀子。而這麽大的工程動起來之後,整個長安都議論紛紛,甚至說起來,說i起來整個長安城裏的吃喝玩樂都因為這項工程被正式的提高了起來,趙誌好歹也是為了長安城做出了點貢獻。

第三第四可以說是同時經行的,楊大一夥收全了五月所有妓院的抽銀之後,清點了下,足足有八萬兩銀子,看來以前黑龍王他們可還真撈了不少。同時在趙誌的授意下,以王二麻子為首的一群土匪迅速地成長了起來,吸納了以前三大幫會的精髓之後,王二麻子的人手控製到了兩百人。每日裏除去了嚴格的操練之外,趙誌還花了大價錢,買來了一大批馬供那些人習練騎術,在趙誌看來,作為傑出地土匪,一定要快搶快走,不說來無影去無蹤,起碼也要機動性強大。

雖然“土匪機動部隊”取得了長足的進步。可是趙誌每日看賬本都有些苦惱。雖然每日味精廠和妓院算起來都有將近四五千兩的收入,可是每日消耗的都五倍還不止了,所以一句話來形容趙誌的狀態是再合適不過了:“花錢如流水。”

以上這些還都算是意料之內比較有把握的事情,楊玉環最近猛找趙誌就比較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了。

其實趙誌也弄不懂為什麽唐朝的女性都喜歡聽些故事還是什麽,以前靠說書在潮州保命。現在還是靠一些瓊瑤地故事啊,一些戲曲改編地故事來敷衍敷衍楊玉環。不過這些天趙誌忙的厲害也沒去了,弄的楊玉環隔三差五多久派個小太監來催趙誌。

趙誌其實也是挺樂意去跟楊玉環吹吹牛的,那丫的雖然是皇帝地女人,可是畢竟是一絕色美女,而且趙誌和她相處了那許久也一直沒聞到她身上有那狐臭,估計是後人杜撰的,再者就算有,也肯定是很輕微地臭味。而且和楊玉環混的熟悉了,趙誌也得了許多好處,最直接的就是體現在和李隆基的見麵次數多了許多。在外人看來。大有取代李林甫成為皇上身邊第一紅人的勢頭,不過趙誌心裏明白。自己目前最多也就算個說書的,至於平日裏人家拿來吹自己的什麽國之棟梁啊什麽的暫時跟自己還是一點邊都沒有,不過這官當起來可比之前海南島上的開發辦公室主任當的輕鬆地多了,成日裏上朝地時候,李隆基偶爾拿些問題來谘詢趙誌,趙誌也就是三句:“微臣以為此事不應草率,還等日後再議。皇上聖明。微臣附議李林甫大人。”雖然有些枯燥,可是好歹輕鬆啊,作為六部之一,趙誌很明顯是在其位,不謀其事了。

趙誌不做自然有人做。王閱做地還很歡呢。每日裏在各部門之間穿梭奔忙地跟撒歡地小鹿一般。趙誌最多就是聽了王閱地解釋後。給文書上下下章。就可以了。

最後一件事情就是此時此刻趙誌正在處理地了。傳聞菜芽和公主要來京城了!!!

根據李幀地消息。趙誌今日應該能在這裏接到刀三帶來地趙誌專屬慰問團。慰問團是由菜芽和郡主組成。慰問團帶來地不僅是精神上地安慰。趙誌更多地期待是**上地撫慰。他素了很久了。

趙誌在長安城南門外十裏長亭等地眼睛都灰了。終於見到了那輛馬車不緊不慢地沿著官道敢了過來。

趙誌一歡喜。站起身子:“嘿。就是這輛馬車。兄弟們。接嫂子了!”

趙誌身後轟然一聲響起。同時整齊劃一地“歡迎歡迎。熱烈歡迎。”地聲音響了起來。同時小甲和小乙舉起了一個碩大地牌子。牌子上“歡迎大小老婆來長安!”九個大字龍飛鳳舞。顯然是出自名家之手。

趙誌也算難得擺了下譜,身後的兩百新小弟整齊劃一的一身黑色,這是趙誌為了氣勢特意定做的衣裳,沒人兩套,平時可以不穿,但是PK時,出去耍威風的時候一定要穿,那個不穿久立馬開除“匪籍”,同時每人都配備了個雙截棍,鋼刀什麽的暫時還沒配上,趙誌暫時擱置了。

至於歡迎的橫幅,則是趙誌訛一個翰林院的老學者寫的,一切為了壯大聲勢,也為了告訴菜芽和郡主,最近他混的還行。

馬車漸行漸近,趙誌挺起眉毛擺好姿勢,等待迎接菜芽和郡主。

“歡迎歡迎,熱烈歡迎!!!”在有節奏的歡呼聲裏,趙誌得意的從馬車上接下菜芽,衝那些“匪徒”道:“我來介紹,這位就是你們的菜芽嫂子!!!”

“祝嫂子千秋萬載,一統江湖!”一幹匪徒齊聲高叫。

菜芽大驚:“傻子哥,你謀反了?”

趙誌也汗了個,自己這個口號確實有些不妥當。不過誰管那些啊,趙誌衝馬車裏叫道;“不是還有個小老婆麽,怎麽不出來見人?”

公主板著臉從馬車裏走了出來:“菜芽姐都一統江湖了,我怎麽辦?”

月餘不見。菜芽和公主都養的一個嬌嫩,尤其是公主,無論是年紀還是別的地方,都越來越大了,很有看頭。

趙誌嘿嘿一笑,一左一右的摟著倆女人,得瑟地道:“兄弟們,看見沒?隻要跟我混。這個就是你們的前途!”

地下掌聲雷動。士氣大為高漲。

帶著刀三和大小老婆一同回到了狀元府,趙誌得瑟的介紹這個介紹那個,最後還掏出了自己當初遊街穿戴的狀元服給翻了出來,不住地顯擺。

菜芽自然滿心歡喜,她的夫君忽然就成了狀元。而自己也忽然就成了狀元夫人,自然是歡喜非常。可是腦子裏偶爾閃過的卻是當初趙誌陪著他去山上挖土根根的情形,確實,以前雖然沒錢,可是日子過的都開心的很,如今雖然有錢了,有地位了,可是一年卻也見不到趙誌幾麵,想來也是有得必有失吧。

而公主就要誇張的多了,雖然成了趙誌的人已然很久了,可是始終趙誌也沒給個正是地名分給她。雖然自己地身份不是那麽隨便能暴露的。也不能再跟菜芽搶個什麽正室,可是哪個女人不希望有場婚禮?自己這麽不明不白的跟著趙誌。算什麽?可是如今一切都有了轉機,趙誌得了狀元,好歹也能配得上自己公主的位置了,如果自己這就回宮找父皇,說不定還真能弄個賜婚,到時候自己也好有個名份。

趙誌可不知道公主心裏想的什麽,反正菜芽和公主倆人都是歡歡喜喜他就滿意了。

折騰了一會,趙誌就急著催倆人去洗白白了,搬進狀元府地那會,趙誌還特意弄了張大床,今天晚上指定能派上用場。

趙誌猥瑣的趕快進了前院,準備把一幹事情好好處處理,晚上專心運動,不想王二麻子急吼吼地跑來,一臉緊張的樣子:“趙老大,不好了,工地出事了。”

趙誌一慌:“能出什麽事?”

“皇帝不知道什麽時候知道了這事情,現在大個子被帶走查問了。”王二麻子呆了呆。

“查問?查什麽查,問什麽問?”趙誌楞道:“我們有手續,有製度,有規矩,查問什麽?”

“我不知道,”王二麻子一臉苦相:“許多怕事的泥水匠都跑回家,不開工了。”

“你回去叫工地上休息一天吧,”趙誌想了想道:“怎麽處理你去問李幀老大去,我這就去衙門打聽下。”

不用趙誌去打聽了,門口已然有幾個衙役走了過來:“趙大人,大理寺嚴肅嚴大人派屬下前來請趙大人過堂一敘。”

趙誌冷笑道:“抓捕還是請?”

“大人不要誤會,屬下等式奉命來請趙大人。”倆衙役顯然是手了吩咐,聞言絲毫不亂。

“那好啊,等我換件衣裳。”趙誌轉身進了屋子,迅速的對王二麻子道:“你叫李幀找人通知李亨,李林甫。我去大理寺看看,反正好歹也不能讓大個子受了委屈。”

王二麻子點了點頭,趙誌換了官服出去了。

上了轎子來到大理寺,這裏算是刑部的地方,以前田司武事件的時候,趙誌聽說過幾次,可是始終沒機會來,這裏可就是相當於日後的最高人民法院了。

進了大理寺的門,果然正在開堂審訊,大個子跪在堂下,看樣子還沒被打。

“嚴大人。”趙誌急忙拱手。

“趙大人!”四十多歲的嚴肅也在堂上做了個手勢:“來,給趙大人看座。”

趙誌坐下了。又有人送上茶碗,趙誌擺手拒絕了,開門見山的道:“嚴大人找我來,所為何事?”

“堂下人犯。抬起頭來!”嚴肅立刻衝大個子吼了句,隨即對趙誌道:“這位於大柱,趙大人想必認識吧。”

趙誌裝作這才發現大個子地樣子道:“姐夫?你怎麽被抓這裏來了?快起來,快起來。”

大個子就要站起來,那嚴肅卻猛一拍驚堂木:“趙大人,不慌不慌,等我問清楚了,你們再敘舊也不遲。”

趙誌冷笑:“嚴大人可要弄清楚了。驚堂木不是亂嚇人地!你有什麽話快說吧。別耽擱我時間,一會還要陪皇上下棋去呢。”

嚴肅打了個哈哈:“趙大人,堂下這位,正是長安城東外竹林裏大肆修建各種勾欄那所在的老板,想必你也知道哦。”

“拿錢蓋房子犯法麽?”趙誌嘿嘿一笑:“你要認為犯法地話。我明天也去蓋個房子,你好歹也把我抓起來。”

“拿錢蓋房子可不犯法。不過若是拿了燒搶打劫來地銀子明目張膽的蓋房子,那不知犯法不犯法?”嚴肅冷笑。

趙誌心裏一咯噔,表麵上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道:“大人說話很是深奧啊。”

“帶張鐵頭,帶金州知府。”嚴肅冷笑一聲,傳喚倆個證人。

趙誌心裏一驚,知道肯定是楊大一夥回金州拿錢的時候,事情做的不幹淨,被發現了,現在東查西查查到了自己頭上,看來麻煩大了。

趙誌猛喝一聲:“且慢!”站了起來。雖然趙誌老子裏還是很亂。可是趙誌怎麽也知道,能拖就拖。直到李林甫李亨他們來了為止,那是最好不過,不然的話,人一上堂,話一說,文書一簽,證詞一確認,那就真是麻煩大大滴鳥。

“趙大人,你雖然是戶部尚書,二品大員,可是大理寺是什麽地方?豈能容你亂來,擾亂公堂,可算是大罪了吧。”嚴肅皮笑肉不笑的威脅趙誌。

“嚴大人你當我是嚇大的啊。”趙誌雙手叉腰:“有種你打我啊?打了我,你就死地很難看!”

“趙大人,你身著官袍,帶官帽,我自然打你不得,不過趙大人再擾亂公堂地話,我有權直接把你趕出去,到時候我怕……”

趙誌嘿嘿一笑:“嚴大人,你我都是紫袍子,不用這麽嚇唬我吧,我就把衣服脫了看你敢不敢打我。”說著就嘿嘿一陣笑,脫下了身上的紫色官袍,

“你還真不怕死啊!”嚴肅眼神裏精光直閃:“既然這樣,我就好好伺候伺候你。”說著抽出竹筒裏的竹簽:“趙誌肆意擾亂公堂,打二十大板!”

立刻有倆衙役走了過來,兩個板子從趙誌胳膊下一叉,趙誌身子不由自足的就摔倒在地上,雙手剛好撐在地下,鼻子也差點栽在地下。

趙誌冷笑一聲:“你他娘的真敢打我?”

嚴肅哈哈大笑:“打地就是你,自己脫的官府,怪得誰來?以為自己是天子門生就了不起了?給我打!!!!”

“啪!”趙誌頓時就覺得屁股爆了起來,嘴裏猛地喊了出來:“住手!住手!”

“才第一板就怕了?”嚴肅哈哈大笑:“一會別二十板子打沒打死,嚇倒是嚇死了。”

“我看看是誰死!”趙誌邪邪的笑了起來,伸手從屁股後摸出一物,高高舉起,一隻手撐地站了起來:“欽賜玉佩,嚴大人打的真痛快吧!哎呦。我看看,別都打碎了啊。”

嚴肅臉都綠了,明顯是才記起來當初李隆基可是送了個玉佩給這個什麽秘書官的,沒想到這家夥居然給自己下了個套子在這裏等自己鑽呢。

“欽賜玉佩可是個聖物啊。”趙誌嘿嘿笑著:“據我所知,侮辱聖物就等於欺君之罪吧,欺君之罪據說是要被殺頭的吧,可是這差點把玉佩打碎算是什麽?估計要抄家了吧。嚴大人四十了吧,兒女估計也快成親了,抱孫子了沒?”

嚴肅臉都綠了,手指顫抖著指這趙誌:“你訛我?”

“我事先提醒你了哦!”趙誌嘿嘿一笑:“你亂說話我可以告你誹謗哦。”

“哼!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嚴肅冷笑道:“大不了咱們就去皇上跟前評理!”

“你怕是沒這個機會了。”趙誌穿上官府:“記得當初陛下賜給我這個玉佩的時候。有個詞說地很微妙。你還記得麽?”

“什麽詞?”嚴肅微微一楞。

“便宜行事。”趙誌笑道:“什麽叫便宜行事?”

“你這是什麽意思?”嚴肅冷笑道:“難道你還敢對我亂來?”

“亂來倒是不敢,”趙誌點了點頭:“我就是想先砍了你的腦袋,然後丟茅廁裏去。”

“你敢!”嚴肅立刻站起身:“來人,給我把這個狂妄的趙誌押進大牢!!”

“住手!”門口一聲喊,李林甫和李亨並肩走了進來:“羈押當朝二品大員需要皇上點頭。你一個小小的刑部侍郎有多大地膽子?”

“丞相?忠王?”嚴肅急忙走下台前,臉色已經難看之極。

“我看不如暫時退堂。大家有話好好說?”李亨見場麵僵地厲害,立刻圓場道。

李林甫卻是一擺手:“我看不必了,來人,嚴肅惡意辱罵皇上,其心可誅!立刻拿下,收押天牢!”

李林甫一句話,嚇倒了在場三人,就這麽一錯愕之間,門外已然闖進倆個侍衛來,直接叉起了嚴肅就往外麵拖。”李大人好大的官威啊!”後堂裏一聲長笑。轉出一人來。麵色紅潤,長髯飄飄。正是一臉正氣。

“宋丞相?”李林甫微微一楞。

“老夫退隱很久了,如何還能稱為丞相?如今怕是你李林甫李大人地天下了。”那老者冷笑著嘲諷李林甫。

李林甫急忙擺手:“宋公乃是天下為官者的楷模,也是我李某人一直崇敬的對象。”

那被李林甫稱呼為宋公的老者仍然冷笑道:“不敢,丞相大人做丞相都快能隻手遮天了,我怎麽也沒那本事,一開口就把一三品的侍郎押進大牢。”

“這麽說起來,這次地事情是宋老在背後指點地了?”李林甫很快反應了過來:“看來宋公雖然人不在朝廷,說是隱居東都,可是實際上卻還是眼在朝廷手在堂啊。”

那老者一擺手:“李丞相不必激我,事情是我設計的,而且不怕告訴你,我手上足夠有證據能讓你身後的趙誌一夥殺人不紮的匪徒死無葬身之地。”

李林甫冷笑一聲:“怕就怕宋老身體不好,撐不到明天。”

“你說這話,嚇唬嚇唬別人還行,要是用來對付我?”那老者搖頭笑笑:“我看這次你的丞相位置也保不住了。”

李林甫冷笑道:“原來宋公把以前地那些徒子徒孫都拉出來了?有多少人一起彈劾?咱們走著瞧吧!我們走!”

李林甫轉身就朝外麵走去,趙誌急忙拉著大個子跟了上去,準備一起出門。

“站住!”那老者猛一拍桌子,厲聲道:“趙誌!於大柱!你們還真當這裏是自己家麽?都給我拿下了!”

“你給我住口!”李林甫猛的扭過頭來:“你現在是什麽身份?我敬重你是前輩,一再容你譏諷,,你以為你現在時什麽身份,能在這大堂上吆五喝六?如果我沒記錯地話,你最多也就是個吃著封地的老國公而已。”

“你……”那老者氣的雙手發抖,勉力的拉起嚴肅:“公堂之上,主審最大,嚴肅,你起來,行使你的權利!一幹人等全部收押!”

“他敢!”李林甫臉色冰冷的看著嚴肅,嘴裏不鹹不淡的道:“我看他還想跟他的三個女兒兩個兒子好好敘敘天倫吧。”說吧一拉趙誌的手,揚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