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玉環的確很喜歡趙誌手裏的,MP4,雖然聽見趙誌解釋了原因,可是仍是依依不舍,而李隆基礙於麵子不好追問趙誌來曆,也不好伸手直接問趙誌要,隻是拍了拍身邊的楊玉環的胳膊。

“那什麽時候能吸收好法力呢?”楊玉環緊追不舍。

“啊?很快,很快的,一兩天就好了。”趙誌隨口應付著。

“那老爺後天就找趙公子進宮來,我要看這個盒子,好不好?”楊玉環急忙嬌憨的拉著李隆基的胳膊搖晃。

“好,好!”李隆基搖頭苦笑,扭過頭來看著趙誌:“你後日一早就來皇宮門口,報上名字,自然有人帶你進宮。”

“這個,這個……”趙誌故意猶豫了下,做出一副為難的樣子,然後才緩緩點頭:“遵命。”

“怎麽?”李隆基道:“你還有別的事?”

“沒事沒事!”趙誌裝B道:“為了老爺,什麽事情都能放下,何況是溫書呢。”

“你是考子?”李隆基聽出趙誌話裏的意思來。

“算是吧。”趙誌做不好意思狀:“好幾個人都非要我來參加科考。說是給我做推薦人。

哦?”李隆基來了點興趣:“你倒是說說。哪些人說要給你推薦?”

趙誌正要吹牛說自己認識那些名流啊高官啊。忽然隔壁桌子一人砰地一聲拍了桌子:“還讓不讓人活了!”

這突如其來地一聲。可嚇了李隆基和楊玉環二人一跳。李隆基立馬都要發飆了。趙誌急忙按住了李隆基地手。同時示意那隔壁桌上站起來地高手兄坐下。然後喊道:“這位大哥。什麽事發這麽大地火啊。”

“管你什麽事!”那人扭頭回來冒了一句。顯然是心情極度不好。

趙誌立馬感覺臉上沒光了。不過李隆基在場自己一定要把自己地暴戾偽裝起來。於是乎提起桌子上地一壺酒走了過去。與那人道:“老哥。咱可是好心好意地問你啊。你就是心情不好。也不用這樣吧。來。喝杯酒消消氣。人生之不如意。十之**啊。”

“唉!”那人沒說話,猛喝了一口酒,與那人坐在一起的一個漢子卻是長歎一聲:“人倒黴。喝涼水也塞牙縫啊。”

“哦?”趙誌立刻換了對象,給那人也倒上一杯酒:”什麽苦處,說出來。咱們合計合計。“

“我這兄弟叫大個子,本來是在長安城裏賣味精的,味精你知道不?就是如今長安裏很多達官貴人吃的調料。”

“知道,知道。”趙誌立馬點頭。

“本來呢,大個子生意做的好好的,可是前些天忽然跑來個人說是什麽田將軍府上地,帶了幾十個人來把我們的小鋪子給圍住了,非要我們給他抽五成的利潤!”那人說著,現場極憤懣的樣子:“五成啊。真要如他所言,我可不是每賣一瓶味精就要虧一兩銀子?”

“黑,太黑了!”趙誌立馬附和。

“就是啊,我們倆自然不願意了。”那人立刻接話下去:“可是我們倆一說不願意,那幾十個人立馬衝進家裏來,砸的砸搶的槍,家裏不但銀子都被掏空了,餘下的那麽點貨都被搶了個幹淨!!”

“這還得了?”趙誌也激動了起來:“這還有王法麽?”

“這些算個屁!”那被喚作大個子的家夥終於開口了,趙誌扭過頭去。隻見那大個子猛的一伸手,扯開了自己地衣裳,那大個子的胸膛上居然是觸目驚心的疤痕,多數還是紅色地痂,顯然傷都沒好清:“那姓田的不光搶光我們的東西,還給我們安了個什麽叛黨的罪名,直接就把我們倆投入天牢,整整打了三天!三天啊!”

“竟然有這種事!”趙誌立刻一拍桌子,義憤填膺的站起身來。拳頭握的緊緊。嘴唇都咬出了血來。

“你們以為就光是這些麽?”大個子一說起來就停不住:“打了我們三天之後,才放了我們出來。那姓田的狗官還當著我麵說,如今大唐的皇帝姓李,長安的皇帝可是姓田!要是我們以後不給他抽五成,就把我全家都抓起來,炒家滅門!!!”

“不活了!”趙誌猛地掀開桌子:“想我大唐天下,皇上聖明,國泰民安,本以為頭頂上時朗朗青天,可是誰曾料到,天子腳下竟然有這等狗官!長此以往,國將不國啊!”

“可不是!”那大個子氣的青筋幾乎都暴了出來:“可惜咱們也不認識什麽高官,沒辦法高倒他,不然的話,就是命都不要我也要討回公道!”

趙誌立刻表態:“放心好了,二位兄弟,我這就帶你去街上欄轎子告狀去!”

“咳,咳!”一邊的李隆基適時的咳嗽了幾聲。

趙誌扭頭看了看,十分做作的一拍腦袋:“二位兄弟,你們放心,今日你們算是碰上了救心了!來,你們倆過來!”說著,不由分說的拉著倆人來到自己的桌子前。

李隆基在一邊坐著早就把事情聽了個清清楚楚,心裏卻是驚駭非常,一來沒想到這個田司武真是這種人。二來,自己京城的首位布防官竟然是這麽一個人,還好自己發現地早,不然日後肯定要出事,而且要出大事!!

“跪下!”趙誌拉來大個子和周監工。站在李隆基對麵,要倆人跪下。

“為什麽要跪?”大個子白著眼。

“叫你們倆跪,你們倆就跪下,我告訴你,你們倆麵前的這位,就是你們倆的救星。放心吧,他一定能為你們倆主持公道的!”趙誌得意非常的道。

“他是什麽官?”周監工配合的問道:“要是不比那個田將軍大地話,就不用跪了,反正也都不過他的。”

“咳,咳!”李隆基終於開口了:“你們二人放心好了,你們的冤屈我已經知道了,兩日內,我定然能幫你們把這個狗,狗官給解決了。還你們被抄地家產!”

“真地?”周監工將信將疑。

“你們還不信?我告訴你們,在你們麵前的,正是當今聖上!!!!”趙誌聲若洪鍾地一聲巨喊。震的早已全部圍過來看熱鬧的酒樓裏的群眾們一楞一楞的。

“當今聖上?”大個子一呆,立刻雙膝跪倒趴在地下,周監工亦然,倆人一起開始猛磕頭,嘴裏高呼萬歲!

趙誌見狀,立刻也是對王二麻子和小甲小乙一同跪在地下,開始猛磕頭,這樣一來圍觀的群眾們也都一一跪了下來,看來古代還是真沒多少人敢冒充皇帝啊。嘴上說說,身邊的人都信了。

趙誌裝模作樣的蹲了一會,再抬頭看去,整個酒樓裏已經沒有一個人是站著的了。而李隆基正在捏著胡子裝酷呢。

“起來,都起來吧。”李隆基裝了一會酷,終於說道。

一幹人都爬了起來,趙誌立馬對大個子使了眼色,大個子立馬又跪在地下,開始哭訴:”皇上啊。您可要為草民做主啊

趙誌看著李隆基皺起地眉頭,立刻阻止道:“住嘴!不得吵鬧!當即聖上仁厚愛民,隻要你不是誣告,聖上自然會為你做主。你們看,如今聖上不就是為了體察民情才微服私訪的麽?別哭了別哭了!”

大個子這才收了聲,眼巴巴的忘著李隆基。

“我來問你,”李隆基開口道:“你剛剛口中地田將軍是誰?”

“回陛下,就是如今的羽林大將軍,田四五的!”大個子急忙回答道。

“田司武?”李隆基點了點頭:“好。如果你所說的是實話。我定然還你一個公道!九陽!”

“在!”一個護衛立刻站了出來。

“你去請李林甫和牛千衛牛將軍過來!快去!”李隆基丟出一個玉佩在桌子上,那叫九陽的迅速接了玉佩出了門。

趙誌感慨:“不愧是叫九陽的。這一身功夫的確很陽!”

當今皇上微服私訪的事情迅速的在長安城裏傳了開來,無數圍觀地群眾立刻從附近湧了過來,包圍了整個酒樓,而趙誌和王二麻子以及小甲小乙則迅速的表現出來一副忠君的樣子,清理出了酒樓的一樓,小甲和小乙在門口充當起護衛來。

“來了來了!”外麵嚷嚷起來,卻是李林甫風塵仆仆的帶著幾百兵士慌忙跑了過來,一步搶進酒樓,立刻下跪:“陛下,陛下你怎麽出宮了!嚇死微臣了。”

“李林甫,你過來。”李隆基正和趙誌聊天呢,見李林甫衣衫不整的跑了進來,嗬嗬一笑。

李林甫站起身,抬頭看去,卻見皇上身邊,趙誌正坦然的坐著,笑眯眯的看著自己,不由微微一楞。

“哦,愛卿,來,這個是趙誌。今日認識的。他之憂國憂民,很有一些你當年地風采啊。”李隆基哈哈大笑。

李林甫是什麽人,自然迅速的反應了過來。點頭與趙誌見了個禮,走上前來:“這位莫非就是才名滿長安的趙夢枕趙公子?”

“這位就是當今宰相李大人?”趙誌卻是慌忙站了起來,深深的作了個揖。一副受寵若驚的樣子。

李林甫不得不又還了個禮,還沒問皇上話呢,外麵又是一陣嘈雜,一個一身盔甲。身高足有一米九的**從門口闖了進來,抬眼一看坐在酒店裏地李隆基,立刻下跪,這個自然是牛千衛將軍了。

“事情就是這樣。”李隆基簡單的重複了下剛剛大個子的遭遇,抬眼看了看李林甫:“依宰相之見,該怎麽處置?”

李林甫抬眼看了看李隆基,又在趙誌地臉上掃了一下,立刻義正詞嚴地道:“此等草菅人命之官員,應該立刻削除官職。解除兵權,押進大牢,等候大理寺審判!”

李隆基點了點頭。扭頭問趙誌:“你認為呢?”

趙誌急忙回答道:”丞相之言極有道理,不過今日外麵圍觀者甚多,我看應該要立刻解決為好,這樣才能體現出陛下是如何的愛民如子啊。”

李隆基“哦”了一聲,自己想了想;“那就這樣吧,牛千衛,你速速帶兵去拿人,然後出告示,羽林將軍田司武勾結不法之徒。欺行霸市,作惡多端,現還押天牢,秋後處斬!”

趙誌立刻跪了下來:“陛下聖明!!!陛下愛民如子,真乃我大唐子民之幸!!!”

李林甫無奈也隻好跪了下來,登時屋子裏屋子外又是跪成了一團。

李隆基麵帶微笑,示意眾人起身之後,趙誌又說話了:“陛下,那大個子地仇人雖然得到了應有的懲罰。可是這大個子的損失應該如何?”

“這個簡單。”李隆基擺擺手:“抄家之事就由李丞相和你去辦吧。”

趙誌急忙道:“不可不可,陛下,草民乃是一介布衣,如何能做這種事?丞相大人一人去就好。”

李林甫讚賞的看了趙誌一眼,道:“趙公子才學出眾,遲早是要為皇上效力的,這次科考之後相比就是皇上的愛臣了,這些跑腿的事情老朽可不敢麻煩趙公子,哈哈。”

李隆基哦了聲:“趙誌。你還有些才名?”

趙誌急忙低頭:“慚愧慚愧。好讀書,不求甚解。”

李隆基笑嗬嗬的道:“這樣吧。我送個你令牌,你後日進宮來之後,把那東西帶來的同時,把你平日你所做地文章也都帶來我看看。”

趙誌急忙點頭:“遵命。”

李隆基問另外一位護衛要來了一個黑色的令牌,丟給趙誌,懶懶的站起身,拉著楊玉環地手:“既然這裏的事情已了,我就先回宮了。”

李林甫急忙點頭:“微臣已經在外麵準備好了一切,陛下慢走。”

李隆基擺了擺手,在一幹護衛的擁簇下,出了門。

李隆基一走,趙誌立刻長出了一口氣,坐在了椅子上,今個大大的滿足了李隆基的麵子,自己也得了許多好處,可真是值當的一天!

李林甫皮笑肉不笑的走到趙誌跟前:”趙先生這一手真是玩的出神入化啊,借刀殺人都算計到皇上腦袋上了?”

趙誌打了個哈哈:“丞相大人最近很清閑,找點事情給大人做做,運動運動,多好啊。”

李林甫哈哈一笑:“晚上我請公子吃飯如何?”

趙誌猛搖頭:“不對不對,應該是我請相爺吃飯,不過吃不吃的成,還要看那牛千衛事情做地如何了。”

李林甫嗬嗬一笑:“先生怕是早計劃好了吧,難道沒別的布置?”

趙誌尷尬的笑了笑,他總不能說這不過是碰巧吧:“丞相你還有事請忙吧,我這裏就不打擾了,暫時告退?”

李林甫點點頭:“晚上等公子請吃飯?”

“再說,再說。”趙誌打著哈哈,拉了甲乙二人走出酒樓外。

剛出酒樓。立刻有人急急忙忙的跑過來,卻是李幀的人。

李幀自然早知道了消息,正在酒樓對麵的茶館裏包了個房間,等趙誌呢。

趙誌一進門,李幀立刻一拍椅子:“田司武殺不得啊!”

趙誌呆了呆:“怎麽殺不得?”

“扶風縣與你相熟的人都已經失蹤了!”李幀急忙道。

“靠!”趙誌呆了呆:“跟我玩人質交換了?”

李幀點點頭:“田司武人雖然還在長安城,可是他的手下昨日就抓走扶風縣幾個與你相熟地人。雖然你父母沒在,可是我怕這麽一來,廣東地那邊也是危險了。”

“那怎麽搞?”關己則亂,趙誌也慌神了“我看現在時到了和田司武麵對麵好好談談的時候了。”李幀道:“什麽事情說開了最好。咱們手裏的籌碼肯定比他手裏的籌碼要多。”

趙誌哎呦一聲站了起來:“那我現在可要去那邊看看,別一不小心弄個魚死網破了!”

李幀搖頭:“你現在還是別等,我看李林甫不會讓事情變的那麽糟糕,你晚上再去吧。”

趙誌猶豫了一下,忽然問道:“都抓了什麽人啊。”

“那於大柱地老婆和娘親,一個姓劉的老頭和一個賬房。”李幀看了看手裏的一個紙條。道。

“前麵三個還算不錯,可是後麵這個賬房似乎跟我關係不大好吧。”趙誌汗道。

“那是你的事情吧,”李幀忽然笑了起來:“田司武要知道你手裏地人質其實就是個幌子。估計要氣地吐血吧。”

趙誌抓抓頭:“可是怎麽交換,咱們還是要布置布置。”

“你還真用假人質跟他交換啊。”李幀大汗。

“對啊,我弄幾個身材差不多的人帶著頭套就行了。”趙誌想著警匪片裏地情節。

“我看不行,他那人小心的很。”李幀搖頭。

趙誌頓時有焉了,道:“不行咱們就嚴刑拷打,用遍滿清十大酷刑,我就不行這王八蛋不招!”

李幀苦笑:“是你越來越像楊大,還是楊大越來越像你?”

“對哦,楊大呢?”趙誌問道。

“他去田府附近去守著了。防止田司武暴走逃跑了。”李幀道。

趙誌點點頭;“還是你想地周到。”

一個時辰後,探子來報,田府上下,無一逃跑,田司武雖然奮力反抗,可是最終還是被抓獲,被抓人中,唯獨少了一個傳說中的光頭。

當晚,趙誌不得不請了李林甫和李一。李亨以及牛將軍四人吃飯。

雖然趙誌和牛千衛不是很熟悉,可是李林甫和姓牛的,那是熟地不能再熟了,而且這次解決掉田司武之後,這羽林將軍的位置十有**就是姓牛的了,當下彼此一介紹,那可是吃的賓主盡歡,各懷鬼胎。

飯後,李亨怕是非多。匆匆和李一走了。而姓牛的則和李林甫以及趙誌三人又喝了一陣子,借著李林甫出恭的機會。趙誌立刻湊在已經混的稱兄道弟的牛將軍跟前:“大哥,我晚上想見見田司武可行?”

牛將軍豪爽的點點頭:“怎麽不行?隻要不放跑了,你就是在牢裏直接幹掉他,也行!”

趙誌大喜,李林甫再回來地時候,趙誌就草草的結束了飯局,跟著牛將軍來到了大理寺下的天牢處。

“趙誌?”全身是鎖鏈的田司武披頭散發的看著鐵柵前酒氣逼人的趙誌。

“不錯。”趙誌點點頭。

“放了我妻小,我就放了你扶風縣的人,另外收回去廣州的人。”田司武很爽快的直接戳穿了趙誌地來意。

“可以。”趙誌也很光棍的回答道:“你放人吧,我趙誌一諾千金,絕不加害你家人。”

“好。”田司武點頭:“現在我們來談正事。”

“正事?”趙誌奇道:“還有正事麽?”

“對,這個才是正事。”田司武雙眼發亮。

“你說說。”趙誌點了點頭。

“一百萬兩銀子和一萬兩千名士兵。”田司武一字一句的道:“這些算不算是正事?”

“一萬兵?一百萬銀子”趙誌傻傻的道:“送我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