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桃成熟時(十三)

那女子發了一通脾氣之後,用馬鞭指著趙誌道:“把這家夥給我送我家去,我倒要看看,他和那蒲元庸是什麽關係!”

趙誌聽的心裏一抖:直呼蒲元庸的名字,顯然這個女的不怎麽鳥蒲元庸,看來指望蒲元庸救命,有些麻煩。

趙誌沒想出什麽對策,就被幾個小兵給捆了個結實,隨後用根繩子牽在馬屁股後麵,跌跌撞撞的一路連跑帶拖的,不時還有圍觀的人丟來個把臭雞蛋,狼狽非常。

好在趙誌隻被虐待了一會就到了地頭,趙誌也知道了為什麽這些官兵來的這麽賊快了,事發地點居然離這賊窩不過一千來米的樣子!

“恬王府?”趙誌伸了伸舌頭,自己對曆史所知不多,這個什麽“恬王又是什麽來頭?聽起來很牛掰的樣子,看在自己這會還真是有些大麻煩了。

趙誌被推推搡搡的從正門直接走了進去,轉了一個彎,沿著圍牆過了一個小花園,再穿過了一條石子路,總之是把趙誌徹底的給繞暈了之後,推進了一個漆黑的小房間裏麵。

火光隨即亮了起來,居然是個火盆!

火盆這玩意一出現,基本上就奠定了陰暗的基調,而趙誌也迅速的發覺不詳來。

趙誌一掃眼四周,心就涼了一大半!觸目所及之處,有皮鞭。棍棒,小刀。枷鎖,鐵鏈這些初級的虐人工具。也有夾棍,老虎凳,烙鐵等比較有技術含量的升級品,總之,這裏很明顯是一審訊犯人地地方。要不然就是那女子有虐人傾向,弄這一地方來玩的。

趙誌臉色大變自然被押送地倆小兵給看在眼裏,其中一個顯然很熟悉這裏的環境,冷笑著對趙誌道:“來了這裏地人,就沒有能活著出去的,誰叫你敢得罪我家郡主?”

趙誌沒說話,那小兵繼續牛掰的道:“連我家郡主的六個師傅你都敢打,真是色膽包天!”

“色膽包天?”趙誌目瞪口呆。[閱讀文字版,請上]

“當街敢調戲我家郡主,那不是色膽包天麽?”

“我沒調戲她!”趙誌冤枉的不行,顯然是那女子找了個合適地接口栽贓自己了。

“以前掛的那幾個也是這麽說的。”小兵不屑說著。把趙誌跟捆在了一根柱子上,因為夏天衣服薄的很,所以趙誌可以明顯的感覺到自己後背上沾上了些黏糊糊的東西,一時間惡心的不行。指不定是哪個犯人撞柱自盡後留下的腦漿呢。

倆小兵綁好趙誌就立刻出去了,趙誌一人開始盤算起眼前的情形來:自己很明顯是招惹上了一個地頭蛇,而且是一BOSS級別的地頭蛇,隨手一招就能喊來幾百個小弟,從這個地頭蛇BOSS一貫狠辣地作風來看,自己此次怕是凶多吉少!而自己唯一的指望就是刀三了,可是刀三那家夥辦事效率能有多高?真是有些怕怕。

趙誌想了想,還是決定先來拖延時間。可是這個女性郡主小BOSS聽說是一魔頭。怎麽拖延呢?

趙誌沒想的十分停當,門嘎吱一聲被打了開來。

BOSS當先趾高氣揚的走了進來。滿臉都是勝利者地得意和張狂,趙誌急忙把腦袋一低,做恭順狀。

“你低頭幹什麽?”郡主當先就是一句罵:“難道我長的很醜,你看都不敢看麽?”啪的一下,一鞭子直接抽在趙誌的左臂上,疼的趙誌呲牙咧嘴。

“不是不是,是郡主您沉魚落雁閉月羞花,風采太過耀眼了,我這等賤民哪敢一看?”趙誌還是祭出了拍馬屁這一法寶。

“還敢拍馬屁?”郡主的反應大出趙誌意料之外,反手又是一鞭子抽在趙誌的右臂上。

“小的發誓,我平生從不說謊話!!”趙誌急忙為自己辯護,順便繼續猛拍!

“還敢扯淡!”郡主劇中一鞭子,當頭而下,在趙誌身上寫了個米字.

趙誌心裏一咯噔,難道這個郡主真是個不喜歡拍馬屁地主?一咬牙:拚了!我就不信這世上還有拍不了馬屁地人!

趙誌想著,猛抬起頭來,閉眼麵色猙獰的大喊:“你就是殺了我,我也還是那句話!漂亮就是漂亮!”

郡主被趙誌喊地一呆,楞了半天,丟開皮鞭:“你果然從不說謊!看在你這麽老實的份上,就少抽你幾鞭吧。”

趙誌緊張的一鬆,萎頓了下來,道:“多謝郡主,原來郡主你不光貌美如仙,還心地善良啊。”

郡主嘿嘿了一聲,並不答話,有意無意的在屋角的刑拘那邊轉來轉去,一會摸摸這個,一會摸摸那個,摸的趙誌小心肝噗通噗通的亂跳。

“你剛剛說你認識蒲元庸?”那郡主瞄了趙誌一眼,問道。

“是的是的。關係還不淺呢。”趙誌急忙承認,期待蒲元庸能發揮點作用。

“關係真的不淺?”那郡主懷疑的看著趙誌。

“真的不淺!”趙誌篤定的道:“郡主您也知道,我從不說謊的!更何況,在您這麽美豔的光輝照耀下,我如何能說的出謊話來?”

“你為什麽要說你認識蒲元庸?”郡主忽然苦惱的道:“本來我隻打算打斷你兩條腿就好了,你這麽一說,我不把你分屍了,人家還會以為我怕了蒲元庸呢。”

趙誌瞠目結舌,靠,這樣都行?

刀三打傷兩個兵士之後,迅速的鑽入人群不見了,不過刀三並沒有離開潮州,回轉去廣州搬救兵,在刀三看來,既然趙誌這次是偷偷回來的,自然能不讓蒲元庸知道,就盡量不讓蒲元庸知道。加之剛剛刀三已經拉動了“防空警報”,按公子遍布天下的眼線來看,自己這裏必定會有人來接應,所以刀三隻是在換了套衣服,又回轉在大街上,四處留了暗號,然後就回了新投宿的客棧等了起來。

刀三等的這段時間裏,趙誌正忍受著慘無人道的虐待:趙誌的鞋襪被脫掉了,一個小兵正用鵝毛不住的撓著趙誌的腳心,趙誌已經癢的一臉都是淚了。

“停了吧。”那郡主笑嘻嘻的叫了停手:“你果然聰明,這等法子也能想的出來。”

趙誌猛喘了幾口氣,諂媚的道:“為郡主效力,是在下的福分。此等法子使出來,那時既斯文又幹淨,我不是說郡主您的那些烙鐵啊,老虎凳什麽的刑法不好,不過郡主這麽光彩照人,萬一施刑的時候沾上了那些汙穢之人的血汙,那就不好了,您說對不?”

原來,剛剛郡主要對趙誌用烙鐵的時候,趙誌為了保全自己,主動說出了這個萬惡的撓腳心的刑法,郡主一聽,有些好奇,當即吩咐直接用在了趙誌身上。趙誌總算拖延了點時間,而趙誌穿越前光腳踢球踢慣了,對於腳心撓癢癢這種,還是有些免疫力的,不過也是笑的不輕。

“話不能那麽說,”郡主道:“審問犯人,不見血那有什麽意思?”

趙誌被嚇的不輕,急忙換話題道:“郡主精於刑法之道,小的已然知曉了,其實在下家鄉也有一些比較新奇的刑法,郡主若是喜歡,小的願意一一為公主講解,日後公主可以用來審問犯人,自然是事半功倍,見血的不見血的,在下都多的很!小的願為郡主獻犬馬之勞。”

郡主眼睛發亮:“真的?”

趙誌一見,心下大喜,終於知道這個郡主的弱點了,貪玩!你貪玩,我就陪你玩,隻要能拖時間,嘿嘿,我還不陪你玩到瘋?當下急忙道:“真的,真的,比如有一招,就是審問犯人的時候,取來毛紙數十張,將犯人捆在一條長凳子上,將毛紙放水盆裏濕了,慢慢的一張張的蓋在了那犯人的臉上,犯人自然是越來越難呼吸,最後若果不解開紙的話,那犯人就會被憋死。”

郡主鄙夷的道:“這算什麽法子?我要殺他,直接勒死不就完了麽?”

趙誌急忙解釋道:“郡主,您有所不知,這法子殺人或者審問,犯人身上不會有被勒死或者掐死的痕跡。一般仵作查驗的話,就都以為是嚇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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