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桃成熟時(十)

潮州的集市是從原始的草市發展起來了,最初作為交易柴米油鹽醬醋茶的人流匯集之地,漸漸的發展成了趙誌眼前這個人頭攢動的集市。

趙誌和刀三鑽進人流裏,東看看西逛逛,就跟劉姥姥進了大觀園似的。

不過,既然趙誌做了小說男主角,這一逛街必定是有事發生的,不過趙誌做夢也沒想到,這事發生的這麽凶險。

趙誌在人群裏鑽了一會,自然是滿身大汗,整好前麵有個茶鋪,就拉著刀三進了茶鋪。

趙誌一進門就嚷嚷著:“小二,來碗天堂水沏的龍井茶!”

小二急忙迎了上來,堆著笑把趙誌讓在一個靠窗的雅座上,這才搓著雙手道:“這位大爺,不好說了,龍井茶咱們這沒,要不您換個一樣極品的茶喝喝?”

趙誌牛B哄哄的道:“那有什麽好介紹啊?不過我話說在先,要不是真極品的話,我待會可要發飆啊!

小二還沒答話,一邊一女聲就冷哼了一下,冷冷的道:“土包子好說喝茶?一副尖嘴猴腮樣,知道什麽叫茶麽!吵吵鬧鬧的,煩人勁!”

那女的這麽一說,趙誌可不樂意了,頭也不抬反唇相譏道:“是啊,咱們這些升鬥小民如何知道品茶啊,可是有些人以為自己多喝了幾碗柚子葉泡水就以為自己是茶聖了,怕笑掉別人的大牙啊!”

趙誌話音一落,就聽見嘭的一聲。茶肆南角一桌子上站起一男的來,三步並作兩步跨在了趙誌和刀三桌子前,趙誌身子一滯,就叫刀三隨手取出一根筷子捏在右手裏,也站起身子對向那人。

“要打架咩?”趙誌一見刀三姿勢,頓時聲威大振:“光天化日之下,朗朗乾坤,我就不信你敢打人!”

“徐武,別動粗。”剛剛那女聲又響起來:“我今天就來教教這裏的這些升鬥小民,什麽叫吃柚子水!”

趙誌眼前那男子粗重的哼了聲。眼裏白多黑少地瞪了趙誌一眼,扭頭回去剛剛的位置坐下,而那發話的女子正背對著趙誌和那徐武的坐在一桌。

趙誌冷笑一聲。並不言語,示意刀三也坐了下來,笑道:“柚子水可是要多泡幾天的,小心喝了上火。小二,我的茶呢!快上來!”

一邊的小二提著端著盤子急忙走了過來:“客觀,您請好,這個就是咱們小店最好的鳳凰水仙!您請嚐嚐看。”

趙誌嘿了一聲:“鳳凰水仙?名字不錯,且來喝喝看。”說著端起茶碗,抿了一口,砸吧砸吧嘴道:“味道是有了。就是太澀了些,是不是水不好啊?”

小二急忙回道:“回客官,這可是山上的上好山泉,咱們每天都挑十擔回來的。”

“所以說這土包子就是不懂裝懂,沒事瞎咋呼了,成天喝柚子葉慣了。哪裏喝得好茶!小二,你去外麵拽把榆樹葉子來,放開水裏衝衝給這土包子就完了,保準一個滿意!”女子又接了話說道,頓時茶肆裏一片哄笑。\

一個花白胡子地老茶客也站了起來,走到趙誌跟前,笑著道:“小夥子。咱們這裏的鳳凰水仙,那可是一絕啊,鳳凰單叢有形美,色翠,香鬱,味甘之譽。茶條挺直肥大,色澤黃褐呈鱔魚皮色,油潤有光。茶湯橙黃清澈。沿碗壁顯金黃色彩圈。葉底肥厚柔軟,邊緣朱紅。葉腹黃亮,味醇爽回甘,具天然花香,香味持久,耐泡,可不必那些一壺清淡,二壺沒味的頗茶葉啊。”

趙誌嘿嘿一笑道:“老先生也是這裏地常客了吧,想來喝茶幾十年了吧。”

那老先生點頭道:“那是自然,我老孫頭,從小就喝茶,到如今也有五十多年了,喝過的茶沒一百也有八十種了!這鳳凰水仙,可是我喝過數一數二的好茶了!”

趙誌嘿嘿一笑:“那請問老先生你可知道祁門紅茶?”

“祁門紅茶?”那老孫頭被趙誌問的一楞,緩緩搖頭。

“你知道那才見鬼了!”趙誌心道:“清朝才出來的祁門紅茶呢,此時整好拿來吹牛!多虧以前去黃山旅遊的時候順便參觀了下祁門。不然這裏可就要吃癟了。”打定主意,趙誌朗朗道:“祁門紅茶,出自歙縣,祁紅采製工藝精細,采摘一芽二、三葉的芽葉作原料,經過萎凋、揉撚、發酵,使芽葉由綠色變成紫銅紅色,香氣透發,然後進行文火烘焙至幹。紅毛茶製成後,還須進行精製,精製工序複雜花工夫,經毛篩、抖篩、分篩、緊門、撩篩、切斷、風選、揀剔、補火、清風www.Qingfo.Cc、拚和、裝箱而製成。

茶葉外形條索緊細,苗秀顯毫,色澤烏潤;茶葉香氣清香持久,似果香又似蘭花香,國際茶市上把這種香氣專門叫做祁門香;湯色紅豔透明,葉底鮮紅明亮。滋味醇厚,回味雋永。

剛剛喝了這個鳳凰水仙,味道濃烈,入口澀味極重,這種烏龍茶如果是老茶骨來喝自然是最合適不過了,可是要知道,茶道,追求的至高境界並不單純是口舌的刺激,而是一種由唇,眼,口,鼻,心的全方位地升華。”趙誌說完,雙手抱胸,得意的四處瞅著。

那老孫頭縮了縮腦袋,道:“看公子的見識,也是喝了很久的茶了吧。”

趙誌擺擺手:“沒喝多久,在下不過是四處遊學,所到之地必定是在茶肆裏仔細搜尋一番而已。”

“嘴上功夫!”那南角的女子冷笑道:“光是吹噓,什麽祁門紅茶,我根本未曾聽聞過,說的天上有地下無地,如果真有這種茶,早就名聞天下了,大夥別被他騙了!你看他一身窮酸的樣子,估計大路上賣唱掙點銀子花花還行,什麽遊學之類的,騙鬼去吧!”

趙誌聽的微微一楞,這女子從自己一進門就開始跟自己過不去,這是更說出了“大路上賣唱掙錢”的話來,當時眼珠一轉,反駁道:“我能騙些什麽?我喝茶給錢,不偷不搶,就算是大路上掙幾千兩銀子,那也是某些有錢人家的敗家女跟人鬥氣送給在下花的,如果今天那位小姐還想再送點給咱花花,咱也不好拒絕啊,對不對?”說著與刀三相視一笑。

“你!”那女子再也忍不住了,猛地站起身來,扭頭瞪著趙誌:“徐武,你今天不把這個潑皮的嘴巴打爛了,你就別再指望見到我!”

趙誌一看,那女子果然就是那日在永州城外與自己在官道上鬥氣最後被趙誌無恥的撈了一把的那官小姐,登時笑道:“我道是誰從我一進來就開始找我麻煩呢,原來是錢小姐!錢小姐想來是上次一見我之後就印象深刻,難以忘懷啊!”

那女子自然不姓錢,趙誌諷刺的話更是令她怒火衝腦:“徐武!!!!”

那男子猛的竄了出來,半空中一扭身子,一拳衝向趙誌!

刀三自然不會讓趙誌被扁,就聽見一聲短促的呼嘯,刀三手裏的筷子猛地竄了出去,而半空裏地徐武忽然身子一短,吧嗒一聲摔在地下,再仔細看去那徐武的小腿上已經插了一根筷子,血流不止了。

“廢物!”那女子見徐武一個照麵就被刀三給插了,惱怒之極,一腳踢起自己坐下地藤椅,飛向趙誌,自己也立刻竄了出來,身手居然也是伶俐之極!

刀三急忙身手接過飛來的藤椅,握在手裏,直接迎上那女子。

女子接連幾招攻擊向刀三,多是腿法,身子不時的旋轉,嘴裏也發出有節奏的嗬斥之聲。而刀三隻是不是的用藤椅左擋一下,又擋一下,雖然看似笨拙,可是總是恰到好處的擋住了那女子的攻擊。

趙誌這時也看出來了,女子雖然動作花哨,可是根本沒什麽力量,就是自己上去硬挨幾下,怕也沒事,更何況刀三。趙誌越看越放心,反而坐回在椅子上,不是的揶揄道:“哎呀,差點就踢到了。”“哇,踢的好高啊。”“這腿還挺長的哦!”那女子聽了趙誌的揶揄更是氣的要命,一個失手居然一腳踢在了一張桌子上,頓時茶水四濺,而那女子也哎呦一聲,委頓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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