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的手段,換了套說辭,趙誌又轉了兩家店鋪,出來的時候已經是正中午時,趙誌難得大方的拍了拍劉老的肩膀:“走,請你去大酒樓好好吃一頓!”

趙誌在劉老的帶領下,走進了一家名字超級俗氣的“醉仙樓”。

名字俗氣,手藝那可是絕對不叉,趙誌一上午插科打諢自己掂量了下懷裏,好歹也能有個二十兩銀子,咱還別為趙誌擔心,到時候隻要三個老板把價格填了擺上來,趙誌隻需要把價格最低的那個偷偷給別的兩家看看,自己再編個稍微低點的價格給那個最低的價格看看,三人還不都對趙誌感恩戴德?

所以這頓飯趙誌吃的是順心順意,滿足不已。

打著飽嗝,趙誌尋了個首飾店,進去給菜芽挑了個玉簪,隻花了兩錢銀子,趙誌尋思著又去扯了點布,又給於老爹他們倆買了點補品,這才騎馬回道農場。

趙誌感覺這馬果然好用,便跟劉老商量了下,貌似說的是借用兩天。劉老頭也落地順水人情,反正是曹場主的。隻要喂好了就成。趙誌想了想,家裏可也沒草料啊,急忙把馬栓在馬槽裏,自己倒了些草料進槽子裏。

“吃吧,吃吧,晚上可就沒的吃了。”趙誌看著自己的“專馬”牛B的鼻孔朝天,咱現在屬於有“馬”一族!這級別好歹也能配的上一鄉長了吧,自己的坐騎好比桑塔納2000吧。

想了想似乎又覺的差了點,自己給自己寬慰道:“好歹也環保呢!”

工地上依舊是沒什麽事情,看著泥水工的架勢,沒個三四天也完成不了啊。

趙誌看了看,做在剛晾幹的風箱上,伸手在懷裏摸了摸那些銀子,忽然感慨的要命:“唉!一天掙二十多兩銀子,種田要多少石稻子啊!悲哀!封建社會製度真他***悲哀!”

趙誌正唏噓呢,忽然聽得左邊聒噪起來,夾雜著眾人的呼喊聲,趙誌急忙站了起來,跑了過去。原來是燒窯那邊有個夥計不小心被燙傷了。

趙誌擠過去一看,工人的背後已經紅腫不堪,許多地方起了許多大小不一的水泡。幾個工人慌張的撕去那工人的衣服,取了些冷水衝洗著。一邊的工人說道:“那麽多泡,可不疼死,趕快給把泡裏的水放了,不然漲死他的。”

趙誌慌忙叫道:“慢著,慢著。”

眾人一看,原來是新科監工,急忙讓了開來,趙誌急忙道:“取些鹽來,取幾碗涼水來。把那邊的大茶壺裏的幹茶葉取過來。快些。”

兩個工人聞言急忙去了。趙誌這裏把傷口上的殘存的汙垢用水慢慢衝了,那兩個工人也把東西取了過來,遞給趙誌。

趙誌先用鹽水給那夥計把傷口好好清洗了下,隨後把茶葉放在手心裏撚碎了,細細的撒在那人背後,然後吩咐工人:“你們找兩個人就這樣把他抬回去,小心些,背後的泡千萬別弄破了,回去叫大夫看看,應該沒大事。”

“既然沒大事,就給他在這裏呆會,下了工再抬回去吧。現在離下工還一個時辰呢。”一邊吳監工冷冷說道。

工人麵麵相覷,趙誌擺手道:“抬回去吧,三人今天工錢照發。”說著從口袋裏掏出一粒銀子,大概一錢的樣子,遞給身邊一工人:“拿回去吩咐他安心養傷,回來後用心幹活。”說著分開人群走了出去。

背後隱約傳來工人的議論之聲,間或幾句“仁義”“大方”的詞傳進趙誌的耳朵,趙誌喜的合不攏嘴,農民啊,多淳樸!一錢銀子買人心,真值!

趙誌回到工地尋到範賬房,範賬房正在曬書呢,遠遠的見趙誌走了過來,表情緊張的站了起來,轉身就朝屋子裏走去。趙誌急忙追喊:“範師傅!”

範賬房如遭雷擊,站在原地慢慢轉過頭來:“趙……趙監工。”

趙誌走到近前,嘻嘻哈哈的:“範賬房,問你個問題哦?”

範賬房忍不住後退了一步,看著趙誌那邪惡的眼神:“不……不用問……我不幹!”

“幹什麽?”趙誌奇怪道。

“那等……苟苟且……之事!”範賬房毅然決然道。

“我說了我不是那種人!”趙誌鬱悶道:“我的性取向很正常。”

範賬房一臉不信的樣子,搞的趙誌原本準備出幾個腦筋急轉彎的心思也沒了,伸手道:“報銷一錢銀子。”

“報銷?”範賬房不解。

“拿一錢銀子來就是!”趙誌也解釋不清楚這些。

“不……不能亂賬目……”範賬房拿起毛筆,給了趙誌一個詢問的眼神。

“工傷,醫藥費!”趙誌越看這賬房越像範偉。

“這……這個?”範賬房搖頭,意思是做不了主了。

趙誌惡聲道:“給不給?不給我親你嘴了!”

範賬房駭然,迅速的從懷裏掏出一粒碎銀子丟在桌子上遠遠的跑了開去。

趙誌那起來掂量了下,怕沒有半兩重。趙誌伸手從懷裏掏出一粒碎銀子放在桌子上,遠遠的衝門後露出半邊臉的範賬房道:“找你了啊!我怎麽也不舍得用你的錢啊,對不對範師傅?”說完曖昧的對範賬房眨了眨眼睛。

屋子裏板凳摔倒的聲音傳來,趙誌得意的轉過身去,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歎了口氣:“緋聞,純粹的緋聞!”

轉悠回工地,工人們的態度已經在短短的兩柱香時間裏發生了巨大的變化,看過來的眼神也多帶著欣賞和崇敬。趙誌生受了這些崇拜的眼神,得意的回道窯邊看幾位泥水匠幹活。忽然遠處一聲鑼響,下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