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誌搞定了蒲元庸,打著找菜芽的接口,直接竄進了蒲家的後屋。

琪兒探著身子看著蒲倩等三女在研究衣服款式,忽然覺的屁股後麵有些癢,隨意伸手抓了抓,不想卻抓到一個熱乎乎,軟綿綿東西,嚇的渾身一哆嗦,尖叫著跳轉身子一看,一個相貌猥瑣之人正蹲在地下,一隻手捂著臉,一隻手伸在半空,做抓摸狀。

猥瑣之人正是趙誌。四女注視之下的趙誌站起身來,麵色如常:“剛剛琪兒姑娘屁股後麵趴著一隻大蟲子,我正要拍死,就……”

婉君表妹哪裏肯信,冷笑道:“我以前就看你對琪兒不懷好意,時不時的偷瞄幾眼,不想現在居然敢在我們幾個眼皮地下亂來起來?大蟲子?是條大**吧!”

婉君表妹罵到這裏,忽然想起往日夜間趙誌的那條大**起來,莫名其妙的就飛紅了臉。

菜芽臉色也是有些難看,昨夜還在和自己卿卿我我,今日就在自己眼皮子地下對琪兒動手動腳起來,任你心胸再開闊也不免生氣,所以也不勸公主,任由公主罵著。

趙誌這回可真是尿的頂了,剛剛琪兒屁股上的確是停著一隻蟲子,估計是順著裙擺爬上去的,而琪兒又是專心看著三女在研究圖紙,於是就頓下來,要拍死蟲子,順便沾下便宜,不想蟲子沒打上,還被直接抓了個現行。這下被婉君表妹一說,臉上也掛不下去了,隻好求救一般的看向蒲倩。

蒲倩對趙誌輕浮的舉動也是很生氣,雖然眼前的這個趙公子對自己有恩,而且時不時的給自己一些奇怪的感受,而且行事出人意表,卻又暗含玄機,可是自小受的教育就是守禮,對於這種浪蕩公子是一向深惡痛絕的。於是也裝作沒看見一般把頭扭開。

趙誌無法,這下沒人幫你說話。自己解釋著也是白搭,於是長歎一聲,極盡委屈之能事:“桃花塢裏桃花庵,桃花庵下桃花仙;桃花仙人種桃樹,又摘桃花賣酒錢。酒醒隻在花前坐,酒醉換來花下眠;半醒半醉日複日,花落花開年複年。但願老死花酒間。不願鞠躬車馬前;車塵馬足富者趣,酒盞花枝貧者緣。若將富貴比貧賤,一在平地一在天;若將貧**車馬,他得驅馳我得閑。別人笑我忒瘋癲,我笑別人看不穿;不見五陵豪傑墓,無花無酒鋤做田。”吟罷。眼光忽然一亮,目光狠狠的對琪兒地腳下瞪了幾眼,旋即長歎一聲。飄然遠去。

“唉……”蒲倩臉色漸漸緩和下去,如此狂放不羈之作,怎麽會是一個浪蕩子能做出來的呢?可是剛剛地動作……,這個男子還真是叫人……“啊?”菜芽顯然是看見了趙誌臨走之時對地下狠狠瞪的那幾眼。順勢朝趙誌所看的地方尋去,地下一個黑黑的東西正在琪兒的腳邊。

“這個是?”菜芽指著地下的那黑黑的東西。

“真是個蟲子?”婉君表妹蹲下來略略一看,失聲叫道。

“趙公子果然不是浪蕩子!我沒看錯他!”蒲倩心道。

“老公回家可要剝我皮了,罵他罵地那麽慘,昨夜又剛與菜芽姐姐睡在一起,看來好幾日都不能上我的床了。”婉君表妹內心十分懊惱。

“唉,我剛剛怎麽就沒信傻子哥的話了呢?早說了傻子哥是做大事的人,不會天天泡在女人堆裏的。”菜芽決定晚上給趙誌好好道歉。

“這個死人。被人冤枉了也不好好解釋下!”琪兒微微跺腳。

四女懊惱的互相看了一眼。都是滿懷愧疚,可是誰也沒想起來。就算是琪兒屁股上真有個蟲子,輕輕一拂袖便好了,用地找蹲下身子慢慢研究麽?

“世人笑我太淫蕩,我笑世人不開放!”趙誌一路哼哼著,顯然興致很高,那地上被琪兒踩死的蟲子顯然能讓自己在這次猥褻事件中占據主動,說不定就此趁勢把蒲倩和琪兒拿下!嘿嘿,也算因禍得福了。

一路哼著《得意的笑》,趙誌趕在開飯前回到了別院。

午飯依舊是香甜無比,因為趙誌把那“火鍋底料”貢獻了出來,吃地幹爹幹娘砸吧砸吧嘴

吃過了飯,幹爹叫過趙誌,吩咐他和自己一起去後麵的空地看看,趙誌跟著幹爹一起走到空地哪裏,果然,地麵上已經平起一高過普通地麵十來公分的,兩丈方圓的種子地來。

趙誌看了看,二老地確弄的不錯,其實這個種種子的方法還是趙誌的外公教的,在我國某些地方的鄉下,某些農作物或者是菜類的種子都是要這麽養起來的,比如棉花,比如番茄。

趙誌狠狠拍了於老爹地幾句馬屁,於老爹也自得地很,不過趙誌說的這個種東西地法子他還真沒試過,所以特意叫趙誌來看看,既然沒關係,下午就可以下種了。

趙誌來到前門,那老古早已經在門口等著了,趙誌還真佩服這老古辦事的積極性,不過如果你半輩子窮了,忽然有個機會富裕起來,你會不會積極點呢?

二人來到大莊園,一幹工人也都早早的在那裏等著了,見趙誌來了,都起身叫了聲老板。

趙誌不得不承認這感覺十分之好,一一點頭,打開了這莊園的大門,擺手示意大家一起進去。

眾人都進來了之後,趙誌招呼大家在大屋子裏坐下,笑道:“早上我數了是二十二個人,現在隻有二十一個,看來我這事還是有人看不上眼啊。”

“老板,”有一家夥舉手示意。趙誌點了點頭,那人才繼續道:“那家夥是聽見了告示的消息。說是收幹海帶一百多文錢一擔,想去該行幹海帶去了。”

趙誌哈哈大笑:“你們可知道,海帶是我叫收的。你們放心好了,既然他不來,就是房放棄了這個機會,咱們二十一個就固定了吧,不過我可以很負責任的告訴你。你們跟我幹這個,比賣海帶肯定賺的多了。”

果然,人群裏許多人對視了一眼都露出欣慰的笑容。

趙誌衝老古道:“二十一個人,咱們分三組,我有任務分派。”

老古聽了立刻叫了一嗓子:“大頭,二牛。三孬,你們三個把人分一分,準備幹活了。”

對麵被叫的三個人各自找了六個人。當即分了三組,都拉起袖子來準備幹活了。

趙誌笑道:“幹活之前,我先說說各組負責事宜。大頭哥是吧,你一會帶人清理前院。二牛一會帶人清理後院,三孬哥一會就打掃屋子了。老古去買些筆墨紙硯,把大家的姓名登記下,順便要按個手印,以便日後領工錢。

日後大家就都在這裏幹活了,至於幹什麽,明天下午我來吩咐你們。今天一天你們就是負責打掃好就可以回去了,工錢照算。還有。一會大家跟老古去買些東西回來,就可以先去喝頓開工酒了。”

眾人聽見有酒喝。又高興了幾分。

趙誌笑道:“日後每個月我給大家休息一天,專門陪老婆孩子。不過平時有些什麽事情要休息地話,當天的工資是沒有地,而且要事先跟老古打招呼。一月內要是斷了三天的工,那就不用再來我這裏幹活了。”

大夥都轟然答應一聲,積極性空前高漲。

趙誌點點頭,一邊看著眾人都找出東西開始收拾起來。過了一會,老古也跑了回來,提著筆墨紙硯。

鋪好了筆墨紙硯,趙誌提起毛筆,又皺眉起來,繁體字一直是他的最痛。趙誌汗了個,道:“我看我們還是需要一個賬房,以後你們支取銀子什麽的,都從這裏拿,也少個提筆鞋寫字的吧。”

老古聽了也是點點頭,在唐代,讀書識字的人可還真不多,不像咱們現在,有九年製義務教育呢。

老古想了一會,道:“我看有個人不錯,是我隔壁家的一個窮酸讀書人,科考幾次都是落榜,現在整天給別人寫信什麽地度日呢。”

趙誌點點頭:“你去請來先幹著,一切給你做主。我現在就急用人。”

老古一轉身又跑了出去,等過了幾十分鍾再回來的時候,身後已經跟著一個麵黃肌瘦的窮算秀才了。

秀才叫孫填書,顯然是屬於那種高不成低不就的,二兩銀子一個月的待遇讓這個秀才滿口答應。

趙誌指著筆墨紙硯道:“立刻開工。我報什麽你寫什麽。”

那秀才立刻拿起筆,看著趙誌。

趙誌點了點頭,顯然這秀才還不是那種孔已己類型的迂腐書生,動作還是比較麻利地,趙誌報道:”最大號的鐵鍋,八個,購置灶台製作物品若幹。籮筐二十個,木炭五百斤,小炭盆八個,小瓷瓶一百個…………”

趙誌看著清單,估摸著東西買的差不多了,這才從懷裏掏出三錠黃金,整整一百五十兩,對秀才和老古道:“你們兩個一起管著錢,不夠問我拿,不過要賬目明細清清楚楚,不能錯,明白麽?”

老古點了點頭,秀才可從沒見過這麽多錢,發了一會呆,然後道:“趙,趙老板,我能先預知幾錢銀子麽。”

趙誌汗了個,還沒開工半天就預知工錢?

老古急忙解釋道:“他老娘生病在床上……”

趙誌擺手道:“預支一兩銀子,養老天經地義。不過日後要腳踏實地,你跟我幹好了,日後去京城趕考,我還可以給你推薦推薦地。”

孫填書一聽,感激的不行,貌似就要下跪了,趙誌急忙製止了,道:“男兒膝下有黃金。不要亂跪。”

孫填書見這個老板這麽好說話,更是感激涕零。當下就差沒發誓要跟趙誌一輩子了。

趙誌扭頭朝屋子裏走去,卻聽見老古在後麵對孫秀才道:“怎麽樣,我說趙公子人大方又和氣吧?不跟他還跟誰?這樣幹一年,不光債還了,娶個媳婦都不成問題!”

趙誌汗了個,怎麽說來說去都是要娶媳婦。

二十個**動手,屋子裏外很快就收拾完了。工人們都在院子裏歇息著,趙誌叫來老古和秀才,衝前院子裏比劃著:“你們一會去請些泥水匠和木匠來,要他們連夜趕工,把這院子隔成兩半,然後左邊架起木頭棚子。要能遮風擋雨的,然後就是院子後麵同樣隔出一半來,不過後麵的院子要地是一個大木屋。可不能太簡單了。後麵的要後天下午完工,行不行?”

老古道:“一時半刻怕是沒那麽多泥水匠吧。

秀才卻道:“老板的意思是多給工錢,趕時間,重賞之下必有勇夫啊。”

趙誌嘿嘿一笑:“還有最後一件事情。你們買完東西,請完工人幹活之後,去一家大點的飯店弄兩桌好點地酒菜,先吃頓開火飯吧。我還有事情要忙呢,先去了,這裏交給你們。”

老古道:“曉得了。晚上我安排兩兄弟守夜吧,不然這麽大的家,東西怕要被搬空了。以前可都是孫員外家地人守夜的。”

這個趙誌倒是沒想到。於是道:“嗯,你安排兩個吧。每人給三十文守夜錢。”

老古汗了個道:“那幹脆我一個人守好了,那麽賺?”

趙誌拍了拍老古地肩膀:“眼光長遠點,兄弟!”

不做不知道,這麽屁地點的工廠裏還真有這許多地麻煩事,現在趙誌可是越來越發覺人手的不足,這個秀才或許還可以培養下,而老古雖然積極,可是辦事還是略微小手小腳了點,管理幾個工人估計還行,再要有多大培養,估計是不行了。

趙誌想著這些地時候可完全沒想到,其實自己也不過是個炒股失敗的倒黴蛋而已。

回了家,趙誌去看了看屋子後麵的空地,婉君表妹衝自己打的招呼直接無視掉了。

地上已經撒下了種子,上麵蓋了一層土,幹爹還按趙誌的吩咐從廚房裏掏出了一層土木灰撒在了上麵。至於為什麽撒土木灰,按照趙誌初中化學老師的解釋,土木灰是比鉀肥啊。雖然沒有化學肥料,可是隻要把種種天然肥料利用好了,種出地東西一樣也能高產高量的。

就比如種番茄吧,幼苗生長不利的時候,可以多施加氮肥,而腐熟地人尿糞、豆餅肥、芝麻餅肥可以促進幼苗迅速、健壯地生長;孕蕾期可多施些磷、鉀肥雞、魚內髒,骨粉,礱糠灰:是由稻穀殼燃燒後而成的灰,含鉀元素,以促進花大籽壯;座果初期適當控製施肥,以利於座果。

不過肥料這東西也不能亂來,弄多了不但有突然增長的事情出現,還可能會弄出“燒苗”這些事情的,反正一句話,萬事都有個度就好了。

趙誌對幹爹幹娘地傑作還是很滿意的,逛了一圈之後,趙誌瞥見了下麵的小河!

“不知道還有沒有那運氣能再欣賞一遍藝術呢?”趙誌三下五除二的脫了衣裳,這回直接的朝下麵遊了過去,滿懷期待的趙誌來到昨天欣賞藝術的地點,準備再次接受藝術的洗禮。

趙誌失望了,足足泡了大半個時辰,手腳都泡地發白,那姑娘也沒再能出來給趙誌看看。

懊喪地回到屋子裏,婉君表妹屁顛屁顛的跑了過來:“相公

趙誌斜眼道;“請你暫時別與我說話,我負責人地告訴你,本人很生氣,後果很嚴重。”

婉君表妹嘴一扁,跑去找幹娘去了。

婉君剛一走,菜芽也跑了進來,趙誌正準備重複剛才的話呢,菜芽搶先道:“傻子哥,出大事了,蒲老爺家的人已經在門外等你小半個時辰了,我們四處尋你不見……”

“什麽事?”趙誌呸了聲道:“要抓我回去打板子?因為我這條**猥褻他家丫鬟了?”

菜芽臉上一紅,耐著性子道:“聽說是出了人命案子。”

趙誌“嚇”的一聲,站了起來:“靠,不是吧,那琪兒還真是個貞潔烈女?屁股沒摸到就自盡了?”

菜芽一聽苦笑不得:“不是琪兒,是另外的案子,蒲老爺聽了知府的話,想起你上次在他家的風采,特意請你一同過去參詳參詳的。”

趙誌這才出了口氣,道:“早說嘛,你們先吃飯吧,不用等我了,我去去就來。”

話說,其實趙誌對推理斷案這些事情還是很有興趣的,他也曾幻想過跟宋慈啊,狄仁傑啊,包拯一般,來大唐做個斷案入神的清官,不過那也就是電視劇上麵拍拍而已,其實估計真當了個什麽縣官,估計一年半載也碰不上一個殺人案,那可不要悶死?要真跟那些電視劇上麵拍的一樣,隔三岔五的死人,那還叫什麽世道?

不過趙誌來大唐沒半年,殺人案就碰見了三樁,也不知道這算是運氣好還是不好。

據蒲家的家人所說,案發現場距趙誌家不遠。趙誌最初還不信,等沒屁大點功夫就下了馬車之後,趙誌這才相信了的確很近!

這是一間包子鋪,距離趙誌的別院其實還不過三四百米遠,其實說起來,也就是別院對麵斜下三四百米。包子鋪的對麵也就是趙誌別院的隔壁的隔壁的隔壁的隔壁了,趙誌瞄了幾眼,估計也是個別院之類的,或者這裏就是半條富人街了。

包子鋪門口圍著N多的衙役,衙役外圍更是裏三層外三層的。趙誌在一衙役的引領下

進了包子鋪,蒲元庸迎麵過來,伸手拉住趙誌:“趙公子好難請啊,等了許久。”

趙誌急忙虛偽道:“俗務纏身,見笑了。”

“來,我給你介紹。”趙誌的手被蒲元庸拉住,朝屋子後麵走去,屋子後麵是個天井,在廣州這種地方有天井的屋子其實不多,這間也算特別了。

趙誌看見屋子正中一個穿官服的和幾個官府的衙役正站在一邊,屋子中間的桌子邊正有一個仵作在查驗著什麽。

“彭知府,來來來。”蒲元庸招呼著那穿官府的人。

那叫彭知府的人過來於趙誌認識了,轉身問那仵作:“查出來什麽沒?”

那仵作轉身過來,一臉無辜:“老爺,這個估計是沒什麽能查出來的了。”

趙誌側過身子看了看,那桌子上仵作正在查看的,卻不是屍體,而是一大蒸籠的——包子!

“包子?”趙誌汗了個道:“不會是人肉包子吧。”

“正是人肉包子!”知府苦著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