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誌先是一楞,隨即大汗:感情這廚子以為我要下毒殺人呢?趙誌急忙解釋道:“不是你想的那樣,你先起來,聽我說清楚了你再哭也不遲。”

廚子勉強站起身,不過看那架勢,隨時都有拔腿就跑的可能。

“這個,你聽好了,叫味精!什麽菜式一放這個東西,立刻鮮美無比,哪怕是白水一碗,我也立刻能變成雞湯一般鮮美,知道不?”趙誌解釋的很細致。

廚子猛搖頭:“老爺,您別哄我,哪裏有那東西,我燒菜都燒了十幾年了。您真要下藥,您找別人,最多,做多我不在您這裏幹就是了。”

趙誌無奈的搖頭,取過一小碗水來,放了一小顆味精在裏麵,取筷子攪拌了幾下,自己當先喝了一口,遞給廚子:“你嚐嚐看。”

廚子見趙誌都試給自己看了,這才點點頭,接過碗,伸舌頭沾了幾滴水,砸吧砸吧嘴,眼睛咪了起來:“嗯,還真鮮。”

趙誌笑道:“現在信了吧?”

廚子也沒顧的上答話,大口喝了一口水,抿在嘴裏,連連點頭,隨即一口咽下,道:“真鮮!”

趙誌嘿嘿一笑,指著桌子上碗裏的一搓味精道:“我再說一遍,你聽好了,這個東西叫味精,你今天晚上燒菜燒湯,每道菜起鍋的時候,都先撒上幾粒在鍋裏麵,然後整鍋菜就能鮮美無比了。懂了麽?”

廚子連連點頭:“知道了,知道了,就跟放鹽一樣吧。”

趙誌點頭道:“對了,好好幹,以後我多送你點這個。靠這個你指定能成為廣東第一大廚!”

“廣東第一大廚?”廚子一邊回味著嘴裏的鮮味,一邊憧憬著美好的未來,等醒過來想問問趙誌這個東西從哪裏來的時候,趙誌早就不知道跑哪裏去了。

趙誌去哪裏了?趙誌跑去屋子後麵的小河裏洗澡去了。農村長大的趙誌,從小就跟著外公村子裏的那些小朋友們過著夏天鑽水,冬天上山地美好童年,因此水性雖然說不上高絕。可是狗刨和潛水那也是一等一得水準。

剛剛在屋子裏烤了個滿身是汗,這下身上正黏糊糊的難受的很,索性穿過壓過肥的那塊空地,直接下了那邊的小河開始泡澡。

趙誌貌似很久沒這麽暢快了,被太陽照的溫熱的河水清澈地很,明顯沒什麽汙染,最讓趙誌放心的是。這河裏肯定沒玻璃渣子和農藥瓶。

趙誌沿著小河緩緩流動的河水漂著下往下緩緩流動,一會功夫就漂了幾百米遠,正愜意的左右閑看之時,忽然身子一震,傻眼了。

在距離趙誌七八米遠的河岸邊的樹林裏,趙誌分明看見,一個白花花的人影正在樹林裏擦拭身體,而那不時彎腰之時垂下地兩大團飽滿的肉肉和一頭齊腰的黑色長發都明顯的朝趙誌傳達著一個消息:“一個唐朝豪放女在這裏玩**了!”

藝術,什麽是藝術?人家想玩。玩不出來的就叫藝術。趙誌其實也很愛藝術,尤其是人體藝術,趙誌同誌如今還清晰的記得,自己第一次夢遺就是因為白天在同桌二狗子那裏看了一本藝術特刊,趙誌純潔的心靈和全身爆發的藝術細胞都被深深的震撼了,這結果直接導致晚上睡覺腦子裏都是人體藝術地思潮泛濫,所以他一發不可收拾了。順便提一下,那本藝術特刊的名字叫《龍虎豹》。

趙誌此刻沉迷於藝術的懷抱無法自拔。藝術帶給趙誌的震撼直接使趙誌身體某部位起了變化。為了更近距離的與藝術做親密的接觸,趙誌瞅準了河邊的一棵橫出來樹枝,深吸了一口氣。鑽進水裏,很順利的就潛到了那樹枝下,悄悄地鑽了出來,整個腦袋在水麵上被樹上的枝葉擋著,不仔細看,根本沒辦法發現。

趙誌透過樹葉間的間隙看去,此刻已經距那在岸邊地“藝術”已經隻有四五米遠了,用猥瑣的趙誌的話來說。那就是這個距離已經足夠看清楚毛係發不發達了。

“靠。真是極品!”趙誌越看越讚歎,這妞基本就是一小澤圓的翻版。不過身材好像還比小澤圓修長些,而且身上的皮膚居然是出奇的白皙,就連嬌生慣養成日不出門的蒲倩也沒這“藝術”白皙。雖然小腹上很美中不足的有個痣,可是她地奇尺**和十分配合地五官完全能讓人把她這唯一的缺點給拋到九霄雲外。

趙誌猥瑣地伸手擦了擦自己的嘴角,眼睛已經在搜尋能否再靠近一些的目標了,不想此刻最讓趙誌無奈的事情發生了,女子顯然已經擦拭完身子,取過搭在樹枝上的衣裳,開始一件件的穿戴起來,趙誌掃興的看著那女子穿上粉紅色的輕紗,飄然離去,心裏失落萬分,怏怏不樂的慢慢朝回遊去。

這麽一耽擱,已然過了半個時辰,等趙誌上了岸,搭上髒衣服,**著上身緩緩走回別院的時候,蒲元庸夫婦和蒲元華以及蒲倩和琪兒都已經在廳堂裏等了許久了。趙誌就這樣一副經典的造型進了屋子,呆了一呆,眾人的表情則更是精彩。

蒲元華一楞之後大笑起來,蒲元庸一楞之後急忙看向蒲倩,蒲元庸婦人則是急忙低頭,而蒲倩和琪兒早就適應了,隻是冷笑一下,旋即對視起來。

趙誌這才想起來自己還請了客人的,急忙告罪一下,匆忙跑到隔壁房間換了一套一副出來,頭發也梳的一絲不苟,走出房來,站在客廳裏。

一時間眾人都有些尷尬,還是趙誌臉皮厚,當先解釋道:“實在抱歉,一下午光顧著搞研究了,弄的一身汙穢,所以剛剛才去了下麵的小河去清洗了一番。來的晚了,小生這裏先給各位賠罪了。”

蒲元庸笑著道:“好了好了,公子行事出人意表,我也不是第一次見識了。今日你對我家仆人說的話,可是說你這裏有什麽山珍海味麽?”

趙誌又是招牌式禮儀小姐的微笑,搖頭道:“不是,普通家常菜而已。”

蒲元庸一楞:“那就是請了哪家的名廚來了?”

趙誌繼續微笑道:“沒有。還是昨天的那個。”

蒲元庸這下就沒辦法接話了,趙誌嘿嘿笑道:“今天請各位來吃飯,雖然隻是家常飯菜,但是諸位吃完了之後肯定另有一番滋味。”

蒲元庸“哦”了一聲,露出極有興趣地樣子:“既然這樣,那我們就試目以待了。”

趙誌點頭道:“包你滿意!”

飯菜很快就好了,擺上了席之後。趙誌招呼大家入座,蒲元庸也知道跟趙誌講太多禮儀是根本浪費時間,所以也就爽快的招呼大家坐下了,那位子就是坐的賓主不分了。冷盤上了,基本沒人動它,第一道熱菜紅繞雞上來了之後,趙誌立刻舉起筷子:“大家都認識了,別客氣,來嚐嚐這菜。”

大家見趙誌這麽熱情。而且之前又說了那種話,顯然今日的菜肯定都有特別,連忙都開始仔細研究起來,“沒什麽特別啊?”蒲元華看了半天,疑惑的道。

趙誌見大家都光看不吃,索性自己夾起一塊雞來,塞進嘴裏:“菜是用來吃的,不是用來看的!大家開動。”

眾人這才個人都夾了一塊。紛紛塞進嘴裏,緊接著就是“啊?”“咦?”“耶?”“嚇?”“好鮮美!”

趙誌得意地聽著眾人的讚歎之聲,眯著眼睛道:“如何?”

“不錯。不錯。”蒲元庸連連點頭,這個廚師的手藝真不錯,這味道鮮的,跟蘑菇燒雞差不多了。”

第二道菜是普通的炒茭白。趙誌又是開始招呼:“肉燒的鮮沒什麽好奇怪的,大家來看看這道青菜。”大家還在回味那燒雞地時候,趙誌已經一人夾了一筷子的茭白遞到每人身前的小碟子裏。

眾人自然也都夾起吃了一口,結果又是一陣讚歎下來,趙誌樂的不行。接下來的四道菜和一盆湯都是有滋有味。其實。不過是一道味精而已,本來不會引起這麽大的轟動。可是大家都是吃慣了這些平素裏沒滋沒味的菜之後,乍吃這些加了味精的東西,那感官的刺激自然是一流地。

最後一道湯可是大大衝擊了幾人的味蕾,想來是那廚師是吧剩下的味精都放進去了,甚至還把碗用湯洗了洗吧。

這一頓飯,趙誌沒拿酒,因為酒會影響味蕾,或者會影響趙誌想要的效果,接著影響趙誌接下來的計劃。

所以,在大家都吃了個足足飽之後,丫鬟也很主動的上了茶水,撤去了飯桌,趙誌終於開始現了。

“這個就是今天菜這麽好吃的原因。”趙誌掏出那個紙包,遞到蒲元庸跟前。

“這個是什麽?”蒲元庸對飯菜很是滿意。

“這個叫味精,燒任何菜的時候隻要放下兩三粒,就能讓一盤菜都鮮美異常,實在是史上第一強大地調味劑了。”趙誌開始打廣告。

“這麽好的東西,趙公子哪裏弄來的?”蒲元華問了個大家最關心地問題。

“這個東西,可不是一般人能用的到的。”趙誌擺出一副富貴臉:“這麽點東西,其不說功夫,光是原料也要七八十兩銀子才能做出來啊。”

“七八十兩?”一幹人都驚的不行:“那可不是比黃金還貴重?”

趙誌點點頭道:“嗯,現在是貴重了些,也就當人參啊燕窩之類的送送人,或者逢年過節的時候拿出來享用下了。不過若是自己去弄原料,我看應該能降大概一半的成本。等過了一兩年,就能用別的原料了,應該能便宜地多了。”

蒲元庸聽了趙誌地話,微微有些遺憾的道:“看來你地話可也真是了,不知道明天吃飯可還會有滋味麽。”

趙誌嘿嘿一笑:“伯父可不必擔心,其實這個世道裏,東西越貴越有人追求。越多人追求,就越貴,主要就是看這味精能不能給宣傳出去,最起碼來說,還能有兩年的銷售時間,兩年,足夠狠狠撈一筆了。”

蒲元庸聽了。微微一楞:“用這個賺錢?能賣地掉麽?”

趙誌嘿嘿一笑:“隻要伯父肯配合,我看一兩年內賺個十幾萬兩銀子應該不成問題的吧。”

“啊!多少?”N個下巴掉在了地下。

趙誌嘿嘿笑道:“其實這個東西製作的原料還是很簡單的,成本隻是海帶而已,廣州城周邊的海裏也不知道有多少海帶,隻要花少量的錢大量的收,成本就能一直控製地起來。”

蒲元庸對趙誌的話很是懷疑,主要是集中在賺十幾萬兩銀子上麵。於是道:“賢侄啊,這個一年如果要賺十幾萬兩,你這個東西要賣到多少啊,沒人會為了買這個東西花那麽多錢吧。”

趙誌笑道:“在下是這樣想的,這種東西前幾個月做出來的全部白送,而且要送的高檔,高貴,比如您被邀請參加了哪個高官的壽辰啊,您就可以弄一個牛B的盒子裝一小瓶子。然後猛吹一通,這樣來回反複送幾次之後,您再三五不時地請人家吃飯,狠狠宣傳下,讓整個上層社會,大部分有錢都以為這個東西隻有您這個檔次的人才能用,不是有錢都能買到的!這樣一來,大家就都會開始追逐這個東西。咱們的口號就是,今年過節不送禮,送禮隻能送味精!”

“這樣能行麽?”蒲元華大搖其頭:“這樣幾個月下來就虧本虧的一幹二淨了。”

趙誌冷笑:“你知道什麽啊。你會賺錢還是我會賺錢?我可以打個包票在這裏,幾月之後,人家上門擠破頭來買!到時候規定一月隻賣百瓶,專門供應二品衣裳的官員!”

蒲元庸卻聽的有些懂了,緩緩道:“趙公子就是要用我來推廣這個東西,然後就是一個詞叫奇貨可居了。”

趙誌連連點頭:“還是伯父有見地。”

蒲元庸微笑道:“其實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請公子幫忙呢。”

趙誌急忙道:“不會現在就送我去海南島上吧,我剛來廣州而已。很多事情都沒安排呢。”

蒲元庸和蒲元華對視一眼:“其實上次於公子一談之後……”

趙誌急忙打斷道:“我去,我去還不成麽。不過我也隻不過是空口白話而已。你們可別報太大的希望,萬一我弄個農民暴動什麽地。你可要幫我多擔待啊。”

蒲元華哈哈大笑:“怕什麽,暴動?我十萬大軍壓過去,誰敢暴動?”

趙誌汗了個,跟這個粗人真的溝通不來。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蒲元庸很挺趙誌。

趙誌作出一副受寵若驚的樣子道:“那改天咱們好好商量商量吧。”

蒲元庸嗬嗬一笑,也就掠過這件事情沒有再說。

這一頓飯下來,趙誌得到了蒲元庸的默許,接下來就準備好好嚐試一下製作味精了,一切都在趙誌安排之下很順暢的進行中。

於老爹和於大娘剛來這裏,左右都不認識人,自然隻能把心思放在那片空地上了,其實趙誌也知道,不過也是沒辦法,自己吹的牛就是個定時炸彈,弄不好什麽時候就爆炸了,李林甫雖然在曆史上說來過不了幾年應該就要下台了,可是自己這個不確定因素過來了之後,趙誌也不敢拿自己的幹爹幹娘做賭注,好在嶺南第一個算夠遠,第二個算是靠山還夠硬,暫時應該算是安全了。不過當官的大多是不保險地,這樣看來,其實很有必要把小倩妹妹盡早給弄上床,確定自己的駙馬的位置,這樣才算更加上一層保險。

趙誌一邊猥瑣地想著,一邊敲開了二老的門。

“這麽晚還不睡啊。”於老爹最近對趙誌的態度還算可以,估計是趙誌廢那麽大周章把自己接來廣州,還有個大房子給他住的原因,雖然與老爹自己其實並不喜歡住這裏。

趙誌也不知道該和於老爹說什麽,想了想,徑直把手裏的東西放在了桌子上:“幹爹,你和幹娘今天在商量著要在後麵的地上種點粟米?”

幹娘走了過來,道:“對啊,本來想種點菜的,可是你幹爹非要先種點糧食。”

趙誌道:“幹娘,這裏南方天氣熱,粟米不是很好種的,而且咱們現在也不缺吃地,不如您二老來種點這個吧。”說著把兩個半袋地西紅柿和辣椒的種子放在桌子上,同時提出一個錢袋,裏麵是三張一千兩地銀票和五百兩的散碎銀子。

“這麽多錢?”雖然於老夫妻已經知道如今的趙誌不同過往,可是這麽多錢拿出來也的確叫他們吃了一驚。

於老爹隻是微微一頓,攔住了就要反駁的於大娘道:“你替他先收起來把。你這個種子怎麽個種法?”後麵一句話卻已經是問趙誌了。

趙誌連忙道:“這兩包種子都是要先養成苗再單栽的,晚上我先取點溫水泡一夜,明日幹爹幹娘可以先弄一小塊地來,翻的細細的,用水澆好了,再均勻的把種子撒在上麵,然後再取細土蓋上一層,最好還能放些草木灰在上麵,廚房裏的就可以,然後再少許撒上點水,下午太陽烈的時候就再澆點水,等過了幾日苗長出來了,有了四五片葉子了,就單獨移栽起來,日後記得澆水施肥除蟲就可以了。”

於老爹點了點頭:“嗯,,我記下了,明日若是不懂再尋你來問。你去吧,我要與你幹娘說說話。”

趙誌點頭退開了屋子,心裏頗有些忿忿不平:“靠,送那麽大一筆養老金給你們,你一句都不誇,我圖的什麽啊!”一邊想著,一邊路過前院,正巧看見菜芽屋子裏還亮著燈,不知怎麽的就回想起今天傍晚欣賞的藝術起來,淫心大動,三步並作兩步,走到了菜芽房門錢,敲了敲門。

“誰啊?”菜芽妹妹在屋裏問道。

“你傻子哥來跟你說說話啦。”趙誌嘿嘿一笑。

菜芽猶豫了一下,打開了房門。

趙誌探頭進來,果然屋子裏就菜芽一人,於是反手關上房門,拉過菜芽的小手來:“菜芽妹子,這兩日你我連幾句體己的話都沒說過,可怨過我啊?”

菜芽搖頭道:“傻子哥你是做大事的人,你忙是應該的。”

趙誌肅然起敬,什麽叫覺悟?這就叫做覺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