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誌有些楞,下意識的就抱著腦袋蹲了下去,這個可是挨打的不二法門,想當年他在大學時代群毆落單之後,就是靠這招才保存了自己的臉。

那女子轉眼間就到了趙誌身前,也不猶豫,一腳踢向趙誌護住腦袋的左臂,趙誌慘叫一聲,欲仙欲死的滾開幾步。

蒲元華讚歎道:“兄弟舍己為人,真夠義氣!”

趙誌慌亂中聽見這話,剛要罵,耳朵邊就聽見一陣風聲,“呼啦”一下,緊接著就是“哢嚓”一聲,就聽見那女子悶哼一聲,趙誌偷眼一瞄,原來是蒲元華居然抄起了那五六尺長的書案砸中了那女子,女子雖然伸手矯健,可是一時之間也沒能躲的開,估計是被砸的夠嗆。

蒲元華一擊得手,十分高興,隨手又搬起身邊的椅子砸了過去,趙誌趁那女子躲避的當兒,連滾帶爬總算逃開幾步,眼見那二人又是打在一起,趙誌這才微微喘了口氣,這才感覺左臂痛楚難當。

“怎麽了怎麽了?”屋外聽見這裏吵鬧的很,店家連同小二終於叫嚷起來,樓道裏也頓時嘈雜了起來,那女子眼見無法得手,一招逼退蒲元華,隨手一掌拍開房間的窗戶,單腳一點,跟隻燕子似的就從二樓的窗戶跳了下去。

趙誌“啊”的一聲叫了出來:“媽的,沒穿362度減震鞋也敢跳幾兩銀子打發了店家之後。趙誌問蒲元華要了些跌打酒狠命地揉著左臂。惡狠狠地道:“這些王八蛋過河拆橋!兔死狗烹!隻要爺不死,爺就整的你欲仙欲死!”

蒲元華微微有些發愣:“看來你還挺晦氣的,不如趁早回嶺南待著吧,那裏沒人找你麻煩。”

趙誌恨恨的拉下衣裳,站起身:“走?那不是我的風格!剛剛你說十四把小是吧,走!”

蒲元華猛搖頭:“你都這麽衰了,還去幹啥?都見紅了你,晦氣。\\\\\\去了有多少輸多少!”

趙誌眼睛睜的球大:“我承認我很衰,不過你要明白,賭博,其實是技術含量很高的一門藝術!”

趙誌站在蒲元華身後已經有小半個時辰了,蒲元華也輸了三百四十多兩銀子,當然,蒲大的意識裏總是認為是自己身後這個衰人連累了自己,一隻手不住地對自己的後背扇著風,一隻手則是死死的攥著手裏最後的一個二十兩的大銀錠。

“快點下注,買定離手!”蒲元華對麵長相還算清秀的莊家示意猶豫不決的蒲元華。

蒲元華一很心,把二十兩銀子拍在了大上。

“三個三。通殺!”莊家揭開骰盅,一片惋惜咒罵的聲音頓時響起。

蒲元華重重的捶了一下桌子,轉過頭來衝趙誌一伸手:“再來一百兩!

趙誌搖搖頭:“你這樣就是送錢吧?閃開位置,給我弄杯茶來。”

蒲元華無奈地站起身,趙誌穩穩當當的坐了下來,掏出幾片金葉子遞給莊家:“小哥,來換點散銀。”

莊家結果金葉子,看了看。遞給身邊的一個年紀稍長地漢子,漢子接了過去,捏了捏,從手裏的袋子裏取出銀子,點清楚了遞了過來。

趙誌接過銀子,嘿嘿一笑,低聲衝蒲元華道:“看清楚了。賭博這玩意一般人晚的來麽?今天叫你開開眼!”

蒲元華不置可否。趙誌繼續小聲道:“從我們來開始,這裏一共開了72把。大四十把,小三十二把,你說我們該怎麽壓?”

蒲元華一聽,眼裏露出崇拜的光來:“那肯定是壓小了?”

趙誌鄙夷的看著蒲元華:“沒腦子的人都是這麽說!壓大小能掙幾個錢?賠雙倍,吃死你!”

蒲元華剛要發飆,卻見趙誌隨手抽起一個五兩的小銀錠丟在了桌布最左邊的一個紅黑色地方格上。

“什麽?你押八點?”蒲元華腦子一暈:“賠的是五倍,可是你這怎麽能中的了?”

趙誌嘿嘿一笑,也不答話,又抄起一錠銀子,丟在了右上角的十二點上。

當時的賭場裏,不單單是賭個大小而已,比如這張桌子上,不但可以投注大小點,還可以押豹子(三個同樣的點數),可以押4到17點,賠率一樣都是1賠五。當然,按照趙誌大學期間學習過的概率論來說,從4到17點之間,居中地那些數字當然是出現地概率高一些。而在剛剛的72把之中,豹子出現了2次,8,9,10,11,12,13這些數字中,8和12出現地最少各隻有三次。趙誌看了半天,決定動手。至於出8點和12點真正的概率到底是多少,趙誌也是沒那功夫細算了,而且在看過阿梅的《底牌》之後,趙誌還特意去研究了下德州撲克,後來甚至還把概率論翻出來仔細研究過,從此之後,無論是麻將,撲克或者是牌九,趙誌都能說出個所以然。

“開!”莊家揭開盅大聲報道:“三,四,六,十三點大!”

蒲開華狠狠捏了下趙誌的肩膀,趙誌回頭一看,蒲元華的臉上都是鄙夷的神色,趙誌擺手示意蒲元華安心,微笑著道:“淡定,淡定!要成為賭神,第一條就是要能裝,輸光了也要麵不改色!別跟這些人似的,一個個臉都跟猴屁股一般,也不怕招血光之災?”說話間趙誌接過小廝遞來的茶水,環顧了下左右,這裏地確是有些奢華。不但往來地都是些衣履光鮮的。甚至伺候茶水的小廝丫鬟身上都是一水的上等布料,比過去崇拜的周員外家小廝強大多了。

趙誌看著眾人的再一輪押的差不多了,再次放了二十兩在八點上,而十二點上仍是隻放了五兩。

“買定離手,一,二,三!”莊家揭盅:“三,二。三,八點小!”

蒲元華在趙誌背後猛然一拍,樂的不行,接過莊家地一百二十兩,興衝衝的就要朝懷裏塞。

“你能不能出息點啊,”趙誌皺眉:“這麽點銀子就把你樂成這個樣子?掏出來!好歹也是個大官吧,這麽點銀子也能看上眼?”

蒲元華汗了個,尷尬道:“對對,手風轉了。好歹也要回本嘛,起碼賺回三百兩!”

“我呸!”這回換趙誌鄙夷了:“看你出息的,今天不弄個三千兩怎麽對的起我的這胳膊?”趙誌說著再也懶得搭理蒲元華。抓起五十的大錠,衝桌子上一丟:“五十兩八點,五十兩十二點!”

“一,五,六,十二點!”

一個時辰之後,趙誌麵前已經堆了齊齊整整的一大堆銀子,估摸著也有個一千五百多兩吧。雖然贏了這麽多,可是跟風的人卻還沒幾個,主要是趙誌這種押法,往往兩三把之間才能贏得一把,可是就是這樣,莊家的臉色也已經不大好看了。

趙誌眼看著也差不多了,而且自己現在也不缺這點錢。而且自己也不是為了這個事來地。所以在開了這把之後,趙誌取回了本錢。交給蒲元華,十分牛B故做隨意的道:“今天玩也玩的盡興了,不如就這樣吧。”說著把身前地一堆銀子朝前一推:“一千兩小。”

“嘩”趙誌耳朵裏聽見的盡是讚歎聲,不過最激動地還是蒲元華,蒲元華結巴著道:“老弟,衝動是夜叉啊,不如好好想想?”說著就想把桌子上的錢往回擼。

趙誌一巴掌拍了下去,蒲元華就如同觸電一般訕訕的縮回手。

“一千兩小?”莊家那小青年手也有些抖了,要知道他這個台子今天總共才不過進出兩千兩啊。

“快開吧。”趙誌很隨意的拍拍手站起身。

“…………買頂離手!”小青年莊家猛搖了幾下骰子,猛的按在台上,一把掀開!

“三,五,一。”莊家的汗當時就下來了。

轟的一聲,炸了窩一般,估計這一群四品官也都暈了,要知道,他們一年地俸祿也沒二百兩啊,這一把就能夠他們折騰十年了。“哎!楞著幹什麽!”蒲元華見莊家發呆,大聲嚷嚷道。

莊家這來反應過來,衝身邊的那年長的家夥看去,年長的那人笑道:“自然賠,有押就有賠,放心好了。”說著衝趙誌一點頭:“官人稍等。”說著,快步朝賭坊裏裏屋去了。

過了片刻,裏屋走出一手托木盤的中年漢子來,紅彤彤的臉上橫肉堆起,一副富態的樣子。中年漢子走到趙誌對麵,笑嗬嗬地把木盤放在桌子上,木盤子上赫然是兩個碩大地金錠。

“一百兩金子,官人看好。”那中年漢子笑嗬嗬的道:“官人也算是大手筆了。”

趙誌嘿嘿一笑,本來自己也沒打算這把能贏,準備輸了之後好好找找人地,不想也是狗屎運,之前已經是三把小了,又出了手小,當下把那一千兩遞給蒲元華,衝那中年漢子點點頭就要離開這台子。

“官人留步!”那中年漢子叫住趙誌,臉上仍是滿笑:“敢問可是趙誌趙公子?”

趙誌一楞,心下不由的YY起來,不想自己居然已經到了天下無人不識君的地步了,這裏都有人認識自己?

那漢子走到趙誌身邊,低聲道:“果然是趙公子的話,請裏屋一敘,裏麵有位故人想見見您

“故人?”趙誌眉頭一皺,旋即反問:“哪裏來的故人?估計這世上誰也沒我認識地人少!”

漢子神秘一笑:“公子請放

“放心!”趙誌打斷那漢子地話:“我有什麽不放心的。走。見故人去!”趙誌回頭**的對還在收錢的蒲元華道:“那個誰誰誰。錢收了好歹也要給人家點小費啊,別那麽小氣!哥哥我去裏麵喝茶。”

“去吧去吧,”蒲元華滿眼都是白花花的銀子了,哪裏還顧得上趙誌。

掀開簾子,穿過裏屋子,趙誌轉了兩個彎才在那漢子的帶領下來到一間屋子前。屋子門口果然站著個故人。

“刀三哥?”趙誌詫異道:“看來這屋子裏估計是那帥的不像樣子的李幀了?”

刀三見趙誌過來,麵上雖然沒一絲表情,可是眼神裏卻多是笑意。衝趙誌微微一點頭,打開了那屋子地門。

趙誌衝刀三嘿嘿一笑:“三哥別那麽酷,一會出來我請您喝酒。”說著邁步進了屋子。

李幀放下手裏的書卷,笑意盈盈的看著趙誌:“趙公子,不想這裏也能見到你啊。”

趙誌嘿嘿一笑:“果然是恩人您啊,您還是這麽帥的不**樣!慚愧的很呐。”

李幀擺手道:“我可沒見公子哪裏慚愧了,先是把我武管家弄的幾乎傾家蕩產,現在又來我賭坊裏狠撈了一筆,看來我的八字還真是有些與你不合啊。”

趙誌連忙擺手:“恩人你真說笑了。您老膽敢在賭場裏看書,還怕輸這麽一點點小錢?再說了,您老開賭場也不是為了那麽點小錢吧

李幀眼神閃爍。直視趙誌:“趙公子可真是個明白人,不過如今這世道上怕是明白人不受歡迎啊。”

“您老又是收到了最新情報了吧。”趙誌哈哈大笑。

李幀不置可否,低頭想了想,把身前書案上的書丟在一邊,旋即抬頭看著趙誌:“趙公子的麻煩有些大,再不是我三言兩語能解決地了。公子打算怎麽做?”

趙誌皺眉想了想,然後抬頭看了看李幀,眼前這個帥的不像話的男人顯然有著極深地背景和一些不為人知的過往。趙誌可不認為這個男人是喜歡跌坐在地上吸天地之靈氣:“小的不過一村野草民,難為您老給我CAO心了,既然知道我麻煩比較大,您老就該對我避而遠之啊,難不成您都摸清楚我底細了,還想著什麽惜材愛賢?其實我就是一半吊子憤青啊,不值得……”

李幀哈哈大笑:“趙公子莫再說下去了。激將之類的話我七年前就聽過的多了。吃過大虧的人難不成還能再上一次當?不過看趙公子麵不改色談笑風聲的樣子,似乎對自己人頭即將不保的這個事實不大在意啊。你不怕麽?”

“怕?”趙誌猛搖頭:“不怕,不怕!我不怕不怕了!刀三哥武功很高吧!”趙誌恬著臉問李幀。

“嗯,刀三在我手下算是功夫不錯地了。”李幀微笑點頭。

“有多高?”趙誌忍不住擦了擦嘴角的口水。

“好幾層樓那麽高了。”李幀翻著白眼:“不過好像沒跟你有多大關係吧。”

趙誌嘿嘿一笑:“您老不就是想救小的一命麽,不然您也犯不著跟個快死的人廢話啊。對不?”

李幀微微一楞,旋即哈哈大笑:“好吧,刀三就暫時護衛著你,不過我幫你也是有條件的。^^^^”

趙誌站起身,嘿嘿一笑:“說來聽聽先?”

“我知道你也是天下屈指可數的聰明人了,估計想哄你做虧本買賣你也不大願意,不如這樣吧,這裏既然是賭坊,那我們兩來賭一把,你要贏了,刀三給你使三年,你若是輸了,你給我使三年,如何?”

趙誌腦子裏頓時冒出楊白勞的身影,汗了個,咬了咬牙:“我不就是一燒窯地麽,三年就三年,說吧,賭什麽?”

“刀三!”李幀笑著衝外麵喊了句:“取三個骰子來。”

“願賭服輸哦!”趙誌無比YD地笑著。拉著刀三地手離開了屋子。

“靠!有毒一百把五十一勝地麽?”手幾乎擲成雞爪子的李幀恨恨不已。說罷。李幀急忙提起筆記錄下來:“某年某日,趙誌提出概率論,實乃賭博之利器!”

趙誌拉著刀三來到外麵的大廳,現在來說找不找人已經無關痛癢,於是從人堆裏拉出大呼小叫的蒲元華之後,三人出了賭坊,上了馬車,回到客棧。

趙誌特意把刀三安排在了自己隔壁。隨後好酒好菜猛上,左一口“三哥”,右一口“刀大俠”,伺候的刀三如在雲裏,樂的不行,蒲元華雖然明顯受了冷落,不過拿著趙誌的五十兩黃金地分紅,心早已經飛回周家莊寡婦的身邊了,哪裏還在乎這些。

“三哥。對於你們這些大俠來說,平日裏是不是總要練些輕功?比如什麽淩波微步啊,踏雪無痕啊。壁虎功什麽的?”趙誌趁氣氛不錯,抽空問道。

“趙,趙……老弟,你有什麽話,那,那就直接說!”刀三大著舌頭:“說了三年,那就是三,三年裏。你叫我幹啥我就幹啥!”趙誌可不敢擺架子,首先,從趙誌穿開襠褲看TVB的“蓮花爭霸”之時起,就對殺手這行心存敬意,當年他還曾攜一把木工刀在班主任家門口的花壇邊埋伏過自己的班主任呢,雖然最後因為班主任的家屬倒洗腳水被反偷襲了,可是每個男人心裏都有個殺手夢。因此。當趙誌活生生的見到一個殺手哥的時候,那心情也算是滿激蕩地了。其次。趙誌可不敢擺架子是因為玩意惹惱了這個刀哥,刀哥借著酒意把自己挎在腰間的刀拿出來比劃兩下,自己成了三四段那可就不大好玩了。

於是,趙誌恭敬的道:“我就是想問問,三哥如果去下皇城內院遊遊山,玩玩水,調戲調戲宮女,安慰安慰宮裏那些寂寞地妃子什麽的,再或者,在某人枕頭邊遞上封把兩封信,聯絡聯絡感情什麽的,可做的到麽?”趙誌說完,立刻補充了幾句:“我就是這麽一說,凡事還是要以三哥的安全著想,沒十足的把握三哥可不能去冒險,我也不能叫三哥去冒險啊,您說對不?”

刀三嘿嘿一笑,拍了拍腰間的刀鞘,牛B哄哄的道:“皇城是吧!你還別說,大兄弟,天下沒啥十足把握地事,就拿我七弟來說吧,那家夥,他可是打小就梅花樁踩出來的,十四歲那年就能在一丈多高的梅花樁上竄來竄去跟個猴子似的了,兩丈多高的城牆嗖的就上去了,嗖的就下來了,按說他著蹬高爬低地功夫可算了得了吧,最後還不是一個栽字?

什麽?怎麽栽地?還不是去那什麽知府家偷東西,本來要在屋簷下來個倒掛金鉤看看情況的,不想剛掛下下去,還沒金鉤起來呢,小梁吧嗒一聲,斷了!哎呦,整個屋頂嘩啦啦地就砸了下下去,大瓦小瓦就那麽砸了下來,整個人都埋進去了,再挖出來已經沒人形了啊。”

趙誌唏噓不已,連連感歎:“豆腐渣工程害死人啊!”想了想,急忙聲明道:“皇宮裏頭那屋簷可都結實的很,一水的老桑木!”

刀三一邊喝一邊說:“好!大兄弟話既然說了,我這就去辦!”說著一拍刀鞘,猛的站起身來,兩步一跨就出了門,轉眼消失不見。\\\\\\

趙誌望著目瞪口呆,喃喃道:“果然是高手,跑都跑的這麽甩!可你丫的急什麽,我信都沒寫呢,你去辦什麽?”

其實趙誌自碰見了李幀之時就開始有了依賴李幀的打算,通過種種蛛絲馬跡和他男人特有的第六感覺來看,這個李幀來頭十分之不簡單。那官道小鎮上的小樓和這裏隻允許四品以上官員進入的賭坊,都是十分有玄機在裏麵,而趙誌眼下也是正好遇到了大麻煩,所以趙誌見了李幀,非但順水推舟,甚至都有些諂媚的表明了自己的立場,這其中鉤心鬥角地一些來來回回。實在是不足為外人道了。

第二日一早趙誌打開門。卻正見刀三筆挺地站在門外,那造型一如昨日站在李幀的門外一般,這個姿勢讓趙誌十分滿足,所以趙誌也繼續擺出謙和的態度,用比劉備還劉備,比嶽不群還嶽不群的笑容道:“刀三哥,昨夜睡的可好?”

刀三見趙誌出來,臉上頓時微微羞慚。低頭道:“昨晚那個……”

趙誌一擺手:“哎誰還沒點失誤啊,三哥別往心裏去。”

刀三頓時高興了,抬頭道:“那趙公子這就吩咐吧,我現在就去辦起。”

趙誌做惱怒狀態:“三哥,昨夜大兄弟叫的不是挺好麽,今天怎麽改成公子了?我可是對刀哥你是一見如故啊,”說著,趙誌表情頓時哀傷了起來:“想當初。我其實也是有一個過世的大哥,如今看見了三哥,就好像見到我那戰死沙場的大哥一樣……”

刀三一聽。肅然起敬:“既然趙兄弟不見外,我從此便稱呼你為兄弟了!”

趙誌高興地齜牙咧嘴,伸手鉤住刀三的肩膀:“對啊,就該如此麽,來咱們兄弟二人叫醒那蒲大,一起在京城好好逛逛!昨日運氣不錯,賺了些,今日咱去好好花銷花銷。那些煩人的事情晚上再說!”

蒲大也是起來的早,三人吃了早點,正要出門,卻見客棧門口左邊蹲著一群小孩子圍在一起大呼小叫,似乎在玩著什麽。趙誌好奇心起,湊過去一看,卻見小孩的***中間。躺著一隻渾身是血的黑狗。也不知被誰打的,肚子上破開了一條五六寸長的口子。隱約可見肚子裏紅白色的東西,而那些小孩子正有兩個手裏舉著根木棍不住地在那小黑狗的傷口上捅來捅去,小狗吃痛,不時發出哀鳴聲。

趙誌幾人看的不忍,蒲元華正要上去,趙誌一把拉住了,大叫一聲:“私塾先生來了!”

幾個小孩一聽,頭也顧不得回,丟下木棍就跑了。

趙誌於是叫來小二,掏出些碎銀子:“去買寫金瘡藥給這狗敷上,弄個布給包紮下,多地就賞你了。”

小二樂不可支點頭答應。

走上大街,蒲元華嘿嘿笑著問趙誌:“你可是怎麽知道一喊先生來了那些小王八蛋就能跑了得?”

趙誌不屑的一笑,心想:這基本的人生四怕誰不知道?1、小時候,媽媽說:狼來了。2、上學時,同學說:老師來了。3、結婚後,同事說,你老婆來了。4、現在,情人說:這個月沒來了

不過趙誌哪裏能跟他解釋這些,趙誌牛B哄哄的到:“對待事物,一定要學會細致的觀察,比如剛剛那些小兔崽子,一看就能推論出是學堂裏的娃娃啊。還有,你看那人,提著褲子急匆匆的到處竄,顯然是在找公共茅房了。”

“不是吧,那人好像是那家店鋪的掌櫃地,急著給人家換貨呢吧。”蒲元華看著那提著褲子的男人於另外一家夥在一家店鋪門口於一買主商量著,疑惑的問道。

趙誌兀自強辯:“那肯定是去完茅廁回來!你看看那褲腳邊的一灘濕漉漉的玩意,我靠,指不定還是個腎虧形的……”

趙誌幾人逛了小半日,實在是興致不高,眼見將近中午了,趙誌提議去吃午飯,這個提議獲得其他二人一致通過,於是三人瞄準了一家酒樓就衝了過去,離著酒樓還有十來步的時候,趙誌忽然膝蓋一軟,整個人一下子跪在了地下,還沒回頭呢,就聽見地一聲,隨後傳來幾聲急促地嬌喘,哦,不是嬌喘,是嬌叱,等趙誌回過頭來一看,傻眼了。

原來,刀三跟在趙誌身後就要進樓之時,忽然眼角瞟見一道亮光直飛而來,目標自然是三人中間的趙誌,刀三拔刀不及,隻得一腳踹在趙誌膝蓋彎這裏,趙誌自然跪倒在地,躲過了那道暗器。而暗器剛飛過,一條淡藍色地人影迅速的跟了過來,一刀劈了下來。

刀三雖然昨夜表現失常,可是現在酒已經完全醒了,身為李幀常用的護身隨從之一的他自然是功夫了得,可是趙誌也沒想到當他回過頭來的時候,刀三的刀居然已經是橫在了那暗殺趙誌的殺手的脖子之上,短短幾秒就吧突襲的敵人給製住,顯然刀三的功夫高過這個殺手甚多。

趙誌爬了起來,勉強深呼吸了幾下,等到小肚子那邊沒那麽緊張了,尿意完全不再了,這才衝那殺手打量過去:“媽的,又是你這個陰魂不散的娘們?三哥,你用那什麽葵花點穴手把她給製住了,我帶回客棧好好淩辱淩辱!”趙誌擼起袖子衝刀三道。

刀三皺眉:“什麽葵花什麽手的?”

趙誌汗了個,比劃了兩下,口裏帶著唐山靠山屯的音調道:“點穴啊!就是對這女人人身上使勁戳,戳的她不動彈或者亂叫啊!”說著趙誌伸出中指,不住的上下比劃著。

刀三手一軟,大汗:“你怎能叫我在大庭廣眾之下做此等不堪的事情?萬一她不肯叫喚怎麽辦?更何況,羞恥之心人人皆有!”說著擺出一副義正詞嚴的中產黨員的嘴臉。

趙誌大汗,這家夥想象力還真豐富……

蒲元華此時也過來插嘴道:“兄弟,還是算了,雖說我大唐民風豪放,可是這個當街苟且估計還是無人能做的,你要怎麽樣帶回去客棧就是了。先用繩子捆起來吧?”

趙誌還能說什麽?無奈的擺擺手:“好吧,咱回去嚐試下滿清十大酷刑,看看這個啥貞子坊的人骨頭到底有多硬再說!掃興,真JB掃興!”

蒲元華猥瑣的說:“不掃不掃,平白無故一個如花似玉的大姑娘送上門了,你還掃興?看你口水都留出來了!”

趙誌不自覺的擦了擦嘴角,不想還真是濕了一點,強辯道:“說話唾沫多而已,我那個對你侄女還是很忠心不二的!”

蒲元華接過好事著遞過來的繩子,一邊捆一邊嘿嘿笑道:“那不如就送我吧,這小丫頭片子的腰還是很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