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亨這次是獨自一人前來,李一並未隨行。

趙誌看了看李亨跟生鐵似的臉,也知道事情有些不妙,不過趙誌不認為李亨能對自己有什麽殺機之類的,李亨的確也是這麽說的。

“你今日出賣我?”李亨當頭就是這麽一句。

“有嗎?”趙誌做茫然狀:“我怎麽不知道?”

李亨看了看趙誌身邊的十九公主,張了張嘴,最後還是擺手道:“無關人等退下。”

幾女抱著MP4和趙誌弄好的東西去別的房了,李亨挺著腰站在趙誌麵前。

“你無緣無故的拉我到這事情裏來,現在弄的小命都十分危險,再別提什麽辦事了。”趙誌先裝可憐。

“別說那些,你現在還不是活生生的?”李亨臉色難看的到:“他們怎麽肯這麽輕易的就放過你?身上居然一點傷都沒?”

“你這話我就不愛聽了,大舅子。”趙誌停這口氣這家夥巴不得自己身上掉下什麽零件似的,有些不滿。

“別裝了,你是什麽人當我不知道?”李亨還是板著臉。

“你別總這麽一副臭臉好不好?”趙誌很隨意的道:“不就是幫你給弄了個太子當了?至於一副死魚臉?”

“太子?!”李亨再也沒辦法裝B了,眼睛直鉤鉤的盯著趙誌。

“怎麽l了?驚訝吧?驚喜吧?”趙誌一副周星星的表情。

“怎麽當太子?什麽代價?”李亨似乎不是十分欣賞趙誌的表現。

趙誌把事情的過程說了一遍,最後總結道:“當時呢,我是出於對自己安全的考慮幫你做了主,不過這些事情隻不過是我隨口說說,你說作數就作數,你說不作數就不作數,全部看你的。”

“先是秦家,隨後是史家,隨後就到劉家了吧。”趙誌看李亨不說話自顧自的說道。

“你惹處的禍事你自己解決。明天我就上衙門,且看他們三家如何演戲。”李亨猶豫了很長時間才如同下定決心似地對趙誌說道。

“太子不要了?”趙誌對李亨的決定很意外。

“我要的是報仇!”李亨從口袋裏掏出一個印章遞給趙誌:“這是銀號裏地簽章,你的珠子已經轉手了。李一幫你賣了個好價錢。”

“多少?”趙誌笑嘻嘻的問。

“七千兩。”李亨搓手道。

“這麽多?”趙誌把印章遞了回去。

“七千不少了。”李亨會錯了意。

“不是不是,我是想請李三哥取兩千兩出來,其他的就孝敬二位老大了。”趙誌也學著趙誌搓著手。

“這麽大方?”李亨疑惑的看著趙誌。

“啊,這個錢財本就是身外之物。”趙誌想著怎麽措辭。

“要什麽直接說吧。”李亨看著趙誌,很是意動,畢竟是五千兩啊。

“不是我要什麽,”趙誌開始嘮叨:“如果你不做太子呢,這銀子就是送給我二位大舅子的聘禮了,如果你做太子呢。這個就當是你的個人投資,我就收回去。”

“投資?”李亨隨口問了一句。

“對,其實呢,我是想大舅子批塊土地給我種田。”

“批土地?種田?”李亨急忙擺手:“我妹妹怎麽能嫁個種田的?”

“職業無分貴賤!”趙誌振振有辭:“或者你可以這麽說,你妹妹如果嫁給了大唐第一。哦,不是,是第二有錢人,那就平衡的多了。”

“種田也能發財?那要多大地地?”李亨顯然又想的多了。

“不要太大,我要少許一點點就可以了。”趙誌學著李亨搓手。

“既然這樣,隻靠一點點地就能成大唐第二有錢人?”李亨顯然十分不信。

“自然,我種的不是普通的五穀,是新品種!”趙誌十分自信。

“新品種?”李亨道:“你總說第二有錢人。那第一有錢人是哪個?”

“現在那人是你爹,不過如果你願意,N年之後,那人就是你了!”趙誌跟傳銷講師一般慷慨激昂:“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我再有錢,你一句花還不都是你的?”

李亨眼裏閃過一絲炙熱地光芒:“我是要報仇的!”

“你真二!”趙誌一攤手:“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真晚個十年有何妨?”

“晚個十年?”李亨聽了這話,再次猶豫起來。

這樣子哪裏像做大事情的?趙誌思量著。開口道:“事情的關鍵不是這個。主要是這三家就算答應了,你的事情也未必能辦的成吧。算了算了,明日你去公堂去攪個天翻地覆,之後,我就帶著銀子和女人奔赴嶺南!”說完,在返身從包裏找出安眠藥,倒處幾粒放在李亨手裏,故弄玄虛的輕聲道:“一粒睡的香,兩粒睡一天,三粒就玩完。死了就是華佗再世也查不出來怎麽死地!跟睡著了一樣!”

“還是老計劃,堂上內訌一起,先請人暗殺一個,隨後就反坐成尋仇和毒殺。最後一個就用這個叫速可眠。記住了,速可眠!”趙誌陰險的獻計。

李亨點點頭,居然有些失落的樣子。

“算了算了,別想了,我看他們三個實力也是不夠檔次。”趙誌做總結道。

“三個實力不夠,那麽四個夠不夠呢?”一陣大笑從門口傳來,隨即門被推開,一個身穿青色長袍的中年人從門口走了進來,後麵一起跟著這人進了屋子。

趙誌掃了一眼,秦斯人和麻疹都赫然在列,這就是老京城四少麽?看樣子在門口守了很長時間了。

“李丞相?這麽巧?”李亨這一驚可吃地不小。

“三王爺也是有空的很啊,這麽晚散步來到這?”青袍人四縷黑胡子抖動著笑道。

敢用這語氣對李亨說話,又叫丞相,這人必定就是大名鼎鼎的李林甫了?剛剛喪子之痛,這樣子還真的看不出來。趙誌腦子裏胡亂想著,走上前去衝李林甫伸處手來,李林甫一楞:“這是做什麽?”

“握手啊?”趙誌話出口才意識到這時候完全沒握手這禮節。

“趙誌趙公子是吧。”李林甫對趙誌的表現很好奇,也是學著趙誌伸出手來,隔空比著趙誌地手,就給兩人玩龜波氣功似地。

趙誌訕訕的收回手來,轉作作揖:“草民趙誌見過李大人!”

“趙公子過謙了,最近趙公子可是在京城地風頭浪尖啊,一名才子,一名駙馬?”李林甫譏諷趙誌。

“李大人可算有空了啊,還在門口站了半天吧。”李亨下意識的把趙誌當做自己人了,也回了一句給李林甫。

李林甫也算是有涵養了,皺眉而已,並未說話。

趙誌打了個哈哈:“大家都是知根知底了,何必這樣呢?大家敞開話頭說話。”

李林甫反應最快,吸了吸鼻子,按著胸口咳嗽了幾聲:“還真是站在外麵著涼了。來來,大家坐下說。”

“李大人身體不適?”趙誌急忙走回屏風後取出兩粒感康,遞給李大人:“大人請看這是什麽?”

李林甫也不取過,直接在朝趙誌手裏的那粒藥片:“此乃何物?”

趙誌見李林甫接都不接,訕訕的收回手:“本來是一粒藥,對傷風著涼之類的還是很有效果的。不過樣貌是有些古怪了些。”

李林甫哦了一聲,笑道:“我隻是微微不適,回去睡一夜就好了,公子有心了。”

李亨見趙誌尷尬,忽然道:“哦?我都不知道你有些藥的,剛好我今日也是身體不舒服,拿來我吃吧。”

趙誌卻不買李亨的帳,笑嗬嗬道:“多謝給麵子,不過為了證明我不適要下毒殺人,還是自己吃了吧。”趙誌說這就把藥朝嘴裏一丟,吞咽了下去。

趙誌咽了藥,看了看五人,道:“各位既然都來了,坐下來商量商量吧。小的去招呼小二上壺好茶來。”

李亨卻一擺手:“不用,你不用回避,就坐這裏吧,你的身份大可以坐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