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該來。”李白寶劍斜斜指天,滿麵煞氣。
“現在後悔已經晚了。”趙誌右手握劍。
“留下隻手行嗎?”李白冷笑。
“不行!要留,留下你的命!”趙誌嘴角露出一抹笑意。
…………
“你怎麽這麽過分!”李白不幹了:“這些對白瘋瘋癲癲的,排著有什麽意思!”
“靠!瘋癲的人家才愛看!人家王家衛是跟你一起搞藝術滴,不要那麽誹謗人家好不好!”趙誌見李白罷工,怒道。
“王家衛是誰?管我鳥事!”李白皺眉擺起架勢:“快來!晚上我還要赴宴呢!”
“唉,你再擺造型也沒用。”趙誌把劍一丟,抄起一條長凳:“今日我就要叫你見識見識什麽叫真正的武道!接招!”
說著,趙誌小臉一猙獰,長凳舉的高高的猛砸了下來!
“不是說了點到即止麽?”李白見趙誌拚命的架勢微微變了臉色,自己劍尖上還包著布呢。
“對啊,點!我用凳子點!”趙誌輪圓的凳子猛砸,首都就是首都,連客棧的後院都有這麽大!
李白果然不是浪得虛名,趙誌把長凳輪的是風生水起,李白就如同怒海裏的一片扁舟一般,忽上忽下,可是始終沒沉下去。
趙誌忽然停住,猛喘了幾口,愣愣的看著李白:“幹啥不來打?”
“你的凳法毫無規律可循,我不得不小心堤防!”李白十分老實。
“自然沒規律了!”趙誌得意的笑:“我這套乃是達摩祖師的瘋魔凳法!今日你有緣一見,也算天幸!”
“根本就是瞎甩,還說什麽凳法!”楊玉鳳可是明眼人,一邊小聲嘀咕道。
趙誌舞了這麽會板凳,已然是全身酸軟的不行,當下準備見好就收了:“既然你看不透我的凳法,今日一戰就這麽滴吧,你回去抄些詩來。記得蓋圖章哦,不然冒牌貨太多!”
李白卻不幹了:“我一身武藝尚未使出呢!”
一邊婉君表妹起哄道:“對啊對啊,人家還沒輸呢,再來過,再來過!”
“還要來?”趙誌狠狠的盯了婉君表妹一眼。長歎一聲:“佛無傷人意,虎有害人心啊!老李,你也三十好幾了吧!過來,過來!”
“做甚?”李白警惕的看著趙誌。
趙誌把凳子一丟,湊在李白跟前:“一陽指聽說過沒?”
“什麽東西?”李白微微一楞。
“這是習武之人夢寐以求地絕學!你看好了。我隻要隨手一指,你馬上就全身麻痹。人事不知!”趙誌舉起左手。伸出一根指頭。
“哪裏能有此等功夫!”李白猛搖頭:“不信,不信!”
“看好了!”趙誌右手一提,緩緩朝李白胳膊上點去。
李白自然是目不轉睛的看著趙誌的指頭。
“哇,有流星哎!”趙誌忽然看著李白後麵的天上,滿臉詭異之色。
李白剛剛扭過頭去。忽然身上一麻,腦袋一痛,整個人緩緩的歪倒在地!
趙誌拍了拍手。長歎一聲:“為人不識防狼器,如何打過張無忌!寂寞啊,高手寂寞!”
“服了沒?”趙誌看著緩緩蘇醒地李白。
“什麽功夫,如此高深莫測?”李白不得不服。
“跟你說了一陽指了!”趙誌指著李白麵前的桌子:“筆墨紙硯印泥都全了,你就開始抄吧!先抄個一百首,不抄完不準吃飯!”
李白大駭:“如此狠毒?”
“多年之後,我有個綽號叫做西毒。任何人都可以變得狠毒,隻要你嚐試過什麽叫妒忌。我不介意其他比我更開心。”趙誌朗誦完台詞之後,飄然離去,留下一臉鬱悶的李白。…………………………………………………………………………………………
李白的草書果然是天下一絕,趙誌一個字也不認識。不過呢,有圖章就好了,百十頁紙,百十來個章,放在21世紀不知道要批>地了。
“行了,滾蛋吧!”趙誌衝李白一揮手。
“……不是說管飯麽?”李白囁嚅:“為了抄這個,我晚宴都沒去呢。”
趙誌
汗了個,詩仙怎麽這個德性啊,朝小二一嗓子:“來飯!少放油啊!這家夥油性皮膚!”
“……那個能不能來壺酒……”李白似乎不大滿意。
趙誌不爽了:“你好歹也是一文學家啊,怎麽混的這麽慘?不是聽說當官了麽?沒俸祿?”
李白一楞:“沒啊,我何曾做官來?”
趙誌汗了個,看來目前地李白還沒混上朝廷,不過似乎後來的確是牛B過一會地,什麽>>著。算了算了,還是別太折騰這家夥,萬一日後他發達那會給自己小鞋穿呢?
趙誌招手叫了壺酒來:“喝吧。日後千萬記得做人要低調,懂了沒?”
李白急忙嘬了一口,連連點頭:“對,低調,低調。”
趙誌本想是給他些忠告的,省的以後淒慘的跟杜甫一個鳥樣,可是看著眼前這個詩仙,張了半日嘴卻是一句沒說出來,如同某人所說,羅密歐與朱麗葉要是大團圓的結局那估計就沒人看了,李白要是不醉死投講估計也不一定是詩仙哎。
想來想去,趙誌還是拍了拍李白地肩膀:“兄弟啊,這就素命哇!”
李白隻管喝酒吃飯,都沒空搭理趙誌,趙誌也懶得搭理李白了,於是站起身來,朝客棧外走去。
天色擦黑,趙誌終於見到了傳說中不夜的長安了,說實話,一提起不夜城這個詞,趙誌首先想到的就是紅燈區,可惜上次陪小趙一起去半路夭折了,眼下趁著幾女一齊出去玩耍,自己該不該去釋放下呢
自己好歹也是二十好幾了,在這個早熟地年代裏,自己這個年紀還是處男的怕沒幾個了,每每想起這事,趙誌總是覺的自己矮別人一頭,這種心態自從進入長安城之後更是越來越惱人!
“青樓去不去?”趙誌轉身對李白叫道。
“去!”李白把飯一推站起身:“你請客我就去!”
“還能指望你咩?”趙誌鄙視了下李白,摸了摸懷裏,小聲問李白:“青樓去一趟多少銀子?”
李白一聽,急忙細細解釋道:“長安的上等青樓,光喝酒聊天的,隻要二兩銀子夠了,不過如果叫姑娘過夜的話大概要四兩銀子吧。”
“聊天?”趙誌一楞:“傻逼才去青樓聊天!”
李白臉色尷尬:“去那裏也未必都是做那些事去的,偶而心煩,尋個知己聊聊也是不錯。”
趙誌一聽,感情這家夥也是經常跑去找人陪聊吧,樂了一樂,擠兌道:“我這裏有二兩,你要是十分渴望聊天那你就去聊!我可沒那閑工夫,一秒鍾幾十萬上下呢!我是去研究下這裏的風土人情,你不要用那眼神看我,咱要帶著批判吸收的精神去看!”
李白急忙擺手:“我陪你,你做什麽我就做什麽!大家一起有個照應嘛!一起批判,一起吸收!”
趙誌徹底崩潰了,這李白是什麽人啊,完全顛覆了自己心中的詩仙形象!………………………………………………………………………………………………
李白帶路,二人邊走邊聊,目標青樓。
趙誌一早就聽說唐代風氣開放,可是至於到底是開放到什麽程度,他今晚算是真正見識了。一眼望不到頭的青樓,處處鶯歌燕舞,看傻了趙誌。
“好多雞
“嗯,好多。”李白那張英俊的臉已經開始下垂了。
“那還等什麽?開路!”趙誌一揮手,與李白一頭紮進一家名叫“宛香樓”的妓院!
一進門,酒菜脂粉香氣混合在一起,撲了趙誌一臉:“靡靡之味!”
“呀,二位公子麵生的很啊,第一次來吧,來來來,樓上雅座請。”一個半老徐娘急忙迎了上來,愣愣的把趙誌拖上樓來,進了一間屋。
屋子裏陳設倒是還算華麗,尤其是屏風後隱約露出的粉紅色紗帳看的趙誌小心肝撲通撲通的跳。
李白果然是老手,一擺手道:“先吩咐去弄些酒菜來吧,叫倆個姑娘來陪這位公子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