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八章 攤牌
“雲來的確比起劍鋒有著修煉上的先天優勢……”丹酒大師緩緩開口。
他這一開口，樊劍鋒二人同時一愣，樊劍鋒是滿臉凝重，洛雲來卻是站起身來，看向丹酒大師，好奇道：“老家夥，劍鋒？劍鋒是誰？”
丹酒大師一愣，隨即哈哈笑道：“都這時候了，鋒兒你也就別藏著掖著了。”
他轉頭看向洛雲來，哈哈笑道：“秦鋒就是樊劍鋒，樊劍鋒就是秦鋒！””“
洛雲來驚呼一聲，長大了嘴，愕然看著樊劍鋒，又看看丹酒大師，笑道：“師…師尊，您就別開玩笑了，這玩笑一點也不好笑，反而……讓我瘮的慌。”
樊劍鋒深吸一口氣，他知道在師尊麵前，所有的掩藏都是無所遁形，苦笑一聲，靈力稍加運轉，臉上的假麵符緩緩脫落，露出了本來的麵目。
“樊劍鋒……你…師弟，你真的是樊劍鋒？”洛雲來驚呼一聲。
“就是幾年前將艮維荒鬧得烏煙瘴氣的樊劍鋒？殺死尹煉鶴的樊劍鋒？挑了風寒宗半塊招牌的樊劍鋒？北冥宗的那個……樊劍鋒？”
他一口氣說出一大堆，話趕話，把自己都趕得結巴了。
“好了好了，瞧你那沒出息的樣！”丹酒大師鄙視的看了眼洛雲來，嘿嘿笑道：“你們兄弟難道還想找鋒兒報仇不成？我看你還是準備好報酬吧！”
事實上洛雲來兄弟本來就對樊劍鋒沒有任何的敵意，相反還暗中打探，想要幫他一把，這件事樊劍鋒自己也是知道的，洛雲來與洛雲中從來就沒有隱瞞過樊劍鋒。
“嘖嘖……相伴這麽久，我還不知道原來自己的師弟就是那個大名鼎鼎的樊劍鋒，師弟啊，你可騙得我和雲中好苦啊。沒想到你原來長得這麽帥啊！”
“噗”樊劍鋒身子一顫，這哪跟哪啊？不過自己的確是欺瞞了他們，當即倒了一杯酒，起身舉起酒杯，道：“師兄，師弟我也是情非得已，還望師兄恕罪。”
“恕罪？這罪可不是那麽容易寬恕的，首先你得告訴我，傳說中你那個眼淚可以化作火海的女伴在哪裏？我聽說當時見過她的人都瘋了……你要是讓師兄我見她一麵…嘿嘿……”
洛雲來正想得意大笑，卻見樊劍鋒神色哀傷。臉色低沉，眼中透出濃濃的悲傷仇恨之色。
他本就極為聰明，一瞬間心頭一跳，隱約猜到了什麽，趕忙閉上了嘴。
“嗬嗬，師兄，要是有那麽一天，我保證讓你見到她！”樊劍鋒心中縱然有萬般難受，此刻也不願顯露出來。朝著洛雲來嗬嗬一笑。
洛雲來豈能看不出他心中隱藏的傷痛，笑著點點頭。偏偏一旁丹酒大師哪壺不開提哪壺，好奇的問道：“眼淚可以化作火海？朱雀一族？還是不死鳥一族？
樊劍鋒心中又是一痛，他實在不想再提。搖搖頭道：“師尊，對了，你剛才說不滅火，那是什麽？”
丹酒大師搖頭道：“不行。你得告訴我你那小女朋友的事情，我這不是八卦，這對你很重要！”
樊劍鋒愣了愣。搖搖頭道：“我真的不知道……”
丹酒大師沉默半晌，皺眉道：“她走了？還是死了？她是不是在你體內留下了什麽？你的身體有點異常，我懷疑以後你的五色火還會發生變異。”
樊劍鋒心如絞痛，臉色頓時一陣蒼白，低聲道：“她離開了，是為了我而離開的，她在我體內……是的，我的心髒中融合了她的一滴眼淚。”
“對，這就對了！我就說總覺得有什麽怪異的地方，你的火焰總是在不斷的變化，我敢肯定，以後你的無色火還會發生變異，你記住，如果日後變異後的火焰不及如今的五色火強大，就算發生天大的事，也要來找我！”
樊劍鋒不明所以，但還是點了點頭。
丹酒大師喃喃道：“朱雀一族有點不像，但也不像不死鳥一族，奇怪，奇怪……咦？雲中小娃娃來了。”
樊劍鋒一怔，趕忙拿出假麵符便要催動，洛雲來卻一把拉住，嘿嘿笑道：“雲中不是個多嘴多舌的人，你放心，他不會說出去的。”
樊劍鋒苦笑一聲，隻好先滿了一杯酒，靜靜等候著。
半晌後，果然門口傳來腳步聲，洛雲中推門而入，一進門見到洛雲來，頓時叫道：“哥，你做什麽？這麽好的機會你怎麽跑了？快點，師祖正準備點名收徒了，對了，秦師弟呢……這位是？”
洛雲中大叫一通，這才看到樊劍鋒，上下打量一番，心中直犯嘀咕：“這人……好熟悉，可究竟是誰呢？”
“師兄，是我…”樊劍鋒苦澀一笑。
“啊？”洛雲中乍聽這個聲音，嚇了一跳，待細細打量，愕然道：“你是……秦師弟？”
他這句話剛剛說出，忽然叫道：“樊劍鋒，我想起來了，你是樊劍鋒！你怎麽會在這裏？”
緊接著自然又是一番胡攪蠻纏，一驚一乍，待得弄清楚前因後果之後，洛雲來這才急道：“你們快點去啊，師祖收徒，日後前途無量，必定成為主爐丹師，還有哥，你從丹鼎境出來，怎麽就跑了？宗主都怒了。”
樊劍鋒二人看了眼丹酒大師，酒老頭此刻又恢複了佝僂著身子的酒館老板，渾濁的雙眼掃了眼樊劍鋒二人，滿臉不好意思，道：“都怪老頭不好，師祖收徒，你們自然是要去看的，這等盛事，可惜老頭我老了，是爬不上五行峰嘍！”
這話的意思很明顯，你們去吧，我無所謂。
“你無所謂，我們兩個有所謂！”樊劍鋒二人對視一眼，盡皆苦笑一聲，修煉者對師尊看的是很重的，師尊是修道的一部分，也是道心的奠基人，多拜一師，就會多出一道因果線，日後身登虹橋之時，未免牽絆太多。
“快走吧，還等什麽？再遲，就來不及了！”洛雲中見兩人拖拖拉拉，心中疑惑的同時更是一陣心焦，趕忙催促。
“去吧，師祖不可能將你們收為徒弟的，到時候你們自然就知道了！”丹酒大師這次卻是傳音告訴兩人。
得到許可令，兩人趕忙起身，叫道：“師祖收徒，空前盛事，不得不看，快走！”
樊劍鋒扒拉出假麵符，已經催動，容貌頓時一變，洛雲中兄弟對視一眼，盡皆苦笑一聲，三人飛身而起，直奔五行峰峰頂。
“艮維荒四大宗門的人都來了？”
到了峰頂，樊劍鋒一看多出來的一些人，一眼就看到了龍乘風，頓時反應過來。
“嗯，風寒宗，水樓宗，雲刹宗都來了。你們看，雲刹宗那邊，高坐的那位，就是師祖原來的四徒弟閆宗堂，也是曾經抱木宗的一大主爐丹師，還有水樓宗前坐著的那位，正是師祖最小的弟子，頤鶴齡，這兩人當年叛出宗門，一個跑到水樓宗，一個跑到雲刹宗，這些年來，倒是有些建樹，今天來到這裏觀禮，也不知所為何事。”洛雲中詳細解釋道。
“他們為什麽要叛出師門？是因為道心不合嗎？”
樊劍鋒覺得有點匪夷所思，抱木宗的藥草，對煉丹師來說，是最有誘惑力的存在，這兩人離開，十有八九，是因為道心與丹仙人的不合，除此之外，再無其他原因，否則那就是傻了，癡了，腦袋被轆轤扭了！
“誰也不知道他們為什麽叛出宗門，不過當時師祖也沒有對他們下達什麽封殺令之類的東西，好像是和平分家吧！”洛雲中顯然也不知道這其中的具體情況。
“老夫今天將在宗門傑出弟子中收三名弟子入我門牆，也是老夫最後一次收徒。大殿之前，不知何時憑空生出了一座巨大的石台，丹仙人站立其上，在他身後，養丹子等人赫然在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