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驚喜”連連,2萬求首訂!
這群黑衣人似乎是三方人馬,隻有三個領頭的人身上才有各自主子的信物在身,其餘黑衣人身上除了褻褲和一身黑衣外,什麽線索也不許留下,可想而知,他們這次的行動有多見不得人,而且心裏明白,若是失敗,一旦被對方找到落下口舌的東西,後果可想而已!
現在,下三宮還不敢和上三宮撕破臉。
“你們兩宮準備的如何?”其中一個領頭的黑衣人開口。
“放心吧,這次本副宮主親自出馬!”一個聲音妖媚狂妄的女子,話音透著冰冷和自負。
“早就磨好刀了,我們宮主有令,隻要這次將害死他表妹的女人殺了,就提升為副宮主!”男子的聲音中滿是狠厲。
三個黑衣人雖然都蒙著麵,但是互相的眼神之間卻是相同的勢在必得!
原來,鳳鳴宮宮主不知從哪裏得到消息,說瑾王妃和玉麵修羅有一腿,隻要他們去刺殺瑾王妃,就會將玉麵修羅引出來,原本他們不相信,但是想到那瑾王爺一直被傳“那個”方麵不行,也就釋然了,說不定那玉麵修羅就是瑾王妃排解寂寞的入幕之賓呢。
這次,下三宮是下了血本調動各宮最低劍王級別的高手,打算一起將其誅殺,絕不留活口!
這一夜,安靜中透著一絲詭異,傲雲皇城不少角落,都有暴風雨欲來的味道,而瑾王府的某個房間,此時卻是別樣風景……
某女白天答應了某王爺要給他按摩,於是對話如下:
“王爺,人家伺候的舒服麽?”某女吸溜了一下口水才開口。
這是她第一次這麽光明正大的揩油,猥瑣的大眼珠子一直盯著納蘭瑾肌理分明的後背,精瘦有力,完美的線條張弛有度,手感細膩的好似上好錦緞一般,一點瑕疵也沒有,每一處都讓慕容蘭愛不釋手,充分勾起了某女心中的“狼性”,真想狠狠上去咬一口!
想到這裏,慕容蘭臉黑了,要不是房頂上有人,今天可是開吃的大好日子啊,可惜了…
納蘭瑾要是知道此刻某女的想法,一定會立刻衝上房頂將人踢飛,然後開啟王府內所有陣法,洗的香噴噴,然後在床上擺個美男出浴圖的造型誘惑某女,她隻要上床就好,其餘的事兒他來幹……
“蘭兒,再用力一點會更舒服…”某王爺毫不自知錯過了開葷的大好機會,聽到咽口水的聲音,眼底閃過一抹幽光,他對自己的身材十分自信,難得他家小女人給他按摩一次,於是繼續無恥的要求著。
“這樣行了麽?”某女雖然揩油很爽,但捏了半個時辰,手早就酸了……
“人家還想要用力一點點……”某王爺說完這話,後背有些涼颼颼……
“既然王爺這麽喜歡被捏,明兒個開始讓‘紫美人’陪你如何,他的手勁肯定比我大…”慕容蘭說完,腦海中情不自禁的開始歪歪著,紫幽澤那貨對一個男人撒嬌會是啥樣子呢?
納蘭瑾一聽,狠狠的打了個激靈,趕緊起身抱著慕容蘭的小手撒嬌:“人家錯了,以後不讓愛妃這麽辛苦了。”一邊說,一邊還很狗腿兒的給某女揉著發酸的小手。
“這還差不多,王爺,人家服侍你就寢吧……”慕容蘭說完,彈指間,屋內燭火全部熄滅。
房頂上的人聽了半天,也沒見二人談啥正事兒,反而將自己聽得yu火難耐,於是第三批黑衣人悄悄離開,回去跟自家主子報告……
納蘭瑾和慕容蘭下午回到府中之後,都覺得晚上會有“客人”來,便把陣法全部關閉,隻留下五十個暗衛埋伏在房間周圍,隻要不來刺殺的,隨便他們如何偷聽!
而那三批黑衣人,果然不負二人的期望如約而至,卻什麽也沒探聽到。
第二日,天空萬裏碧藍,清透而舒爽,清透的湖水中倒映著雲朵兩三隻,清風劃過臉龐,帶著讓人舒服的溫度,空氣中彌漫著陣陣的玉蘭花香,味道讓人醉在其中。
納蘭瑾竟是和慕容蘭一起睡了個懶覺,直到中午,某女才在納蘭瑾的細吻中醒了過來,俗話說,清晨的男人是最不能惹的,除了脫褲子,他說啥你聽啥就對了,否則免不了要來一次健康的夫妻運動。
不過二人已經在一張床上睡了半個月了,也僅限於東摸摸、西親親,不得不說,納蘭瑾的忍耐力不是一般的強悍,要不是慕容蘭每天早上都能和升旗的某小弟打招呼,真要懷疑某王爺是不是柳下惠了。
在這個男子為尊的世界,他能為自己做到這般,慕容蘭要說心裏不感動,絕對是假的,隻是也不能太便宜了他是不?
納蘭瑾迅速穿好衣服後,又幫慕容蘭將複雜的宴會宮裝穿好,二人才去洗漱,然後一起吃午飯,往年的宮宴,慕容蘭身體的本尊隻在十二歲的時候去過一次,就是那一次,讓不少人對她驚豔不已……
所以,後來二夫人母女威脅她,隻好裝身子不舒服,一裝就是四年,即便有才華也給埋沒了,對宴會的記憶十分模糊,所以納蘭瑾要給她惡補一下往年的情況,畢竟今年的壽宴不太平。
按照往年來說,三品以上的文武百官,今日都可以攜帶子女進宮,晚上的宮宴勢必熱鬧不凡,更主要的是,每年皇上、柔妃的壽辰過後,都會有一些在宮宴上看對眼的官二代們喜結連理,所以對於這兩個日子,眾人記得恨不得比當事人還要清楚。
一般六宮的尊主都會應邀前來,除非趕上尊主閉關才會由護法代替,就比如淩仙宮,每年都是由同樣看不見臉的玄武護法,代替玉麵修羅去參加。
據可靠消息,鳳雪國今年來的不光是太子東邪清鴻,還有公主東邪婉婉,也是四大美女之一,不知道是不是有想聯姻的想法。
值得一提的是,這次赤焰國來的不光是國師,還有赤焰太子玄星辰,傳聞那位太子俊美出塵,卓雅不凡,位列八大美男之一,而且至今未娶,別說是太子妃,連個側妃和小妾都沒有,所以凡是家中有適齡婚假女子的大臣們,都會讓女兒花心思打扮一番才帶來赴宴,萬一能被看上,從此便富貴不愁了。
每年各國皇上的壽宴上,也是各國公主、皇子們明麵上較量的日子,男子一般是比看誰送的東西最為稀有、昂貴,而女子則是比試才藝。
雖然幻海大陸崇尚武力,但也隻有生辰宴上,各國是不允許比武的,因為見血很不吉利。
聽到這裏,慕容蘭忍不住吐槽:“竟然會有人排美男榜、美女榜這種無聊的東西!”
納蘭瑾一挑眉,將一隻剛包好的蝦放入某女口中:“愛妃,不光你家夫君位列其中,你也在四大美女之中。”
“相公,人家很好奇,這八大美男是…。咳……和四大美女都是何許人也啊?”慕容蘭眼底閃爍著壓抑的綠光,差點說漏嘴,把想知道美男信息的話說出來,所以把四大美女是誰也提問了,一副虛心請教的好寶寶模樣等著答案,卻還是被細心的某王爺發現了問題。
納蘭瑾看著她一副做賊心虛還強裝淡定的樣子,好氣又好笑的將她拉到自己腿上,攬在懷中把玩兒著她纖長白嫩的小手說:“八大美男乃是你夫君我瑾王、繁花閣閣主紫幽澤、玉璃宮尊主藍玉璃、逍遙宮尊主獨孤無敗、鳳鳴宮尊主冷非蘭、虎嘯宮尊主撒凝風、赤焰國太子玄星辰、鳳雪國二皇子東邪清瀾。至於四大美女是誰,就要去問春梅她們了,你夫君我的眼中隻有你和娘親是最美的,其他女人皆如塵埃,入不了本王的眼。”
傲雲國的前任皇後,上官如夢,乃是三國內的第一美人,身世成謎,是納蘭拓到南方遊玩兒的時候相識的,二人一見鍾情,納蘭拓可謂是對她疼入骨髓,好不容易才將美人拐回了皇宮,力排眾議,封為皇後。
慕容蘭聽完這話雖然高興,卻讓她心酸不已,為這個把她疼到骨子裏的男人而心疼。
她自己的便宜娘親雖然已經沒了,可之前受罪的並不是她,就算是前世的自己,頂多也就是練功時候吃一些苦而已,父母的疼愛一點都沒少,真希望這位沒見麵的婆婆在那個地方千萬不要出任何事情。
心裏這般想著,嘴上卻說:“哼,這還差不多,被老娘發現你敢劈腿,就等著回家先跪搓板,再領休書吧!”
“娘子,為夫對你真心日月可鑒,天地為證,你可不能冤枉為夫啊!”某王爺做受氣小媳婦狀,以博同情,慕容蘭嘴角一抽,這廝是越來越會演戲了。
剛好走到門口的梅蘭竹菊聽到這狗血的對話,腳下齊齊一個踉蹌,之前幾天一直在蘭貴坊幫忙,這剛回來便聽到如此雷人的對白……
“王爺、王妃,馬車準備好了。”春梅不愧是四俾之首,最先找回被雷到九霄雲外的理智,淡定非其他三人可比。
慕容蘭將納蘭瑾昨日送給她的精致匕首取名為“血蘭”,將血蘭固定在小腿上,納蘭瑾牽著她的手走出王府。
帶有瑾王府標誌的馬車已經在門口候著,隻是華麗的車身卻一改往日的樸實低調,所用的材質都是紫幽澤花了重金找來的,而這僅僅隻是外表,如果有人看到車內布置,肯定會因為太奢侈而暈過去。
當二人手牽手走出瑾王府門口的時候,碰巧路過此處的百姓驚了!
那兩人不是瑾王妃和瑾王嗎?怎麽瑾王爺不坐輪椅了?難道腿好啦?不是殘廢啦?沒聽說最近有什麽神醫來傲雲國啊?
百姓們議論紛紛,一傳十十傳百,很快便有幾條街的人都知道了這個讓人震驚的消息,所以說,無論什麽年代,八卦的蔓延速度都比鼠疫快!
慕容蘭和納蘭瑾見此隻是相視一笑,在對方的眼底看到的同樣隻有堅定!
今日,納蘭瑾將不再韜光養晦做“殘廢”,慕容蘭也將不再等同於“廢物”的代名詞,而這,隻是一個開始!
幻海大陸平靜了太久,二人的決定,注定會掀起一場狂風浪潮……
由於今日是傲雲皇壽宴,所以下了早朝的大臣們紛紛回家去接子女,對未出閣的女兒,更是少不了細心囑咐一番,能不能飛上枝頭變鳳凰就看自己的造化了。
一輛輛帶有標誌的馬車行駛在人群之中,讓原本寬敞的街道擁擠了不少,到了皇宮門口,已經有近百輛馬車在宮門口排起了長龍,當然,也有來了就能加到前麵去的,比如其他兩國皇室代表,比如六宮代表,比如王爺級別的馬車。
但是按照往年來說,其他兩國的皇室人員都會提前一兩天到來,傲雲皇宮內有專門為他們準備的別院,六宮的人則是每次都趕晚,壓軸出場已經成了慣例,但是今年,鳳雪國和赤焰國卻都沒提前來,這其中的緣故引人深思。
江湖上早就有傳聞,說鳳雪國陛下打算讓掌上明珠,唯一的公主東邪婉婉,和赤焰國太子玄星辰聯姻,局勢上自然就對傲雲不利了,隻是赤焰國那邊似乎態度曖昧,並沒有任何的回應,卻也沒有拒絕。
瑾王府的馬車出發後,可以說是哪條街人多,就走哪條街,路上的百姓看到瑾王府的新馬車,一個個瞪圓了眼珠子,這是馬車嗎……
明黃的車身之上,用水晶組成了許多玉蘭花狀的花紋,大小不一,顏色繽紛華麗,在陽光的照射下璀璨奪目,就是隨便扣下來一個,都夠普通百姓人家過一輩子了,車身所有材質就算是不懂的人也能一眼看出好壞,絕非凡品,但是懂行的人一看便知道另有乾坤,華麗的車身下,就連車輪的材質都是特殊精選,整個車身牢固至極,安全係數可想而知,就算是傲雲皇的禦用馬車恐怕都沒這輛安全。
一些見過世麵的富家公子則是心裏暗暗咋舌,雖然陛下對瑾王爺不錯,但是也沒闊綽到這個份兒上啊?這輛馬車別說是價值千金,就是萬金也不見得能買下來!
一時間,再次流言四起,瑾王府爆發了,摻雜著瑾王爺腿好了的消息,不出半日便席卷了半個皇城……而這,隻是個開始。
車廂內。
“愛妃,一會兒不該看的人不許看,知道了嗎?”側臥在馬車內軟榻上的納蘭瑾緩緩睜開眼,看著隻要有機會就揩他油的某女認真道,雖然他已經對自己的長相和身材十分自信了,相處久了也知道慕容蘭對其他男子真是抱著欣賞的態度去看看而已,但他還是會吃飛醋!
他的女人,不光是心裏,眼裏也隻能有他一個男人。
慕容蘭看著她家英俊的大醋缸,透著一股危險的味道,生怕自己一個回答的不滿意,晚上回到王府就從少女直接變成少婦了,隻好狗腿兒的連忙點頭:“爺,您放心,今晚人家一定乖乖的不亂看。”一邊說著,還一邊豎起三根爪子保證,態度十分誠懇。
納蘭瑾這才滿意的點點頭,隻是心裏為毛還是覺得不踏實呢,總覺得今晚會有什麽出乎意料的事情發生,這感覺他很不喜歡,握著慕容蘭的手不自覺的緊了幾分。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那些在宮門口排了半天隊才進入皇宮的文武百官們,還不知道此刻傲雲皇城正在飛速散播的驚悚消息,待六宮和其他兩國的馬車經過檢查進去之後,納蘭瑾的馬車才慢慢悠悠的出現,驚掉了一眾護衛的眼珠子。
既然是“驚喜”,不壓軸出場太說不過去不是?
皇宮內。
此時,晚宴大殿內,除了納蘭瑾夫妻,所有人都已經到齊,柔妃的臉色自然是不好看,想借機踩納蘭瑾幾腳,卻又擔心和納蘭拓的關係更加疏離,隻好眼不見為淨,低頭喝茶。
而傲雲皇則是一副“瑾王不來,老子就是不開始”的架勢,文武百官都不傻,隻好就一邊互相拉關係,一邊等著。
鳳雪國和赤焰國以及六宮的代表則是一副“我們是來蹭飯的,與我們沒關係”的態度,反而最悠閑愜意,喝茶吃水果,隻是真如表麵這般嗎?
納蘭瑾之前腿不方便,所以傲雲皇特批,允許他的馬車進入宮內,馬車接受完檢查,便直接到了舉辦宮宴的地方,門口的小太監一見是瑾王府的馬車,對於華麗的車身先是一愣,再想到殿內怪異的氣氛,趕緊扯開公鴨嗓通報:“瑾王爺、瑾王妃到。”
頓時,整個大殿的聲音都小了下來,隻見門口相攜進來一男一女,在華麗多彩的宮燈下顯得那般夢幻,遙不可及,隻有彼此起伏倒吸涼氣的聲音。
女子一身大紅宮裝,卻又簡單華美,抹胸纖腰上是上好雲錦做裏裙,將女子玲瓏有致到火爆的身材完美勾勒,舉手投足都是說不盡的嫵媚風情,微微拖地的裙擺上滿是冰蠶絲縫製的玉蘭花暗紋,總共九層,層層疊疊,隨著步子擺動,讓女子顯得整個人更加飄渺至極,似是踏空而來,肩膀紅豔的薄紗將香肩和藕臂遮的嚴嚴實實,卻又若隱若現好不勾人,又因為露出流水般的精致鎖骨,引人遐想,一隻火紅的水晶蘭花簪斜插入發鬢,隻盤了一個簡單的頭鬢,輕靈出塵,本就傾國傾城的容顏在這一刻更加靈動逼人,白皙無暇的肌膚,豐盈紅潤的朱唇,瓊瑤如玉的鼻子,秋水般的美眸,每一處都是無法描繪的精致和讓人屏息的美。
這一刻,男人們心中隻有一個想法,看過她這樣一個妖精之後,四大美人的其餘三位,讓他們多看一眼便會覺得眼疼,跟慕容蘭比,那簡直就不是女人了啊!
她身旁的男子更是讓眾人下巴落地,平日溫潤無害的氣質被取而代之的,是一身顯露無疑的王者霸氣和俾睨天下的尊貴氣勢,一身黑色修身錦袍,袖口鎏金封邊,銀線勾勒出玉蘭花的暗紋,低調中透著尊貴,腰間束著同色流金黑玉帶,將男子完美的身材顯露無疑,一雙眼睛宛如上等黑曜石一般,明亮璀璨卻又黑的如同無底深淵,讓人不敢直視,本就俊美無儔的麵容,此刻比平時更加禍國殃民,嘴角似有似無的邪笑,更是讓無數少女瞬間丟了一顆芳心。
許久,眾人都無法回過神來,滿眼隻剩下這一對天下無雙,般配至極的璧人。
不知是誰,先說了一句話:“瑾王……瑾王的腿……能走路了……腿好啦……”
眾人這時才回過神來,剛才竟然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來人正是瑾王夫妻。
“殘廢”多年的瑾王爺竟然站起來了,不管真情假意,當著皇上的麵都是一副老天開眼、老祖宗保佑的嘴臉,就差擠出幾滴眼淚來表示他們為陛下高興的心情了。
慕容蘭表麵裝得嬌滴滴,低垂的眼眸滿是鄙視的神色,在心裏翻了個白眼,又不是你們的兒子,裝十三也不是地方啊。
傲雲皇的表情先是一怔,卻沒想象那般激動,眼底閃過一抹隱晦莫名的光芒,雙手緊緊的抓住龍椅,眼睛的濕潤有些模糊了視線,卻很快被他擦掉,好似這一天他早就預料到,仿佛等了很久一般。
“兒臣(臣媳)拜見父皇。”兩人為傲雲皇行了個磕頭大禮,同時,慕容蘭也在心中確定一件事,這便宜公公不簡單,想必激動的不是兒子腿好了,因為這表情怎麽看都像已經知道一般,激動的應該是納蘭瑾終於要開始拿回屬於他的東西了!
納蘭拓看著納蘭瑾小兩口恩愛的模樣,又想到昨晚從瑾王府打聽回來的“情報”,眼中是遮不住的欣慰和愉悅的說:“快快入座吧,腿剛好,朕準許你以後不需要對任何人行此大禮,也包括朕。”萬一兒媳婦肚子已經有了小金孫,當然不能再行大禮了。
慕容蘭忽然覺得後背有一股小涼風吹過……
“謝父皇。”二人起身,納蘭瑾牽著慕容蘭向自己的位置走去,眼角餘光瞥見納蘭豪如同吞了蒼蠅一般的表情,勾人的薄唇輕揚起一個淺淺的弧度,仿佛萬朵玉蘭花爭相綻放,美得動人、美得驚豔。
納蘭豪,這隻是第一重“驚喜”。
剛回神兒的納蘭豪身體幾不可見的顫抖著,握著酒杯的手指關節泛白,眼底的冷色轉為壓抑的瘋狂,他一直都知道納蘭瑾一定在暗中培養了勢力,或者背後有個強有力的後盾或者勢力在支持他,否則自己安排了那麽多次暗殺、明殺、下毒,他怎麽可能還好好的活著!
可他無論如何也沒想到,他的腿竟然能傷愈,突然,一個更可怕的想法在他腦中一閃而過,剛才納蘭瑾走進來他太過震驚,所以忽略了一件事,那就是他的走路姿勢!
不經意間便霸氣外露的他,怎麽看都尼瑪不像是傷愈啊!怎麽看都像是傷愈多年或者壓根就沒傷到要害!而且武功造詣絕對不低於他!這能是一個剛好的瘸子能達到的程度嗎!
想及此,納蘭豪心中氣血翻湧,口中的腥甜被他狠狠的咽了下去,就在他即將想要提前離去,身上的冷氣不斷外放的時候,柔妃在一旁清雅的開口了。
“陛下,瑾兒乃是有福之人,又在您壽辰這幾日傷愈,真是天佑我傲雲,可喜可賀啊。”柔妃今日身著粉色華服,可謂是老黃瓜刷綠漆的典型代表,端莊秀麗的臉蛋配上,美眸看向納蘭瑾時候眼底已經濕潤,怎麽看都像是真為兒子能傷愈,喜極而泣的慈母,不了解的人恐怕還真要被騙過去了。
隻是那手帕擦著本來就沒有多少眼淚的動作,看在納蘭瑾和慕容蘭眼中,就好似看到了天下最大的笑話,若不是場景不合時宜,都想打賞一下柔妃的演技了。
納蘭豪聽到母妃的話,心下一驚,自己剛才差點就暴走了,現在想來就後怕,後背和額頭上冷汗涔涔,自己籌備多年的計劃差點功虧一簣,有些懊惱的同時,已經調整好心態,麵上是慣有的冰冷表情,卻不似往日那般冷得讓人望而生畏,嘴角掛著怎麽看都讓人很不舒服的淺笑。
“二弟腿傷初愈,大哥敬你一杯。”說完一仰頭,酒已入腹,帶著口中殘餘的腥甜,納蘭瑾,如果你繼續裝殘廢,殺手鐧還會晚出一段時日,既然你著急送死,那本太子成全你。
納蘭瑾嘴角的淺笑漸濃,端起酒杯開口:“多謝太子殿下。”說完一仰頭,酒杯已空,“大哥”這個稱呼,想從他嘴裏聽到是不可能了,在他一次又一次的暗殺中,僅存的親情早已被磨的隻剩下冰冷的恨意。
他,從沒想過去和同父異母的哥哥爭權奪位,然而,一次一次的忍讓,換來的隻是更加卑略的陰謀和狠毒的刺殺,作為有血緣的兄弟,納蘭瑾自認已經仁至義盡,情盡,緣盡,隻剩下一方不死不休的局麵。
小正太納蘭燁為了配合自家老哥做戲,也裝出一副詫異、欣喜的模樣給納蘭瑾敬酒,還給慕容蘭送了個甜甜的笑容,看的某女心花蕩漾,矮油,這小正太有些日子沒見了,真是越來越可愛了,真想拎過來好好蹂躪一番。
納蘭瑾一個眼刀掃過來,二人頓時覺得後背冷颼颼,脖子一縮,全都老實了。
童菊花坐在納蘭燁下首,從納蘭瑾一進來,視線就黏在人家身上沒移開過,癡迷的神色讓納蘭燁很是反胃,但當童菊花目光轉向今日美得不似凡人的慕容蘭時,眼底的狠毒之色若是能殺人,慕容蘭此刻恐怕連骨頭都不剩了,隻可惜,現在她隻能拿手中的娟帕出氣,攪來攪去,那手帕經過一番蹂躪徹底成了一朵爛菊花……
鳳鳴宮宮主冷非蘭看著慕容蘭的那雙眼睛更是惡毒無比,原本俊逸非凡的麵容有些扭曲,白蘭兒是他的表妹,就這麽白白的死在了兩個廢物手中,實在讓他難以咽下這口氣,不過瑾王妃這麽一個活脫脫的美人,若是能搞定玉麵修羅之後,抓回去先蹂躪一番再讓她死,也不錯……打定主意,便繼續沉下心來等著宴會結束,下三宮的其餘兩宮宮主臉上,也是表情隱晦,此刻下三宮的精英們應該已經埋伏在預訂的地點,隻待目標出現就動手了。
獨孤無敗作為納蘭瑾的損友,對於慕容蘭多了一分探究,第一眼很是驚豔的,但還是覺得這女子若能不那麽柔弱,會和納蘭瑾更加般配,畢竟他們以後的道路,注定艱難無比,一個不小心就……不知道心中日思夜想的那個女子,有沒有遵守他們的約定,在那個地方等著自己……
藍玉璃看到慕容蘭的第一眼,袖口內的拳頭便不自覺地攥緊,帶著麵具的臉上,盡管努力維持平時的風輕雲淡,卻還是震驚不已……像,太像那個畫像中的女人了……他下意識轉頭看向赤焰國的坐席,似乎在求證什麽,卻看到玄星辰和軒轅寒玉比他還震驚、糾結的表情。
但是三人相交多年,一個眼神便明白了彼此的意思,知道現在不是分心的時候,隻好強壓下心中的激動,收斂心神待宮宴結束再說。
傲雲皇納蘭拓將一切不動聲色的看在眼中,眼底的光芒隱晦莫名,嘴角卻笑意不減的對著台下開口:“今日乃本皇壽辰,皇兒的腿又傷愈,的確是喜上加喜啊,傳朕的旨意下去,凡是今日參加壽宴的大臣,每人賞白銀千兩,壽宴開始!”
一時間悅耳的音樂響起,舞姬在中間的玉台上翩然起舞,大臣們表麵一副沉醉其中的模樣,心裏的小算盤卻在劈裏啪啦的撥動著,納蘭瑾腿傷痊愈,對朝中的勢力不可能一點影響都沒有,但這些混在官場多年的老油條,一個個都跟人精一樣,自然不會這麽快就盲目站隊,怎麽也是要等局勢更加明朗一些……
今日的座位安排和往年一樣,傲雲皇端坐最上首,由於柔妃不是皇後,隻能坐在右首第一位,第二位則是納蘭豪,第三位是納蘭瑾夫妻,第四位是納蘭燁,第五位是童菊花,第六位是繁花閣閣主紫幽澤,他的陣法造詣一直是傲雲皇對世人所隱藏的,以免被仙地抓走,所以世人一直以為繁花閣隻管建築,陣法是另請高明的傑作。
左手邊的座位排序就比較奇妙了,六宮不受皇室管製,但皇室又不淩駕在六宮之上,所以每年的位置排序,就成了最尷尬的事兒,不知道是哪個奇葩在前幾年想出了一個點子,不管是三國中哪國的皇帝辦生辰宴,其餘兩國的座位和六宮都是輪著靠前坐,這樣一來雙方都心理平衡,也不失麵子,兩邊還都落好,之後,這個慣例便流傳了下來,沿用至今。
今年,輪到了其餘兩國的來使坐在靠近主位的地方,六宮則是按照上三宮在前,下三宮在後的順序排序,至今還未發生過不和諧事件。
優美的舞蹈表演完畢,想找茬的人也該開始找茬了,童菊花雖然恨不得將慕容蘭萬箭穿心然後再五馬分屍,但她也不傻,知道今天這種場合,一但弄巧成拙便丟盡顏麵,以後就不可能嫁給納蘭瑾了,所以,不如等著一會兒有人挑釁慕容蘭的時候,再跟著扇風點火,如果她沒看錯的話,右相之女端木雪可是一直在眼光不善的盯著慕容蘭,憑借女人精準的直覺,一會兒有戲看。
舞姬下去之後,納蘭拓洪亮威嚴的聲音響起:“今年的彩頭翻倍,有誰願意上來助興啊。”
往年傲雲皇的壽辰上,凡是上台表演才藝助興的,皆賞賜白銀千兩,來的都是官宦子弟,雖然不缺那點銀子,但是露臉的機會實在難得,因此報名很是踴躍。
慕容蘭掀了掀眼皮,一個個了無新意的表演實在乏味,一邊心中期待著一進門便盯著自己的那幾道目光趕緊來找茬,一邊在納蘭瑾身邊裝柔弱的草包花瓶,這也要感謝“捅”菊花郡主,為了麵子沒把上次比武的事情說出去,否則今天就真的不好玩兒了。
想到這點,慕容蘭美眸流盼,向童菊花拋了個媚眼兒,氣的某郡主差點兩眼一翻暈過去,這女人一定是故意挑釁自己,想讓自己當著那麽多人的麵難堪,哼,當本郡主是傻子麽!
於是狠狠瞪了慕容蘭一眼,別過臉不去看她那張美得讓她瘋狂嫉妒的容顏,然後不斷自我安慰,要忍耐,必須忍耐……
禮部尚書家的千金表演完一支優美,卻沒有靈魂的舞蹈之後,右相千金端木雪的聲音柔柔的響起:“陛下,聽聞瑾王府前兩日傳出優美至極的琴音,想必是王妃所彈,臣女想切磋一番,不知瑾王妃意下如何?”
別看端木雪外表柔弱,武力上可沒比童菊花差多少,再說誰不知道左相千金慕容蘭是草包一個?這不是明擺著欺負一個沒有武力的女子,隻為讓左相府和瑾王府難堪麽!
一時間,剛才被慕容蘭迷住的男子們紛紛氣憤無比,皺著眉頭看向端木雪,其中不乏曾經追求過她的一些男子,她從十二歲開始,便被父親用教育太子妃的方式苦苦栽培,對於其他男子連看都懶得看一眼,平時有些一品、二品官員的公子對他示好,她卻總是冷冰冰,甚至出言諷刺人家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因此,得罪了不少人。
眾人臉上形色不一,卻發現左相慕容軒和瑾王爺是出奇的淡定,就好像沒聽見一般?讓眾人心中猜想的版本越來越多。
慕容蘭與納蘭瑾對視一眼,眼底是邪惡的冷笑,前幾日二人便收到了手下的匯報,說端木雪為了討好納蘭豪,想讓她早日迎娶自己,準備在這次宮宴上與慕容蘭切磋琴技,讓瑾王府丟臉,順便幫自己爹爹狠狠踩左相府一腳。
可她卻做夢也沒想到,今日愚蠢的舉動,讓她的太子妃夢,徹底支離破碎,永無翻身之日……
右相端木雲想阻攔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好在對於自己女兒的琴技他很有信心,若是借此機會真能踩慕容軒一腳,何樂而不為?所以他也就沒說什麽。
納蘭豪聽完端木雪的話,眉頭卻幾不可見的輕蹙,俊逸的臉上麵色很不好看,他雖然不愛端木雪,可是右相端木雲一直是他極力拉攏的人,右相一派的勢力雄厚,再加上右相的兒子端木風是傲雲少將軍,手握傲雲半數兵馬,太子妃之位非端木雪莫屬。
可是這個蠢女人就不明白“槍打出頭鳥”的道理,以他父親和自己的關係,她當太子妃是早晚的事兒,卻非要在今天這個場合逞能,不過也好,這樣的女子以後若真跟在自己身邊,隻會惹是生非,不如借機會斷了右相的退路,反而更衷心於自己……
納蘭豪最討厭的就是沒腦子的女人,這也就是為何他至今沒有太子妃,隻有侍妾的緣故,不受控製的看了慕容蘭一眼,今日的她,美得讓自己不敢直視,心中的悔恨已經快將他淹沒。
從第一次見麵,她輕鬆打敗童菊花開始,他就知道,這個女人絕對不是傳聞那般不堪,相反,一旦有機會,她定會光華綻放,灼傷世人的眼球,如果那時,娶她的是自己,如今又是另一番光景吧……
慕容蘭輕柔的站起身,嘴角掛著難得淑女的淺笑:“既然是切磋,那要有點彩頭才有意思,不是嗎?”聲音如脫線的玉珠互相碰撞,悅耳、輕靈。
紫幽澤和納蘭燁看著某女裝十三的笑容,心裏十分鄙視卻又礙於某王爺的淫威,隻好默默替端木雪祈禱,瞧,他們多有愛心啊。
蓮步輕移走向大殿中間的玉石台,看上去依舊身子纖薄,柔弱的讓人憐惜,可那惹火的身姿曲線又引人鼻血連連,恨不得將佳人攬到自己懷中,好好疼愛一番。
某王爺在台上,感受到眾男人狼一般的眼神,黏在自家愛妃身上不放,徹底黑了臉,冷氣外放程度,絲毫不亞於納蘭豪那個冰塊,恨不得將他們眼珠子全部挖出來踩爆!
“那瑾王妃想要什麽彩頭呢?”端木雪此時也已經走上中間用於表演用的玉石台,今日穿了一身翠綠煙羅百褶裙,腰間粉色的寬帶將不堪盈盈一握的腰肢收束的更加纖細,本就清秀的五官畫了精致的梅花妝,若不是今日有慕容蘭在此,她的美怎會被生生淹沒了下去,想及此更加看慕容蘭不順眼,一會兒定要狠狠教訓她一番。
慕容蘭一眼便看穿了端木雪的小心思,不禁在心中邪惡的冷笑,既然你急著想出醜,一會兒姐定然不會讓你失望的。
“誰輸了,一會兒宴會散了,就給對方當上馬石,如何?”慕容蘭辛苦的忍著,心想千萬別笑得太猥瑣,否則對方不敢應下,那就不好玩兒了。
藍玉璃、玄星辰、軒轅寒玉三人,眼底閃動著隱晦的光芒,畢竟三國內無人不知,傲雲第一美女慕容蘭是個草包花瓶,隻是目前看來,這女子的柔弱隻是表象,看來傳聞果然不太靠譜啊…
納蘭瑾聞言,眼底滿是寵溺的勾起唇邊,他的蘭兒還真是淘氣,但當他掃到藍玉璃和玄星辰時,眸底閃過一抹冷色,不管是誰敢打他女人的注意,都要做好被打擊的準備。
端木雪一聽,這草包果然是沒腦子,不趁著這機會痛宰一筆,反而讓對方當什麽上馬石,算了,既然是自己讓她說彩頭的,那就這個吧,於是做作的開口:“王妃請。”心裏陰冷一笑,哼,看我不踩死你!
二人同時落座,當宮女將端木雪的琴拿上來的時候,台下一片嘩然,那把琴竟然是三大名琴之一的“古香”,琴身通體木質,紅潤亮澤,散發著淡淡香氣,琴弦乃是天蠶絲製成,自然是能給彈琴之人加分不少,也就是說,這場比賽根本沒有公平可言。
慕容蘭掃了一眼“古香”雖然是好琴,卻和自己前世用的那把根本無法相比,剛要吩咐宮女隨便拿一把琴給自己,一道空靈如山穀幽泉般的磁性聲音響起:“瑾王妃若是不嫌棄,就用在下的琴吧。”
聞言,慕容蘭優美轉身,裙裾飛揚,帶起了層層漣漪,不知迷了多少人的眼……
說話的人正是赤焰太子玄星辰,論琴技,天下他稱第二,無人敢稱第一,那把上古遺留下的古琴“冰蘭”,相當珍貴,琴身通體白色冰玉製成,長條水滴形,側麵是朵朵綻放的玉蘭花雕刻圖案,這琴莫要說借人彈,常人就是連看上一眼都難。
而此刻,玄星辰竟然主動要借給瑾王妃,一句話,激起千層浪…
坐在玄星辰旁邊席位的鳳雪國公主東邪婉婉,本來就因為慕容蘭驚豔的出場,心中不爽至極,打算一會兒端木雪挑戰完,自己也教訓她一番,沒成想這女人竟然能勾引她看上的男人,這口氣說什麽一會兒也要找她好好撒一下!
慕容蘭在看到玄星辰的一刻,竟然有一瞬間的失神,男子一身白色錦袍,氣質幹淨脫俗,美輪美奐的五官,精致無暇,謫仙般的氣質讓人覺得隻要看著他,就好像能將自己淨化一般……這男人給自己的感覺很舒服,很熟悉,但是她不記得自己在哪裏遇到過這個人……
某女實在想不通赤焰國太子為毛要幫自己,下一刻……矮油,一定是因為自己太美了,所以這帥哥才主動借琴給自己的,恩,一定是的。
慕容蘭盡量讓自己的眼神和表情看上去很“單純”的從玄星辰手中接過“冰蘭”,一眼便深深的喜歡上了,因為這把琴竟然和前世自己所用的那把琴一模一樣,她心中有些疑惑,不知道這是巧合還是冥冥之中自有安排……
“多謝赤焰太子。”慕容蘭對玄星辰笑得很“單純”…
“哢…”一聲,納蘭瑾手中的筷子折了,看著某女那略帶奔放的“害羞”笑容,身上的冷氣更加不要錢一樣的外放……
某女一聽,趕緊回頭給自家醋缸一個安慰的眼神兒,納蘭瑾的臉色才緩和了一些,瞧,他家蘭兒多在乎他啊,不過今晚回家還是有必要再“好好教育”一下。
納蘭瑾看著玄星辰的目光依舊不善,長得倒是人五人六,怎麽竟幹一些勾引別人家媳婦的事兒呢!
玄星辰不動聲色的掃了納蘭瑾一眼,向來風輕雲淡的臉上,唇邊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淺笑,讓東邪婉婉險些流鼻血,看著他的眼神更加如狼似虎,透著勢在必得,不知道的以為玄星辰已經是東邪婉婉的男人了呢!
這回,慕容蘭倒是淡定無比,並且在心中暗暗鄙視東邪婉婉沒出息的行為。
咳咳,貌似某女之前比人家更甚吧……
“瑾王妃可是準備好了?”端木雪心中的嫉妒讓她恨不得立刻打慕容蘭一頓,玄星辰那般世間難得一見的美男竟然也主動對這個草包示好,都是瞎了不成!
“你來選曲目吧。”慕容蘭可不想到時候某人輸了,說自己占盡了便宜,曲子讓她自己選,輸了就別怪自己到時候踩得“太溫柔”了……
某女一個沒忍住,笑得猥瑣無比,雖然隻是一下下,卻讓看到的人無不是嘴角、眼角同時猛地一抽,心想:自己眼花了吧?一定是的!否則柔弱的瑾王妃,怎麽會笑得那麽嚇人呢?
端木雪也不客氣,畢竟“冰蘭”這把琴她是知道的,所以絲毫不敢大意,自己必須要贏得漂亮!
“那就‘百鳥朝鳳’好了,曲子意境也適合今日來演奏。”端木雪說完,二人分別坐在玉石台的對角,向對方點頭示意,幾乎是同時,優美的旋律自二人的指尖緩緩而出,響徹整個大殿。
這首曲子是端木雪最擅長的曲子,沒有之一,她就是要將慕容蘭狠狠踩在腳下,決不讓一個草包的風頭蓋過自己!
一開始,眾人都情不自禁的閉著眼睛傾聽,畢竟右相千金雖然琴藝出眾,卻也不是給大家取樂的琴師,所以難得聽上一次,再加上今年有“古香”在手,那音質更是上了兩個檔次。
可是眾人越聽越不對勁,兩股琴音的差距實在太大了,睜眼一看,不禁瞪大了眼珠子,隻見端木雪的額頭冷汗涔涔,表情狼狽,原本指尖的流暢也開始錯音連連,反觀對麵的慕容蘭,依舊美得禍國殃民,精致的容顏上滿是風輕雲淡,卻又投入其中,塗著粉色勾畫丹寇的指尖下,一個個輕靈若空穀的動人音律,讓人無法不沉醉其中,這是一場心靈的音樂盛宴。
眾人沉醉的同時也在暗暗咋舌,能夠彈出這等意境的琴音若是被稱為“草包”,那恐怕傲雲國就沒有天才了。
端木雪抽空看了台上的納蘭豪一眼,見他根本就沒給自己一個眼神,而是一直在看慕容蘭,心中的怒火一下子就被點燃,今天若是不廢了慕容蘭這專門勾引男人的狐狸精,這口氣她實在咽不下去,眼中的陰狠一閃而過,將九成內力凝聚在指尖,看不見的攻擊,一波一波向著慕容蘭攻去。
慕容蘭見此,唇邊勾起一抹諷刺的淺笑,就這等本事,也好意思拿出來丟人現眼?
“既然右相千金想與本妃比試點更高端的,那本王妃成全你。”慕容蘭的話音落下,將自己一半的內力注入琴弦,空氣中的音律頓時如排山倒海之勢,向著端木雪壓了過去,每一個音符仿佛都帶著殺氣一般。
端木雪頓時瞪大了眼珠子,趕緊將全部內力凝聚在指尖,好抵擋慕容蘭的攻擊,可惜,兩人的差距實在太大了,隻見“古香”的琴弦“啪、啪、啪……”一根接一根的斷掉,琴身伴隨著“哢、哢”兩聲,已經裂成三半,三大名琴之一的“古香”,就這麽毀了。
這還不算完,反擊的餘音似乎沒完沒了,端木雪狼狽的躲閃攻擊,身上卻還是掛了彩,鮮豔的衣著早已破爛不堪,一條條音刃,不斷打在她身體的各個經脈上。
“噗……”一口鮮血從端木雪口中噴灑而出,台下的端木風已經顧不了這麽多,趕緊從座位上飛速運起輕功來到玉石台上,為妹妹療傷,否則她這一身的武功算是全廢了。
慕容蘭見此絲毫沒有停下的意思,隻是將內力收回而已,一邊繼續撫琴,一邊幽幽開口:“今天是我傲雲陛下壽辰,就讓各國來使沾沾光,見識一下何為真正的‘百鳥朝鳳’。”聲如鶯啼,過耳難忘。
如此囂張、狂傲的話,雖然是從一個柔弱的女子口中說出,卻讓在場的傲雲國人無不熱血沸騰,這是在給傲雲國長臉,有多久,這個國家已經沒有這般霸氣的時候了。
莫名的,眾人就是相信台上這個頂著“廢物”頭銜的女子,今日能演繹出奇跡!
頓挫悠揚的琴聲似乎與剛才沒什麽太大的區別,隻是更加醉人了,但是精通音律的人卻清楚的知道,這又遞增的一個層次,若想達到,難度簡直堪比登天!
就在眾人沉醉其中的時候,忽然聽見了鳥叫的聲音,抬眼望去,隻見大殿內不知何時,已經飛進來上百隻鳥,還在不斷增加,鳥兒們歡快的在慕容蘭的上方盤旋,鳴叫,好似在給她原本就動人的琴聲伴奏一般,一時間,殿內眾人被眼前的景象所震驚。
終於明白何為慕容蘭剛才口中所說的,真正的“百鳥朝鳳”了,原來,他們以前聽得那些,簡直就是垃圾!
傲雲皇臉上的喜色已經可以用眉飛色舞來形容了,這誤打誤撞的兒媳婦,真是太給自己、太給傲雲國長臉了,一旁的柔妃笑比哭難看!
玄星辰看著台上的慕容蘭,眼底是幾乎要抑製不住的激動神色,恨不得立刻衝上去將她抱在懷中,一旁的國師兼好友軒轅寒玉見此,不動聲色的在桌子下麵,用膝蓋頂了他一下,玄星辰這才驚覺自己的失態,掃了一眼表麵強裝淡定的藍玉璃,又掃了一眼臉黑的跟鍋底一般,眉宇間卻掩飾不住驕傲神色的納蘭瑾,眼底複雜神色一閃而過,繼續看著台上那一抹火紅的纖影,努力的壓製心中快要迸發而出的情感。
一曲終了,所有今日來參加宮宴的人,無不慶幸著自己的到來,親眼見證了一個奇跡的發生,放眼三國,隻有他們傲雲國的瑾王妃才有這般意境的琴技。
此刻,再沒人將慕容蘭視為“廢物”了,且不論那琴音能引來百鳥,光是用內力注入琴音去回擊端木雪這招,她們就做不到。
音攻,在幻海大陸是幾乎絕跡的功法,端木雪的攻擊是將內力凝聚於指尖,而慕容蘭則是將內力凝聚於琴弦,也就是真正的音攻,兩者之間完全不是一個層次。
納蘭瑾一邊妻奴相十足的為某女剝葡萄皮,一邊給納蘭豪送了個秋波,怎麽樣,第二重“驚喜”喜歡嗎?
納蘭豪握著酒杯的手不住顫抖,看著某王爺那得瑟的嘴臉,險些讓他將酒杯丟過去,最終還是忍住了!
眾人後知後覺的才想起鼓掌,頓時,掌聲熱烈的幾乎要將大殿震塌,端木風憤恨的看了慕容蘭一眼,抱著重傷勉強沒有昏迷的端木雪下了玉石台,卻聽到一句險些讓他吐血的話。
“宴會結束後,記得讓端木小姐兌現她的承諾,否則本王妃不介意親自去提醒。”
端木風身子一頓,額頭青筋暴起,但僅存的理智告訴他,現在必須要忍耐,否則右相府和少將軍府都會受到牽連,於是咬著牙從口中擠出了幾個字:“如果到時候瑾王妃還有興致的話,雪兒一定履行她的承諾!”剛才好幾道狠辣的目光都盯在慕容蘭的身上,他現在隻希望老天開眼,一會兒能有人收拾了這個女人!
慕容蘭才不管眾人心裏的小九九,抱著“冰蘭”走到玄星辰麵前,有些複雜的看著他開口:“多謝。”若是可以,她真想留下這把琴……
玄星辰好似知道慕容蘭在想什麽一般,猶豫了一下,還是將琴接過,神秘莫測的用隻能二人聽到的聲音說了一句話:“是你的東西,早晚都會在你的手中。”說罷,也不等慕容蘭反應,就坐了下來。
慕容蘭一愣,自己對“冰蘭”的喜愛之情有這麽明顯麽?
“瑾王妃的琴藝天下一絕,想必舞技也是一絕吧?不知道敢不敢與本公主切磋一下。”東邪婉婉的聲音甜甜的響起,一身淡粉色花瓣裙,襯得人比花嬌,掐腰的設計更是將她傲人的雙峰襯托到極致,頭上大朵的蓮花朱釵讓本就絕美的五官更加豔麗無邊。
原本,一切都很美好,可是和慕容蘭站在一起,她卻硬生生的成了陪襯!而玄星辰剛才激動的神色她可沒漏看,今天她非要讓這個有了夫君還到處勾引男人的賤人,當著三國六宮的麵現眼!
台下的慕容軒一聽比舞,下意識皺起眉頭看向納蘭瑾,見他表情依舊沒有什麽變化,心中不禁疑惑重重,雖說自己這個女兒平時關心不多,但跳舞這一樣,他敢保證,慕容蘭絕對沒學過,因此心裏很是擔心的望著台上耀眼的少女,希望她找個借口不要應下。
慕容蘭聽了東邪婉婉的話,秀美一挑,淺笑不語,卻足以妒殺群芳,那俾睨的眼神,狂傲、囂張,尊貴的氣勢愣是又將某公主給比下去幾分。
“公主,你讓本王妃說你什麽好呢?身為一國堂堂公主,本應尊貴至極,儀表端莊,你卻偏偏喜歡穿著暴露的舞衣被人看,在自己國家賣弄**也就算了,就算跳的難看一點,也沒人敢笑話你,可你偏偏喜歡在別的國家出風頭,莫不是剛才我國陛下的賞賜讓你心動了?矮油,那本王妃更要說你了,區區兩千兩白銀你就出來跳?你可知道傲雲皇成的高端會所蘭貴坊?那裏的高等舞姬跳一支舞還要白銀三千兩呢!嘖嘖嘖……看公主跳舞還真是便宜啊……本王妃好歹也是我國陛下的臣媳,跟給錢就出來賣舞的公主比不了,還請公主自己來吧,若是本王妃覺得公主舞姿優美,說不定一會兒還多打賞一千兩銀子呢……”慕容蘭話音落下,大殿內安靜的詭異,東邪婉婉隻能瞪著眼珠子,手指顫抖的指著慕容蘭,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生怕一張嘴話沒說出來,先吐血三升。
“噗……”
“噗……”
噴水、憋笑的聲音此起彼伏,雖然大家都極力的隱忍,但有一個忍不住的,便有第二個,然後一發不可收拾。
一些上了歲數的大臣卓麽了一番慕容蘭的話,也笑的見牙不見眼,低頭看著肚子,顫抖的肩膀卻出賣了自己,瑾王妃那句“矮油”簡直太有喜感了。
納蘭拓這隻老狐狸,雖然礙於兩國邦交不能笑,還險些憋出內傷,但眼底的笑意卻濃的化不開,一國公主被比作出來賣舞的下賤舞姬,而且還是不值錢、舞技差的那種,慕容蘭不但將自己身份抬高,一並將傲雲國皇室的尊嚴也抬高,傲雲皇看這兒媳婦是越來越順眼了。
納蘭瑾更是唇角彎彎,自家媳婦不帶一個髒字就那個挑釁她的女人罵的一文不值,順便又給蘭貴坊做了免費宣傳,如此機靈的可人兒,怎能不讓他疼在心間?
一向淡定的藍玉璃和玄星辰的唇邊,也掛著蕩漾無比的淺笑,顯示著二人心情極好,得罪她,就要有受虐的覺悟!
“啊…。我要殺了你這個賤人!”東邪婉婉在眾人嘲笑的眼神中,神智已經瀕臨崩潰,從小到大都不曾有人對她說過一句難聽的話,又一直是被父皇母後捧在手心上嗬護著,今日在他國竟被這該死的女人如此羞,她就不信自己打不過一個“廢物”!
說時慢那時快,東邪婉婉從腰間抽出了一根長三米的黑色軟鞭,照著慕容蘭就抽了過去!
慕容蘭優美的一個閃身,讓台下眾雄性們再次熱血沸騰,眼中絲毫不加掩飾的膜拜神色,讓納蘭瑾的臉活像一塊兒黑炭,而藍玉璃的臉莫名其妙也黑了又黑!
“既然你想切磋舞技,那本王妃成全你!”慕容蘭說完,優雅的抬起右腿將“血蘭”抽出,變成長劍之後將內力注入,直接用長劍迎擊抽向自己的鞭子。
眾人頓時瞪大了眼睛,東邪婉婉那條黑色軟鞭看似柔軟,卻異常堅韌,製作的時候裏麵加了天蠶絲,用長劍相迎隻能被纏住。
東邪婉婉一看慕容蘭這架勢,簡直和送死沒有什麽區別,眼底滿是狠毒,手上的力道也加重了兩分向著慕容蘭的臉揮去,抽爛你的臉,看你如何勾引男人!
就在長劍和軟鞭碰撞的一刹那,結果出人意料,那軟鞭不聲不響的……折了!天蠶絲製成的名貴軟鞭,就這麽蔫蔫的變成兩節了!
“哎呀,公主的鞭子也太不結實了,輕輕砍一下就斷了,看來隻能本王妃獨自表演了。”話音落下,慕容蘭拎起發呆中的東邪婉婉,秀足輕點,便來到玉石台的中央,將她放下對她說:“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不死也得讓你脫層皮……不過今天是本王妃公公的生日,不宜見血,所以讓你脫層衣好了。”眼底的猥瑣之色一閃而過,立刻又開始端著高貴的氣質裝十三。
東邪婉婉剛要開口求救,卻發現全身都無法行動,隻能這麽呆呆的站著,也無法喊出聲,眼前的絕美女子明明在笑,眼底卻涼的好似萬年冰淵,讓她從心底裏發顫,想要逃離……
那抹紅色的身影手腕一轉,長劍竟然變成了長鞭,金屬質感的鞭子在搖曳的燈火下泛著銀白的冷芒,讓人一看便知道,抽在身上不死也半條命沒了!
慕容蘭在距離東邪婉婉三米的地方開始翩翩起舞,手中的長鞭給人一種幻覺,它不是冰冷的武器,而是為這支舞錦上添花的銀色絲帶,在燈火的折射中,跳的是乾坤星移,舞的是滿天飛星,靈動出塵,一眸一笑美不勝收,眾人的眼睛不受控製的無法移開視線,生怕錯過任何一個精彩的細節……
眾人眼中隻剩下那一抹火紅,讓天地都為之失色的妖豔……
一舞結束,整個大殿安靜的連一根針掉在地上都能聽到,直到慕容蘭已經走回到納蘭瑾身邊,眾人望著隻有傻站在玉石台上的東邪婉婉,才眨了眨眼,回過神兒來,望著慕容蘭的眼神更加炙熱無比。
以前是誰說左相府大小姐是廢物來的?丫的,說的那個人才是廢物!此女明明是他們傲雲國國寶級的存在啊!這等舞姿隻應天上有,放眼三國六宮,誰敢與之比肩?驕傲啊!
大殿內再次響起熱烈的掌聲和各種讚美言論,突然,隻聽一聲刺耳的尖叫劃過眾人的耳膜,皺著眉頭看向發出噪音的方向,頓時,下巴落了一地,摻雜著好笑、戲謔、幸災樂禍、淫邪、鄙視、厭惡……
這聲尖叫不是別人,正是被遺忘在玉石台上的東邪婉婉發出的!
隻見剛才還穿戴整齊的她,此刻真如剛才慕容蘭所說“人若犯我,不死也得讓你脫層皮,不宜見血也要脫層衣…”果真是脫了一層衣服啊……
東邪婉婉粉裙外的罩衣,早已變成破碎布散落在自己腳下,三層裙擺變成了一層,隱約可見修長的大白腿,上衣除了肚兜和隻能勉強掛在身上的破布,胸前的飽滿幾乎要直接袒。露在眾人的視線中。
一張原本美麗豔麗的臉蛋上,青紫交加好不熱鬧,渾身氣的花枝亂顫,憤怒、羞惱、丟人種種情緒席卷而來,之恨不得找的地洞鑽進去,更在心底暗暗畏懼慕容蘭的功力之深!
納蘭瑾厭惡的別過頭,在慕容蘭耳邊柔聲道:“還是蘭兒的身材好。”慕容蘭小臉一紅,這話怎麽聽著不像是在誇她,反而是在調戲呢!
“哼,晚上再收拾你!”慕容蘭說完,感受到飛來的眼神兒,頓時想咬掉自己舌頭,怎麽就忘了旁邊還有這麽多人呢……
二人說話的聲音不大不小,剛好兩國和六宮的人隻要武功不是太差的,都能聽得清清楚楚一字不落,果然,從自己那公公、小叔子,一直到兩國太子和六宮的人,無一不是嘴角猛抽……
一個個心裏暗忖:原來納蘭瑾是個“妻管嚴”啊!
慕容蘭翻了個白眼,裝做啥也沒看見,低頭數螞蟻……
玉石台上,已經有人找來衣服給東邪婉婉披上,提前護送回寢宮,臨出門前,看著慕容蘭的眼神,恨不得將對方生吞活剝都不能解氣,卻知道現在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隻好先隨宮女回去。
這時,鳳雪太子東邪清鴻忽然開口了:“瑾王妃,婉婉好歹是我鳳雪國的公主,你這般羞辱她未免太損傷兩國邦交了吧!”
在慕容蘭進門的一刻,東邪清鴻的心裏便再也揮之不去那抹魅惑卻又仙靈至極的身影,即便太子府的美人已經達到了上百位,也沒有一人能和慕容蘭相比,潛意識裏,他想給她留下一個好印象,但是此刻已經關係到鳳雪國的尊嚴問題,也不得不去幫那個沒腦子的妹妹討回公道了,反正得到一個女人的方式有很多,不是嗎?
納蘭瑾注意到了東邪清鴻眼底的邪念,恨不得直接一巴掌拍死那個覷覦她王妃的色狼!
慕容蘭拍了拍納蘭瑾的手,某王爺頓時毛順了,一副“愛妃,你想怎樣就怎樣”的嘴臉,再次讓身邊眼尖的幾桌人無語翻白眼,額頭黑線嘩嘩的掉。
“鳳雪太子殿下的意思,就是我傲雲國的王妃不如鳳雪國的公主金貴不成?”慕容蘭眼底的冷色一閃而逝,雖然依舊是柔弱的摸樣,卻已經讓不少武將心裏發誓,惹誰也不能惹瑾王妃,這女人比漢子還霸氣啊!
“瑾王妃說的哪裏話,本太子沒有這個意思,隻是……”
東邪清鴻還沒說完,慕容蘭便再次開口:“隻是什麽?若是本王妃沒記錯的話,剛才好像是公主先要殺本王妃的,請問那個時候太子殿下怎麽不攔著?以太子殿下的武功,距離這麽近的距離,擋住那一鞭子應該不是什麽問題吧?怎麽,現在太子的妹妹技不如人,受了委屈就像本妃來討要公道?本妃若被令妹殺了就應該了?鳳雪國太子堂堂七尺男兒真是好膽色啊,佩服、佩服!本王妃乃一介柔弱女流而已,太子看著辦吧!”
台下眾人聽完慕容蘭的話,已經集體茫然了……柔弱女流?誰啊?他們怎麽沒看到瑾王爺身旁的女子哪裏柔弱了?剛才不是還要晚上收拾她男人的麽?
可是即便如此,誰會出聲?哪怕是右相一派的人,在麵對他國之時,也會先一致對外,等人都走了再窩裏掐架!
“你……”東邪清鴻氣的一張還算能看的臉已經成了豬肝色,心中氣血翻湧眼前發黑。
“鳳雪太子莫不是覺得我傲雲國的王妃就好欺負?那本王不介意過了今日和太子切磋一下。”納蘭瑾說完,手中的上好白玉酒杯已經化成了粉末……
台下眾人看到這一幕,眼底的神色變換不一,但是有一部分人恐怕會提前想好該如何站隊了,納蘭瑾這一手看似風輕雲淡,卻如一把擎天巨錘敲在納蘭豪的心尖上,自己的武功明顯是弱了納蘭瑾何止一個層次,挫敗感油然而生!
當他抬起頭時,隻見納蘭瑾用口型對他說:第三重“驚喜”……
東邪清鴻看的也是心裏一驚,傳言果然是坑爹的,和納蘭瑾切磋?他又不是找虐或者嫌筋骨太緊了!此刻的他腦海中隻能拚命的想,該如何給自己台階下。
納蘭拓眼底精光一閃,想欺負老子的兒媳婦有這麽容易嗎,於是慈眉善目的開口道:“嗬嗬,想必鳳雪國太子剛才也是被公主的瘋癲行為嚇了一跳,一時間沒反應過來而已,既然公主已經得到了教訓,也沒有受傷,瑾王妃向來都不愛記仇,大度謙卑,就賣給朕一個麵子,回去好好教育公主一下,這事兒就到此為止吧。”
眾大臣一聽,無不在心中對他們的陛下豎起大拇指,四兩撥千斤的幾句話,就將責任都推給了“瘋癲”公主,不但和瑾王妃一點關係都沒有,還誇讚一番……這等說話的藝術值得他們回去好好感悟一番……真不愧是他們英明的陛下啊!
東邪清鴻險些被傲雲皇的話再次氣的想吐血,卻也隻好硬著頭皮道:“陛下既然都開口了,就到此為止吧,本太子有些累了,先行告退。”
慕容蘭調皮的對納蘭拓眨眨眼,對這個便宜公公的好感比慕容軒可多多啦,傲雲皇下首位置的柔妃和納蘭豪見此,明明是春天,臉上的表情卻活像立秋,要多蔫就有多蔫……
接下來的宮宴,即便有人之前看慕容蘭不順眼想要挑釁,現在也全都一個個慫的隻當自己是來混吃混喝的,比如童菊花郡主,在她看到東邪婉婉的下場後,就決定再隱忍一時。
反正已經托人幫忙聯係上了江湖第一殺手烈焰,還愁弄不死慕容蘭那小賤人?一想到慕容蘭死後,自己說不定很快就能坐上瑾王妃的位置,成為納蘭瑾的妻子,看著納蘭瑾的眼神也越加貪婪。
童郡主不知道的是,這個決定讓她的之後人生再也沒有喜劇,隻剩下杯具……
慕容蘭喝了不少宮中秘製的果汁,不一會兒就想去小解,於是留下某王爺繼續幫自己包葡萄皮,自己跟著宮女來到了宮宴專用的茅廁,知道了回去的路,便讓宮女下去了。
從茅廁出來往回走了沒多遠,眼底閃過一抹幽光,冷冷開口道:“有什麽話就出來說吧。”若不是對方身上一點殺氣都沒有,恐怕手中的銀針早就飛出去了。
一道白影閃過,修長出塵的身影落在慕容蘭的麵前,月光披灑在男子挺拔修長的身上,襯得他氣質更加出塵淡漠,更為完美精致的臉龐增添了一分朦朧的誘惑,那雙好似浩瀚星河的雙眸,閃動著不明所以的幽光,慕容蘭知道對方沒有敵意,但這樣的他,還是讓自己感到不安。
有那麽一瞬間,她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自己,兩個人是如此的相像……
自己雖然平時猥瑣了一些,臭美了一些,自戀了一些,但她不是愚蠢的女人,自然能看出對方眼中的情緒,無關愛恨。
就這樣,二人對視了足足有一分鍾的時間,慕容蘭終於忍不住要開口,就被一個熟悉的懷抱攬住。
“赤焰太子殿下,這月黑風高的夜晚,盯著本王的愛妃看了那麽久,是不是應該給本王和王妃一個合理的解釋呢?”納蘭瑾說完,懷中的慕容蘭一挑眉,這廝今天吃錯藥了?
平時的納蘭醋缸,若是知道有男人盯著自己看那麽久,對方的眼珠子一定是保不住的,可是今天卻……難道他也發現了不對勁?
玄星辰認真的看了納蘭瑾一眼,想說什麽可還是沒有開口,眼神又重新落在慕容蘭的身上,山澗清泉般的嗓音對她柔聲開口:“明日‘冰蘭’會送到瑾王府,它……還是比較適合你。”說完,白色身影一閃,人已經消失了。
“你怎麽看?”慕容蘭掀了掀眼皮問納蘭瑾。
“他很強,不會是敵人,也不會是情敵。”納蘭瑾攬著她往宴會大殿走去。
如果說剛才宴會上,納蘭瑾會吃醋是因為玄星辰看慕容蘭的眼神,那麽剛才近距離細細感受一番後,便完全吃不起來了,因為那個男人看自己女人的目光太過於幹淨,那絕不是有任何企圖或者不軌心思的眼神,相反,憑借男人的直覺,那眼神中帶著壓抑的痛……
看來有必要讓人去赤焰國查查了……
最終,傲雲皇的壽辰宮宴,在一片喜慶的氛圍中圓滿結束,相信會有很長的一段時間內,眾人茶餘飯後的八卦話題,都是圍繞慕容蘭和納蘭瑾二人,而其餘兩國也將重新評估傲雲國的實力。
當眾人開始退場的時候,慕容蘭優雅的開口了:“端木小姐沒有睡著吧?”帶著內力的聲音響徹整個大殿,聲音悅耳至極,宛若上好水玉碰撞聲。
眾人一聽,恍然大悟,差點錯過一場精彩的戲碼啊,於是,剛才還急著回家睡覺往外走的大臣和家眷們也不著急了,意思很明確:必須要看完戲再走。
右相端木雲一聽,一張老臉頓時青紫交加,但是當著皇上的麵兒,又不能說自己女兒睡著了,皇上的壽宴敢睡覺?那不是找死嗎!
心疼的看了一眼端木雪,斂下心中的恨意,對慕容蘭恭敬的開口:“小女傷勢過重,倒是能勉強支撐著履行與瑾王妃的賭約,可否請王妃看在老臣的薄麵上,讓小女養幾日傷再履行賭約?”他現在隻能賭,看慕容蘭會不會心軟,還是非要徹底撕破臉。
可惜,某女雖然會心軟,但絕不會為想害自己的人心軟。
慕容蘭就知道右相那隻老狐狸才不會乖乖在這麽多人麵前出醜,肯定會用話給彼此留一絲餘地,可惜,她就算再給他麵子又如何?還不是幫著太子欺負自家親親相公?
“矮油,右相大人難道不知道嗎?本王妃記性可差了,一般有個仇啊、欠個銀子啊什麽的,一定是當場報仇,或者當場要對方寫欠條,否則日子久了,本王妃記不住,豈不是便宜那些個想占小便宜的人?”
慕容蘭說完,右相的一張老臉頓時皺巴成了一朵老菊花,表情別提多苦逼了!本來想轉頭向太子求助,結果卻發現納蘭豪比他的臉色還黑,隱隱透著不悅。
右相是太子黨一派這件事,不光舉國上下皆知,恐怕連其他兩國的探子也報告給了自家主子,端木雪又是內定多年的太子妃人選,踩著端木雪上車,就是明擺著踩了納蘭豪的臉,若不是這女人自己找虐,某太子也就不會丟臉。
如此憋屈,納蘭豪的臉能不黑嗎!
端木雲也想到了其中的利害關係,咬碎一口老牙對兒子開口:“風兒,帶你妹妹去瑾王爺的馬車前履行賭約!”這仇早晚要報回來!
端木風看著父親的臉也知道現在隻能這麽做了,一邊抱起端木雪向外走,一邊看了慕容蘭一眼,雙目通紅,表情猙獰無比。
慕容蘭,今天這仇本相記下了,早晚讓你碎屍萬段!端木雲不忍心看自家女兒受辱的一幕,先行走向右相府的馬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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