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黑洞王子真實的微笑

“問我這段時間有什麽變化,唯一的變化應該就是變得更壞吧,要哥。”在天台上看花的時候祈織這樣說道,陽光從雲彩中透下來,就好像是神的光輝,但是神是不存在的。

當然,這種虛無縹緲的事情就算是存在也沒有人見識過,所以純粹就是沒有用的東西。沒有用的東西沒有存在的理由,朝日奈祈織一直是這樣認為的,這種略微冷血的性格並不是當年中二的產物,而是美和生他的時候就把他生成了這樣一幅死樣子。

要揉了揉眉心,覺得自己有點累,在前幾年還不至於這樣,因為那時候他還不知道自己總是這麽笨拙的把事情往壞的方向推,那個時候他還沒見識過自家弟弟對自己的好感多還是惡感多:“如果可以的話能不能告訴我,祈織,你對待繪麻到底是什麽態度?”

“當然是喜歡啊,那可是我們的弟弟嘛,而且比家裏的這些可愛多了。”

“你知道我問的是什麽意思……”以往來講作為皮子是和尚實際上是男公關的要來講,和客人打禪打啞謎是在正常不過的事情,並且如果是和一位美女的話還稱得上是情趣,但是現在要沒有那麽多力氣和自己的弟弟唧唧歪歪:“我隻說好了,相信大家都能看得出來侑介和繪麻之間有不一樣的感情,如果是開玩笑的話希望祈織你能夠收起自己的想法,不要讓他們兩個出誤會了。”

“如果不是開玩笑,而是我真的喜歡繪麻呢?”祈織輕聲問道,他的眉眼俊秀而疏離,就像是第一次送朝日奈繪麻花的時候一樣,雖然看起來是擔心的但卻沒有多少真正的心意,就好像被隔在毛玻璃的外麵,看不清神情。

要突然說不出話。

如果是真心而不是開玩笑,那麽就可以去追求已經是別人的戀人的人了嗎?要發出一聲苦笑而祈織卻隻是麵無表情的離開。的確值得冷笑,他想,這個世界上似乎隻要說自己是真心的就可以無所不為一樣,所謂的真心被利用成這種樣子還是受人推崇。自己和昴那個家夥唯一不一樣的是大約也就是他擁有所謂的“真心”了吧,所以就連棗哥到最後都沒有說什麽。

“喲,祈織在天台上看花嗎?”下樓的時候正好遇見椿往上走,這個擁有良好音線的長相比本身的年齡要更加年輕一點的哥哥是一個精神比較細膩的容易受到別人影響的人,但是所謂的別人也隻是他的雙胞胎兄弟而已,同卵雙胞胎兄弟就像是一直都是一個靈魂一樣,互相影響的分離不開,如果一個喜歡上一樣東西的話另一個也會喜歡,本來還以為如果喜歡上的是人的話總會出現分歧,這樣兩個人的個性就能夠慢慢分開,但是沒想到現在似乎更加混亂。

就像是朝日奈這個姓氏的詛咒一樣,在感情這個方麵總是不能像正常人一樣,要麽是上一代的朝日奈——朝日奈美和是一個人和十多個男人連續發生感情問題,要麽是這一代的朝日奈則是好幾個兄弟和一個人發生問題,不過鑒於繪麻也姓朝日奈的原因說成是一個朝日奈和好幾個人發生感情關係也是可以的。

隻不過朝日奈繪麻和朝日奈美和比起來實在是不一樣,朝日奈美和是腦子裏麵有洞的女人,而朝日奈繪麻是性格比較文緬的男生。從性格上來講主動性就不一樣,女士是個主動出擊追求別人的,男生卻是那種被動的性格。

但是到最後,肯定也是不努力就會失去的結局。

因為當時美和喜歡的人互相是情敵關係,各種不和諧沒有愛,最後除了已經在美和對感情失去希望的時候出現的麟太郎之外,沒有一個人撐到最後。唯一的原因就是因為美和實在是一個貪心的人,如果她的伴侶是那種一成不變的人的話,很快就會失去興趣,所以作為冒險家腦子裏麵同樣有洞的麟太郎真是上天送給美和的至寶,至少這一下子兩個人反而穩定下來了。

要說朝日奈家的兄弟們缺愛,說不定也是因為老媽不靠譜讓他們沒有安全感的緣故呢。但是如果說是寧願分享也要把一個人完全的禁錮住的話,那一定都是變態才能做出來的事情。

雖然侑介現在還沒有這種分享的變態想法,但是隻要繼續在這個家裏呆著,總有一天會壞掉。

這當然不是一個哥哥對弟弟的擔憂,而是同樣作為男人的自嘲和預計,說不定像自己這樣的壞人應該希望弟弟也是一樣的壞人,這樣才能說是一家人啊。

“啊,祈織哥在這裏啊。”下樓的時候看見朝日奈繪麻正抱著一盆衣服要上去曬,還穿著很幼稚的粉嫩嫩的圍裙,一看就知道是家務事NO.1的右京哥的惡趣味,可能還有彌那個家夥對於“姐姐”的期待,這小子今年雖然才十歲但真是個天然黑。

“好多衣服啊,要不要我幫忙?”微笑著,還是那種平常的笑臉,溫和又明朗,朝日奈繪麻也很客氣的告訴他,不用了我一個人就可以。

“太客氣了繪麻,反正我現在也沒有事嘛。”朝日奈祈織這樣說著,把盆子接過來發現並不重,不禁為自己弟弟“端著不重的東西但是感覺就是很重”的嬌弱身體點蠟。

……這樣廢柴的弟弟以後可怎麽在那麽多窺伺的人中間活喲。

“不過今天還在和要哥說呢,”一邊晾曬衣服,一邊打著哥哥的名義扯謊,反正朝日奈要的名聲也就是個花和尚這樣,已經不能再壞,稍微背後誣陷一下也沒什麽——“要哥說繪麻很可愛,要是妹妹醬就好了,是弟弟的話很虧。”

“……哈哈,我不是妹妹(重音)還真是對不起啊。”

“嗯~嗯,就算是弟弟也很可愛(重音)。”

——哦天哪好瞎,嘴巴一快就這麽說了不長腦子的話!一句好像是意有所指但又好像是純粹的拖自家哥哥形象的話就這麽說出去了魂淡!喂喂這麽肉麻的話不會被聽出什麽問題吧?

然而祈織卻沒有注意到,這一瞬間他為什麽這麽擔心。

不僅僅是擔心自己說出這麽肉麻的話被繪麻聽見形象受損,更加無法探測的,是另一種心情。

當然,他這樣毫不猶豫的抹黑哥哥的形象,簡直是有點腦殘的行為也是真瞎,並且說自己的弟弟可愛那裏加了重音很明顯就說明這句話並不是要哥說的而是他的自由發揮,或者是至少有他的自由發揮。

智硬。

然而看起來繪麻沒有想這麽多,所以才思不敏捷也有好處,主要是自己身邊的人也是才思敏捷的話自己犯點錯分分鍾就被發現了也不好玩。朝日奈祈織呼出一口氣,就聽見繪麻帶著點氣憤的聲音問他:“這真的是要哥說的?我覺得好像是祈織哥在調侃我才是。”

艾瑪不科學說好的呆萌少年呢?

“為什麽認為不是要哥說的?”祈織皺著眉文,並不知道他現在的表情多少有了點少年的輕鬆,看起來倒是比平常還要愉悅一些,就算是說了一些類似於嘲諷的話繪麻也沒辦法指著,尤其這還算不上是什麽壞話,就是拿自己的外形吐槽而已。

於是他認真的回答:“要哥不是那種會在別人背後說別人壞話的人。”

“誒?”

“——他都是直接在麵前說。”

在這種與弟弟一起吐槽自己有點意見的哥哥的時候,似乎心情也變得好了起來,暫且不說朝日奈要在樓下打了多少個噴嚏,隻是祈織現在比雲彩更加柔和的臉就已經閃瞎繪麻的狗眼。

“祈織哥,為什麽不多笑笑?”

帶著一副明顯是被高富帥的好臉閃瞎的表情,廢柴朝日奈繪麻恍惚的問道,突然又覺得自己問的問題有點沒禮貌,別人溫和的麵個癱自己也要去管,尤其以前要哥好說過祈織哥心裏比較脆弱不能鬧騰,不知道那句話就能刺疼十八歲青少年敏感的內心。

但是真的是,很好看。

和平時都不一樣,一點憂鬱都不帶的,明朗的健康的青年的笑容,帶給人的感覺也和以前完全不同。繪麻想,毛玻璃不見了,現在的祈織哥就像是直接伸手就能碰觸到一樣。

……

“足球部下午有比賽啦,今天我還要上場!繪麻酷愛下樓酷愛陪我去賽場!今天一定要讓你看到我是多麽的流弊!!!——侑介君。”

想當年昴哥喊我去看比賽的時候語氣都不是這麽蠢,我看著手機,心想著可算把衣服晾完了不用讓侑介君再等,心裏突然很高興。

是要看侑介君是多麽的流弊麽。

不過,就算是輸了也沒有問題。我不是去看比賽的,我是去看人的。

抱著盆向祈織哥道別,他問我要去幹什麽的時候我很自然的說侑介君找我去看比賽,突然祈織哥的表情變得有些奇怪。

不過可能是因為祈織哥雖然體育很好但是沒有真正擅長的項目的原因,說起來他對於體育運動也從來不熱衷,就算國語考試一直交白卷拖拉成績也沒有想過體育這條路。

天台上留下的人撐起身體,說起來高一高二的人考試都考完了,剛剛繪麻那也是考完試兩三天比較輕鬆了才能去看什麽比賽,但是他們這些要考大學的苦逼們還沒有過完這個坎。

不知道是為什麽,“祈織這場考試是要考大學的國考啊”這樣的話在家裏從來沒有被提起過。

一是因為他的問題全家人都知道,而是因為朝日奈家的男人們多才多藝反正最後會有活路,成績不好算什麽,基因好才是贏在了起跑線上。

雖然他沒有和任何人說過那件事情。

他已經能夠看書了。

作者有話要說:*我求你了別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