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度過夜晚的遺留物
在糊裏糊塗的吃晚飯之後,好像來到了一個似乎是海邊的地方,但是又好像是這家店的遊泳池——說是遊泳池的話太大了,但是我明明不記得這家店旁邊有海,有條河倒是真的,我不至於河和海分不清對吧?
我看見一望無垠的大海,是灰蒙蒙的不好看的顏色,但是當我走到沙灘的時候就發現是我看錯了,這實際上是被月光照亮的顏色,帶著星空的光輝。
我赤著腳走在上麵,沙子柔軟而可愛,海螺露出一半的身體等待海水沾濕,這個時候一摔倒,在腰部被撞在地上發疼的同時也看到海水下麵掩藏的食物的寶藏。
那,那個啥,雖然不是很貪吃,但是如果能在海邊吃到海產品的話也是不錯的啊……這麽想著腦子裏就塞滿了螳螂蝦和三文魚……咳,不管是朝日奈家還是我原來住的地方都離海挺遠的,所以我這麽想吃海魚一類的也是正常的事情對吧。
“繪麻?繪麻?”
背後好像有人在叫我,然而我正在拿著叉子叉魚呢……話說叉子是從哪裏來的,好奇怪……
“繪麻?起床了,再不起要遲到了!”叫我的聲音更大了一些,但是我的注意力完全在眼前的那條魚身上,流線型的身體和光滑的皮膚,看起來好好吃的樣子。
“繪麻?”
“哈!”叉到了叉到了!到手了!艾瑪我是有多厲害啊魂淡!【“一擊必殺”技能】GET!我正想大笑出聲,卻聽見耳朵旁有另一個人的輕笑聲,然後睜眼一看。
睜眼一看!
不,在這之前先是認真的摸了摸這條魚,肌肉優美線條健康,皮膚光滑而充滿彈性,真是一條完美的……魚……
瞬間清醒過來,我睜開眼睛,現實看到了黑色的頭發,然後是梓哥帶著笑意的說不定還帶著無奈的神情,然後是我正抵在他胸口的手,似乎剛剛為了掂量我叉到得魚另一隻手還上下摸了幾下,流線的優美肌肉和光滑的肌膚都隻有薄薄一層,但是確實年輕男子最健康的樣子,讓人嫉妒的好身體。
繪麻你剛剛做了什麽啊笨蛋!
“剛剛聽到繪麻在睡夢中嘟噥什麽三文魚之類的呢,嘛,也是啊,這段時間家裏的食材都是禽畜肉而不是魚類,如果繪麻覺得肚子受苦了也是沒辦法的啊。”梓哥還是笑著看我,他立起身體,讓我也擺脫了剛剛的奇怪又丟人的動作,燈光下眼角的能和他的另外兩個三胞胎兄弟形成等腰三角形的痣似乎在閃閃發光。
不知為什麽,但是梓哥露出的是愉悅的表情:“繪麻如果還不起床就要遲到了哦,我們現在還要回家帶上書包才能送你和侑介去學校——嗯,雖然遲到也是挺有意思的……”他歪著頭,溫厚的一如既往沒有攻擊性的笑容卻顯得惡趣味十足。
是的,我們得先回家拿了東西才能去上課,我們現在不在家裏,因為昨天大家鬧得太厲害,隻能現在旅館住一夜,雖然被我們鬧騰的那一家旅館的負責人臉都黑了,但是看起來很多女性——被朝日奈家兄弟的漂亮容貌誘惑的女性們還是挺高興的。
“梓哥,現在是幾點了?”我揉揉眼睛,感覺腦子終於清醒,現在能問出這樣正常的話。
“嘛,已經六點半了哦,我去那邊幫椿叫侑介起床,繪麻你先梳洗吧,半小時後樓下集合。”和椿哥完全不一樣的,平時也是作為椿哥的刹車器出場的梓哥輕鬆離場,留下呆呆的看著掛鍾的我。
啊,已經六點半了,我們學校七點半不到算是遲到,還早著呢。
絕對來得及的,對我來說,但是為什麽總覺得梓哥很幸災樂禍的樣子,為什麽呢?
然而到樓下集合的時候已經是六點四十五,我們連早飯都沒吃就急急忙忙的坐上車,已經醒酒的對於早起+不吃早飯+還要當車夫這件事十分不滿的要哥一句話就解釋了我的疑問:“侑介你們那是什麽足球部啊哈欠——七點整就要參加晨練這是什麽規則哈欠——”
侑介君也發出崩潰的嚎叫:“艾瑪來不及了,現在就算是開十倍加速無限超車也來不及了!!!”
所以說,都是侑介君的錯就是了。
終於在七點整的時候,我們也到了家,看見侑介君崩潰著表情嘴裏不停碎碎念,好像是“怎麽辦這樣下去隊長要不待見我了隊長不待見我就不讓我上場成績就沒辦法加分我就沒辦法去明慈大學……”一類的,令人側目的悲傷從他的身上發出來,如果是平時的話我會想辦法安慰他,但是現在腰還有點疼的我沒心情去幫助這個讓我腰疼的罪魁禍首之一,現在可以看出來椿哥——另一個害得我腰疼的人不是我能對抗的,所以柿子要挑軟的捏。
我昨天在那場混亂的家庭聚會上真心受罪,艾瑪我的腰,到現在沒有出什麽問題都是好事。
——“椿哥你在幹什麽!快把繪麻放下!他不好受了你這樣抱著他!”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我可能還是很感動的,感動於在腹瀉了之後第一件事就是拯救我與他的兄長的魔爪,但是接下來——“繪麻你放心,我這就把你j□j!”這就沒辦法讓人感動了好嗎!
什麽叫“j□j”啊魂淡你當我是蘿卜呢!那是人的身體啊是人啊!我的腰沒有你想象的那麽堅韌啊兩個人玩拔河我還能作為一條好繩子堅強的存在啊!
那時候,感受到了來自整個宇宙的滿滿的惡意。
然而今天早上的時候,椿哥是十分純良的向我打招呼,在我以為他是把昨天的事情都忘了也不想追究什麽——畢竟他是發酒瘋——的時候這貨十分自然地一巴掌拍在我腰側,還陽光滿滿的說什麽“繪麻啊這是新的一天把腰挺直了我們要精神點”什麽的。
說多了都是淚!
這樣沒心沒肺的椿哥你還敢惹嗎?你自心裏憤憤不平人家巋然不動啊!
相比起來,還是羞愧的說“對不起繪麻你的腰還疼不疼要不要我幫你揉揉”的侑介君更加像個軟柿子,更加好捏。啊,我承認我是變壞了,近墨者黑真是大實話,不知道爸爸再來看我的時候還能不能看到一個比較善良的繪麻,也許是不可能了。
“嗯?你們還知道回來啊?我還以為一個一個的都死在外麵了呢。”正當一群人為了侑介君的遲到兵荒馬亂——實際上真正著急的人之後侑介君自己,這樣的時候,我卻聽見另一個在我心裏堪比現在的椿哥一樣讓人不想接觸的聲音,很刻薄但又顯得很委屈,似乎在指責我們昨天把他扔在家裏一夜不歸的暴行:“虧我還在家裏等你們那麽久,嘛,家裏的土著居民就算了你們夜不歸宿的嘴臉我不是沒見過,倒是繪麻·哥你能那麽快就學到他們夜晚尋歡作樂的精髓也很厲害啊。”
我吃驚的看著他,當然我們都知道風鬥君就是個說話不讓人憋死就難受的小惡魔,但是這麽尖刻的對著自己家人的話還是第一次說,好像他真的生氣了一樣。
客廳的時間似乎一下子停止了。
我正在想這是不是要打起來了,真打起來了風鬥君一人難敵千軍萬馬,會不會得到一個悲慘的結局,就聽見和他一直不合的椿哥說到:“風鬥你難道是要出演什麽古裝片了嗎?”
風鬥君氣勢被截斷,囧囧有神看著椿哥,椿哥繼續笑著,但是語氣裏沒有笑意,顯得有點劍拔弩張的說:“沒出演古裝片說話這麽裝模作樣的給誰看啊,這裏沒一個人喜歡你演的那種哄小屁孩的戲。”
不,這是兩個毒舌男人的戰鬥,這兩個毒舌男人還有共同的缺點就是——可以對同是一家人的人進行慘無人道的打擊。
“嗯?”其中一個毒舌還處於少年時期的男人冷笑著譏諷道:“就算是哄騙小孩子也比你強吧,輕浮的聲優大人,在場的除了梓哥之外沒有人聽到過你的作品吧。”他的樣子已經不複剛剛的委屈,而完全是真正的風鬥君平時的任性,就像一隻高貴血統的貓,一點不爽就要抓人,而且是無區別攻擊。
問題是我們還真不知道他是怎麽就不爽了。
銀色頭發和淺栗色頭發的人對峙,我這時候心情很難以述說,不知道是圍觀兩個人互相毒舌的激動還是想要勸架的愚蠢,但是我在這種情況下居然說話了。
“風鬥君,那個啥,除了梓哥之外我也聽過椿哥的作品,現在那部遊戲我還沒有通關呢……就是椿哥配音的那部遊戲……”
於是大家的眼神居然就到了我身上。
繪麻,你剛剛說了寫什麽東西喲。
我真的不適應和別人唇槍舌戰的情形,所以現在這種情況也讓我不理解——但是看著風鬥君又變得複雜高深的臉色我就知道一件事:到學校我死定了!
椿哥在一旁何止是歡呼鼓舞,簡直要轉幾個圈圈才能表達他被支援的歡喜。
“繪麻麻吉好人~繪麻麻吉小天使~QAQ居然用這麽有力的語言反擊中二晚期的風鬥小混蛋真是不要太棒~快過來讓哥哥抱一下啦啦啦~”
我難道忘了這個人是我剛剛還不想理的?
終於還是“軟柿子”侑介君拯救了我,雖然他其實是想自救:“喂!你們難道忘了我遲到了的事情?幫我想想辦法啊啊啊!怎麽辦啊!!!”
……
不,今天早上一直到現在其實還是在夢裏吧,對吧。
我怎麽會在自己也有可能遲到的時候還在家裏悠哉悠哉的看戲呢?我怎麽會在這種時候還在家裏看戲的同時把自己也扯進去呢?
我其實還是沒有清醒吧。
說起來,都是所謂“夜生活”的錯就是了,都是宣傳所謂夜生活的,要哥的錯。
……“噗——!”在臥室換衣服的,絲毫不知道下麵吵起來的朝日奈要大大的打了個噴嚏。
“對啊,這都已經七點十分了是幾個意思啊……”終於被侑介君提醒的我看了看鍾表,露出比侑介君更加崩潰的悲催的臉:“這下子我也要遲到了QAQ,為什麽會變成現在這種樣子啊……”
話說老是看見一個貨在我的文下麵打廣告好討厭。
話說那個說繪麻哥是黑洞受的家夥真心是想來秀存在感嗎。
我現在有點生氣了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