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小盒子之中存放著一個雕琢精美的戒指,在戒指的頂端鑲嵌著一個閃耀著光芒的晶石。但凡女人對“卟啉、卟啉(注:這是閩南語,表示一些閃亮晶晶的事物)”的東西都無法抗拒,很自然步練師也被小盒子中的戒指吸引了。

“這是一個空間戒指,同時也是我給你的結婚戒指,隻要你戴上它,就表示你永遠都是我林道的女人啦,哇哈哈!”

步練師稍稍白了林道一眼,在這麽溫馨的時刻,這家夥居然說如此掃興的話。不過,此刻步練師的內心還是充斥著無限的感動和喜悅,她覺得,自己這輩子無論做什麽都值得了,隻要能在林道的身邊,有他陪著,有他愛著。

“來,為夫給你戴上。”林道從盒子裏取出戒子,然後輕輕地戴在了步練師左手的中指上——為什麽是中指?因為這是作者的惡趣味,因為這廝自己也是把結婚戒指戴在中指上的,哇哈哈!(九戈語:娘的,哪個中國人規定婚戒一定要戴無名指上了?)

步練師滿臉幸福地看著自己手中的戒指,她知道她一定是林道所有女人中第一個戴上婚戒的,她不在乎今後會怎樣,她隻知道,林道的心中有她就足夠了。對於,一個女人來說,幸福其實很簡單。

“這個空間戒指的促藏量著實不錯,我已經在裏麵放了十瓶六轉丹、一百瓶元氣丹,另外,還有一瓶哀嚎和分裂。你若是看哪個貪官不爽了,賜他一滴哀嚎,絕對能夠起到殺雞儆猴的作用。至於這個分裂,暫時不要用,因為我也不知道它的具體效果,總之威力絕對要比哀嚎要厲害。不過,你若是拿貪官汙吏做實驗,那效果絕對是杠杠的。”說到這裏,林道笑得極為陰險。

美好的氣氛都被林道給破壞了,不過步練師並不生氣,因為她知道,總有一天,她和會林道整天都廝磨在一起,所有的陰謀、戰爭都會遠離他們。

話雖然是這麽說,林道還是送步練師到了帝國學院的東門,在東門口,林道和步練師揮手道別。林道站在城門外,看著步練師絕塵而去,他的臉上很自然地流露出了一種千愁百緒之態,說實在的,林道確實很留戀步練師帶給他的感覺。很自然的,林道的“濕性”又大發了:“相見時難別亦難,東風無力百花殘。春蠶到死絲方盡,蠟炬成灰淚始幹。曉鏡但愁雲鬢改,夜吟應覺月光寒。南冥此去無多路,青鳥殷勤為探看。”

在念到最後一句的時候,林道的背後已然躥出火焰雙翼,在許多人的驚呼中騰空而起,朝著華佗所處的方向飛去。

林道並不知道,在他離開之後,在場有一些士子不但記住了他所偷盜而來的李商隱的情詩,反而開始以“火羽才子”之名開始傳誦開來,很快,“火羽才子”的名氣在帝國學院的士子階層慢慢地傳開了。

兩日後,林道、華佗和張頜三人悄然離開了帝國學院,前往北冥王國的洪澤。

北冥國,地理位置十分優越,它的國土涉及兗州、青州和徐州的相交地段,東邊臨海,西靠太行山,北極暗黑森林,南涉萬花澤。北冥國的國土麵積雖然不大,但是這裏人傑地靈,能人輩出,以至於屹立千年而不倒。和南冥國相比起來,北冥國實在強太多了。所以,當林道豪言還要兵踏北冥國的時候,不少人就在放肆嗤笑林道,也有人認為林道隻是在造勢而已。

從帝國學院去北冥國,必須要經過北魏帝國,這也是林道第一次踏足北魏,第一領略九州第一強國的風采。

“師父,我如何才能變得更強。”這幾日的行程,林道一直都在沉思,他自己似乎也意識到了自己的弱勢,或者是缺點。由於,華佗是一路行醫,這一路走來,華佗隻要是聽聞有疾病,就會無條件地幫人醫治,由於華佗此行並沒有帶其他人,林道就理所應當地充當起藥童的角色。

時已深夜,林道和華佗剛從救治了一個重患,兩人一同行走在回旅店的路上。

華佗沒有直接回答,而是用一種十分平靜的口吻回答:“你的火焰和你的心一樣,太過炙熱。”

林道聽了不由皺了皺眉頭,道:“師父,徒兒不明白你話中的含義。”

華佗看向林道,略微一笑:“你的凝火之術確是絕技,隻是你太過注重威力,而忽略其他種種。你可知,克敵之法有千萬,拳頭大,卻無法觸及螞蟻。”

華佗的話十分簡潔,林道聽了之後就再度陷入了沉思之中。

接下來的幾天,林道一直在華佗的身邊充當藥童。他一直在觀察華佗的治病的手法,特別是他在給病人針灸的時候。慢慢地,華佗讓林道開始為一些患了傷寒的病人驅除體內的寒氣。林道知道,這是華佗開始教他如何細致地運用體內的九陽真氣,所以他便耐下心來學習。一絲一縷地感悟自己體內的九陽真氣,一針一線地開始凝固火焰。

林道三人走了將近半個多月的路,居然隻是過了北魏帝國的兩個城市而已,因為他們的行走速度實在太慢了。不過,林道並未出現絲毫的浮躁,此時的他已然變成了另一個人。他給人的感覺就好像整顆心都沉靜了下來,變得少言寡語,變得開始細致入微。

再半個月後,林道已經替代華佗,開始出診,同時他也體會到了替別人治病的快樂。林道並沒有因為這些病人是北魏帝國的人民而懷疑敵意,相反,對於擁有大誌向的他,認為天下子民皆一家,整個九州八荒遲早是要統一的。

再十日,林道三人出了城市,開始往山區前進。

兩天前,林道三人來到了一個山鎮。這個鎮人口不多,規模也不大,所以醫療條件十分落後,林道和華佗的到來,就如同寒冬之中溫暖的火焰一般。

和往常一樣,林道為一個病患治療。當然,林道的治療有些時候比華佗要簡單許多,往往都是一顆補氣丸,或者元氣丹就搞定了。從病患的家中出來,林道突然聽到鎮子中央敲起了響鍾!

“先生,是強盜來了,您還是和我們一同躲進地下室吧!”女主人急忙拉住正要出門的林道。

“強盜?難道說這些強盜已經離譜到公然在鎮裏掠奪了嗎?”林道顯得有些驚訝,他們這一路走來,發現北魏治安良好,極少遇到強盜。

“先生不知,這些強盜其實就是邊境的守軍,軍中糧餉不多,有部分守將就放任,甚至親自帶兵在附近掠奪。好在,他們隻是搶奪錢財,並不傷人。不過,您是外鄉人,他們見了生麵孔可就不會那麽客氣了。”

林道聽聞,眉頭輕輕一挑,對著女主人笑道:“原來如此,不必擔心,我很快就回旅店,我還得和師父匯合。”

“那,那你一頂要小心啊。”

“嗯,你也是。”林道給了女主人一個溫和的笑容,便離開了,留給女主人一個永生難忘的背影。

林道回到旅店,華佗正在給張頜檢查身體,看到林道進來,華佗不禁問道:“外麵發生了何事,可是有歹徒掠奪?”

“師父遠見,確實是一些強盜,他們是附近的邊境守軍。”林道看著華佗,“師父,要不要我出手教訓他們?”

華佗微微停頓,便點頭道:“不可傷及性命。”

“好的。”林道轉身離開了。

在林道離開之後,張頜不禁大為感歎:“主公這段時間的變化可真大。”

“所謂修生養性,乃是修煉的最基本課程,你也是。太多的殺戮,隻會早就更多的不幸,對自身的修煉也有阻礙,有些時候能以戰止殺倒是一個極好的辦法。”

“是,前輩。”張頜應聲點頭,這段時間跟著華佗和林道,他確實頓悟了不少,而且隱隱覺得自己的境界有要突破的跡象。

林道出了旅店,發現街上已經沒有人,而鎮子的大門已經敞開,一對裝備精良的騎兵慢悠悠地開了進來。這些人雖然沒有衣著軍服,但是從他們的身上林道能夠感應地出來,這是隻有軍人才有的殺伐之氣,普通的強盜是不可能具有的。

林道麵帶微笑地站在了街道中央,擋住了他們的去路。

“哪來的小子,不要命了嗎?”一個長滿絡腮胡子的中年男子對著林道大吼。

“命自然是要的,在下乃是一個醫者,觀這位將軍有隱疾。”林道說話慢條斯理,又因為他穿著一件醫者常見的褂子,看上去確實有幾分醫者的神態。

“放屁!老子精壯得很!”

“將軍的病的是心,一個欺善怕惡、淩厲弱小的心。”林道笑得很灑脫,也很自信。

“敢情你這廝是來找茬的!誰人上去把這小子給我擒了!”

“將軍,讓手下來!如此一個文弱醫者,輕而易舉。”說著,一個騎兵便策馬朝著林道衝了過來。

林道麵不改色,他隻是伸出手,對著那騎兵輕輕彈了一下手指,一根細如針的火焰絲疾然射向騎兵,那騎兵甚至還未發覺,就直接從馬背上摔了下來。

“廢物,再來一個!”那絡腮胡子微微皺起了眉頭,不過他並沒有直接衝上來,反而謹慎地再派出一個騎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