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劇自然沒有發生,當小魚發覺自己的能夠掌控身體的時候,她手中的短劍已經被一個人劫過。此人並非林道,而是林道的好友,關平。
“你是誰?為何來壞我的好事!?”甄宓顯得有些憤怒,那雙妖媚的雙眼變得更為犀利而尖銳。
關平把玩著手中的短劍,麵容不改道:“我是誰並不重要,而是閣下你的行為就有些陰毒了,居然對這麽一個如花似玉的姑娘下毒手,最為關鍵的是她沒有任何的防抗能力。”
“關公子,多謝您的救命之恩。”小魚急忙對關平行禮道謝。
“你可是甄毅的貼心小棉襖,若是有半點閃失,那家夥可會做出更為瘋狂的事情來。”關平笑了笑,隨後看向甄宓,“閣下,我奉勸你不要做這種蠢事,你與甄毅之間的事要由你們兩位自己解決,若是無端地將仇恨轉嫁在他人身上,你今後一定會後悔的。你知道那馬謖,他的下場就是最好的借鑒。”
“哼。”甄宓冷哼一聲,她似乎也承認這一點,畢竟現在的甄毅與以前的那個人有些不一樣了。當初看到甄毅殺馬謖時那股狠勁,就連甄宓自己也十分詫異。但是,更多多,那是一種自豪,因為一直以來,甄宓都將自己視為甄毅的唯一伴侶
“剛才你們的談話我都聽到了,你與他之間的故事確實很曲折,但這是你們自己的事,外人插手不得。不過,首先我希望你能認清一點事實,那就是現在的甄毅和你以前所認識的甄毅不一樣。或者說,是成長了。他行事雷厲風行、愛憎分明!你認為,你就這樣殺了小魚,他會查不出明細?你試想一下吧,當甄毅知道是你殺了他的小魚之後,你所要麵對的將是他狂風暴雨般的憤怒。哪怕不是你的對手,但是他會拚命,不是你死,就是他亡!”
關平這麽一說,甄宓的嬌軀明顯頓了一下,很顯然她並沒有想過這個問題。
“哼哼,你是不是說,他不會這麽做?”關平自問自答,“不,你錯了。你畢竟沒有真正地了解過他,雖然我與甄毅相處不過個把月的時間,但是我對他的行為處事和內心世界多少還是比較了解的。我敢打賭,事情已經會按照我剛才所說,不是你死,就是他亡!”
看到甄宓有些動搖,關平借著道:“暗黑精靈做事向來嚴謹,我想你不會被嫉妒心衝昏頭腦的。”
“嫉妒?”甄宓突然愣住了。
“不是麽?從頭到尾,你的行為就是受到了嫉妒心的驅使。放下仇恨吧,我覺得你們之間還有回轉的餘地,隻不過主要還是在你。”明顯感覺到甄宓的殺意減弱,關平原本提起的心也逐漸放了下來。說實在的,其實關平的內心還是十分緊張,因為他明顯感覺到自己不會是甄宓的對手,他們之間的差距實在太大了。
關平不是林道,一身上下都擁有著極為神秘的本領。他並非關羽親生,乃是養子,所以他身上並沒有流淌著關氏一族的遠古神龍血脈,他隻是一個十分普通的人類。以至於,他比任何人修煉都要辛苦,但是境界和實力都無法匹敵那些單單依靠血脈就能淩駕在別人之上的幸運兒。
“我?”甄宓似乎極少和別人交流,一直以來她都是沉默寡言,除了殺人,她平時就如同雕塑一般。外人謠傳暗黑精靈如何淫邪,可她卻依舊是處子之身,她的心早已給了甄毅,至於她的身體,除了甄毅,其他人都是妄想。
關平已經不止一次為自己捏汗了,因為他的口才實在不怎麽樣。他覺得自己絕對不是一個好的說客,而且,他一直以來的夢想就是成為一個上將軍,而不是天天喋喋不休的政客。
“沒錯。你自己也說,你們二人的破裂是因為你殺了雙親,可見,甄毅正是因為這件事而憎恨於你。可是,你與他之間的感情畢竟深邃,我覺得你隻要從自身出發,改變自己,他應該能夠慢慢接受你。”
“真的?”
“當然,我確定。”關平實在心虛地不行,但是他表麵上還是要硬扛著。
“好,且信你一回。”說完,甄宓的身形就在兩人的麵前,淡淡消失。
“呼!嘶——呼——”在確認甄宓已經離開之後,關平這才長長地鬆了一口氣,說實在的,他手心都有些流汗了。特別是在件事到甄宓那憑空消失的本領之後,關平不禁暗自慶幸。他若是一開始就選擇硬來的話,現在他和小魚二人都已經慘死在甄宓的手中。
這是一個極為危險的女人!
很多時候,一個人的實力並非完全依照境界來判定。關平的養父關羽曾在教導關平的時候說過,一個武者的最高境界不是王啊、皇什麽的,而是對武道的一種悟。越是悟得透徹,他的實力就會越強。關平曾經見過關羽出手,當時關羽根本就沒有使用任何的武氣,僅僅隻是一刀,極為平凡的一刀,他就將一個王之境界的挑戰者腰斬,這便是關羽對刀的一種悟。
而正當關平對於劫後餘生而萬分感慨之際,在帝國學院城外北郊的一座山上,林道一人盤腿坐在樹林之中,他的大腿上平放著一杆銀槍。他的四周,樹木茂密,山嵐拂過,總是能帶走樹枝頭的一些殘枝敗葉。
林道這樣坐著已經有兩天了。
一開始,林道隻是在林中練槍,後來累了便就地打坐,修煉九陽神功,消除一些疲勞。九陽神功所講究的是循序漸進、日積月累,很明顯林道這具身體並非天資卓絕,相反還是那種廢材。天時地利,林道都不占,因為他並沒有太多的時間。所以,體內引導九陽真氣流動的時候,林道的一次走神,居然進入了一個極為特殊的境界。
這是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
在這一刻,林道感覺自己全身的毛孔都舒張了開來,他甚至能夠通過自己的手掌呼吸,而他所吸收到的是一種完全不同的空氣。慢慢地,林道將自己的注意力轉移到了銀槍上。修煉槍法已經有一段時間了,由於沒有名師指點,林道隻能依靠自己以前在電視,或者遊戲中所接觸到一些零星信息來融入到自己的槍法之中。
林道將雙手搭在了銀槍之上,古怪的是,他居然能夠感應到銀槍的脈搏——OhSh·it!金屬居然有脈搏!
微風掃落葉時,月片輕輕打在銀槍之上的感覺林道都能感應到。這一刻,林道已然於手中銀槍合為一體。
猛然,林道彈地而起,手中銀槍猶如遊龍疾卷,身舞影動。林道手中的槍,就如同活物一般,在林道的手中或扭曲旋轉,或**;或挑、或抬、或刺、或點、或掃。林道所用的都是最為簡答的招式,但是往往每個招式都極為連貫,而且變法多端,許多時候都是不按常理出招。
一時間,整片樹林枯葉紛飛,如同天空下了枯葉雨。
“遊龍鑽!”林道手中的銀槍卷起無數枯葉,就如同直刺的水流漩渦一般,身體隨槍而動,瞬間閃爍而過。待林道回過頭來時,發現他身後將近有十幾顆大樹的樹幹之上都出現了一個被貫穿的洞。出奇的是,大樹並沒有倒下,依舊屹立不倒。
“哎呀,哎呀,這樣還真是省下我不少時間呢,謝謝你啦。”這時候,一個男子的聲音傳來,林道轉頭看去,發現一個中年男子扛著一把斧頭走到一棵被林道鑽破樹幹的大樹麵前。
“噔!噔!”兩斧下去,大樹被中年男子攔腰砍斷。
隨後,中年男子提著斧頭,扛著有三人環保的大樹,看似輕鬆地離開了。
“請等一下!”林道叫住了中年男子。此人,正是林道之前和馬謖戰後,向林道索要錢財的中年男子。此人一身功夫深不可測,林道絲毫感覺不到他身上傳出的半點能量波動。
“嗯,有事麽?”中年男子看向林道。
“那個,大叔啊。你這個,也太假了吧。”
“啊?”中年男子愣住了。
“這裏可是深山哪,你為了坎一棵樹,用不著走這麽遠吧,而且你沒發現,這棵樹至少有幾百斤,不,上千斤重麽?”林道一言就說破了中年男子的拙劣演技。
“哦,嗬嗬嗬,那個,我隻是看看,看看而已。”中年男子以笑來掩飾,其實他剛才也是情不自禁才出來的,因為林道那招隻在太為精妙,連他自己都覺得十個不可多得的槍技。
林道也沒有為難中年男子,而是笑著說:“大叔,你是前輩,給我這晚輩指點一下吧。”
林道已經認定這個中年那男子是高手了。
“指點?不敢當,不敢當,我隻是一個粗野的人,哪裏能指點你這樣的高手。”
“我要是高手,就不會躲在深山裏苦修了。”林道苦笑道,“大叔,你既然都來了,就指點一二吧,小子感激不盡了。”
中年男子沉吟片刻,之後點點頭,笑著說:“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