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道笑著搖了搖頭,用一種極為罕見的溫柔眼神看著步練師,笑聲道:“你沒有對不起我,說對不起的,應該是我自己。身為一個男人,我並不具備絕對保護你的實力,還要讓你到處奔波,甚至挺身麵對四麵八方的壓力。師師,你說,我是不是很沒用?”

“瞎說,在我心裏,沒有人能夠與你比擬。”

“可畢竟我讓你受了苦……”

林道之後的話就說不出來了,因為步練師主動地將吹彈可破的丹唇湊了上去,吻住了林道厚實的嘴。林道順勢將步練師攬入懷中,貪婪地親吻著步練師。

這一吻很深。

直到許久之後,兩人才稍稍氣喘地分開。

剛才步練師雖然主動,但是激情之後,她卻赧羞不已,直接將頭埋進了林道的懷裏,去傾聽林道的心跳。此刻的林道就像是一團熊熊燃燒的火焰,步練師在林道的懷中,不過片刻之後就已是香汗淋漓。

如此近距離接觸,林道嗅聞到了一種奇特的芳香,有梔子花的恬淡,也有處子獨有的芬芳,還有一種甜而不膩的似麝非靡的味道。

若是在以往,林道的鹹豬手絕對會上下摸索,以求盡快挑起步練師的情•欲,但是現在林道卻將體內原本轉速急劇加快的九陽真氣抑製了下來,他隻是緊緊地摟著步練師,雖然心中有欲,但更多的是情。以前在地球的時候,林道一直不承認是一個多情的人,他甚至看不慣那些種馬小說,但是在身邊連續出現如此之曼妙的人兒之後,林道終於相信了一個前輩曾經說過的一句話:“當踏入百花盛開之地,對此地的嬌柔豔麗的花朵取舍不下時,唯一的方法就將整片花海據為己有!”

步練師對林道的身體突然冷卻下來而感到一絲不解,她茫然抬頭看著林道嗎,此刻,她的眼裏依然閃爍著一絲情•欲。其實,就在剛才,步練師就萌生了一個念頭,她想要在這裏,將自己最為寶貴的貞潔交給林道。即便自己最終死在了那個神秘莫測的地方,她也無怨無悔。

林道從步練師的這一係列舉措就已經猜到了步練師的意圖,他伸手輕輕地撫摩著步練師嫩滑玉潤的臉盤,深情款款地看著步練師:“你還記得我當初對你的承諾嗎?”

步練師點點頭,說:“你說過,你要娶我的。”

“對,我林道一定會娶你。而在我們結婚之前,我絕對不會逾越過那條界限,這是我對你承諾。”

“可是……”

“噓。”林道伸出手指放在了步練師潤彈的丹唇上,笑著說,“既然已經答應好了,我們就不應該改變,你也一樣。”

步練師抿了抿嘴,內心感動得一塌糊塗。她突然撲到林道的懷中,緊緊地抱住林道,這一刻,步練師無數遍在心中歇斯底裏地呐喊:“林道,我愛你!!!”

步練師走了,走的時候還是一步三回頭,直到林道看不見了,郭嘉和她才化成一束驚虹消失在天極之間。

林道眼看著兩人消失,對著頭頂的天空輕聲呢喃:“皇之境界……”

“哥,早晚有一天我們也能達到那樣的境界!”淩統在林道的肩膀上重重拍了一下,臉上寫滿堅定之色。

“嗯。”林道點點頭,笑得沒心沒肺。

“哥,接下來我們要怎麽辦,是不是要拿淩睿那老家夥開刀了?”

林道沒有說話,而是遙望遠處練武場上,正在彼此廝殺的血殺隊員們。半晌,林道點點頭。

此時此刻,毗鄰南冥的江夏國王城武昌城內來了幾個身披黑色鬥篷的神秘人,這些人直接被一批同樣神秘的人物輾轉帶入了一個密室之中。

“你,終於還是來了。”密室之中沒有光源,而且擺設十分簡單,隻有一張桌子,兩張椅子。一個看不見麵孔的高大男子坐在椅子上,他的身後整齊地站著兩個人。

“我本不想來,但是,我不得不來。”如果南冥國官員在的話,他們一定能夠聽出,這個人的聲音跟天岩侯爵淩睿極其類似。

“眼下南冥的形勢由不得你不來,桀桀桀。”那神秘男子笑得很陰森。

“唉。”淩睿緩緩地坐在了神秘男子麵前,死死地盯著眼前距離他不過兩米的神秘男子。雖然密室之中沒有光源,但是習慣了暗黑之後,淩睿多少還是能夠看到眼前男子的麵部輪廓。

“你不用唉聲歎氣,就像當年我們所約定的一樣,事成之後,你做你的南冥國王,而我隻需要那一片小小的山脈就可以了。”

“哼,你說得倒是輕巧,你可知道那片山脈如今有多少人在覬覦?前不久,我的人還發現了魏國的大將於禁,你難道認為他那樣的大人物會是來我南冥遊玩的麽?”

“於禁?哼哼,北魏再怎麽強大,他們也不敢破壞十二聖所簽訂的約條。再說,南冥國怎麽樣都是東吳的附屬國,他們想這杯羹,這輩子是沒什麽指望的了。”神秘男子嘴上是這麽說,但是他那微微敲著桌麵的手指已經出賣了他的心思。

“既然於禁會來南冥國,那東吳那邊肯定也會派人前來,隻不過我的人察覺不到而已。”

“你跟我說這些有什麽意義?不要忘了,你今天可是來求助的。”神秘人終於找到了淩睿縝密心思的一個缺口,當即很是放肆地笑了起來,他的笑聲當中帶著濃重的威嚴。

“我求助是不假,但是我可以求助的人有很多。若不是因為不像引東吳這頭猛虎進入南冥,我絕對不會來找你。”淩睿頓了頓,歎了一口氣道,“唉,東吳是猛虎,而你則是貪狼,我南冥國的氣運究竟會如何啊?”

“少在我門前悲天伶憫,你也是一隻披著羊皮的狼!你的野心昭然若揭,不然你今日來我這裏作甚?嘿嘿,作為一個叔叔,居然貪戀自己侄兒的王位,而且還要勾通外敵裏應外合。即便你殺了那個蠢貨、步氏一族,還有所有反抗你的人,你最終還是要麵對聖殿之中的那個老怪物。哼哼哼……我真想看到那個時候,你是如何去跟他解釋的。嗬嗬嗬,哈哈哈……”

“我的事用不著你管!”淩睿猛地一掌拍在桌子上,那木桌直接就被震碎。

“嘖嘖嘖,大將軍境界啊,真難為你隱藏得這麽深。”神秘男子拍了拍手,很快就有人將現場清理幹淨,然後再搬來了一張桌子,“隻是,你認為你能夠應對那個深宮之中的老太監嗎?我記得,那個老家夥應該在王這一境界很久了吧?”

“那個老太監我自然有辦法解決,你所要做的,就是把淩統吸引到西北,將他困住,不要讓他回援南冥城就行了。”

“不就是一個淩統麽,你直接把他殺了不就成了?”

“他畢竟是我的侄子。”

“可笑!那淩道不是你的侄子麽?”

“那蠢貨已經名存實亡!如今的南冥是步氏一族的天下,還有那個叫林道的小白臉,也不知道他用什麽方法和步練師那個賤人勾搭上,南冥國上下貴族如今正在遭受他們無盡的壓迫,我不能讓南冥國數百年基業毀在這個蠢貨手裏,所以他們必須都得死!”周圍環境雖然黑暗,但是通過淩睿的語態,神秘男子幾乎都能看到淩睿臉上那猙獰無比的怒容。

“好個冠冕堂皇的理由,你淩睿不愧是天生的政客!好了,咱們也不用再多說,我出兵助你,而你則要把南冥西南麵那片山脈給我。我要的不多,隻要十年的使用權,如何?”

淩睿沉默了片刻,之後緩緩站起身,丟下一句:“我會派人與你聯係,希望你不要食言。”

“放心!我對你們南冥那窮鄉僻壤不感興趣,我要的隻是那片山脈而已。”神秘男子再度陰森地笑了。

走出密室之後,淩睿諸人再度悄悄地離開武昌城。在回南冥的路上,淩睿開口問身邊的黑袍人:“你確定那淩忠一直在深宮之中,不曾離開過一步?”

“回稟主子,那老太監卻是不曾離開過那個小別院,我們的內應一直負責照顧他的起居。”

“好,既然如此,那你把前些日子我交給你的那包東西交給他,讓把放到淩忠的飯菜之中。那包東西無色無味,劇毒無比,就是皇之境界的強者吃了之後也隻能等死。”說到這裏,淩忠的瞳孔之中閃過了一絲狠厲之色。

“對了,外圍的那些貴族都聯係好了沒有?”

“依照主人的吩咐,我們都已經聯係好了,他們都堅決擁護主子。不過……”

“不過什麽?”淩睿目光一閃,身上殺氣頓現。

“也有小批貴族選擇了沉默。”

“哼,那些無膽鬼!不要管他們,隻要那些地方大勢力跟我們站在一邊就行了,畢竟到時候所要借助的可是他們的兵力。”淩睿頓了頓,繼續問道,“他們派出的代表什麽時候能到?”

“最快的應該現在就到了,最遲的話要一個星期。”

“好,那就再讓他們活一個星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