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4年2月初,民國政府發布了第一部正式憲法,《臨時約法》在經過修改後改名為《中華民國憲法》,成為民國第一大!法,一切與之相悖或者抵觸的法律皆為無效。國家機構設置也發生了變化,該責任內閣製為總統製,總統為國家軍事力量最高指揮官。中央機構設置按照三權分立的原則,設有最高立法機構——國會、最高司法機構——最高法院、最高行政機構——政務院。地方上的機構也以此為參照,按照省市縣三級分別設有三級地方議會、三級法院和三級市政府;撤銷了原來的陸軍部、海軍部等設置,統統並入國防部等等。
在教育方麵,各地的學校如雨後春筍般冒了出來。這些學校以公立學校為主,實行十二年製義務教育。在教育類型上,注重基礎教育、高等教育和職業教育的並重。在教育內容上,從小就重視學生的體育教學和軍事基礎科目的訓練,通過弘揚國術,發揚國粹等名目,培養學生的尚武之風。同時也注重中國的曆史和文化教學,目的在於從小培養國民的國民性,不是把學生教育成隻會考試、高分低能的呆子,而是充滿民族自豪感、熱血尚武的青年。培養他們稱為善於行動、善於取得勝利的人,訓練他們為民族和國家獻身的精神。
在經濟方麵,主要是三方麵的改革,第一是統一幣製,進行貨幣改革。目前市麵貨幣主要有銀兩、銀元、銅錢、銅元、紙幣、外國貨幣等各種,其中又以銀元及其衍生貨幣最為大宗。
中國自古通用銀作為貨幣,因一般交割皆以重量為衡器,故曰銀兩,與製錢配合使用。自清以來,大額交易用銀,小額用錢,國家稅收、政府開支用銀。而小民日用則用錢。銀乃稀罕物資,中國原產不多,自明中期以後。經呂宋而來之絲銀貿易為我國主要白銀來源。中國用機器大量鑄造銀元開始於廣東。光緒十三年(1887)兩廣總督張之洞奏請在廣東設造幣廠試鑄銀元,光緒十五年開始鑄造,次年流通於市場,計分五種:一號庫平72錢,二號36錢三號144錢,四號072錢,五號0.36錢。正麵光緒元寶四字用滿漢兩種文字,上環“廣東省造”,下環以“庫平七錢二分”標稱,背鑄龍紋,亦稱龍洋可用於商品交易、完糧納稅。不久又有湖北、四川等先後成立造幣廠,鑄造銀元,遂使中國銀元在市麵開始流通。
後來,洋人銀行進入中國,又開始發行各自的紙幣,弄得中國貨幣市場一片混亂。袁世凱統一使用袁大頭,對穩定中國金融秩序是有功勞的。在此基礎上,徐天寶準備在東北統一使用東北銀行發行的中國元的基礎上,進一步梳理和規範貨幣市場,規定“中國元”為中國唯一合法之貨幣,其他貨幣皆為非法。但是,為了讓市場有一個緩衝期,其他貨幣可以在規定時間內進行兌換。
第二是大力興辦公共工程,徐天寶計劃自己執政的前四年,每年用於興辦公共工程的開支要占到全年財政收入的百分之二十。其中最大的是建築鐵路和公路。其次是修建公共建築物與住宅、開墾荒地與改良土壤、整治河道、開鑿運河和架設橋梁、、更新鐵路設備等。
第三是擴大外貿和新貿易政策,以生產為貨幣的基礎,而不以黃金為本位。逐步減少向外國的借款,甚至最後不再向外國借款。禁止外匯自由,防止將私人財產轉移到國外。同時在貿易時盡可能采用中國元結算,或者幹脆以物易物。在國際貨幣製度還是金本位的前提下,這種辦法可以最大限度地為本國積累財富。
在軍事上,未來的戰爭是屬於訓練有素的職業軍人的,因此,中國為了在這個弱肉強食的世界上生存下去,必須有一支強大的國防力量。徐天寶認為,要承擔起這個重任,這支軍隊必須具有以下幾項特性:必須是快速反應部隊,依靠交通工具實現快速運輸;必須裝備先進的武器;必須建立完整的後勤體係,隨時為軍隊輸送需要的一切;後備軍事力量不經過預備役訓練期就可以直接上戰場。
為此,徐天寶隊國防軍再一次進行了改變,取消了“旅”的編製,師部直接管理團部,編製指揮更加靈活;徐天寶認為人才是軍隊的核心所在,所以對軍事教育製度也進行了一些調整,每個省都設有至少兩所初級軍校,每年挑選其中成績優秀者送入東北和保定軍校深造,而徐天寶自己則出任這些軍校的校長。與之配套的,還有積極的財政政策,振華集團每年的收入也有大部分被投入到國家財政中,主要用於礦山、石油、水力、電力、大型工廠等基礎設施建設。
中央政令不斷發布,各路軍閥表示服從中央的通電也在一份份的發布,新疆都督楊增新、安徽都督倪嗣衝,上海鎮守使鄭汝成,廣東都督龍濟光,江西都督李純,湖南都督湯薌銘,福建都督劉冠雄、雲南都督唐繼堯、廣西都督陸榮廷等紛紛通電表示擁護,隨後馮國璋和雷震春也接受了江蘇、浙江兩地谘議局的決議,出任江蘇都督和浙江都督,並旋即通電表示擁護徐天寶。
1913年10月,原本在雲南的蔡鍔被袁世凱調到北京,任經界局督辦。徐天寶奪取北京之後,給蔡鍔的新任命是新兵訓練營總辦。蔡鍔不知道是故意還是無意,他請了一個長假,說是要回雲南老家省親。徐天寶準了假,還派人在蔡鍔臨行前送來了一些西藥,其中就有磺胺,囑咐蔡鍔要定時服用。
蔡鍔領了假期卻沒有真的會雲南,而是坐上火車,沿著京沈鐵路去了沈陽。他要親眼看看,徐天寶和袁世凱到底有什麽不同。
初到沈陽的第一印象就是路寬車多,沈陽街道平整寬敞,而且路麵很幹淨。街道上的行人秩序井然。沈陽街道上汽車和腳踏車眾多,比北京還多。兩種車輛各自在花了線的街道上行駛,南來北往,並行不悖。蔡鍔還發現沈陽街道上每逢一個十字路口,都有一個指揮交通的崗亭,四麵掛著紅黃綠三色燈。蔡鍔覺得煞是新鮮,一問周圍人,才知道這叫交通信號燈,紅燈停,綠燈行,是寫進了小學課本的,即便小童也倒背如流。
蔡鍔的第二個印象就是沈陽學生的精氣神,就外形而言,東北人本來身材就高大,而且提個普遍都結實,這沒什麽稀奇的。但是蔡鍔從他們的言談舉止之中,分明看到了自己年輕時的模樣,那時候的自己,一腔熱血,一心就想學了本領救國救民。
“為了中華之崛起而讀書!”蔡鍔在每一所學校門口都能看到這樣的巨型標語。
蔡鍔似乎開始明白了什麽,他搖了搖頭,繼續在沈陽城內到處轉悠。三天之後,蔡鍔提前消假,立刻到著手新兵訓練工作。
情報科的人立刻把這一事情上報徐天寶,三天時間哪裏能夠往返雲南?其中一定有詐。徐天寶到隻是笑笑,說道:“入彀矣。”隨即將文件圈閱,示意不必再查。
時間一晃就到了3月,列強有關新政府的承認問題還懸而未決,隻有德國和美國兩個國家承認了新政權,英法意日俄都是含糊其辭。徐天寶忍不住了,他直接以大總統的名義約見朱爾典。
朱爾典一身西服,頭戴高高的禮帽,手拿文明棍來到大總統辦公室。一進辦公室,就見到對門的牆壁上掛著一幅巨大的歐洲地圖,而徐天寶正聚精會神地看著那副巨大的地圖。
“徐先生~!”朱爾典說道
徐天寶轉過身來,向朱爾典微微一笑,說道:“公使先生,歐洲上空戰雲密布,大戰一觸即發,我是請你來討論我國是加入同盟國,還是協約國!”
朱爾典一怔,隨即笑道:“我不太明白您的意思。歐洲現在一片和平。”
“哦?真的嗎?”徐天寶笑了笑,又轉身看著歐洲地圖,說道:“世界已經瓜分殆盡了,但是後起資本主義國家,比如德國,其資本劇烈膨脹,要求殖民地,但世界已被老牌資本主義國家瓜分完畢,因此必須尋找市場以適應資本擴張的需要。而老派資本主義國家又不願意讓出已有的殖民地和勢力範圍。因此,這種不平衡必然要被打破,戰爭自然成為解決的這一問題的手段。其次,資本主義國家周期性的經濟危機和國內矛盾的尖銳化也使帝國主義各國統治不穩,各國紛紛擴軍備戰、尋找同盟,企圖通過對外發動侵略戰爭來緩和國內階級矛盾。在這種原因下爆發了諸多的局部衝突如:在法德之間為爭奪摩洛哥而爆發了兩次摩洛哥危機、奧匈與俄羅斯之間為了各自在巴爾幹半島的利益而爆發的波斯尼亞危機、巴爾幹諸國為了各自的獨立和利益而爆發的兩次巴爾幹危機、意大利與土耳其之間為了各自在北非的利益而爆發的意土戰爭等等。這不都是大規模戰爭的預兆嗎?”
朱爾典內心很吃驚,這個新的中國統治者果然不簡單。他笑道:“我不這麽認為,這隻是一些國家之間的小矛盾而已。”
“不小小看這些小小的火星,它們會把整個歐洲都點燃的!”徐天寶說道:“眼下極端民族主義在歐洲泛濫,如在巴爾幹地區泛斯拉夫主義和大塞爾維亞主義盛行,在法國是複仇主義盛行,在德國則是泛日耳曼主義盛行,這些極端的民族主義使得歐洲成為一個名副其實的火藥桶,任何的風吹草動,都有演變為世界大戰的可能。德國和奧匈結盟,英法又和沙俄結盟。沙俄視巴爾幹為禁臠,奧匈和沙俄在巴爾幹有巨大的利益衝突,一旦俄國和奧匈開展,英法德三國能置身事外嗎?”
朱爾典暮然不語
徐天寶又說道:“在爭奪殖民地與勢力範圍方麵,除了在西南非、東非、中國山東等地區德國與英國發生衝突外,更重要是在巴爾幹與西亞地區。從19世紀末,德國積極開展修築一條從柏林經君士坦丁堡到伊拉克的巴格達的鐵路的活動。這條鐵路穿過巴爾幹半島、小亞細亞到達波斯灣,不僅德國可以獲得經濟利益,更重要的是德國開辟了一條到達亞洲波斯灣的快速通道。出了波斯灣就進入印度洋和太平洋,這對英國在印度與遠東的利益帶來巨大威脅,這也是貴國無法忍受的吧?”
朱爾典忍不住了,說道:“好吧,我承認閣下分析的很有道理,用貴國的俗語叫做頭頭是道。但是,僅僅以這種分析就想換來大英帝國對新政權的承認,是不是太天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