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冰墓試驗
男孩把翻遍了身上所有的口袋，摸出所剩無幾的錢，一張一張地數著，“大哥，這是我全部家當了。”
男人問：“這裏有多少錢？”
男孩作驚訝狀：“730塊五毛啊，大哥，你是哪個星球來的，連人民幣都不懂？”
“我那時候還沒有這個。”男人簡單地解釋一句，又道，“都借給我吧。”
“這……”男孩遲疑了，“這是我打工的血汗錢。”
“以後還你，要多少給你多少。”
“真的，大哥你不會騙我吧？”
“如果你信不過我就別跟著我，錢我也不要你的，你考慮清楚。”
男孩急了，拉住他的手，“大哥，我信你，你到哪我都跟著。”
男人摸摸他的頭，“我不會讓你失望的，小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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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往省會城市的列車，一節硬座車廂裏，一個男人和一個少年並排坐著。車廂裏空調明顯不足，人人都熱得汗流浹背。
男人一直望著窗外，清晰的眉峰糾結著，看起來心事重重。“還有多久才到？”他問身邊的少年，頭也不回。
“快了，明天早上。”少年拿著報紙不停給男人扇風。
男人終於覺察道了，轉頭溫和一笑，“不用了，小軒，你也累了，睡吧。”
他這麽隨意的一笑。涼薄的唇彎起優雅的弧度，狹長深邃的眼睛像星一樣閃光，兩道劍眉一揚，肆意灑脫。
男孩看呆了，“大哥，你真好看，比電視上的明星還要好看！”
男人覺得好笑，“小明，好看這個詞不是用來形容男人的。何況你還沒有見過真正好看的人。”
“是誰？比大哥還要好看嗎？”
“當然，那也不叫好看，那叫美，超凡脫俗的美。”男人說著，眼神漸漸迷蒙起來。
男孩一臉向往，“那人在哪裏，我能見到他嗎？”
男人好久沒有回答，笑容已經凝固，然後，他像是自語道：“我要找到他，我活下來就是為了找他。楚之，楚之，你還在等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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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所位於城郊的養老院，後花園的葡萄架下，一位鶴發童顏的老人坐在石凳上，不停地拭淚。
他的身旁，那個年輕男人也是默默坐著，也是一臉沉悲。
終於，老人收住了淚水，緊緊握住男人的手，“東方敬霆，如果不是你就在我眼前，叫我如何相信會有這樣的事。”
被稱作東方敬霆的男人歎口氣，“我已經記不清自己是怎樣被送去做試驗的，他們為什麽會選擇我？我的記憶裏有一大段被抹去了。羅彬，你們後來就沒有找過我嗎？”
羅彬老人道：“你有所不知，當時我們都以為你在一場爆炸裏死去了，還給你舉行了葬禮。也隻有到了十幾年前，很多以前的曆史事件浮出水麵，我才在無意中找到有關你的一絲線索。
“當年你參與的試驗是國民政aa府最高機密，代號叫做‘蟄伏’，就是讓人像冬眠的動物一樣在冰封的容器裏沉睡，等漫長的時間過去後，再讓人蘇醒，那人就保持著剛睡下時的年輕狀態。因為當時的元首得了絕症，無法醫治，他就突發奇想，希望將自己冰封起來，等到將來醫學發達，他的病能治了，他再醒過來，這樣就能活下去了。心債之隔世情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