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 這位小姐請你自重!

正想要問夏熙轍小男孩被他弄哪去了,病房門被直接推開,可能是隔音效果太好,聽不到敲門聲音吧。.

顧棉穿的花枝招展,腰間根本看不出來骨折的痕跡踏著淑女步,優雅得體步入病房看望夏熙轍。

“轍哥哥,你身體怎麽樣了。”顧棉語氣輕柔,笑容甜美,若是一般人估計早都被電暈了,但現在此刻她麵對的是一尊失了憶的大神。

顧琦菱瞥見顧棉來了,整個人表情都變了,這個女人怎麽能這麽厚臉皮?前一天剛被丟出去,今天又來,一天不出現膈應他們,就一天不開心。

難道不知道被丟出去是被夏熙轍默許的嗎?還來是想怎麽樣?利用夏熙轍失憶這一點,來大做文章勾引他?別開玩笑了,失憶了的夏熙轍已經被她顧琦菱承包了,在他恢複記憶之前隻能是她一個人的。

沒有了身份內疚的後天形成因素顧棉在夏熙轍眼裏,就隻是一個想要攀高枝的路人甲。

“不好意思,我有老婆了,這位小姐請你自重,不要沒事進我的病房,我老婆會不高興。”夏熙逞聲音冷冷的,說話的時候餘光都沒瞄顧棉一眼。

緊接著夏熙轍的視線落到顧琦菱那邊,“老婆,下次我們進病房以後記得上鎖哦,免得有些不該進來的人進來,別有用心脫光衣服躺到我病床上。”

夏熙轍說的挺人畜無害的,隻有知道夏熙轍這家夥,刻意使壞才咽咽唾沫,感歎這貨諷刺人的能耐,真的不是蓋的。

原來,他真的能肆無忌憚傷害顧棉,這個曾經他極度內疚的女人,原來失憶真的挺不錯的,忘記一切,就好像從新獲得新的生命。

“老公你這樣說話會不會太絕了?”顧琦菱掩嘴偷笑,變相嘲笑顧棉自討沒趣,沒辦法,現在有人罩著她,有人幫她欺負顧棉,她就是任性。

她就是要看著顧棉,被自以為一手掌控的夏熙轍冷眼相待,被損的一無是處,沒臉再出現在他們兩麵前。

這一次,連帶上一次她拿她手機,發她微博黑她的仇,一並都要報回來。

“轍哥哥,你這話是什麽意思?你不記得我了嗎?我是夢夢啊,秦安夢,你真的不記得我了啊?小時候我們……”顧棉被丟出去前大概聽說夏熙轍失憶了,還想說隻是剛醒來頭腦不清楚,沒想到是真的失憶了嗎?

放在以前,再不濟夏熙轍也是對她保持正常的社交禮貌關係,這一次上來就開損,著實摸不清頭腦,隻能試試看夏熙轍是不是隻忘記了最近一段時間的事情。

可夏熙轍根本就不願意給顧棉這長篇大論訴說的機會,他聽事情,聽一個版本就夠了,再聽一個版本,隻能是多此一舉,沒有必要。

“給你一秒鍾的時間,滾出我的房間,不然,就像早上一樣,被抬著扔出去。”夏熙轍冷血無情,顧琦菱還以為他恢複記憶之前都不會再有這個表情了,卻實實在在出現,用在了顧棉身上。

顧棉用了五秒鍾的時間消化夏熙轍這句話,最後用0.1秒控製不住自己身子,氣的渾身發抖。

“夏熙轍,我好歹曾經因為救你差點死了,與親生父母失散多年,你如今就是這麽對待我的?你忘了誰都可以,你怎麽可以忘記放在你內心深處十多年都不曾忘記過的我?”顧棉不願意接受夏熙轍竟然不記得她了,卻一寐寵溺什麽都不如她的顧琦菱,心中千萬計劃幻化為泡影。

“我最討厭別人自以為是,也不好好掂量自己的斤兩,不自量力,貪得無厭。”夏熙轍心中對顧棉的厭惡感更深了,冷冷對著顧棉,不留絲毫情麵,“女人貪婪的模樣,最醜。”

顧棉聽聞夏熙轍說的話,不由得雙腿微微一軟,整個人摔向地麵。

夏熙轍看都沒看一眼,任由顧棉以最慘烈的方式跪倒在地上,惹的一陣一陣呻吟般的鬼哭狼嚎,迎麵撲來。

“啊,好痛,肋骨斷了。”顧棉一邊掉眼淚,一邊哭喊,整個人的表情比死了爹媽還難看。

顧琦菱隻覺得顧棉這副嘴臉真的太小題大做了,明明根本沒摔到肋骨,就算摔到了也不會太痛,顧棉哭成這樣,屬實世界之最,沒有之一。

“夢夢,你怎麽了夢夢?”秦父從公司處理完文件想說來醫院看看女兒,誰知道被保鏢告知自己寶貝女兒看夏熙轍來了。

這就算了,他一路找到這裏來便聽到各種議論聲音,均和自己女兒與夏熙轍有關,說什麽他女兒不要臉,什麽破壞別人感情死皮賴臉,這種話聽在一個做父親的人的耳朵裏,是多令人憤怒的一件事情。

“爸,你怎麽來了。”顧棉看到秦父來了,慌忙掙紮著要從地上起來,可就是起不來,因為‘痛’。

“你們還看著幹嘛,還不趕緊幫我把我女兒扶起來。”秦父怒咆哮,四周無一人是他的手下,他的手下全部被攔在了門外。

夏熙轍冷笑,對爬不起身子來的顧棉不理不睬,周圍的保鏢沒有他的指令,一個都不敢上前去扶人。

“你們這是什麽意思?是要當著我的麵,和我這把老骨頭翻臉?”秦父勃然大怒。

夏熙轍挑眉,“別說我們找事,是您的女兒先陰魂不散纏著我不放。”

“什麽?你竟敢這麽說我女兒!”秦父被夏熙轍這一句話刺激的憤怒根生,要不是手裏扶著顧棉,估計早就衝過來打人了。

“這麽說還算的好的了,放在別人那裏,恐怕要更難聽不知道多少倍。”夏熙轍倒是理直氣壯,處處和秦父頂嘴,絲毫不顧及他是個和自己父親年紀相仿的中年人。

“我們家夢夢真是看錯你了,當初替你差點死了一次,那是她傻,以後你別再想有這麽傻的女人,為你掏心掏肺的付出。”秦父憤怒至極,張口說出來的話變得極度不理智。

顧琦菱終究不能全程圍觀到底,站出來維護自己丈夫的形象,“我說秦董事長,您這話未免說的也太片麵了,我老公護你女兒護的還少嗎?護的差點害死我,你不知道嗎?現在你在失憶的我老公麵前舊事從提,是想怎麽樣?令他內疚,娶了你的女兒?做白日夢。”

“你算什麽東西,竟敢這麽和我說話,不想活了!”秦父氣的渾身顫抖,沒想到區區一個剛嫁入豪門的顧琦菱,也敢和他公然叫板,若是傳了出去顏麵何存?

果然是父女,當下秦父和顧棉的表情是這麽的相似,可能是遺傳吧,顧琦菱冷笑,秦父現在應算是無言以對了吧。

天天拿自己女兒那點破事來說事,也不知道自己女兒,已經徹徹底底把夏熙轍的內疚用光了。

顧棉抬眸,也不說話,光隻是用一雙含淚的眸子,望著夏熙轍的方向,發射我見猶憐四個大字的信息。

夏熙轍終究還是百分百將顧棉給予他的目光反射回去,不領這份期待,“這位大叔,希望你嘴巴放幹淨一點,我老婆什麽身份,不是你能評價的起的。”

“夏熙轍!別以為我曾經敬重你的爺爺,你就能在我麵前這個為所欲為!當初那筆帳還沒算清楚呢。”秦父越聽越憤怒,怎麽夏熙轍叫著叫著叫上大叔了,多久沒人敢這麽叫他了?

區區一個夏氏集團沒有權勢的二少爺,竟敢這麽囂張,不會放過他的。對了還有自己寶貝女兒之前說的,害她肋骨骨折的那個小孩,人呢?

想到那個小男孩,緊接著,秦父又追加了這麽一句話,“那個小屁孩害的我夢夢多處骨折,既然來了,那麽就順便把他交出來吧。”

“你說他?”夏熙轍笑,隻是笑,“不好意思,這個男孩你就更動不起了,我勸你還是打消這個念頭。”

“笑話,這靖江市我除了暫時不能動你們夏家,還有誰家是我不敢碰的?”也許是因為事業一路走來太過一帆風順,秦父竟然一點危機意識都沒有,也絲毫不覺得自己忽然一路暢通,是怎麽被別人操控於鼓掌之間。

“如果他的父親,是利國王子,母親是玫國公主呢?這一層關係,你敢動嗎?”夏熙轍隨口胡謅,無聊任性,逗逗秦父也不是不可。

利國,玫國?這兩個國家可都是當下大國,他們的王子公主可都是擁有至高無上權利的存在。

“你少唬人了,利國王子妃誕下孩子,怎麽可能會放在我們這個國家養育,怎麽可能會說的一口流利的普通話。”顧棉一口就反駁掉了夏熙轍隨口掰出的唬人謊言。

夏熙轍絲毫不為顧棉的反駁所動,“信不信由你,我已經把事實的真相告訴你們了,你若是動了他,被國外皇室追究起責任來,那和我們可就沒有任何關係了。”

這是現實版的狐假虎威,想不暴露身份恐嚇秦父玩,就得用這種辦法,損人於無形,他們的心裏將會永遠留下殘影,在知曉確切真相之前都帶有疑慮認為可能是真的。

“幹爹幹媽,林哥哥給我買了好多好吃的。”小男孩蹦蹦跳跳拎著一大袋零食興高采烈跑回顧琦菱的病房,那知道正中槍口,目光對上一雙蒼老精明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