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章 我這麽有錢,很委屈你麽
夏熙轍雖然很排斥顧琦菱但是還是扭過頭看了一眼才自戀說道,“我這麽帥,當然不管什麽表情都有人喜歡了。 ”
“……”顧琦菱竟被這話刺激的無言以對,夏熙轍真的失憶了?不然怎麽可能會說出這種話來?不該憤怒的掐她脖子嗎?不行,她得好好摸摸夏熙轍的頭,看看是不是發燒過頭了。
想著,顧琦菱的手就上去了,一下貼住夏熙轍的額頭,好險溫度是正常的,那到底是哪裏出了問題?
攸的,手被溫暖的大掌抓住,死死地,用力的,任憑怎麽掙紮抵抗都逃不掉,“你幹嘛摸我。”
“我隻是摸摸看你有沒有發燒而已,你放開我。”顧琦菱怎麽抽也抽不出手來,有些著急。
這夏熙轍想幹嘛?心裏在打什麽算盤呢?顧琦菱好像看不懂了,在夏熙轍失憶前還算了解一點,在夏熙轍失憶後他的每個舉動的後續會做什麽,她都預測不到。
“你騙誰呢,你肯定是覺得我又有錢又帥想要勾引我吧,哼,別以為我看不出你心裏的那點小九九。”夏熙轍冷哼醫生,鼓起腮幫子轉過頭去,比公主還傲嬌。
顧琦菱唇角抽搐,這夏熙轍一口一個我有錢你們圖我的錢,一口一個我有錢你勾引我,那麽他是記得自己的真實身份的?
“你還記得你是誰?”顧琦菱找到了突破口,看到了破解夏熙轍失憶程度的曙光,還好沒有全部忘記。
“我?什麽我是誰啊?”夏熙轍迷茫了,“我怎麽知道我是誰,你好奇怪哦。”
顧琦菱在風中淩亂飄搖,什麽叫我怎麽不知道我是誰?天呐,這是什麽情況,誰來救救她啊,要命啊。
“你不知道你是誰,你怎麽能一口一個我們圖你錢,你哪裏來的錢?”顧琦菱簡直要被這樣混亂的局麵弄暈了,夏大神別開玩笑了,小心髒不好使。
“我隻知道我很有錢。”夏熙轍傲嬌公主的模樣,真是怎麽看,怎麽膈應,怎麽看,怎麽令人毛骨悚然。
咽咽唾沫,顧琦菱平複內心一千萬隻奔騰的草泥馬,“你心平氣和的聽我說,其實你沒有錢,什麽都沒有,隻有我,知道不。”
“不可能。”夏熙轍直接否認,沒有絲毫猶豫。
這貨肯定沒有失憶,不然怎麽可能隻記得自己有錢?耍人玩吧,顧琦菱不悅冷冷的目光掃向夏熙轍。
同樣夏熙轍給予顧琦菱一記冷冷的目光,雙方打個平手。
“我最討厭別人這麽看我,你是準備不想要你這隻手了嗎?”夏熙轍壞壞說著,手部微微用力彎曲。
顧琦菱隻感覺手腕處一陣刺痛,“痛,你鬆開我,混蛋!”
“是你先摸我的額頭,我為什麽要鬆開你的手呢?除非,你給我一個必須鬆開你手的理由嗯?”夏熙轍眉頭輕佻,猶如一個痞子似的調戲顧琦菱。
顧琦菱捏緊拳頭,如果可能,她一定抬腳就踹上去,可夏熙轍渾身是傷,頭上也有上傷,乘人之危好像不太好。
“如果手被你折斷了,下半輩子你都要對我負責了。”顧琦菱撇嘴,傲嬌她也會啊,威脅人她也會,看夏熙轍怎麽選擇。
果然,夏熙轍的手一下就鬆了,顧琦菱見勢抽離,夏熙轍很快就反應過來要再緊緊握住,可顧琦菱已經往外退了一米多。
“你這個女人!”夏熙轍沒有直呼顧琦菱的名字,而是好像陌生人一樣,用你這個女人來表達內心的憤怒。
顧琦菱吐吐舌頭做鬼臉,“怎麽樣,一山更比一山高知道不?”
“好啊,你摸了我,就要對我負責一輩子了,以後我的飲食起居,我的一切,都要你來照顧。”夏熙轍看起來是失憶,卻還是一樣喜歡命令別人做事,不過就是表情比以前萌了一些,可愛了一些。
作為一個邪惡慣了的男人,忽然這樣,是個人都會覺得有強烈的違和感,或者是覺得即將發生大地震。
“什麽?摸了你就要對你負責?你是國寶嗎!你是國寶也不用摸一下就負責一輩子吧。”顧琦菱好不容易平複的一千萬隻草泥馬竟然在她內心深處交|配生仔,變成兩千萬隻草泥馬在奔騰,別攔著她,她要吃人。
“我這麽有錢,很委屈你麽?”夏熙轍不改**,依舊一口一個有錢。
在醫學上來說,失憶患者一口一個自己有錢,多半是臆想症嚴重,可夏熙轍本來就有錢,失意後隻記得自己有錢,莫不是失憶前把錢看的很重?
顧琦菱左思右想就是摸不透夏熙轍此刻的腦子裏到底在想什麽,“你一毛錢都沒有,照顧你我喝西北風?”
“不可能。”夏熙轍再華麗麗否認。
顧琦菱擦擦額頭上的冷汗,她發現今天是她與夏熙轍談話內容最沒有實質性意義的一天,繞著他有錢沒錢就扯了半天,還是讓醫生大大快給夏熙轍腦子裏那根神經接上去好嗎,要鬧出人命了。
半晌顧琦菱都沒在說話了,乖乖待在不遠處的沙發上看書。
夏熙轍按捺不住無聊了,起身下床,“嘶。”牽動傷口,要命,他身上怎麽這麽多傷口?夏熙轍上下打量自己包著繃帶的身體,整個人處於懵懂狀態。
“你幹什麽,知不知道這樣很危險。”顧琦菱見夏熙轍起來,連忙放下手中的書衝過去扶住夏熙轍,要是一不小心再摔了,那就別想好了。
夏熙轍使壞,一把摟住顧琦菱,“你看,我抓到你了吧,這次別想再跑了,陪我一起躺著吧。”
“你下流!”顧琦菱說著一巴掌往他腦門上呼過去。
奈何他雖病,伸手卻一點都沒退化,分分鍾抓住她的手腕,顧琦菱掙紮之間,兩人重心不穩,雙雙墜床。
“大哥,你剛才讓我滾出你的病房的,我現在就滾,求鬆開我好嗎?”顧琦菱硬著頭皮側過臉,感覺夏熙轍看她的眼神很恐怖,壞壞的。
“那麽久之前的事情我早就忘記了,現在我隻想抱著你睡覺。”夏熙轍耍無賴,簡直就像是個孩子一般。
顧琦菱淩亂了,夏熙轍是真的失憶了嗎?怎麽能說翻臉就翻臉,不對他失憶之前也會這樣,天呐救命啊,她不要被這個恐怖分子抱著睡。
“不是,這少兒不宜啊,你看這房間裏還有小孩子呢。”顧琦菱這才想起來那個小家夥的事情,誰知道視線找來找去,最終在沙發上看到小男孩熟睡的麵容,怪不得一直沒出來插嘴,竟然不知道什麽時候在這房間裏睡著了,天要亡她嗎?
許是上天聽到了顧琦菱的呼喚,病房門被打開了,十幾個醫生,以及林斐,各路保鏢,紛紛用張開十指的手捂住自己的眼睛,偷看的那麽‘隱晦’。
“我的天。”顧琦菱幾乎要昏過去,這麽令人臆想紛飛的畫麵,怎麽就被這麽多人看了去?不要活了。
“怎麽啦?你不是說是我的妻子嗎?我現在信了,你這表情是怎麽個意思?被我抱著很丟人?”夏熙轍壞笑,手非但沒鬆開,摟得更緊了。
顧琦菱聳拉下臉來,這個男人本來就不要臉,沒想到失憶以後還是那麽不要臉,求救民好嗎?顧琦菱將求救的目光望向林斐。
林斐非但沒有上前營救,甚至上前幾步把邊上的小男孩抱起來退出去,順便關上了敞開的房門,淡淡在門外說,“老大,你們繼續,我們給你看門把風,好了以後告訴我們一聲。”
“……”果然想歪了,不要活了,顧琦菱巴不得找個地縫鑽下去。
什麽叫我們給你看門把風?怎麽不說我們在門外偷聽,你英勇點?這個死林斐,別被她逮著,被她逮著把柄,虐不死他丫的。
“老婆,你幹嘛呢。”夏熙轍這個失憶寶寶好像一分鍾忘記一次事情似的,但是又好像沒有忘記,不然怎麽能那麽快就腦補到叫顧琦菱寶寶?
可是思想跳躍也太快了,用腳趾頭都想不到她是覺得丟人嗎?還有臉問為什麽,顧琦菱怒。
“你還敢問我為什麽,你看看你自己在做什麽,生病了還任性,趕緊鬆開我,讓醫生進來檢查。”顧琦菱嚴肅批評了作為病人的夏熙轍。
夏熙轍愣愣看了顧琦菱兩秒鍾,隨後鬆開手,“好。”
顧琦菱失去束縛,差點沒滾到床底下去,這丫的就是故意的嗎?故意這麽玩弄她的感情?一開始她說什麽都不鬆,這會她隨便吼一下就鬆開了,能不能不要這麽無厘頭。
這個男人是越來越恐怖了,不隨時準備好,能被他虐死。
顧琦菱穩住重心默默下床,“你們別偷聽了,趕緊進來給他做檢查。”
門外一片寂靜,顧琦菱嗔怒,這些人聽不懂人話?走到門邊一把打開門,一堆人摔進房間裏,果然在偷聽,一群色狼。
“咳咳,咳咳,我們太累了,趴在門上休息。”林斐開頭第一個大馬虎眼蒙混過關,一次帶一群人。
“是啊,是啊。”整群人紛紛迎合林斐的推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