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喏張嘴
夏熙轍看著顧琦菱走出來,手一直在抖,不由分說一把抓住拿到跟前看,“你的手怎麽這麽紅?這麽燙?快去讓醫生看看。”
“沒事,護士說了,剛開始手部不適應發紅是一時的,等再給夏伯母按摩幾次適應了,就不會這樣了。”顧琦菱說著還抬起兩隻手放到夏熙轍麵前捏捏,示意她的手除了紅了一點什麽問題都沒有。
“跟我回家去好好休息,今晚夏熙逞會在這。”夏熙轍不顧醫院走廊人來人往將顧琦菱橫抱起,大步離開。
顧琦菱很清楚她就算反抗也是浪費體力,隻能把頭埋在夏熙轍懷裏避免被人看到。
車子穩穩當當停在夏宅別墅前,夏熙轍扭過頭在累的陷入沉睡的顧琦菱額頭上,印上一個吻,“今天謝謝你了。”
顧琦菱感覺到額頭一熱,好像聽到夏熙轍對她說謝謝,又好像隻是做了一場夢,迷迷糊糊的又睡死過去。
翌日早餐八點,。
顧琦菱醒來揉揉自己的眼睛,頭痛的要命,昨天那兩瓶威士忌的後勁,沒讓她失去理智,而是全化宿醉的頭痛了。
“頭很痛?”夏熙轍摟著顧琦菱溫軟的身子,見顧琦菱皺著眉頭沒有回答問題,夏熙轍幹脆起身將顧琦菱也拎起來,讓她靠在床頭,將床頭櫃上剛送來熱騰騰的醒酒湯,端到顧琦菱跟前。
“這是我讓廚房的張嬸給你做的,特效醒酒湯,張嘴。”夏熙轍霸道命令。
顧琦菱不情不願張開嘴巴,一口喝下夏熙轍喂給她的醒酒湯,就這樣過了一會,顧琦菱終於清醒了一些,頭也好多了,沒那麽痛,伸手就要去拿碗,“我自己能喝了,我自己來。”
“隻剩一口了才要自己來,你可真聰明。”夏熙轍說完最後一口,醒酒湯也送進了顧琦菱嘴裏。
顧琦菱剛才沒注意看碗裏還有多少,沒發現已經沒了感覺有點尷尬,“大不了,下次我喂你嘛,大男人幹嘛斤斤計較。”
“我等著你喂,最好是用嘴來喂。”夏熙轍一大早又想吃顧琦菱豆腐了,顧琦菱連滾帶爬逃離大床,夏熙轍撲了個空。
“以後你不許再喝酒。”夏熙轍對逃出大門外的顧琦菱大聲說道。
顧琦菱逃到隔壁自己的房間裏鎖上門撇嘴,也不看她喝酒是為了誰哦,夏熙轍這個霸道的男人,想到一出是一出,不喝就不喝,她本來就不喜歡喝。
顧琦菱洗簌好換好衣服下樓,夏老爺子夏家兩個伯父以及夏熙轍,早就在餐桌前坐著了。
“真是不好意思啊,我起晚了,還讓大家等我。”顧琦菱深知自己有錯,加快腳步在餐桌落座。
安靜的吃飯吃到一半,傭人拿著客廳的電話跑到廚房畢恭畢敬,“是夫人的電話。”
“拿給我接吧。”夏熙轍伸手,傭人將電話遞給夏熙轍後退到一邊。
“小琦睡醒了麽?”夏母在電話那邊試探性詢問。
夏熙轍一下就明白了他母親的意思,“媽,我知道你想菱菱了,我們等會就來看你。”
“好好好,那就這樣。”夏母得到想要的答案便掛斷了電話。夏熙轍眉頭輕佻,掛電話比他掛的還快,將電話往旁邊一揚,傭人便馬上接過去離開了餐廳。
“夏伯母怎麽樣了?感覺臉不舒服嗎?”顧琦菱聽到電話是夏母打來的擔心不已。
夏老爺子看著顧琦菱與兒媳婦的關係越來越好,甚至欣慰,等她出院了,顧琦菱和夏熙轍的結婚的事情就該辦了。
夏熙轍公司出了點事情,早上顧琦菱是坐車來的,誰知道路上有點堵車,到醫院的時候已經是九點多。夏母在十點的時候,需要做一個藥水按摩修複受順皮膚,排除餘毒,還好趕得及。
一進病房就看到沙發上坐著一個人,雖說那個人顧琦菱很厭惡就是了,卻也放心許多,看來夏伯母情緒穩定了,能接受除了她以外的人呆在她的病房裏。
“小琦,來來快過來,看看這個項鏈,好不好看。”夏母見顧琦菱來,急忙將床頭櫃上的盒子拿來打開給顧琦菱看。
因為早上的時候,她聽說昨天顧琦菱在她睡著後,還堅持給她按摩了半個多小時,很感動,對顧琦菱的好感又加深了好幾層,這不一有好東西,第一個拿給顧琦菱看看合不合適顧琦菱戴。
顧琦菱看了一眼項鏈,再看一樣旁邊沙發上坐著的秋雅萱,一下就明白了,這個東西是哪裏來的,可不是這個一心想要嫁進夏家的秋雅萱麽。
不過她真的不得不感歎秋雅萱的眼光,這種項鏈是夏伯母這個年紀的人戴的嗎?給她戴她都覺得有點幼稚。
為了不掃了夏母開心的興致,顧琦菱昧著良心誇這條項鏈,“好看。”
聽到顧琦菱說好看,夏母更高興了,幹脆把整個盒子塞到顧琦菱手裏,“那就送給你吧,我年紀大了,不適合戴這種款式的項鏈。”
顧琦菱唇角抽搐,感情夏伯母是想要把項鏈送給她,才問他好不好看?估計送這條項鏈的主兒該氣死了。
不過從這裏也能看出來夏母是真的接納了她,不然以她這麽刻薄斤斤計較的人,是不可能隨便把高級珠寶送給她,哪怕那條珠寶再不合適她。
果然,秋雅萱氣的要死又不敢發作,隻能緊咬牙,把兩排牙齒當顧琦菱咬,她就不明白了,為什麽顧琦菱就能運氣那麽好,一帆風順得到所有人的好感,而她就隻能是站在旁邊眼紅的路人甲?
“夏夫人,該做藥水按摩了。”護士推著推車進來,從推車裏拿出一大瓶藥水。“今天看你麵部皮膚恢複的不夠樂觀,科長說最好延長按摩時間,到一個小時後再看情況觀察。”
“知道了。”夏母聲音冷冰冰的,對這個醫院的護士沒一點好感,總覺得她們打扮的跟狐狸精似的,意欲想勾引她兒子。
護士被夏母冷語相對原本微笑的表情僵住,留下藥水急急忙忙就推著推車逃離病房。
“夏伯母,我幫您按摩吧,我之前有在按摩學院學會美容按摩,對您臉部的恢複應該會很有幫助。”秋雅萱見時機成熟,毛遂自薦上前一步與顧琦菱搶著按摩。
顧琦菱很無語秋雅萱搶錢似的作為,難道她覺得她會和她搶按摩的苦力活?若不是夏母不喜歡陌生人碰她的臉,她也不至於頂好每天來醫院給夏母按摩的打算。在她眼裏,隻要有人按,誰按都一樣。
夏母本來是想直接拒絕秋雅萱的,卻在聽到秋雅萱說她學會按摩,會讓臉部好的更快,動搖了,“真的?”
“當然是真的,我要是騙您,您從我按摩的技術裏也能感覺的出來吧。”秋雅萱對自己的按摩技術萬分有把握,包夏母一個就上癮。
“夏伯母您就讓她試試吧。”顧琦菱看秋雅萱這麽搶著要給夏母按摩,不得不推她一把,助他一臂之力。好歹讓她知道按摩半個小時,一個小時是什麽概念。尤其是用這麽糾結的藥水,給人按摩半小時一小時。
秋雅萱得到許可開心打開瓶蓋,準備把藥水往手心倒的時候,顧琦菱隱約感覺有種不好的預感,卻又說不上來。
藥水才剛倒一滴到在秋雅萱嫩白如玉的左手心裏,秋雅萱瞬間就像被刀捅了一般慘叫,“啊!——好痛!”隨後不受控製的右手便將藥瓶子揮了出去。
空氣中怪異的味道傳來,顧琦菱終於知道,自己為什麽會有不好的預感了,這根本就不是夏母用的藥水,而是濃硫酸,這種**,多恐怖隻要聽說過這東西的人都知道,秋雅萱就這麽傻傻的把濃硫酸倒到手裏,能不痛的大叫麽!,
眼看著這一瓶要人命的硫酸被秋雅萱摔向夏母,顧琦菱沒時間多想,直接撲到床前用力將夏母拉下床,用自己當人肉墊子墊讓夏母摔在自己身上。
顧琦菱與夏母雙雙摔倒到地上,那整瓶濃硫酸不偏不倚灑落在夏母枕頭位置,硫酸所到之處皆發出恐怖的燒焦聲音,這要是落在皮膚上……顧琦菱不敢想象,究竟是有什麽仇什麽怨,有人要這麽害她們?
秋雅萱知道自己闖大禍了,哪裏還顧得上自己手痛,捂著嘴逃出病房外,生怕等會夏母生吞活剝了她。這件事情她真的不知道怎麽會變成這樣,明明說好這是那種毒性化妝品的解藥,為什麽最後會變成腐蝕人皮膚的濃硫酸?
“夏伯母,你沒事吧?”顧琦菱看著壓在身上的夏母有些擔憂,雙手扶住身上的夏母想扶她起來。
“我沒事,你覺得怎麽樣?”夏母毫發無傷從顧琦菱身上起來心有餘悸。
顧琦菱手肘撐地也想爬起來,卻不想劇痛傳來,“嘶。倒抽一口冷氣,顧琦菱緊咬牙關躺回原位強忍住尖叫的衝動。她的肋骨好像斷了,而且不止一根。
“小琦,你怎麽了?”夏母見顧琦菱神色不對,慌忙蹲下來查看顧琦菱哪裏受了傷。
伸手往自己的肋骨上摸,顧琦菱痛的驟緊眉頭,“我肋骨斷了,夏伯母您能幫我叫下醫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