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其都兄弟一聽這話,氣的咬牙切齒。可是為了從昂瑞嘴裏得知九月紅解藥的事情,也隻好強忍憤怒,將心頭的怒火壓一壓了。
“不知道九月紅有無解藥?我們哥倆可不想死啊!”安其都帶著哭腔說道。
“當然有解藥了。無敵包子鋪的店老板手裏就有。去年九月,那加西全身紅腫,差點一命嗚呼。貪婪的店老板賣給他解藥,將那九月紅的毒化解。他才又活了一年。店老板就是這樣的人,下毒的是他,解毒的還是他。被蒙在骨子裏的那加西被他耍的,奉上了銀子還對他感激涕零。要不是我,你們也會成為那加西那樣的可憐蟲!”昂瑞笑道。
“這該死的店老板,我要去將他碎屍萬段!”安其都的弟弟怒目圓睜的說道,他握緊的拳頭想要揍人。
“傻瓜。將他碎屍萬段,不如榨幹他身上的銀子。我手裏有九月紅毒藥,這是我從無敵包子鋪裏拿出來的。這可是店老板在我手上的把柄啊。隻是我也參與此事,我去要挾店老板他是不會服氣的。所以,我想到了你們。我想,你們是不敢背叛我的。”昂瑞笑著說道。
“明白了!如果我跟店老板說你將從他店裏帶出來的九月紅賣給了我。那麽他隻能乖乖的聽我的要挾了。”安其都笑著說道。
“就是這樣。為了得到解藥,為了銀子。你們哥倆,還是誰去無敵包子鋪走一趟吧。我可等著數銀子呢。”昂瑞笑了一下說道。
安其都哥倆互相看了看,心領神會的露出了笑容。
一轉眼的功夫,安其都已經來到了無敵包子鋪。他將店老板叫到了一旁,在店老板耳朵邊說了一句九月紅,店老板的臉就難看了。
兩人躲進一間屋子,安其都將昂瑞交給他的九月紅給店老板看。店老板親眼看了,知道事情不妙了。
“這是我花了四百兩銀子,從昂瑞手裏買來的。九月紅,你該知道吧。”安其都冷冷的說著。
“什麽九月紅,我從來沒有聽說過啊。”店老板心裏跟明鏡似的,嘴巴上極力裝糊塗。
“到了這個時候,你已經賴不掉了。昂瑞是你以前的店小二,你每次讓他把九月紅放在包子裏或者是放在茶裏的時候,他都悄悄的留下了一半的九月紅。現在他把這個九月紅賣給了我,看來是該我和你好好算算賬了。”安其都笑著說道。
“那你想怎麽樣?要銀子嗎?昂瑞那個狗賊,來了個借刀殺人,我還真是太小看了他。”店老板知道無法抵賴了,憤憤的說道。
“不但你小看他了,以前誰也沒有把他一個店小二放在眼裏。你以為讓他也參與,他就不敢把事情抖摟出來嗎?他有嘴巴也有心計,他要挾不了你,他就叫我來要挾你。你說他是不是比你更奸詐?”安其都笑道。
“他個臭小子,除了能得到四百倆銀子還能得到什麽?我要是把他的那些壞事抖摟出來,他一定不得好死。”店老板氣憤的說。
“我早就知道,他和你一樣,不是好東西。否則你也不會把這麽損的事情讓他辦。你們互相捏著對方的把柄,誰也不敢抖摟誰。看來,現在就隻有我才能好好的抖摟抖摟你們了。”安其都得意的說道。
“那麽好,我可以讓你把買九月紅的四百兩銀子拿回來。我把昂瑞的把柄告訴你,你去抖摟抖摟他吧。昂瑞那小子和那加西的老婆大月亮私下通奸,那加西的兒子其實就是昂瑞的種。這事要是叫那加西知道,那麽那加西肯定不會輕饒昂瑞的。這個我早就調查好了。”店老板說道。
安其都一聽,這個樂啊。他笑道:“你倆可真是半斤八兩。昂瑞的事情我自會計較。咱們先說你的事情,你要想讓我保守你的秘密,那麽就要給我解藥。給我銀子。這樣你以後還可以繼續用九月紅撈銀子。”安其都說道。
“好的,那麽現在你還有什麽吩咐?”店老板問道。
“我要你立刻去找那加西。把昂瑞和他老婆的事情說給他聽。明白嗎?”
“好了,我肯定去做。若用那加西除掉昂瑞,我也解了氣。我就是怕他魚死網破,說出我的事情來。”店老板說道。
“死人是不會說話的。你要想辦法讓那加西把昂瑞弄死。”安其都說道。
“好的,你拿了解藥,得了銀子就走吧。我馬上就去找那加西。那加西脾氣暴躁,很容易被利用。我們就用他除掉昂瑞那個臭小子。”店老板說道。
安其都拿了解藥和銀子離開了無敵包子鋪,店老板就連忙去找那加西。他要借那加西的手幹掉昂瑞和安其都。店老板很快就來到了那加西的家裏。那加西一看是店老板前來拜訪,熱情的招呼店老板進屋子裏坐下。還給店老板倒了茶水。
“真是稀客啊!沒有想到你堂堂的大老板,竟然來我那加西的家中做客。我真是感到很榮幸。”不明就裏的那加西熱情的說道。
“嗬嗬,那加西。你太客氣了。我們認識很多年了,又不是沒有走動過。不要說這樣生疏的話。”店老板笑著說道。
“是啊。我們倒是熟人。不過都是我去你的無敵包子鋪走動,你可很少來我家啊。就是去年九月份,我全身紅腫。你親自來給我送解藥,來過我家一次。再就不曾來我家。”
“我是生意人,店老板,忙啊。加上我以前的店小二,昂瑞那個臭小子不本分,偷雞摸狗什麽都幹。我得親自在店裏看著他。不敢隨便離開包子鋪。”
“昂瑞是那種人嗎?那你為何還用他做店小二?難道他現在不在你那裏幹了嗎?”
“是的,以前怪我。看他小子機靈,就用他了。前幾天他連賭包子的客人都沒有看住,被我一氣之下趕走了。他不但偷雞摸狗,還男盜女娼。不知道給多少男人戴了綠帽子。”
“店老板。沒有聽說昂瑞有什麽風流韻事啊。你是不是還生他的氣,故意埋汰他吧。”
“我原來就知道他不本分,但是還真沒有知道的那麽詳細。直到前天我趕他走,罵他是斷子絕孫的時候,他說了一件事,才讓我大感震驚。”
“什麽事情?難道和斷子絕孫有關?”那加西連忙問道。
“是啊。昂瑞告訴我,他才不是斷子絕孫呢。他有兒子。別人正幫他養著兒子呢。”
“他不是胡吹吧。我看他是故意氣你的。不要和他當真。”
“我還真當真了。他說他把種子種到了別人老婆的肚子裏,那男人還蒙在骨裏,幫他養兒子呢。”
“他有沒有說那男人是誰?這種事情可不是小事情。哪個男人也不會容忍這種事情。“
“誰說不是呢。這不,我今天來這裏就是為了這事情。你老婆和兒子在家嗎?”
“不在,我老婆帶著兒子去外婆家了。怎麽,你什麽意思啊?”
“你還不明白嘛?我都說不出口。你老婆八成是帶著她和昂瑞的孩子,去和昂瑞一家團圓了。”
“什麽?你說的是真的?昂瑞說那個男人就是我?我的老婆和他生下了兒子?”那加西憤怒的抓緊店老板問道。
“不要這麽激動。事情已經發生了,男子漢就該沉著冷靜。才能挽回自己的麵子。”
“怎麽冷靜?我一定要殺了昂瑞和那個賤人。他們是什麽時候勾搭上的?”
“也就是去年春天。他們就勾搭上了。去年九月你老婆給昂瑞生下了兒子。所以昂瑞想毒死你,好和你老婆娘倆三口團聚。他就趁著我不注意,在你的包子裏放了毒藥。這樣你才全身紅腫。我後來無意中知道了這事情,所以強迫他拿出了解藥給你。不過,那時候,我隻知道昂瑞和你老婆私通,卻不知道那個孩子也是昂瑞的。直到前天昂瑞親口告訴我,我才知道。”店老板一本正經的說道。
“他媽的,昂瑞這個狗賊。我定要殺了他。原來你早就知道他和我老婆私通,那麽你怎麽不早告訴我?”那加西火冒三丈的說道。
“這種事情,我隻是聽說,又沒有真憑實據,怎麽敢隨便就說。現在昂瑞親口承認那個孩子是他的兒子,這下孩子就成為了證據。隻要滴血認親,就知道孩子的親生父親是誰。這下我才敢告訴你啊。我總不能讓你當了王八還給別人養兒子吧。“店老板火上澆油的說道。
“那我現在就去抓回那個孩子,立刻滴血認親,看看昂瑞說的是不是真的。若是真的,我要殺死他們。“
“還滴血認的什麽親?你也不想想,你老婆和你結婚好幾年也沒有生孩子。什麽去年突然就懷孕了?這孩子能是你的嗎?你老婆和昂瑞私通弄的滿城風雨,大多數德貢鎮人都知道,就你蒙在骨裏。”
“事關重大,我得滴血認親。要是弄錯了。那我可要後悔的。要是真的,我一定要滅了他們三個。”
“不要張口滅了他們閉口殺了他們。你得好好計劃一下。到底怎麽樣才能既報了仇,洗刷了屈辱。又不讓自己陷進去。才是上策。我看你可憐,所以幫你。那昂瑞也太壞了,你教訓他我很讚成。我這裏有一種藥,叫斷魂散。你讓你老婆大月亮喂昂瑞吃下去,他就會在兩個時辰後藥性發作而死亡,那樣出了事,也是大月亮伏法,你心裏這口氣也就消了。”店老板陰險的說道。
“店老板,那麽你快把斷魂散給我吧。你對我這麽好,我以後會報答你的。”頭腦簡單的那加西忙說道。
“我隻有一個條件,你必須秘密的弄死安其都。至於為什麽,你就不要打聽了。”店老板說道。
“那是自然,安其都搶走了我包子王的美譽,讓我顏麵盡失。他和昂瑞一定要死。我會想辦法讓他喝下斷魂散的。”那加西眼露凶光的說道。
店老板笑著離開了那加西的家,心裏美滋滋的,他要利用那加西,除掉自己所恨的人。
晚上,那加西的老婆大月亮帶著兒子回來了。那加西裝作沒事人的樣子,對老婆和孩子很是熱情。借口說是帶著兒子出去遛彎,抱著幾個月大孩子出去了。
到了一條河邊,那加西將孩子一放。將藏在胸口的杯子和針拿了出來。然後用杯子裝滿一杯水。便用針刺破自己和孩子的手指。讓自己和孩子的血流到杯子中,看看是不是相融。
那加西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進行著滴血認親。結果讓他憤怒不已,正像店老板說的那樣,這個孩子不是他那加西的種。
“哎呀,昂瑞這個狗賊。他真的欺人太甚。我定要滅了他們三個雜種。”那加西心裏想著,眼睛露出複仇的凶光。
那加西看著眼前的孩子,恨不得掐死他。可是想到複仇,他還要讓孩子多活一天。
那加西抱起了孩子,回到了家裏。他老婆接過了孩子,進入裏屋。那加西將斷魂散放入茶水裏,然後將茶水拿進入裏屋。
“今天我得到了一種新茶,味道甚是好。我已經喝了,現在給你和兒子嚐嚐。”那加西說道。
“兒子這麽小,喝什麽茶?我一個人喝吧。”那加西老婆接過茶水說道。
“那你先喝。喝了覺得好喝,就給兒子喝。讓他這個小家夥,也品嚐品嚐。”那加西故意溫柔的說道。
那加西的老婆沒有疑心的喝了下去。然後高興的說道:“著茶水放了什麽?這麽好喝?”
“你隻管自己喝,也不給咱兒子。你看他小家夥正在看你笑呢。”那加西笑著說道。
“那我就給咱兒子嚐嚐。來兒子,咱們喝好茶了。”那加西的老婆喂了兒子一口茶。
那加西一看,冷笑道:“你們這對狗母子。兩個時辰後就要下地獄去見閻王爺了。”
“什麽?你說什麽?難道是你,那個茶……”大月亮驚恐的說道。
“你這個賤人。我已經滴血認親了,這狗雜種根本不是我的孩子。你說,他是你和昂瑞私通出來的孽種!”
“你已經知道了?那你就不要問了!”大月亮淚流滿麵的說道:“我也是沒有辦法,結婚幾年也沒有生養,真怕你娶小。所以我才想到了和其他男子私通。想看看是你的身體有問題,還是我不能生養。結果我懷上了孩子。還生了個兒子。你就當給你家續了香火吧。”大月亮戰戰兢兢的說道。
“幫別人養兒子,是什麽續香火?我那加西真的不能生養,我寧願斷子絕孫,誰允許你私自去借種?你說,是不是昂瑞那個混蛋。”
“原來你都知道了。我也是沒有辦法,看他沒有老婆。就利用去包子鋪的機會向他示愛。結果,那小子也想留下後代,就和我生了這孩子。”
“不是那麽簡單的吧。聽說你們打的火熱。這小雜種生下來以後,你倆還私通。那個昂瑞,竟然在你產下這個雜種以後,想要毒殺我。好在店老板將我救活。你今天說你回娘家了,你快跟我說實話,你到底去哪裏了?是不是帶著小雜種見昂瑞了?你老實跟我說實話,否則我也會調查出來。那樣,我可不會給你們娘倆解藥。”
“原來你有解藥。快把解藥給我們娘倆吧。你既然已經知道,我和昂瑞的事情很多人都知道。那麽我們娘倆要是死了,你難逃幹係。我死是咎由自取,可是孩子是無辜的。你要是真的毒殺孩子,那你犯得可是死罪。反正你不會有孩子,就把這個孩子當成親生的吧。”
“那我問你,你到底是不是去見昂瑞了?”那加西追問道。
“是的。昂瑞不知道怎麽的變得很有錢。他要我帶著孩子跟他過。可是我沒有答應,畢竟咱們多年的夫妻,我不能隨便就離開你。我和他見麵,就是要他打消這個念頭。再有,也想從他那裏弄些銀子。你的銀子都被安其都贏去了,咱們一家三口要花銀子啊。孩子既然是昂瑞的,讓他承擔銀子也是應該的。”
“原來你這麽為我著想啊?那你想過沒有,你給我戴綠帽子的時候,我被人暗地裏嘲笑還蒙在骨裏的時候,對我是多麽大的恥辱?你這個賤人,不守婦道,還滿嘴胡言。看來真該立刻叫你見閻王爺。”
“那加西,你怎麽說也是個男人。你怎麽能毒殺婦女和孩子呢?要是有恨,你也該去毒殺昂瑞。不該再我們娘倆身上泄恨。”
“真是最毒婦人心。昂瑞要知道你說這話,他該作何感想啊?虧得他還想讓你娘倆跟他過。你說的很對,我一定要毒殺昂瑞。但是,你們娘倆要是和昂瑞一起死了。我肯定會被懷疑。所以,我不能讓你們一起死。若你聽話的話,我可以留下你的命。”
“我聽,你給我解藥,叫我幹什麽我都聽。但是你一定要留下孩子的命。否則,我活著也沒有意思了。”
“好的,就饒了你們娘倆。那你去毒殺昂瑞。昂瑞死了以後,我們再也不要提這個事情了。我會把孩子當成我親生的孩子。”
“好的,那你快給我們解藥。我馬上就去找昂瑞。”
“等你完成了我交代給你的任務,解藥可以給你們。”
“我明白。孩子在你手上,我肯定會毒殺昂瑞的。你不要傷害孩子,我馬上就去。”
那加西的老婆大月亮看了一眼孩子,帶著斷魂散酒走了。直奔昂瑞家中。
“昂瑞,快開門啊。是我。”大月亮敲響了昂瑞家的大門。
昂瑞也沒有睡著。他總是感覺像要發生什麽事情似的,所以心焦磨爛,難以入睡。他一聽是自己相好的來了,忙精神抖擻的起床了。
昂瑞披著外衣,出來開門。一見相好,忙將其拉近屋子裏。還沒有等那加西的老婆多說什麽,昂瑞就將那加西的老婆一下子按倒在床上,全身親吻起來。
“乖乖,那加西又被你灌醉了嗎?可想死我了。”昂瑞笑著說道,狠親了相好幾下。
“不把他灌醉,我這麽敢出來啊。白天的時候,被你那麽一搞,我竟然留戀起來。到了晚上也睡不著,想著你呢。”
“是啊,我也想著你,也睡不著。今天晚上,我還要像白天那麽幹你。你不是說嘛,我晚上比白天更生龍活虎,我要徹底的滿足你。”
大月亮還是很喜歡昂瑞的。心想昂瑞很快就要被自己毒殺,心裏也不好受。可是為了孩子,也為了自己。她還是決定毒殺昂瑞。畢竟私通是犯法的,若那加西打死他們,隻想要蹲大牢兩年。
“今天晚上我好好伺候你,讓你愛個夠。”大月亮抱緊昂瑞,要和昂瑞再痛快的做一次。
昂瑞哪裏知道相好是來毒殺自己的,還興奮的將自己和相好扒了個精光,變著花樣的和那加西的老婆雲雨。幾番顛龍倒鳳,釋放著自己血氣方剛如狼似虎的愛。
這在最後的一陣狂歡之後,昂瑞心滿意足的躺下了。大月亮起身穿衣,卻並沒有走。她笑著說道:“你看你,把我弄得哪裏都是。連我的嘴巴裏都是你的髒東西。我得喝點茶,漱漱口。”然後去外屋倒茶。趁機將斷魂散放進茶水裏。
大月亮拿著放毒的茶水進入裏屋,嫵媚動人的坐到了昂瑞的身旁。
“你也喝一杯。我覺得這茶水很香。你剛才那麽親吻,也該漱漱口,不要一張嘴一股味。”
“好的,美人倒茶,還沒有喝酒覺得香了。我喝。”昂瑞高興的接過茶。
“喝吧,喝了就好好睡覺。明天我還來找你,你不休息好,可不行。”
“好的,我喝。明天還這麽好好侍候我嗎?”昂瑞說著,將茶水一飲而盡。
“那我走了。你不要送我了。我怕你著涼。”那加西的老婆鼻子酸了,她知道自己心愛的昂瑞活不了多久了。
“那你要小心。其實我真希望你可以多陪我一會。我現在有了銀子,也可以讓你們娘倆過上好日子,你何不離開那加西,來我和一起過呢?”昂瑞深情的說道。
大月亮頭也不回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