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吧!”最後,龍慕言還是給了她這個機會。

“南方水患對龍羽來說,已然困擾了多年,我們的先人嚐試過無數的辦法,都沒有什麽作用。但你們有沒有想過,堵則積,疏則通。與其想方設法修建堤壩來堵住洪水,不如開渠引流,開挖河道,這樣以來,不但能夠把洪水疏散,還能趁此機會發展航運,為當地百姓謀福祉?”

此言一出,大家都不禁震驚到了。

對啊,以往洪災的時候他們隻想著去修建堤壩堵住洪水,怎麽從來沒想到疏通引流這個問題?

被她這麽一解釋,大家越發覺得此舉可行,甚至充滿信心。

原本所有人都以為這位君主隻知道刁蠻任性、囂張跋扈,哪裏知道她還有如此的見識。

今日這番話,她分明是經過了深思熟慮,甚至連未來都考慮到了。

“郡主當真是女中諸葛,這下南方的百姓有救了!”

“是啊,如果真的能夠徹底解決這個危機,郡主就是最大的功臣,到時候所有人都要好好感謝你。”

方才對上官樂嫣充滿懷疑和不屑的人,此時卻是一百個心服口服。

上官樂嫣並不在乎旁人對她的評價,而是含情脈脈地看著正前方的白衣身影,隻有他的心思才是最重要的。

在一片期待之中,龍慕言終於說道:“那就這麽辦吧!”

她頓時激動地熱淚盈眶,簡簡單單一句話,卻是對她最大的肯定!

這麽長時間,無論她怎麽努力想要引起他的注意,他通通不屑一顧。

可是這一次,他終於對她另眼相待了!

上官樂嫣想出了這麽好的辦法,這場宴席自然該有她的一席之地。

她本想挑一個離宸王近一點的位子,卻不想他竟然允許她坐在他的身邊,這簡直讓她受寵若驚。

父女兩人對視一眼,明顯都在暗示,計劃比想象中要順利得多。

侍女端上西域進貢的葡萄美酒,香氣撲鼻,上官樂嫣親自為他斟酒。

“宸王殿下,嫣兒敬你一杯。”

龍慕言沒有拒絕,揚起酒杯一飲而盡。

上官樂嫣頓時心花怒放,若是之前,他能好好停下來跟她說句話,都是她想都不敢想的事情,更別說如此近距離的在他身邊看著他。

她又趁勢又給他倒了幾杯酒,他都沒有拒絕。

到最後,他清冷如玉的臉微微發紅,好似謫仙終於沾染了幾分凡塵的氣息,目光也漸漸多了幾分迷離。

此時在場的官員都喝得差不多了,有人告辭回家,有的直接醉倒在酒席上。wap..com

父女二人對視一眼,儼然明白接下來應該做什麽。

上官樂嫣試探著靠近他的身邊,伸手去碰他的衣袖,發覺他好像真的喝醉了,並沒有拒絕的意思,這才大膽地挽住他的手臂。

“宸王殿下,你喝醉了,嫣兒扶你回房間休息好不好?”

她話音剛落,他突然頭一歪,倒在她的懷裏。

上官樂嫣使了個眼色,立即就有兩個侍女過來將他攙扶起來,帶到廂房安置。

“嫣兒,真的要這樣做嗎?一旦失敗,不但你的清白保不住,我們上官家的名聲也徹底毀了。”事到如今,上官無極反而多了幾分顧慮。

“不成功便成仁,姑母已經徹底跟我們反目,父王認為還有別的辦法嗎?”

“而且,你不覺得這件事進展的有些太容易了,還有那張紙條……到底是誰放在你房中的,那個人真的是來幫我們的嗎?”

上官無極始終無法安下心來,不怪他多心,而是此事的確有些蹊蹺。

原本他們根本沒有想出辦法,正在一籌莫展之時,上官樂嫣的門口突然多了一張紙條,上麵寫著的正是治理水患的計策。

如若不然,他們又怎麽可能真的想出這麽高明的辦法?

上官樂嫣滿不在乎地說道:“不管是誰,至少說明那個人不是我們的敵人。不然他完全可以自己獻到朝堂裏去立功,何必放過這麽好的機會?”

上官無極也想不通到底是誰會這麽做,但他也覺得女兒說得很有道理。

上官樂嫣又循循善誘:“您就等著吧,過了今晚,我們上官家就會重新回到從前的鼎盛時期,您這個未來國丈今後一定可以揚眉吐氣,就連沈家,也必須匍匐在我們的腳下。”

上官無極最聽不得的就是這句話,眼底立即閃過幾分貪婪。他原本還心存顧慮,此番卻是直接等不及了!

“乖女兒,你還在這做什麽,快進去啊!為父現在就吩咐廚房做些補湯來給你好好補身子。”

上官樂嫣進了房間,一眼就看到那個躺在**的人影。

即便是醉得不省人事,他身上那清貴出塵的氣質也絲毫沒有改變,俊美的臉龐恍若謫仙。

她站在床邊看著,一想到她夢寐以求仰望的男人,今夜就會成為她的,她根本控製不住自己激動澎湃的心情。

突然,男人微微有了一絲動作,睜開一雙好看的眼眸。

她嚇得頓時屏住了呼吸,以為他已經醒了,卻不想他對著她露出一抹醉人的微笑。

上官樂嫣完完全全怔住了,她完全不敢相信,有一天能夠見到他的笑容。

可是下一瞬,聽到他說出來的話,她整個人卻入贅冰窟。

“阿芷……”

什麽,他竟然把她當成了沈沅芷!

上官樂嫣雖然一早就知道他對沈沅芷的心思,可真正到了這一刻,她卻發現自己根本受不了!

“阿芷,真的是你嗎?你終於來到我的身邊了!”

“我就知道,你心裏也是喜歡我的,你那樣做是有不得已的苦衷對不對?”

上官樂嫣拚命搖頭:“不,我不是她!”

突然,他整個人都激動起來,一把抓住她的手,將她粗魯地推到**。

“哪怕是騙我一次你都不肯,那些年我們是如何相知相惜,你全都忘了嗎?為什麽非要對我這麽狠!?”

在上官樂嫣心中,他一直都是那般清冷不惹塵埃的樣子,哪裏見過他如此的脆弱瘋狂。

她嚇得癱在那裏,一動都不敢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