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司睿很快再一次轉變攻勢。

“嫿兒,我們之間一定要這樣嗎?當初你明明說過,會永遠跟我在一起的,本王這次來也是專程為了向你提親,不要鬧了好不好?”

“提親?”雲傾嫿眸光略有閃動,好像真的信了他的話。

“是啊,本王原本也想等父皇的身體好起來之後,讓他下旨為我們賜婚,可現在我卻不想等了,想要立即跟你在一起!”

隻要能夠得到花容山莊的財產,就算是要他原地成親都沒有任何意見。

沈沅芷以吃瓜群眾的身份提出質疑:“祁王口口聲聲說要提親,卻空著手上門,連一件像樣的彩禮都沒有,這就是你的誠意?”

龍司睿雖然惱恨,卻也知道她說到了點子上。

這麽多人在這看著,今天如果不拿出點交代,就真的說不過去了。

於是,他牙一咬,把腰上掛著的象征著自己身份的玉牌拿了下來。

“這塊玉價值連城,先暫時放在嫿兒這裏,等本王回去備好彩禮,就立即過來提親,這樣好不好?”

看到這玉牌,沈沅芷和雲傾嫿都不禁有些激動。

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啊!

今天要不是趁著這個機會,想要從他身上奪得玉牌絕對不是那麽容易的事情。

但是,她們又不能表現得太過明顯,讓他一下子覺察出來。

雲傾嫿故作冷漠地說道:“我怎麽知道這一次你說的是真是假?該不會就是拿一塊破玉哄騙我吧!”

“如果你不信,本王可以當場寫下合婚庚帖,如果沒有說到做到,你就以此為憑去開封府告我!”

沈沅芷心中不禁有些著急。

玉牌固然要得到,但是這合婚庚帖,卻是萬萬不能寫的。

一旦合婚,就很難擺脫跟龍司睿的關係了。

卻不想,雲傾嫿竟然一口答應下來。

什麽,她竟然答應了!

這怎麽可以,這絕對不行!

雲傾嫿卻給了她一個安心的眼神,然後繼續說道:“但是我有一個條件,這合婚庚帖,必須要由我親自來寫。”

龍司睿隻沉浸在即將得到花容山莊巨額財富的喜悅之中,全然沒有發現她眼底閃過一絲狡黠。

筆墨紙硯很快便呈了上來。

雲傾嫿提筆,用娟秀的字體在上麵飛快的寫著什麽。

片刻之後,庚帖終於寫好了。

“祁王殿下,如果你覺得沒有問題,就在上麵寫上你的名字,蓋上私印,我們可以選個良辰吉日舉辦大婚!”

龍司睿立即拿起筆來,準備寫上自己的名字。

突然,他好像看到了什麽,臉色頓時一沉。

“怎麽還有附加條件?”

“我一個弱女子,既無父母做倚仗,又無家族做支撐,凡事隻能依靠自己,為自己爭取一些保障,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龍司睿握緊拳頭,目光滿是陰鬱。

“等成了親之後,本王就是你的依靠和保障,可你卻把一切劃分得這麽清楚,到底有沒有把本王當成是你的夫君?”

雲傾嫿卻一臉無辜地說道:“我不過隻是想在成親之前把財產做一下區分而已。因為花容山莊不隻屬於我一個人,更屬於那些陪著我一起經營的姐妹,等我嫁了人之後,便會安心相夫教子,不再拋頭露麵做生意了,所以肯定要在臨走之前把一切安頓好啊!”

龍司睿氣的差點沒有直接磨牙了!

在龍羽,隻要女子嫁了人,那麽她的一切都歸夫君所有,包括她的嫁妝以及所有的財富。

所以,他理所應當認為,隻要成了親,花容山莊就會立即歸他所有。

可她竟然選擇放棄花容山莊,淨身出戶,那他還娶她做什麽?

“所以,你打算就這樣孑然一身,嫁到祁王府嗎?”

“我不是已經把嫁妝交到你的手上,足足兩百萬兩,這還不夠嗎?”

不夠!當然不夠!

他要的是整個花容山莊的財富,來幫他完成大業。

如果她接下來再也拿不出任何錢財,那他還娶她做什麽?

看著他難看的臉色,雲傾嫿一副如夢初醒的樣子。

“你該不會是為了花容山莊的財產,所以才會娶我吧!”

龍司睿的心事就這樣被**裸地揭發出來,他當然不會承認。

“怎麽會呢?本王隻是有些生氣,你做出這樣的決定也沒有提前跟我商量一下,根本沒有把我當成一家人。”

“這是我自己的事情,為什麽要跟你商量?再說你喜歡的人不是我這個人嗎,跟我的財產又有什麽關係?”

圍觀的群眾倒是看明白了。

方才叫囂著被欺騙感情的人是他,現在人家都已經同意合婚了,翻臉不認人的也是他!

還是堂堂王爺呢,分明就是想靠女人吃軟飯!

龍司睿聽著眾人的竊竊私語,臉色氣得一陣紅一陣白。

突然,他一把拿起那張合婚庚帖,發瘋似的撕成了兩截。

他紅著眼睛看著雲傾嫿,咬牙切齒地說道:“本王現在終於知道,你從頭到尾都沒想過跟本王成親!”

圍觀群眾也看不下去了,紛紛對他譴責起來。

“我們這裏這麽多雙眼睛在這看著,撕毀婚約的人難道不是你嗎?”

“如果你是真心的,剛剛怎麽不把名字簽了?”

“雲姑娘一片誠心跟你交往,你卻如此傷害她,簡直太過分了!”

龍司睿頓時暴跳如雷:“你們好大的膽子,竟敢對本王如此不敬,都給我滾開!”

“王爺了不起啊!你若想仗著權勢欺壓百姓,我們就陪著雲姑娘一起鬧到開封府,這裏所有的人都是證人!”

渣男果然在哪裏都是要被唾棄的。

眾人義憤填膺,都在為雲傾嫿抱不平。

龍司睿自知大勢已去,不但沒達到目的,竟還惹了一身騷。

他隻能恨恨看著雲傾嫿說道:“既然你如此無情,本王就當從未認識過你,你現在立即交出玉牌,從今以後我們再無任何瓜葛。”

“想要玉牌可以,先把兩百萬兩還了!”

“什麽?”

“現在所有人都知道,是你當眾悔婚,也是你親口說出跟我再無任何瓜葛,那是不是就該把嫁妝還給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