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句話,柳知婉的臉色都變了。
她憋了半天,憋出了滿臉淚水。
“雲哥哥……嗚嗚嗚嗚……”
哭得那叫一個梨花帶雨,委屈至極。
不知道的還以為,她被欺負成啥樣了。
“蒼晗月。”風烈雲冷酷的臉上,似布滿了寒霜。
“真以為你仗著自己公主的身份,就可以在本王這裏,無法無天了?”
蒼晗月騰地站起身。
“我知道你烈王大爺了不起,朝中諸方派係巴結你都來不及,你也可以不把我皇族放在眼裏,你甚至可以認為我就是傳聞當中那種不堪至極的女人。”
“但是!我要告訴你,本公主沒給你下藥!”
她當著柳知婉的麵,把昨晚的事情給挑到了明麵上。
風烈雲眸色一寒。
柳知婉的心裏,則是咯噔了幾下。
她當即鎮定神色,很茫然不解地問道:
“雲哥哥……什麽下藥?她在說什麽……”
風烈雲冷眼盯著蒼晗月。
無形的壓迫力,似乎讓這間屋子的空氣都稀薄了。
令人窒息。
蒼晗月昂著下巴,勾唇道:
“真不懂假不懂啊?行,我說明白點。”
“就是,你的雲哥哥吃了被下藥的酒菜,獸、性大發,非得把我要了,還非說是我下的藥。”
柳知婉瞬間腦子裏一片空白。
什……什麽???
不應該是蒼晗月吃了被下藥的酒菜嗎?
怎麽變成……風烈雲吃了?!
那個死丫頭不是說,都沒見到風烈雲進新房嗎!
怎麽回事!
柳知婉捂著胸口,低頭大喘氣。
不過這麽一來,倒是能說得通,蒼晗月身上的痕跡……是他留下的了。
不……
不!!!
柳知婉心裏酸得發狂了。
方才還抱著一絲幻想,以為風烈雲是暫且顧及臉麵,才說是他留下的痕跡。
沒想到……
風烈雲氣息迫人:
“蒼晗月,你既幹得出讓你父皇賜婚逼我娶你之事,又怎會幹不出下藥的事來。”
蒼晗月無奈地歎了口氣:“還真是有理有據啊……這樣,把秀兒叫來問問怎麽樣?新房裏的酒菜,可都是她端進去的。”
風烈雲拿起茶杯,淺酌一口:“依你了。”
柳知婉心中又是一顫。
當即暗想,不行,不管怎樣都得咬定是蒼晗月自己下的藥。
……
沒多久,秀兒被傳了進來。
“秀兒見過王爺、七公主。見過柳小姐……”
她小心翼翼地行了禮。
蒼晗月盯著她道:
“你好大的狗膽!居然敢在本公主的酒菜裏下藥!還導致王爺發了神經,該當何罪!”
秀兒撲通一聲跪在地上。
“公主……您……您在說什麽……秀兒不知道啊!”
風烈雲的眸子掃向了蒼晗月。
她那句“發了神經”聽起來,實在讓他不舒服。
“不承認是吧?”
蒼晗月走到秀兒麵前,“把你關到天牢裏,看你裝不裝。”
秀兒一個勁地磕頭:
“公主饒命!秀兒什麽都沒做,秀兒不懂您的意思!”
看到秀兒的反應,柳知婉鬆了口氣。
她露出一副同情的模樣,小聲對風烈雲道:
“可憐的小丫頭,都被自己主子……嚇成了這樣……”
風烈雲眸色冷漠,沉聲道:“蒼晗月,你還要搞什麽把戲。”
沒等蒼晗月開口。
柳知婉帶著心痛的表情,柔柔地道:
“晗月妹妹……你……你都已經是雲哥哥的妃子了,為何還要做出那種有辱身份的下流之事啊……”
蒼晗月眉梢一挑:
“哦,合著你就幹脆咬定是我下藥了?行吧,那就順著你的意思來。”
“你說說,我哪怕真下了藥,怎麽就有辱身份了?”
“我就想讓我跟夫君洞房更有趣味,不行嗎?”
“你柳知婉向來溫柔矜持,怎麽卻盯著我們夫妻**之事了呢?”
“還是說,你認為風烈雲要了我,就是下流?”
這一番連珠炮似的質問,讓柳知婉當場傻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