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蒼晗月迅速趕往胡同酒館。

護衛將蒼晗月來到方安被控製的地方,那是胡同酒館巷子對麵的一個空置的小房子。

方安站在角落處,不敢看蒼晗月。

蒼晗月走過去,便是狠狠敲擊他的腦殼。

“怎麽的?把我說過的話當放屁?聽了就算了?”

蒼晗月臉上難掩生氣。

方安微微低著頭,還想解釋,“我就是太擔心老大,想來看看。”

“看什麽看,我是不是說過,這件事你不用管!”蒼晗月咬牙,聲音很沉,難掩心底裏的憤怒。

臭小子!

完全不聽從安排。

方安看了司徒湛一眼,理所當然道,“司徒大人跟老大是朋友,我跟著老大這麽多年,也是可以來關心關心的吧。”

“再說,你都允許司徒大人參與此事了,怎麽我就不可以。”

方安實在是想不明白,烈王妃怎麽就這麽安排。

天知道他現在多想見一見老大。

“司徒大人什麽人,你什麽人,這是能比的?”蒼晗月語氣裏難掩嫌棄,“早知道這樣,我就不該告訴你溫醉玉就藏匿在此。”

她原想讓方安放心一些的,沒想到,這小子一點也不靠譜。

真是氣死她了!

方安見蒼晗月如此生氣,頓時不敢再說話。

司徒湛溫和開口,“他也是關心則亂,你便別責怪了。”

“好在對方並未發現什麽,現在注意一些,還來得及。”

蒼晗月狠狠白了眼方安,才鬆口氣道,“也就還好沒發現,不然我殺了這小子。”

方安瑟縮了下脖子。

烈王妃咋越發凶狠了。

蒼晗月壓下情緒,終於平靜如常,才詢問道,“酒館那邊什麽情況?”

司徒湛:“調查了,先前酒館的老板在前不久,才把這酒館給賣了,根據一些經常會光顧的客人說,那些個店小二也全換了人。”

“想來,更進一步驗證了我們的猜測。”

司徒湛說話輕輕緩緩,有條不紊。

蒼晗月沉吟片刻,“他們早有安排,隻是沒想到,居然這麽久之前就已經安排好了一切。”

司徒湛未有說什麽。

蒼晗月繼續道,“這裏就勞你繼續盯著,我把這小子帶走,有什麽需要幫忙的,到時候盡管開口。”

“下官知道。”司徒湛作揖。

蒼晗月點點頭,狠狠瞪了眼方安,隨後將人帶走。

-

方安在路上大氣都不敢出。

馬車裏的氣氛極其低沉緊繃,就跟暴風雨來臨之前的詭異。

蒼晗月眉頭緊鎖,神色肅然,很不好惹的模樣。

方安思前想後,掙紮許久才怯懦開口,“烈王妃,對不起,都怪我一時魯莽,是我的錯,你別生氣。”

蒼晗月不說話。

方安內心不安,甚至害怕。

“烈王妃,你要是想打我就打吧,我都認了,誰讓我做錯了呢。”

蒼晗月這才挑起眉來,“現在知道錯了?”

“知道了。”方安整顆心都提了起來,就怕她生氣。

“你好歹跟了溫醉玉好些年,怎就他身上的優點,你是一點沒學?”蒼晗月沒好氣道,“這件事我既然跟你說好了,你便應該好好聽話,不要摻和進去。”

“你這麽做,無疑是將我說的話當做耳邊風!”

蒼晗月最氣的就是方安的不聽從安排。

在這件事情上麵,她根本無法不生氣。

方安連忙保證,“以後我絕對聽從安排,烈王妃,你信我,我不會再魯莽行事了。”

見他這一次如此認真誠懇,蒼晗月態度才軟下來。

“我且聽著。”

“這麽說,烈王妃是願意給我機會了?”方安臉上一喜。

蒼晗月:“幾乎從來都是靠自己爭取的,隻有令人信服,才能贏取別人的信任。”

方安一副受教的模樣點頭,“是,我知道了,我一定謹記在心,不會再犯這樣的錯誤。”

-

稷王府。

“蒼晗月去了胡同酒館附近?”

稷王聽著探子的回報,疑惑地皺眉,陷入沉思,“她好端端的,去那裏做什麽?”

“可查到見什麽人?”

稷王又問,不放過任何的蛛絲馬跡。

探子回道,“並未見到什麽可疑的人,興許就是去喝酒的,前一日,她與六扇門一個叫方安的捕快也去了。”

董詩雯聞言,不禁覺得奇怪。

“她就這麽喜歡喝酒麽?”

稷王冷笑道,“別忘了,之前她跟溫醉玉可就是再酒館見麵,被我們被抓到了,那一次,我們差點就能置她於死地!”

提起這個,稷王咬牙切齒,厭惡至極。

董詩雯猛地抬起眼眸來,“對啊,當初溫醉玉可就是跟蒼晗月在酒館私下見麵,被我們抓了個正著。”

說是這麽說,可那一次,的確是她命人把他們引過去,然後下藥。

如今蒼晗月跟方安莫名出現在那,肯定沒那麽簡單。

“你可看清楚,蒼晗月跟那個方安的小捕快去酒館都幹了些什麽?”董詩雯追問,試圖找出點什麽來。

探子仔細想了想,“好像是買了兩壇子酒,後來就走了,也沒什麽特別的地方。”

董詩雯露出失望的神色。

難不成是她想多了?

稷王嫌惡道,“雯兒,你忘了嗎,這個女人根本就是不守婦道,趁著風烈雲一不在,立刻就跟男人勾搭在一起。”

“之前是溫醉玉,現在,居然連個小小捕快也不放過,哼,還真是饑不擇食!”

稷王的眼神裏滿是厭惡,那語氣,更是難掩對蒼晗月的憎恨。

董詩雯微微思忖,“王爺,隻怕蒼晗月去酒館,沒那麽簡單,按理說,她要買酒喝,大可叫府上的下人去?何必自己跑這一趟?”

稷王理所當然道,“雯兒,你忘了嗎?不是還有個捕快?你可別忘了,蒼晗月最擅長的是什麽。”

“她可最擅長混跡在男人堆裏,最會收買人心,令人替她辦事了。”

“之前是溫醉玉,現在是小捕快,本王也倒想看看,她身邊還能出現多少男人,她究竟能做出多丟人的事!”

稷王咬牙切齒,渾身上下都彌漫出對蒼晗月的憎惡。

董詩雯見他對蒼晗月偏見如此之深,並未再說什麽。

“王爺說的是,倒是我小瞧那蒼晗月了,不如這樣,我們繼續盯著她,也調查調查那酒館,興許能有什麽發現,王爺您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