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蒼晗月驚叫一聲。

風烈雲一把摟住她纖細的腰身,將她扶穩。

幾乎是同一時間,聞到她發間的馨香,熟悉又好聞。

蒼晗月抬起驚慌的眼眸,正好與風烈雲垂著的目光相對。

咕咚。

風烈雲吞了口唾沫。

喉結在滾動。

氣氛變得愈加曖昧。

風烈雲怔怔的看著她,心頭一股暖流流淌。

這種感覺……挺不錯,可是又太陌生。

他回過神,連忙讓蒼晗月站好,鬆開她的腰身。

“走吧。”他轉身就往外走,腳步飛快。

蒼晗月隻能跟過去。

剛走出山洞,迎麵而來一股清新的空氣。

蒼晗月深呼吸幾下,感覺神清氣爽,繼續跟著風烈雲往前走。

這時,她瞥見邊上有一根大棍子,正好適合她用。

她彎腰想撿起來,可身上帶傷,彎腰的動作極其緩慢而且困難。

蒼晗月深刻體會到當病人有多不容易了。

就在她快要夠著棍子的時候,忽然一隻手伸來把棍子撿起來。

“你隻是受傷,還沒變成啞巴。”風烈雲諷刺她不懂開口叫他幫忙。

蒼晗月不客氣懟道,“你跑得跟火箭似的,我怎麽叫你?”

風烈雲沒理會她,轉身又繼續往前走。,

伶牙俐齒,就該吃點苦頭。

好在,蒼晗月拄著棍子走路,多少還是輕鬆了一些。

-

另一邊。

天石村,唐府。

靈兒來找溫醉玉,她無比著急,“溫大人,還是沒能找到主子嗎?主子她……會不會出事了啊?”

溫醉玉心裏也有同樣的擔憂。

方安立即安撫道,“對啊靈兒,七小姐那麽聰明,肯定是找個地方避險,她一定不會有事的。”

“真的嗎?”靈兒滿心焦急。

方安點點頭,“一定是這樣。”

溫醉玉沉默,神色凝重。

當時的打鬥場麵看起來,十分慘烈。

而且懸崖邊上也有掙紮的痕跡,說不好七公主已經……

“對了,老大,不是把散播瘟疫的罪魁禍首抓到了嗎?要不要先審?”方安的聲音打斷溫醉玉的思緒。

溫醉玉說道,“不必,一切以找到七小姐為先,先把人看好就行。”

“如論如何,今天務必要把七小姐找到。”

“我跟你一塊出去找七小姐。”方安自動請纓。

溫醉玉吩咐道,“你留下來照顧靈兒,還有看著那個女人,以防她還有同黨。”

“老大!”方安不想留下來。

“怎麽,連命令都不聽了?”溫醉玉嗓音一沉。

方安不敢抗命,隻好答應。

靈兒請求道,“溫大人,你讓我跟你一塊去吧,主子下落不明,我實在是擔心。”

“你留下來跟方安一起看著他們,還有周旭誌和周婉晴父女兩,別讓他們玩什麽花樣。”溫醉玉很欣賞靈兒身上的力氣,留下她也能幫上忙。

“那好吧。”靈兒雖然不大情願,但也隻能答應了。

溫醉玉即刻帶著一撥人前往懸崖底下找人。

-

蒼晗月拄著拐杖走路輕鬆不少,但風烈雲一直在她前頭,壓根沒理會她。

他好像早探好路,帶著她一路走來,都比較好走。

走了將近一個時辰,蒼晗月又累又渴,體力又被虛耗了不少。

“喂,能不能歇會?”

蒼晗月衝著他的背影喊道。

風烈雲停下腳步看了看,然後往回走回來,“那麽,休息半個時辰。”

蒼晗月點點頭,找棵大樹靠著背緩緩坐下。

風烈雲遞給她牛皮水袋,蒼晗月也不客氣,接過來咕嚕咕嚕喝了好幾口,這才感覺舒服許多。

“謝謝你。”蒼晗月把水袋還給風烈雲。

風烈雲接過後,仰頭便喝了一大口,解渴後,這才重新放好。

“順著這條路走就能出去嗎?”蒼晗月看著他問道。

風烈雲站的筆直挺拔,“ 嗯。”

見他惜字如金,蒼晗月追問,“這麽確定?”

“不確定的話,你就不走麽?”風烈雲反問,居高臨下地看著她,讓她感覺到一股強大的壓迫感。

蒼晗月不想跟他吵,說道,“我這個樣子,你一直帶著隻會是個拖累,我們要盡快離開這個地方才行。”

風烈雲見她還挺會替別人著想,語氣相對溫和了一些,“我探過路,順著這個方向走,應該能出去。”

“真的?”

蒼晗月眸光微綻,心中一片欣喜,“那就好,那我們就不用被困在這個鬼地方了。”

風烈雲看著她那張臉,心中滿是疑惑。

蒼晗月這女人,到底是哪裏學來的易容術?不僅跟正常的易容術不一樣,而且時間過去這麽久,都沒多少變化。

當真是神奇得很……

蒼晗月不知道他在想這些,徑自閉目休息。

休息了足足半個時辰,兩人又繼續找出口。

而溫醉玉那邊的人,早已經開始了搜尋的工作。

另外,風烈雲的手下千絕也在帶著人繼續尋找。

“七小姐!”

“七小姐!”

“尊上……”

“尊上!”

呼喊的聲音此起彼伏……

隻不過雙方相距甚遠,倒還沒有聽到對方尋人的呼喊。

不知不覺,半天的時間過去了。

蒼晗月累的夠嗆,而且這半天走下來,牽扯到傷口,傷口又滲出血水,不處理的話,隨時會發炎。

“我……傷口裂了。”

蒼晗月滿臉疲憊,額頭冒著細細密密的汗,說話的聲音都難掩疲憊。

風烈雲一看,果然,衣服上血跡幹涸的位置又被血水浸透了。

“坐下,我給你處理。”風烈雲眸底一片關切之色。

蒼晗月點點頭,順從地坐下。

風烈雲伸手過來就要拉開她的衣服,想看看傷口的具體情況。

她作為醫生,感覺這就是小意思,壓根沒往別處想。

但風烈雲的手卻忽然停頓下來,冷聲問道:

“你不介意?”

蒼晗月催促道,“別墨跡了,處理傷口要緊!你現在是我的大夫,我是你病人,有什麽好介意的?”

這話確實很有道理,風烈雲能懂。

可懂這個道理,並不能打消他心頭冒出來的醋意和不悅。

畢竟現在這個女人並不知道他就是風烈雲。

所以說,等於是她毫不介意自己的衣服被一個“陌生”男人扯開?

風烈雲越想越來氣!

他大手猛地發力,凶巴巴地將蒼晗月的衣服用力一扯!

撕拉一聲。

白花花一片,很亮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