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 父債子償
“到時候再說!”莫擎蒼淡淡一笑,聳了聳肩,把藏刀放進床頭櫃的抽屜裏,然後輕輕的闔上。
冷幼微瞅了床頭櫃一眼,涼從背心竄出。她甚至不敢靠近,拉著莫擎蒼的胳膊,瑟瑟的說:“我陪你煮飯。”
“好啊,走吧!”莫擎蒼從冷幼微的手中抽出胳膊,圈住了她的肩:“別害怕,不過是一把刀而已,沒事!”
“嗯!”冷幼微呐呐的點點頭。跟上莫擎蒼的腳步,進了廚房。她幫忙切胡蘿卜,卻有些心不在焉,切著切著,心思又飛到那把藏刀上去了。
刀鋒沿著指尖落下,一不小心,就切到了手指,把中指指尖的長指甲切下來一片,指尖還切開了一條小小的口。
傷口雖然小,血卻猛的冒了出來,把紅紅的胡蘿卜染得更紅了。
“哎喲!”她低呼一下,抬起劇痛的手,滿目的血紅。
血流得很快,順著手背往下淌,形成了一條刺眼的血痕。
莫擎蒼正在淘米,聽到她的低呼,立刻轉頭。眉頭一皺,抓住她的手,放進了自己的口中。
“謝謝!”莫擎蒼的口腔熱呼呼的,傷口被他吮一吮,似乎也沒那麽痛了,冷幼微低低的道謝,在心裏暗罵自己笨。總是這樣毛手毛腳,傷了自己,讓莫擎蒼擔心。
良久,莫擎蒼在鬆開了冷幼微的手指。
他細細的盯著傷口,濃眉的劍眉擰得跟麻花似的,又緊又深。
“過來!”他緊握著冷幼微的手,拉她到客廳,細心的為她的傷口消毒,再貼上創口貼,關切的說道:“你就在客廳看電視,手盡量不要碰水,流這麽多的血,不知道要吃多少個雞蛋才能補回來。conad1;以後你還是不要進廚房了,總是出事故。”
“我想幫你的忙嘛!”冷幼微委屈的看著莫擎蒼,辯解道:“哪裏有總是出事故,偶爾出事故罷了,你真誇張。”
“不管是偶爾還是經常,你以後都不許進廚房了!”看到那些刺目的血紅,莫擎蒼的心就猛烈的抽痛,他不想再看到她流血,永遠也不想。
“好嘛,我不去廚房就是了,以後廚房就是你的天下!”冷幼微笑嘻嘻的說:“莫擎蒼大廚,今天中午準備做什麽好吃的給我吃呢?”
“招牌菜是茶樹菇炒臘肉,麻婆豆腐,清炒土豆絲還有番茄雞蛋湯。”莫擎蒼朝臥室瞅了一眼:“你媽媽在臥室上網?”
“是啊,她最近可喜歡上網了。”冷幼微推了莫擎蒼一把:“你去做飯吧,我看看小念念,然後就去接小宇。”
“嗯!”莫擎蒼抬腕看了看時間:“差不多可以準備走了!”
“知道了,你快去吧!”冷幼微一躍而起,腳步輕快的走進主臥,保姆正在給小念念喂奶,逗了小念念一會兒,冷幼微朝次臥走去。
柳月娥在電腦上看照片,然後把有伍宗盛的照片一張張的刪掉,她甚至已經過誓,這輩再也不要見伍宗盛。
“媽……”冷幼微推開虛掩的門,她看到柳月娥在悄悄的擦眼淚,擦幹眼淚之後,才回過頭,衝她微笑,眼睛還有些泛紅。
刪得掉照片,卻刪不掉記憶。
過去快樂的記憶,到現在,已經變成了說不盡的痛苦。
柳月娥也曾在伍煒昱的勸說下產生過原諒伍宗盛的念頭,畢竟是二十幾年的夫妻,男人有錢了,難免有精蟲上腦犯糊塗的時候,可是,這些天生的事,讓她沒辦法再原諒他,那個自私的男人,翻手雲覆手雨,傷透了她的心。conad2;
伍宗盛欠下的債讓伍煒昱焦頭爛額,她看在眼裏,也急在心頭,不為伍宗盛,也要為伍煒昱,父債還,她打算賣掉房,幫忙還債,減輕兒的負擔。
“幼微,該去接小宇了!”柳月娥拿起拐杖站了起來:“我陪你一起去。”
冷幼微快步上前,扶住柳月娥:“好啊,外麵天氣不錯,出去走走,對身體好。”
“你不用扶我,我可以自己走!”柳月娥推開冷幼微的手,板著臉說:“別把我當沒用的老太婆。”
呐呐的收回手,冷幼微很是尷尬:“媽,你別這麽說,我又不是那個意思。”
“走吧!”柳月娥杵著拐杖,走得還挺快,在冷幼微的前麵,一腳深一腳淺,很快就走到了門口。
看著媽媽艱難行走的背影,冷幼微的心又酸又澀,眼淚在眼眶中打著轉。
她看到媽媽在刪照片,其實照片刪了也好,免得看著傷心。
伍宗盛根本就是個壞蛋,希望媽媽能早些解脫出來,不要再緬懷過去了。
冷幼微快步跟上,和柳月娥一起出了門。
夏季快要結束,商場的櫥窗裏開始上秋天的新裝,從玲琅滿目的櫥窗前經過,冷幼微看到一身衣服很適合柳月娥。
“媽,你看這衣服,好看不,待會兒接了小宇回來,你去試試?”
柳月娥淡淡的瞅了櫥窗裏的衣服一眼,直搖頭:“我不想買衣服,穿以前的衣服就行了。”
車禍之前,柳月娥很喜歡逛街,雖然衣服買得不多,但每一季都會買上一兩件,但車禍之後,她不再喜歡逛街,更不喜歡買衣服,近一年的時間,她沒有買衣服了。conad3;
冷幼微知道她是不想進商場被人側目,沒說什麽,默默的走了。
到達人山人海學校門口,小宇還未放學,冷幼微和柳月娥耐心的等在外麵。
“幼微……”柳月娥沉默好久,終於開了口,卻半天沒有下文。
“媽,怎麽,有什麽事嗎?”冷幼微微微側頭,納悶的看著柳月娥,滿腹的疑問,不知道她想說什麽。
“唉……”柳月娥幽幽的歎了一口氣:“我想把房賣了……還債……”
“啊,賣房?”冷幼微大吃一驚,沒想到媽媽會做出這樣的決定。
雖然柳月娥的房可以賣兩百多萬,可對於伍宗盛欠的債來說,依然是杯水車薪。
和伍宗盛離婚,柳月娥就隻分了那一套房,現在賣掉房,她等於是一無所有。
“嗯!”柳月娥點點頭:
冷幼微極力反對:“媽,別賣,真的別賣,你賣了房,就什麽也沒有了。”
“誰說我什麽也沒有了,有你有小宇還有煒昱。”柳月娥一本正經的說:“難道我賣了房,你們就不管我了嗎?”
“媽,你賣不賣房我們都要管你,我隻是覺得……”
“別勸我,我已經決定了,房一定要賣。”柳月娥抓著冷幼微的肩,語重心長的說:“放心吧,我不會在你那裏住很久,手上還有些錢,明天就去看房,夠買一套一室一廳,買了我就搬出去住。”
“媽,你說什麽呢,我怎麽可能讓你一個人搬出去住,以後就和我們住,我和莫擎蒼可以照顧你。”冷幼微有些氣惱,覺得柳月娥說這種見外的話,就是不把她當女兒。
“幼微,和你們住我總覺得不太方便,我還是想自己住,沒關係的,媽媽現在生活可以自理,不需要你們的照顧,完全可以自己照顧好自己。”不等冷幼微開口,柳月娥又說:“就這麽決定了,你不要再勸我,勸也沒用,我不會再改變主意了。”
“媽……”
“你看,小宇出來了,在招手呢?”
“媽……”
唉……無聲的歎了口氣,媽媽的固執,冷幼微是知道的,她說再多也沒用,隻能順了媽媽的意,校門口接孩的人散得差不多了,冷幼微牽著小宇,和柳月娥一起回家。
冷幼微回去把柳月娥要賣房的事告訴了莫擎蒼。
沉吟片刻之後,莫擎蒼說:“你媽媽要賣就賣吧,我們也沒權利讓她不賣。”
“可是媽說要去買套一室一廳一個人住,我怎麽放心讓她一個人住。”冷幼微愁眉苦臉的看著莫擎蒼,心煩意亂。
柳月娥的脾氣冷幼微最清楚不過了,她決定的事誰也改變不了,束手無策的感覺,真是難受。
“急也沒用,想辦法再勸勸吧!”莫擎蒼把碗放冷幼微的手裏:“馬上開飯了,把碗端出去。”
“嗯,也隻有這樣了,我讓煒昱再去勸勸媽!”冷幼微點點頭,端著碗走出廚房,看到柳月娥抱著小宇在客廳看動畫片,心裏就更酸了,以後這種溫馨的畫麵,也許就不容易看到了。
吃飯的時候,冷幼微不停的給柳月娥夾菜。
“幼微,別給我夾了,給小宇夾吧!”柳月娥的眼眶驀地有些紅,低著頭,偷偷的抹去淚花。
柳月娥也很舍不得賣房,那本是她養老的房,賣掉,確實可惜,但為了還債,不想賣也得狠下心賣。
吃完午飯,冷幼微給弟弟打了電話,他說會想辦法,讓她別擔心。
有弟弟這句話,冷幼微也確實放心不少,送小宇上學的時候,去商場買下了那身衣服,想給柳月娥一個驚喜。
下午,莫擎蒼打電話給冷幼微,說靜秋請他吃飯,讓他把老婆孩帶上。
莫擎蒼打算趁這個機會,把藏刀還給靜秋,可以帶冷幼微去,但他不打算帶小宇。
晚飯時間約在七點鍾,冷幼微就在影樓等莫擎蒼下班之後去接她,兩個人一起去。
藏刀明晃晃,非常的鋒利,莫擎蒼拿出來試了試,兩刀就能斬斷一指粗的鋼筋,如果用這刀殺人,再輕鬆不過了。
晚上七點整,莫擎蒼和冷幼微一起出現在靜秋的麵前,她懷孕已經七個月了,肚高高的隆起,雖然懷了孕,可靜秋並沒有胖太多,除了腹部,身體的其他部位還是很以前一樣的纖細。
冷幼微以前隻見過靜秋一次,但卻留下了不好的印象,這次冷幼微再和靜秋見麵,仍然覺得很不自在。
雖然彼此的身份都生了巨大的變化,但芥蒂並沒有消失。
靜秋意味深長的看著冷幼微,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伸出了手:“你好,很高興又見麵了!”
“你好!”冷幼微瑟瑟的輕笑,與靜秋冰冷的手握了握,然後快的收回。
靜秋的手實在太冰冷了,冷幼微頓時覺得全身冷,被一股寒意所籠罩了,她下意識的朝莫擎蒼靠攏。
“別光站著,快坐吧!”靜秋做了個請的手勢,然後自己先坐了下去,冷幼微和莫擎蒼也隨後落座。
抿了一口檸檬水,靜秋開門見山,說道:“謝謝你們把睿深送到醫院,他現在情況還算穩定,還好我趕過來了,不然還不知道他住了院,他的身體……唉……”靜秋歎了口氣,猛搖頭:“也不知道能不能好起來!”
她下意識的摸著自己的腹部,真的很害怕,韓睿深看不到孩出生。
“好好調理,不要那麽辛苦,應該會好起來!”莫擎蒼雖然知道韓睿深的病情嚴重,還是違心的寬慰靜秋:“他現在也太累了點兒!”
“是啊,我勸了他好多好多次,可他就是不聽,總是那麽辛苦,我真是不明白,難道錢比身體還重要嗎,他這麽拚是為了什麽……”韓睿深的錢已經夠多了,一家人十輩也花不完,靜秋現在隻想他的身體好起來,可以好好的活著,一家人開心快樂的在一起,不然……拿那麽多錢來幹什麽。
莫擎蒼默不作聲,打開了提包,把藏刀拿了出來,放在桌上,然後,推到靜秋的麵前:“這把刀你上次落我那裏了,還給你!”
靜秋看到刀,眼前一亮,如獲至寶。
“謝謝,謝謝!”她火把刀拿在手中,緊緊的握住:“我正想找你拿回來呢!”
莫擎蒼淡淡的一笑:“那正好!”
“嗤啦……”靜秋拔出了刀,一尺長的刀身寒光熠熠,倒映出了她含笑的臉,臉頰紅潤有光澤,非常的美麗。
她愣愣的看著刀,不知道在想著什麽,酒店的包間裏,沒有人說話,隻有呼吸的聲音,氣氛突然變得詭異起來。
冷幼微看著靜秋和她手中的刀,隻覺得很很陰冷可怕。
在冷幼微的潛意識中,她已經認定了那刀是殺害韓睿深妻的凶器,因為害怕,她的腿在瑟瑟的顫抖,雙手緊握,手心裏滿是汗水。
莫擎蒼看出了冷幼微的恐懼,手悄悄的在桌下麵拍了拍她的腿,安慰她,莫擎蒼的手剛剛落在冷幼微的腿上,她渾身一顫,連忙抓住了他的手,緊緊的握住,她實在是太緊張了,恐懼如影隨形,讓她難以自拔!
“這刀是韓睿深送給我唯一的禮物!”靜秋微微抬眸,琥珀色的眼睛凝著冷幼微,嘴角那抹笑,蘊含著說不盡的苦澀:“我一直隨身攜帶,是我的保護神!”
事實上,她更希望她的保護神是韓睿深,在她遇到危險的時候,他能站出來,保護她。
靜秋把刀看了好久,還拿出濕巾擦了一遍,才小心翼翼的放進她的古琦提包。
“莫擎蒼,謝謝你把我的刀保管得那麽好,為了表示我的感謝,我已經幫你們把視屏徹底的刪除了,韓睿深決對找不回來。”
冷幼微和莫擎蒼麵麵相窺,心中暗付,難道是那些視頻?
兩人同時看向靜秋,想得到進一步的確認。
“我想你們也不願意再看到那些視頻吧,所以我沒有留底,很抱歉!”靜秋給莫擎蒼和冷幼微一人倒了半杯紅酒,她自己端起了茶杯:“我以茶代酒,敬你們一杯。”
“我們該敬你才對,謝謝!”靜秋的話讓莫擎蒼和冷幼微喜出望外,一起舉了酒杯,與靜秋碰了碰,然後爽快的把半杯紅酒一飲而盡。
靜秋看著兩人喝幹了酒,笑逐顏開的說:“別這麽客氣,大家都是朋友!”
視頻刪除,冷幼微心裏的大石頭落了地,她真的很高興,雖然之前對韓睿深說不在乎那些視頻流傳出去,可是,能不流傳出去是最好,她也不想被人指指點點。
心情好了許多,對靜秋的恐懼也慢慢的消褪,已經不那麽在乎她是不是殺害韓睿深妻的凶手。
“幼微……我可以這樣叫你嗎?”靜秋臉上堆滿了笑,和冷幼微套近乎,還給她夾了一大塊醬香排骨。
“可以,當然可以!”冷幼微忙不迭的點頭:“小姐,你想怎麽叫就怎麽叫吧!”
“喲喲喲,我叫你幼微,你怎麽還叫我小姐,多見外啊,叫我靜秋就行了,這樣親切。”靜秋又給莫擎蒼夾菜:“我以後就叫你季大哥吧!”
“可以!”莫擎蒼微微一笑,他並沒有像冷幼微那般對靜秋全然沒了戒心,俗話說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吃一塹長一智,他被人害過那麽多次,已經把人和人之間的關係,看得很淡很淡了。
酒足飯飽,靜秋提了個要求,她讓莫擎蒼和冷幼微陪她去醫院。
她說,韓睿深讓她回獅城,她堅決不回,想留下來陪他,他就不理她了。
莫擎蒼和冷幼微了然的笑笑,答應了她的要求,把她送去醫院。
醫院的豪華病房裏,韓睿深直挺挺的躺在病床上,臉色非常的蒼白,連嘴唇也沒有色澤。
“睿深,我給你帶了你最喜歡的黃燜乳鴿,季大哥和幼微也來看你了。”靜秋一進門,死寂的病房就有了活力,聽到她歡快的聲音,韓睿深睜開了眼睛。
在重病之中,韓睿深的眼睛,已經不如平日那麽銳利,那麽明亮,黯淡,沒有光輝,如一灘死水,再也泛不起大的波瀾。
靜秋坐在床邊,打開精致的日式木飯盒,雙手捧著,把黃燜乳鴿送到韓睿深的麵前:“你聞聞,多香啊,想不想吃?”
“拿走!”韓睿深冷冷的斜睨她一眼,然後把頭轉向另外一邊,看著窗外斑駁的樹影,心情陰鬱不堪。
“睿深,別這樣,看在我辛苦給你帶回來的份兒上,好歹嚐一口嘛!”靜秋低聲下氣的哀求著,可韓睿深根本不買賬,手一揮,就把木飯盒打翻。
噴香的乳鴿和飯盒一起掉落在地,“啪”的一聲脆響。
靜秋委屈極了,艱難的蹲下身,把乳鴿撿起來放飯盒裏,然後一起扔進垃圾筒,眼眶之中,滿是晶瑩的淚花。
“韓睿深,你真是不知好歹,人家靜秋對你這麽好,你怎麽能這樣對她?”冷幼微實在看不下去了,大步衝動啊病床邊,指著韓睿深的鼻罵:“你根本就是個神經病!”
罵完之後,冷幼微抱著靜秋的肩,溫柔的安慰她:“別難過,韓睿深那種人根本不值得你對他那麽好,不管他,你難過肚裏的寶寶也會跟著難過,來,笑一笑,寶寶也會跟著你笑。”
靜秋低頭抹去眼淚,搖了搖頭:“睿深心情不好,我不怪他,等他身體好了,我們一家人就可以開開心心的在一起。”
韓睿深的眸光閃閃爍爍,他張了張嘴,終究什麽也沒有說出口,死死的閉上眼睛,抿緊了嘴唇。
靜秋抹幹眼淚,轉頭對莫擎蒼說:“季大哥,我想去買點兒水果,你去幫我擰一下,好不好?”
“好!”莫擎蒼點點頭。
冷幼微說:“我和你們一起去!”
“你就在這裏坐著等我們吧,很快就回來了!”靜秋把冷幼微推到沙邊坐下,壓低聲音說:“幫我勸勸他,拜托了!”
冷幼微猶豫了一下,同意了:“好!”
靜秋和莫擎蒼離開之後,病房裏就隻剩冷幼微和韓睿深,韓睿深的助理也不在。
雖然不知道自己的勸說有沒有用,但冷幼微還是想幫靜秋勸一勸:“喂,韓睿深,我說你這人真是奇怪,靜秋懷了你的孩,你怎麽還這樣對她,看在孩的份兒上,你不也應該好好的對待她嗎?”
她真是為靜秋不值,生孩本來就很不容易,給韓睿深這種不知好歹的人生孩,真是受罪。
“我的事還輪不到你來管!”韓睿深陰沉著一張臉,狠瞪著冷幼微,黯淡的眸,又有了光輝,但那光輝,卻是非常的冷,非常的寒:“別自以為是,蠢女人!”
“你以為我想管你啊,哼,我隻是為靜秋不值,她那麽年輕漂亮,找什麽樣的男人找不到,憑什麽給你生孩,你也不看看你自己,病成什麽樣兒了,她還要為你擔驚受怕,你如果還這樣對她,真不是人,是混蛋,比畜牲還不如!”冷幼微越罵越來氣,越看韓睿深越不順眼,他那個要死不活的樣,更是惹人討厭!
“閉嘴!”韓睿深被冷幼微氣得臉青麵黑,額上青筋突兀,她根本什麽也不知道,就在這裏亂說,是他不想對靜秋好嗎……他真是快被冷幼微給氣死了!
如果這話換別人說,他隻會一笑了之,不會生氣,更不會動怒,可是,從冷幼微的口中說出來,他就莫名其妙的怒火中燒了起來,狠不得給冷幼微一個嘴巴,但如果真的讓他打,他肯定是下不了手的,也隻能在心裏想想。
“怎麽,你也自知理虧了,那以後就對靜秋好點兒,她現在懷孕快生了,需要很多很多的關心和照顧,你們雖然沒有結婚,但你是孩的爸爸,就該有當爸爸的樣,不然等你把靜秋的心傷透了,她愛上別人,你哭都沒地方哭去!”冷幼微站在病床旁邊,居高臨下,雙手叉腰,氣勢洶洶的瞪著韓睿深:“你說,以後要不要對靜秋好?”
“我對靜秋好不好和你有關係嗎,你著什麽急?”韓睿深不容易壓下了怒火,看著氣鼓鼓的冷幼微,忍不住笑了起來:“真是皇帝不急太監急!”
韓睿深罵她太監,冷幼微這下更生氣了,反罵回去:“你才是太監!”
“我可不是太監!”韓睿深挑了挑眉:“不信你看!”
話音未落,韓睿深就掀開了被,被下麵,他隻穿了一條緊身的短褲,把某個部位包裹得緊緊的,顯得格外突出。
“哎呀!”看到了不該看的東西,冷幼微驚叫一聲,連忙捂著眼睛,大罵:“流氓!”
“哈哈哈,難道你沒看過男人的身體嗎,別在我麵前裝純情!”韓睿深冷笑著拉被把自己蓋好:“冷幼微,你的身體,我可是看過很多很多次,就連你身上哪裏長了痣,我都一清二楚!”
“別說了!”冷幼微低著頭,把捂眼睛的手改為捂耳朵:“我不聽我不聽!”
韓睿深大笑連連:“你不聽我還是要說,你的身材雖然不算好,但也還湊合,皮膚很好,又白又滑,手感不錯,胸部嘛,偏小了點兒,如果能再大一個罩杯,那就完美了……”
“不準說了!”雖然捂著耳朵,可冷幼微還是能聽到韓睿深說的話,她氣急敗壞的捂住了他滔滔不絕的嘴,警告道:“你再說我把你撕爛!”
韓睿深睜大了眼睛,喉嚨裏不斷出“唔唔”的聲音。
“哼,看你還怎麽說!”手心裏熱呼呼的,滿是韓睿深濕漉漉的呼吸,冷幼微頓時覺得手心很癢,這一癢,就癢進心裏去了,渾身一顫,瑟瑟的收回手,在裙上蹭了蹭:“惡心!”
韓睿深臉色不羈的笑容迅的斂去,他定定的盯著冷幼微,良久才開口道:“我有時候在想,如果那天晚上我爸爸沒有突然病,我沒有離開,你現在應該就是我的老婆了?”
聞言,冷幼微臉色大變:“你……你亂說什麽,我才不會嫁給你……”
雖然,她有過那個念頭,但現在,打死她也不會承認。
“冷幼微,對不起,我也不想傷害你,但有的時候,我真的很矛盾!”也許是人之將死其言也善,韓睿深終於把淤積在心底多年的話說了出來:“希望你能原諒我!”
“你又想耍什麽把戲?”冷幼微依然是滿心的戒備,她是真的怕了韓睿深:“我可不會像以前那樣上你的當!”
韓睿深失笑的搖搖頭:“我沒有耍把戲,難道你看不出來嗎,我其實喜歡你,現在不說,以後也沒有機會再說了,和你還有小宇住一起的那幾個月,我很開心,好多年沒那麽開心過了,你們那麽相信我,好幾次,我想就這麽和你們過下去,如果……莫擎蒼不再出現,也許現在,已經成為了現實。”
回想往事,韓睿深的嘴角滿是溫和的笑。
那一段時光,並不長,但足以讓他銘記一輩,這一輩也不長,他希望她能記得他。
人生總是在經曆生離死別,這一次,換他離去,並不如過去看母親離去那般的心痛,相反,他很淡然,很平靜,死並不可怕,他早已經有了心理準備。
每天晚上睡覺的時候,韓睿深都在想,也許他閉上眼睛,第二天太陽升起的時候,就不會再睜開了。
當他再睜開眼睛,看到太陽升起,總是很高興自己還活著,雖然不知道還有多少的日出在等著他,但至少,現在他還活著。
韓睿深突然覺得呼吸很困難,窒息的感覺沉重的壓著他,如一座大山。
他的臉色蒼白如紙,伸出了手,緊緊的抓著冷幼微的手腕兒,艱難的開口,喉嚨裏,隻擠出了如布帛撕裂的粗喘:“哼哧……哼哧……”
“你怎麽了?”冷幼微大驚失色,急忙按床邊的呼叫燈,一邊按一邊喊:“韓睿深,你怎麽了,是不是喘不過去,你別嚇我,我膽小,不經嚇的,真的別嚇我……”
……
一天之內,韓睿深第二次被推進急救室,生命垂危,冷幼微焦灼的在急救室外的走廊來回踱步,不斷的自責。
也許這是第一次,她會為了韓睿深掉下眼淚。
淚水就在眼眶中打轉,急急的,要往下掉。
眨眼間,臉頰上已經是濕漉漉的淚痕,她反手擦去眼淚,不停的吸鼻,穩定了情緒之後,給莫擎蒼打了電話,讓他和靜秋到四樓的急救室來。
她聽到電話那頭靜秋的驚叫,愧疚得抬不起頭。
幾分鍾之後,兩人匆匆忙忙的趕到,靜秋挺著大肚,走起路來非常的笨拙,但並沒有因此減緩了腳步。
她停在急救室的門口,雙手緊握成拳,渾身不住的顫抖著,口中低低的念叨:“睿深,一定要挺過去,我和孩等著你,睿深……睿深……”
莫擎蒼把手中擰著的水果放在走廊的長椅上,站在冷幼微的旁邊,攬著她的肩。
“韓睿深突然就呼吸困難了……”冷幼微抬起頭,看著莫擎蒼,秀麗的眉毛,緊緊的擰在了一起。
靜秋擦了擦額上的汗水,回過頭,對莫擎蒼和冷幼微說:“睿深不知道什麽時候才出來,你們回去休息吧,我在這裏等他就行了……”她堅信,韓睿深能挺過來,和她一起迎接孩的到來,不會就這麽拋下她和孩,自己先走。
夜晚的醫院走廊,燈光昏暗,走過的人很少,夜風悄無聲息的潛入,吹拂著靜秋的梢。
她長披散,靈動的嫵媚,眉眼之間,滿是深深的憂鬱。
雖然靜秋讓莫擎蒼和冷幼微回去休息,可他們還是留了下來,陪著她。
就算現在回去,也終究是不能安心的。
兩個半小時之後,韓睿深被推了出來,他吸著氧氣,身上插著幾根管,若不是他的胸腔還在起伏,真的會讓人覺得他已經……不會再醒來。
靜秋趴在病床邊,緊握著韓睿深的手,淚眼瑩瑩,有說不完的話。
冷幼微和莫擎蒼識趣的離開。
坐在副駕駛位上的冷幼微全身不停的顫抖,她很害怕,很恐慌,有一天,她會再經曆生離死別,就如爸爸去世的時候,一樣的撕心裂肺。
光是想一想,她就難過得要窒息。
手不知不覺挪到了莫擎蒼的腿上,身也不斷的朝他靠攏。
近一些,再近一些,在一起的時候,就好好的珍惜。
時光不會停留,更不會逆轉。
他現在在她的身邊,便是她最大的幸福。
“幼微!”莫擎蒼感受到了冷幼微的恐慌,空出一隻手來攬著她的肩,她顫抖的身,在他的懷中融化:“別怕,我絕對不會拋下你!”
“嗯!”她相信他說的每一句話,就如相信自己一般。
人生有很多的未知數,但有了他的承諾,這些未知數也變得不再可怕。
莫擎蒼沉吟了片刻,問道:“我和靜秋走了之後……韓睿深有沒有對你說什麽?”
“有!”冷幼微怔怔的抬起頭,猶豫之後,把韓睿深說的話簡單的複述了一遍。
“我一直覺得他對你有感覺,果然!”莫擎蒼無所謂的笑笑:“還好,他醒悟得太晚,不然,你就回不到我的身邊了。”
差一點兒,他就與她失之交臂。
她是他今生的最愛,更是他今生的唯一。
不管時光如何的流逝,他愛她的心不變。
從未如此的篤定著愛一個人。
他好愛好愛她,就算為她上刀山下火海,也在所不辭。
冷幼微抿了抿嘴,半響才說:“韓睿深也挺可憐的。”
也許他這一生,就沒有真正的快樂過。
多少年,活在仇恨之中,多少年,被病魔折磨。
人生苦短,為何不快快樂樂,享受生活。
把莫擎蒼的手從肩膀上拉下來,慎重的捧在掌中,輕輕的蹭過臉頰,滿心的喜悅與滿足。
兩人回到家,小宇和念念都已經睡了,柳月娥還坐在客廳的沙上繡十字繡。
這幅名為“花開富貴”的十字繡已經買了很久,但冷幼微一直沒繡,今天讓柳月娥翻了出來,就開始繡了,繡著十字繡,心情格外的平靜。
情緒在一針一線間下沉,像洗滌過一般的純粹。
“幼微,小季,你們回來了!”冷幼微和莫擎蒼進了門,柳月娥便放下了手中的十字繡,杵著拐杖站了起來:“肚餓不餓,要不要吃點兒宵夜?”
“不餓,不餓,媽,你別管我們!”冷幼微走到沙邊,拿起了十字繡:“繡十字繡太費眼睛了,以後白天繡繡,晚上就別繡了。”
“我知道,剛開始,還挺有興趣,繡累了我就不繡了。”柳月娥又坐回沙,說道:“今天煒昱幫我在網上布了售房信息,已經有好幾個人打電話來問了,說不定很快就能賣出去。”
冷幼微一驚:“的多少錢?”
“兩百三十萬。”柳月娥歎了口氣:“唉……房太大了,不好賣,那些人打電話來問問,也沒說要來看房。”
“是啊,一百平方左右的房好賣,你那房兩百多平方,不是一般人可以承受的。”
她就買不起,現在住的這套房一百零三個平方,總價一百一十萬,花光了冷幼微所有的積蓄,還找伍煒昱接了三十萬,才勉強買了下來,買下來之後連重新裝修的錢都沒有,隻簡單的弄了一下,便搬過來住了。
買得起兩百多萬的房的人,恐怕也不會買二手房了,買新房方便得多。
柳月娥這房,還不一定能賣出去,她自己也不怎麽樂觀,非常的心急。
“唉,希望能賣出去,我明天去房屋中介登記,讓他們幫忙賣。”柳月娥一手抱著十字繡,一手握著拐杖,步伐遲緩的朝客房走:“我去睡覺了,你們也早點兒睡吧!”
“媽,晚安!”冷幼微想上去扶柳月娥,手伸出去,停在半空中,又縮了回去,拉著莫擎蒼回了房間。
小念念睡在嬰兒床裏,正做著香甜的夢。
莫擎蒼去洗澡,冷幼微便趴在嬰兒床邊看小念念,看著看著,就笑了起來,對浴室裏的莫擎蒼說:“我們什麽時候給小宇生個妹妹呢?”
“等你身體恢複了以後再說吧!”莫擎蒼剛把衣服脫光,聽到冷幼微說話,從浴室裏探出頭,笑著問:“要不要和我一起洗澡?”來溝歡弟。
“去你的,我才不要和你一起洗。”冷幼微撇撇嘴,拌了個鬼臉:“就知道欺負我,討厭!”
“我哪裏討厭?”莫擎蒼大步流星的走出浴室,像餓狼撲食一般抱緊了冷幼微,板著臉,咬牙切齒的問:“快說,我哪裏討厭?”
冷幼微猛推了莫擎蒼的肩一把:“你哪裏都討厭,走開啦,不然我生氣了!”
“好啊,你生氣給我看看,生氣也那麽可愛,我喜歡!”莫擎蒼濕熱的嘴唇在冷幼微的鼻上輕啄了一口:“寶貝兒,幫我洗澡。”
“不要,我才不要幫你洗澡!”冷幼微已經感覺到莫擎蒼的某個部位堅硬無比,抵在她的小腹部,臉微微的燙,嬌嗔的低喊:“快放手啦!”
“那我幫你洗。”話音未落,莫擎蒼就開始幫冷幼微脫衣服,她身上穿著的雪紡裙,有很長的拉鏈,隻要把拉鏈拉開,裙就在身上掛不住了。
“哎呀,不要啦,我自己洗……”
不顧冷幼微的拒絕,莫擎蒼三下兩下就把她扒了個精光,打橫了抱緊浴室。
“你真壞!”頭靠在莫擎蒼的胸口,溫熱的水順著後背流淌,莫擎蒼的手很輕很柔,遊走在她的背部,激起無數的小火花。
“不是有句俗話是男人不壞女人不愛嗎,我越壞你就越愛,是不是?”
莫擎蒼不懷好意的笑著,手順著冷幼微纖細的腰肢,來到了她挺翹的臀部,一揉一捏,惹得她渾身無助的顫栗,低呼了出來:“哎呀,不要亂來!”
“哈哈,老婆大人,我這哪裏是亂來,你的身體,可是我合法占有的,想怎麽摸都可以,再說了,我已經聽你的話,禁欲了五天,是不是該給點兒福利,安慰安慰我?”莫擎蒼一根手指勾起了冷幼微的下巴,滿是火的眼睛炯炯有神,與她對視,似乎要把她焚滅在其中:“老婆大人,好不好嘛?”
莫擎蒼撒起嬌來真是肉麻無極限,冷幼微隻覺得自己的雞皮疙瘩掉了一地,打了個激靈,非常嫌棄的瞪著他,抱怨道:“別這麽惡心好不好?”
“你太讓我傷心了,竟然說我惡心,唉……”莫擎蒼故作憂傷的歎了口氣:“看來我是沒有魅力了,該被你嫌棄!”
冷幼微哭笑不得,解釋道:“我沒有嫌棄你,隻是有點兒不習慣你這樣。”
“這叫情趣,好不好?”莫擎蒼看著冷幼微,擺出一副很無語的樣:“生活中沒有情趣,每天都按部就班,還有什麽意思?”
“嗯?”冷幼微似乎嗅到了一股不對勁兒的味道,挑了挑眉:“這話可真不像你說的,難不成你去北京出趟差,有什麽豔遇?”
“哈,你的想象力可真是豐富,什麽豔遇也沒有,每天忙得要死,連吃飯也像打仗。”莫擎蒼敲了冷幼微的頭一下:“傻丫頭,你能不能不要總是懷疑我,這樣下去可不行!”
“你以為我想懷疑你啊,誰讓你長得那麽不安全,如果你腦滿腸肥,大腹便便,也許我就不會懷疑你了!”冷幼微抱緊莫擎蒼結實消瘦的腰,抱怨道:“你的身材要不要這麽好啊,真是惹人嫉妒。”
“你嫉妒我?”莫擎蒼笑著挑了挑眉,眼中滿是曖昧。
“是啊,羨慕嫉妒恨!”冷幼微摸了摸莫擎蒼緊實的腹肌,然後又摸了摸他堅硬的胸肌,壞笑了起來:“嘿嘿,我感覺你胸部比我胸部還要大些呢?”
“是嗎?”莫擎蒼蹲下身,在咬住冷幼微的**之前說:“我怎麽不覺得?”
“唔……”**被莫擎蒼喊在口中,強烈的刺激像閃電,劈中了冷幼微,她的身體好似不再屬於她自己,在莫擎蒼的懷中,劇烈的顫抖。
“咚咚咚……”這個時候,敲門聲響起,隨後傳來了小宇的喊聲:“爸爸,媽媽,開門,我要和你們睡,我一個人睡不著,我要和你們睡……”
“臭小,真會壞他老的好事!”莫擎蒼氣呼呼的站起來,朝緊閉的大門瞪一眼,又立刻笑了出來,無力的搖搖頭:“唉……”
“你洗澡吧,我去給他開門!”冷幼微扯了浴巾裹住身,緩緩走出浴室,隨手把浴室的玻璃門給帶上了。
打開門,小宇站在外麵,可憐巴巴的看著她:“媽媽,我想和你們睡,好不好?”
“好,來吧!”冷幼微牽著小宇的手,把他送上床,然後自己背過身,穿上睡裙,側躺在小宇的旁邊。
“媽媽,老師說星期五要開家長會,你和爸爸誰去啊?”小宇的頭枕在冷幼微的胳膊上,很乖巧的和她說話。
冷幼微揉了揉小宇的頭,笑著說:“媽媽去,爸爸要上班,沒時間!”
“我好想你和爸爸能一起去。”小宇伸出手,圈著冷幼微的脖:“媽媽,你和爸爸能不能一起去啊?”
“恐怕不行,下次吧,下次我和爸爸一起去。”
莫擎蒼聽到小宇的哀求,忍不住從浴室裏探出了頭來詢問:“星期五幾點開家長會?”
“下午放學以後,五點鍾。”小宇騰的一下坐了起來:“爸爸,你可以去嗎?”
“五點鍾……我盡量吧!”小宇希望莫擎蒼去開家長會,莫擎蒼也非常想去,給兒開家長會,是他為人父當仁不讓的責任。
小宇眼巴巴的看著莫擎蒼:“能來就一定要來喲!”
“好!”莫擎蒼點點頭,縮回了浴室,繼續洗澡,低頭看著自己高昂的部位,忍不住笑,最近幾天,連和冷幼微親熱的機會也沒有,再這樣下去,他可就要憋壞了。
他一邊洗澡一邊想,是不是該製造機會,和冷幼微去浪漫一把。
雖然婚姻生活很平淡,但他不能甘於平淡,偶爾也該有點兒小驚喜,這樣,才能時常有新鮮感。
哄睡了小宇,可冷幼微卻全然沒有睡意,在莫擎蒼的懷中翻來覆去,始終難以進入夢鄉。
莫擎蒼睡意朦膿,雙眸緊閉,喃喃的問:“睡不著?”
“嗯!”她真想找兩顆安眠藥吃下去,也許就不會這般的輾轉反側了,越睡不著就越是煩躁,越是煩躁就越是睡不著,形成了惡性循環。
“要不要做運動?”莫擎蒼的手扣緊了冷幼微的腰。
“不要,小宇還在旁邊呢!”冷幼微小心翼翼的轉頭,看到小宇睡得正香,就算打雷,也不會醒。
“嗬,沒關係,他不會醒的,我動作輕一點兒。”莫擎蒼說著說著吻了下去。
“真的不要了,萬一小宇醒了怎麽辦?”冷幼微焦急的推攘莫擎蒼,她很擔心,如果小宇醒來,看到她和莫擎蒼做那事,會對他幼小的心靈產生不良影響。
“不會的,不會,放心吧……”
“別……啊……”
柔軟的床劇烈起伏,熟睡中的小宇竟然真的醒了過來,他揉揉眼睛,坐了起來,看到交疊在一起的冷幼微和莫擎蒼,含含糊糊的問:“爸爸,媽媽,你們在幹什麽?”
小宇的聲音驚醒了在欲海中沉淪的冷幼微,她大驚失色,使勁的推莫擎蒼,壓低聲音:“快下去,下去……”
黑暗中,莫擎蒼無力的看著小宇,歎了口氣,心不甘情不願的抽身,躺在了冷幼微的身側。
“小宇,快睡覺,你還沒睡著嗎?”冷幼微急急的拉小宇,讓他躺下去,扯了扯毯,蓋在他的身上。
“我睡著了,又醒了!”小宇好奇的問:“爸爸媽媽,你們剛才在幹什麽?”
這真是個讓人難堪的問題啊!
冷幼微羞得無地自容,手悄悄的擰了莫擎蒼一把,痛得他呲牙咧嘴,倒抽冷氣:“嗤……”[妙*筆*閣~]。更新快
都怪莫擎蒼,她都說不做了,小宇萬一醒來看到多不好啊,可他就是不聽,偏偏要做,這下可好,氣死她了!
莫擎蒼揉了揉被擰疼的腰,溫柔的解釋道:“爸爸媽媽在給你生妹妹呢!”
“好耶,我什麽時候可以有妹妹啊,我好想有妹妹。”小宇轉頭看了小念念一眼:“念念不是媽媽生的妹妹,我想要媽媽生的妹妹。”
真是人小鬼大!
冷幼微又用手肘捅了莫擎蒼一下,他的兒,也太聰明了點兒,讓人吃不消啊!
翻了個身,擠進小宇的被:“睡覺吧!”
“嗯!”莫擎蒼無奈的歎了口氣,也翻過身,和冷幼微背對著背,努力平息未消的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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