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5章 日本的反擊（三）
天色漸漸放亮，東南沿海的城市從睡夢中蘇醒。但今天卻格外不同，當人們走出家門，準備上學上班時，才發現大街小巷已經布滿待命的軍車和消防車，高樓大廈的平台上、公園裏、河道旁，一門門撕開偽裝的高炮直刺天空，國民警衛隊的預備役士兵帶著醒目的紅色袖箍，操作著望遠鏡、偵聽器和探照燈，頭頂上更時不時掠過一群群戰機。
當人們還在納悶出什麽大事時，電台廣播帶來一個爆炸消息，中日開戰了！
“......東北亞的和平已經結束，青島和東北土地上的鮮血還沒幹透，旅順港的永鎮山河碑還矗立在那裏，這些日本野心家就再次將手伸向我們！他們欺騙了六萬萬中國人民！悍然襲擊我邊防軍民！擊沉我巡邏艦艇！釀成數百海軍將士犧牲的慘劇！我們已經忍無可忍！在南洋，數百萬同胞被日軍鐵騎踐踏喪失尊嚴。在東南，整條島鏈受到威脅！我們的貨物和船隊無法自由進出大海！在西南，幾十萬敵軍對我國雲南廣西虎視眈眈，插手安南製造陰謀，試圖顛覆新生政權！所以我不準備再祈求和平，也不準備與日本政府進行任何的談判！我已經下令軍隊，可以采取任何手段進行反擊！我決定，將和我們的盟友站在一起，懲罰這個在亞洲屢屢製造恐怖的國家，無限製打擊策劃戰爭的日本國！這一次我們不會妥協，除非日本無條件投降並交出所有海空陸三軍裝備，解散軍隊，否則戰爭就會進行到底！”
國會大廈門口，楊秋當著記者們麵措辭嚴厲。他的講話迅速通過電波傳遍神州大地，當電台裏告知日軍已經開始進攻北朝鮮和庫頁島。雲南和廟街外紛紛出現日軍活動跡象後，全國再次出現聲勢浩大的戰爭遊行。無數的熱血年輕人揮舞雙臂，聲援祖國，支持總統對日宣戰的決定。早就蓄勢待發的輿論戰全麵鋪開，報紙、雜誌、廣播甚至街頭評書，都在描寫日軍南進以來的暴行，講述日本策劃戰爭破壞和平的故事。海軍部還將在受傷的士兵送回北京，接受記者的采訪。在這樣的宣傳機器下，日本瞬間就成為卑鄙無恥狂妄自大的禍根。成為引動世界戰爭破壞和平的策源地。同樣，中日戰爭爆發的消息也很快地傳遍世界各地。英國、沙特等同盟國立即站出來支持並對日宣戰，丘吉爾甚至還專門發表廣播演說，認為這是二十年來中國政府最明智的決定之一。而當夜的台風行動更是震驚世界，包括福岡、佐世保、鹿兒島、那霸、宮古島、漢城、釜山、濟州島、對馬島等總計三十七個大目標遭到多輪轟炸。在整整一個晚上的轟炸中，日本海軍總計有四艘戰列艦，三艘巡洋艦、十九艘驅逐艦和十二艘其它艦船被擊沉或擊傷，二十餘座機場被炸，兩百七十座橋梁、倉庫、海港和發電廠等重要設施遭轟炸，五百三十一架各式飛機被摧毀在地麵，三千日本軍人和兩千平民傷亡（均為事後統計數字！對九州的轟炸主要集中在軍事和城市設施。還不算戰略轟炸所以人員損失小）。而民國卻僅付出兩艘驅逐艦（15艦隊遭首次圍剿損失一艘）、三十七架轟炸機、十五架戰鬥機損失的輕微代價。
一個晚上，就讓日本損失四分之一的海空力量，空中打擊的威力被展現得淋漓盡致！這次行動也影響到了不死不休的英吉利海峽空戰。無論是希特勒還是丘吉爾，都開始考慮采用大機群轟炸摧毀敵有生力量和戰爭能力的計劃。同樣剛剛上台的東條英機和裕仁也都被巨大的損失驚呆。但作為喉舌的日本報紙卻不甘示弱，將台風行動醜化為對日本的無恥偷襲，這一言論也激起不明真相的日本國民的一致憤慨，東京的中國大使館前甚至出現自製炸彈。切腹抗議等血腥事件。中國在日本的商業機構也全部遭到打砸搶燒，數十名華人不幸殉難。為盡快堵上佐世保被毀後的東海黃海力量真空。日本海軍立即從橫須賀增調數十艘驅逐艦和巡洋艦，從東京等地派遣戰機補充損失。早上六點，裕仁還發表全國講話，講話中首次要求進行全國動員，凡年滿十六歲的男性國民必須參加軍事訓練，女人也必須參加勞動，要求國內企業竭盡全力製造飛機軍艦等軍事裝備。在講話裏他信誓旦旦表示要和民國決一死戰，並相信對馬海戰的一幕會重新出現，最後他還正式表態，希望蘇德意日四國盡早完成結盟談判，共同打擊敵人。
消息傳至歐洲，在英吉利海峽上空撞得頭破血流的希特勒再次動搖，開始認真考慮與蘇聯結盟的事宜。畢竟中國陸海空三軍表現出的能力太讓人驚訝，他和德國上下也擔心日本失敗後無法再牽製中國。莫斯科同樣喜憂參半，喜的是中日終於開戰，無論日本實力如何弱小，至少一到兩年內中國都必須兩線作戰。憂慮是中亞方向還是繼續的節節敗退，鐵木辛哥雖然竭盡全力，卻依然無法阻擋國防軍的地空協同戰術，不到三周彼得巴甫洛夫斯克就被徹底包圍，西伯利亞鐵路也岌岌可危。受此影響，斯大林立即和到訪的廣田弘毅達成正式結盟協議，並向日本提供包括T34坦克、雷達、IL2攻擊機、57毫米長針反坦克炮等武器，還通過共產國際再次向全世界GC組織征募國際戰士，前往日本抵抗中國侵略，還將鄂霍次克和西伯利亞凍土區活動的遊擊隊全部交給日軍指揮。最後還信誓旦旦保證，最遲將在兩周內將入印的部隊發動起來，配合日軍進攻中國西南。這種慷慨大度的態度連廣田弘毅都極為驚訝，當然，蘇聯提供的武器裝備是無法突破英國海軍的封鎖的，所以大部分都是圖紙和一些秘密轉道南美前往日本的技術工人。
最後斯大林嚴令莫托洛夫加快和裏賓特洛甫的談判，原則同意將彼得巴甫洛夫斯克號重巡洋艦（原蘇德互不侵犯協議中德國出售給蘇聯的呂佐夫號重巡）歸還給德國，還答應用出售基洛夫號輕巡洋艦。並將已經建成船體但還未安裝火炮的加裏寧號和卡岡諾維奇號兩艘輕巡洋艦也出售給德國繼續建造。同時還答應出售十艘驅逐艦、三十三艘潛艇、十艘掃雷艦和全部九艘大型魚雷快艇，並用這些戰艦換取1500架BF109和提供更多武器機床設備，但拒絕出售戰列艦。
不過這份海軍協議也有前提，就是蘇德必須先結盟。
歐洲的亂雲逐漸擴大，希特勒是否會答應斯大林還不得而知，但對楊秋來說這些還都是未知，東北亞的戰爭才是他目前最關心的。
上午九點三十分，總統講話剛剛結束，劉宇就關閉收音機向所在的貴州號航母起飛甲板走去。貴州號是四川級艦隊航母的二號艦。標準排水量27000噸、滿載35300噸、最大航速33節、擁有八座雙聯85毫米，十二座雙聯40毫米高炮和二十四門單管25毫米速射炮。搭載一個標準的海航大隊，分別是三十六架閃電戰鬥機中隊，二十八架夜叉俯衝轟炸機中隊，二十四架魚鷹魚雷轟炸機中隊。加上散件備用機，最大載機量九十六架。
劉宇就是魚雷機中隊隊長。才走到艙門口，他就聽到一個咋咋呼呼的聲音，嘴角頓時向下彎曲。“他娘的，那些個偵察機幹什麽吃的？還沒消息。這都幾點了？再等下去，老子都要睡著了。早知如此，老子自己去找也比他娘的岸上那些烏龜快！”從西北歸來的俯衝中隊隊長雷少保站在自己的飛機前。很不滿至今還沒找日本航母。站在邊上的一圈俯衝轟炸機飛行員也個個神色焦急，點頭同意他的說法。
航母上沒有專用偵察機，一般情況俯衝轟炸機需要兼顧偵察任務。但因為此次作戰是在近海，又非常接近琉球群島。楊國昌不願意白白消耗原本就不多的艦載機，加上岸基偵察機不會暴露航母位置，所以將全部偵察任務都交給了岸基偵查大隊。但是從台灣、上海和馬尾等地起飛的幾十架藍天鵝水上飛機從早上五點起就在八重山群島和琉球附近拉網，卻遲遲沒有任何消息傳回。難道直接逃回本土了？劉宇納悶時。雷少保忽然叫住他，挑起眉毛示威般揮揮拳頭：“劉宇。別忘了咱打的賭！”
劉宇狠狠地瞪他一眼，兩人是航校同學，也是最拔尖的海航飛行員。但偏偏性子截然向左，所以這些年明爭暗鬥不知凡幾。出航前兩人還打賭，誰要是投彈沒擊中目標，誰就必須交出三個月的香煙配額。“隊長，你和雷大嘴賭什麽了？”幾名好事的戰友圍攏過來，要知道海航內部對俯衝和魚雷到底誰才是進攻主角一直有爭議，所以兩個中隊間平時競爭也很激烈。
“沒什麽。”劉宇性子低調，不像雷少保那麽張揚，反而關照起戰術要領。“楊凡，你的動作太大，投彈前那麽大的機動容易失速。李明，注意距離，太遠了目標容易擺脫。還有你，進攻前不要急著下降，三十度側飛進入投彈通道後改平，手腕要盡量柔和。還有，大家都警覺點，拉起來時要注意速射炮，不要做長時間直線飛行，否則後機槍看不到下後方的敵機，這裏是死角。”
叮囑完後，劉宇從空勤手中接過頭盔，開始檢查自己的戰機。魚鷹是1937年研製的雙座魚雷機/轟炸機，性能與後世的TBF複仇者差不多，但外形改變很大。主要是魚鷹采用的是空客公司雙野馬2000馬力發動機，極限最大出力2265馬力，為減少風阻采用帶整流罩的流線型機腹半埋式魚雷掛架，看上去就像隻巨腹鳥。機頭兩挺12.7毫米機槍，後座也有一門雙聯7.62毫米自衛機槍，最大平飛速度490公裏，最大航程1600公裏，最大作戰半徑550公裏。和所有魚雷機一樣，魚鷹的機翼非常寬大，有著極佳的掠海低空能力。但也因為這個原因。速度緩慢，掛魚雷時最大巡航速度隻有370公裏，很容易成為敵方戰鬥機的靶子。
此時魚鷹的機翼還處於折疊狀，因為不知道目標距離，所以翼根處還掛了兩個五百升副油箱。等仔仔細細檢查一遍後，時間已經過了半小時，這讓他也開始著急，不由看向在外側航行的旗艦。
定海號戰列艦內，等待了幾小時的楊國昌和林若盛終於得到第一個消息。“報告。收到海鷹109匯報，在琉球西南發現疑似嚴島號戰列艦的目標。”
“哦？”心焦的楊國昌立刻從參謀手裏搶過電報，問道：“具體位置有了嗎？”
“這裏，慶良間和琉球大島中間，距離我們大約280海裏。”
林若盛迅速在慶良間海域畫個圈。抬頭問道：“沒看到航母嗎？能不能聯係上海鷹？”
參謀搖搖頭，臉上閃過一絲沉痛：“海鷹109發出電報後就中斷了聯係。”楊國昌和林若盛都知道，中斷聯絡是什麽意思，這意味著海鷹109號水上偵察機很可能已經被擊落。那麽擊落它的是琉球幸存的岸基戰鬥機？還是航母艦載機呢？這是個很重要的問題！由於至今沒有昨晚轟炸的確切毀傷數字，所以到目前為止沒人知道琉球有多少幸存日機。大家隻知道，日本戰前在琉球總計部署有一個海航岸基大隊，兩個陸航大隊。總計大約330架各類飛機，在八重山群島和奄美群島還有五六十架二線的老式飛機。但琉球大島不小，山高林密總會有漏網之魚。那麽這個漏網的數量，就成為了關鍵。
“嚴島號戰列艦是歐戰的老艦。日本海軍缺錢，就沒怎麽改裝過，防空能力很差，所以無法單獨活動。”林若盛分析道：“鳳翔和瑞鳳都是輕型航母。載機不足，兩艘加起來也比不上我們一艘。所以山口多聞肯定要尋求岸基飛機保護，也不會讓戰列艦單獨活動分散防空力量。但他怕我們進攻琉球又不能逃走，而且我們的兩艘北海也正在趕來，所以我覺得他躲在慶良間配合陸基飛機的可能性很大！戰前情報說琉球有三個大隊，就算昨夜幹掉兩個，也能剩下一百來架。撇除陸軍的轟炸機，裏麵起碼還有三到四十架戰鬥機，再加上兩艘航母，總數不會少於六十架。這是我們的位置，八重山東南75海裏，從距離看也已經進入琉球大島日軍轟炸機的半徑。所以一旦我們發起進攻，山口多聞和琉球剩下的轟炸機肯定會全部殺過來，就算他五十架吧。”說完後，他又看了看表：“現在是十點十分，預計發動進攻時間在十一點半，成功後收回飛機是一點半。最遲下午一點，我們會進入山本五十六的零式戰鬥機的半徑，兩點半進入97式俯衝轟炸機的最大攻擊半徑。”
楊國昌點點頭，這就是讓他棘手的問題。兩艘航母總計72架戰鬥機，如果琉球幸存的飛機多，就需要加大護航力度，那樣自己這邊的防空能力就差。相反如果琉球幸存少，就可以少派些戰鬥機，加強艦隊防空。而且他還必須時時刻刻留神快速撲來的山本主力，所以具體派多少他有些猶豫。“要不讓空軍來幫忙。”林若盛提出了建議。楊國昌的手指在桌上輕輕敲擊了幾下。第一艦隊的兩艘北海級還沒到位，而能從國內支援琉球的隻有殲八天權。但部署在福建上海等地的四個天權大隊全部參加了昨夜的護航，飛行員非常疲勞，所以即使能來數量也不會很多。澎湖的海航大隊倒是可以來，但必須把握時機，現在出動隻是白白浪費汽油。
“留二十四.....不！三十二架，其餘的全部出發！解除無線電靜默，呼叫空軍立刻來幫忙！機群離開後，先讓巡邏機降落加油，同時派出第二批巡邏機，確保我們頭上時時刻刻至少十二架閃電。”戰機一瞬即逝，留給楊國昌的時間不多，所以他再三思量後選擇了保守。但正因為保守多留下八架戰鬥機，也挽救了整支艦隊。
等待許久的出擊信號終於發出，兩艘航母迎風加速到32節後，四十架閃電戰鬥機率先衝入藍天，盤旋幾圈後又迅速各自編隊，分別保護分成四批的夜叉和魚鷹向慶良間飛去。就在23艦隊拉開民國首次航母海戰的同時。在琉球東北670海裏處的金剛號戰列艦上，源田實也手持電報快步走入司令塔。
“大將閣下！這是衝繩的電報，他們在慶良間擊落一架支那水上偵察機。”熬了一夜沒睡，滿腦子都是如何反擊的源田實匯報完後，聲音嘶啞的說道：“這一定是支那航母的進攻信號！或許他們的艦載機已經起飛了。”“不錯。”塚原二四三也讚同這個猜測，說道：“這是昨晚古鷹號遭遇支那主力的地方，從速度看他們應該已經在衝繩三百海裏範圍。加上他們一定不希望離岸基支援太遠，所以我認為應該在......。”他的手指從台灣東岸向北滑去，停留在八重山的石垣島南麵。重重道：“八重山！”
南雲忠一搖搖頭：“八重山靠近基隆，可以得到支那空軍的支持。山口君和衝繩總計還有八十九架戰鬥機，但陸軍重爆機、艦爆和艦攻加起來也隻有三十五架，攻擊類型的飛機數量不足，很難擊敗支那艦隊。”源田實等的就是這句話。聽完後立即瞪著通紅的眼珠大聲道：“所以，請大將閣下立即下令起飛，配合山口閣下聯合進攻。”
“現在？”黑島龜人連連搖頭，甚至還很不屑的冷哼一聲：“源田君，你是不是瘋了？我們並不知道支那艦隊的距具體位置，塚原閣下隻是猜測。而且海域那麽大，想找到支那艦隊需要飛很長時間！何況我們現在距離八重山還有630海裏。零戰即使能飛過去也沒有餘油進行空戰，讓艦爆和艦攻出擊根本就回不來！所以，你這是讓帝國寶貴的飛行員去送死！”
源田實氣得渾身亂抖，正要反駁。旁邊的塚原二四三卻看出一點端倪，立刻沉聲道：“源田君，現在是帝國的危難關頭，你有什麽辦法就直接一點吧。”
“嗨！”源田實立即鞠個躬。為自己的激動道歉，然後指著海圖向山本五十六等人說出想法。“大將閣下。諸位將軍。雖然零戰的作戰半徑還不能抵達八重山，但我們為什麽一定要讓飛機飛回來呢？零戰不用說了，97艦攻有1900公裏航程，99艦爆也有1400公裏，即使掛上魚雷和炸彈，它們也可以現在起飛並在這裏逗留三十分鍾後，再飛回衝繩。”
塚原二四三是航空專家，聽完後頓時眼睛一亮：“源田君，你的意思是，飛機攻擊完畢後直接回衝繩？”
“是的！支那人再厲害，也不可能奪走衝繩。所以完全可以讓攻擊機群返回衝繩加油，然後再飛回來。”
“三十分鍾夠嗎？八重山海域很大，目前我們還不知道......。”山本五十六皺皺眉。這個想法很好，但他還是擔心找不到對手。但源田實卻信心十足：“大將閣下，可以立即讓山口閣下出動所有能夠攻擊的飛機去搜索進攻，隻要發現支那艦隊，就可以立即用無線電告訴我們的機群......。”
源田實越說越快，山本五十六等人也連連點頭，塚原二四三更是表示可以試試。唯有黑島龜人臉色鐵青，覺得自己的位置好像被人搶走了，心裏很不是滋味。“時間不多，大將閣下！”源田實說完，抬起頭用布滿血絲的眼睛，請求山本做出決定。
“大將閣下！大本營電報，支那人正在破壞樺太島油田！還有，菲律賓的陸軍航空隊已經出發進攻廣州、湛江和香港，板垣征四郎大將的部隊也已經突破南北分界線，正在向開城和元山攻擊前進！”山本五十六原本還在猶豫，但參謀帶來的三個重要消息讓他猛然咬牙。辛辛苦苦卻最終還是被破壞的庫頁島油田等於切斷了海軍的一半喉管，陸軍的反擊更是讓被偷襲的海軍愈加顏麵無光。
所以想想後深吸口氣，下達了反擊命令：“執行源田君的計劃！為了帝國，請大家竭盡全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