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夏,喝口茶吧。”柳如芬主動給溫夏遞去了茶水。

溫夏接過,隻是淺淺一笑,並未品嚐。

柳如芬也笑了笑,料到她不喝,又拐著彎道:“其實呢,我們也不是非逼著你待在江南苑,你要是真要逃跑,我們也攔不住。”

“既然你現在得到戰司宴的維護,我呢,也不得不將你母親的遺物還給你。”

溫夏冷靜地看著麵前的這對母女,她們何曾如此淡定過,甚至她還能看出柳如芬嘴角的笑意。

她們究竟在耍什麽花招?

“你母親夏晚寧的遺物,在樓上的客房,你隨我去取吧。”柳如芬放下茶杯,婀娜的身子站了起來,扭著腰肢走向樓梯。

溫夏暗暗握緊了手中的茶杯,沉眸看著杯中的水。

“愣著幹什麽?拿到你母親的東西,就趕緊給我滾,不許再在阿宴那邊給我使絆子!”溫曼叫喚起來。

溫夏回過神,也放下了茶杯,隨著柳如芬上樓。

柳如芬帶她走進客房,從衣櫥裏拿出了一隻檀絲木方盒,木盒上已經有些磨損,沒了往日的光澤。

但溫夏認得出來,這就是母親的盒子,時隔五年,她終於見到了。

溫夏情緒很激動,伸手就打算去拿。

突然,有人從身後一把抱住了她。

“小醜八怪兒~”油膩猥瑣的聲音響起。

溫夏回頭一看,一張歪瓜裂棗的臉顯得尤為猙獰,甚至還泛著油光。

男人張著大黃牙,呼出陣陣口臭。

“柳如芬!”

溫夏氣憤地轉過頭,瞪向柳如芬的同時,柳如芬已經舉起一罐噴霧,朝著溫夏的臉上噴了過去。

“呲呲呲呲——”

**噴霧在空氣中迸發著。

一股難聞的氣味讓溫夏差點作嘔。

柳如芬扔掉噴霧瓶,舉起手中的檀絲木盒,嗤笑起來:“溫夏啊,要想拿到你母親的木盒,就好好伺候李總。剛剛的噴霧是最近黑市熱賣的催情秘藥,能讓你好好地快活呢。”

這時,房門被推開,溫曼雙手環胸,得意洋洋地走進來,看到溫夏的模樣,大笑起來:“李總,我的好妹妹就交給你了。”

“長得這麽醜,要不是身材不錯,還是個雛兒,我可要嫌棄咯。”李大發猥瑣的目光在柳如芬和溫曼母女倆身上掃來掃去,饑渴地舔了舔嘴唇。

柳如芬早就知道李大發是個好色胚子,所以才想到這一出,好好治一治溫夏。

“李總,那你慢慢玩,我們現在出去,不打擾你們了。”柳如芬將檀絲木盒放進衣櫥裏,便拉著溫曼離開。

房門關上的那一刻,溫夏強忍住意識的渙散,抬腳向後猛地一踢。

“嗷——”李大發痛得大叫。

溫夏快步衝到門旁,立刻反鎖了房門,隨即轉身麵對李大發。

見她鎖門,李大發抹了一把嘴唇,激動地兩眼發亮:“醜八怪,你是想好好跟我玩一玩?隻有我不介意你這麽醜了,今晚保準讓你開心。”

門外,柳如芬和溫曼還沒離去,聽到李大發的聲音,溫曼當即提醒道:“溫夏,你隻要陪李總一晚,就能拿走你媽的遺物,這買賣不虧。”

溫夏冷笑一聲,從口袋裏掏出早已準備好的水果刀,拔出後立刻抵在李大發的脖子處。

她早就覺得柳如芬母女不可能會老老實實地將母親的遺物交出來,所以她自然不可能隻身前來,毫無準備。

李大發感受到刀尖的鋒利,兩眼瞪直,嚇得腿軟,哆哆嗦嗦道:“女俠,有話好好說。”

“配合我演一出戲。”溫夏壓低嗓音,威脅著他。

她額間已經泌出細汗,眼前開始變得模糊,抬手用力掐了一下大腿。

疼痛,讓她稍稍清醒了一些。

“你想怎麽演,咱就怎麽演。”李大發害怕地瑟瑟發抖,心裏氣得要命。

他本以為今晚能好好玩一場,沒想到柳如芬送他的竟然是個烈女子,連刀都用上了。

“叫!”溫夏咬緊牙關,刀尖抵得更深。

李大發低頭看了一眼,脖子上竟然滲出了一絲血,他差點沒被嚇軟,趕緊嚎了起來。

“小美人,真舒服,咱們繼續玩兒……”

“繼續!”溫夏威脅道。

李大發欲哭無淚,隻能繼續喊著。

溫夏感覺渾身都開始發熱起來,那種異樣的熱感,她知道自己快堅持不住了。

她必須要找人來救援。

否則,一旦她倒下,就會淪為李大發的獵物。

溫夏單手控製著李大發,另一隻手拿出口袋中的手機,眼前已經開始模糊起來。

她不知道自己該找誰救援,突然看到了通訊錄裏的一個字母——“Z”。

這是戰司宴的手機號。

溫夏雙膝發軟,跪坐在地上,指腹觸碰到了那個字母,電話撥了出去。

李大發為了活命,還在賣力地呼喊著:“噢,真棒,我的小醜八怪……”

門外,溫曼幸災樂禍的聲音響起:“媽,他們已經玩起來了!”

想到溫夏被李大發這樣油膩猥瑣的老男人玩弄,溫曼的心情別提多高興了。

“讓他們好好玩,咱們去吃晚飯。”柳如芬也心情大好。

母女倆勾肩搭背地下樓,保姆已經準備了一桌佳肴。

溫曼倒了兩杯紅酒,她搖晃著紅酒杯,嫵媚笑道:“媽,你這主意真是太棒了。到時候我們就謊稱溫夏受不了獨守空房,所以和李總在這裏相約,到時候江南苑一定不會放過溫夏!”

柳如芬抿了一口紅酒,眸中閃著精光,狠狠道:“該死的小賤人,當初她媽就沒玩得過我,現在她還能騎到我頭上?”

“等我們吃完晚飯,想必他們也玩得差不多了,我就進去拍溫夏的果照,我看她還敢不敢嘚瑟!”溫曼得意萬分。

“就這麽辦。”柳如芬滿意地點頭。

……

此刻,三樓客房。

李大發的雙手被皮帶捆綁在身後,看著倒在地上的女人,他口幹舌燥。

“姑奶奶,女俠,你看你都堅持不住了,不如就從了我吧。”

溫夏兩隻手用力地抓住地板,拚命地站起身來,眼前幾乎模糊一片。

她摸索著衣櫥門打開,從裏頭抱住了那隻檀絲木盒,緊緊地護在懷中。

她必須要離開這裏!

帶著母親的東西,離開這個吃人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