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麽……突然嗎?”

溫夏沒想到戰司宴會突然這麽問,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她感覺周圍的空氣仿佛都已經凝固了,靜到隻能聽見自己心髒瘋狂撞擊胸口的聲音。

按理說他們已經領完證,舉辦婚禮是遲早的事情。

但如果直接答應,會不會顯得太不矜持了……

還沒等她糾結完,耳邊就傳來戰司宴低沉的聲音。

“夏夏,我想讓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你的名字叫厲夏,是我戰司宴的妻子。”

她的名字叫厲夏。

聽見戰司宴的這番話,溫夏感覺自己的心像是被什麽狠狠紮了一下。

這個名字,本就沒有多少人知道。

被人所熟知的是那個國際著名調香師夏娜,一個隨口想出來的名字。

隻有卸下這個偽裝後,才是真正的溫夏!

而關心她到底是誰的,從頭到尾隻有戰司宴一個人。

“戰司宴,我……”溫夏感動的鼻子發酸。

戰司宴從背後緊緊的摟住她,輕輕吻在她耳廓上:“不要怕,無論發生什麽我都會在你的身邊。”

“我沒有怕,就是有點兒激動。”

溫夏吸了吸鼻子,垂著眼靠在戰司宴身上。

將自己全身心交給他。

戰司宴抬起手托住溫夏的下巴,墨色的眸子緊緊盯著她泛紅的眼睛。

淡漠的語氣裏,又帶著期待。

“所以,答案呢?”

溫夏沉默了片刻,順勢轉過身,踮起腳尖兒摟住戰司宴的脖子。

將輕輕的一吻落在他的唇末上。

淺嚐即止的吻,在觸碰到的瞬間變得一發不可收拾。

兩個人都像是看見糖果的孩子,貪婪的想要將對方占為己有。

直到溫夏已經快喘不過氣來才分開。

臉頰泛紅的看著戰司宴。

“這個答案,夠不夠具體準確?”

……

很快,戰司宴和溫夏要舉辦婚的消息,瞬間點燃了整個城市的新聞。

溫夏也以厲家大小姐厲夏的名義,在社交媒體上公開說明了自己的身世。

這些消息放出來,網絡上也炸開了鍋。微博幾近癱瘓,完全不輸那些流量明星公開戀情。

“哇,終於要結婚了是嗎,我的CP成真啦!戰總和戰太太就是最甜的!要永遠的幸福的在一起!”

“我就說嘛,這個夏娜這麽優秀,一定是有基因上的問題,原來是厲家的大小姐!真是門當戶對,郎才女貌啊!”

“這厲家和戰家聯姻,得是多盛大的場麵啊!已經開始期待有錢人是怎麽玩兒的了,請務必讓媒體實時轉播!”

“結婚快樂,百年好合啊!”

岑溪窩在溫夏旁邊,刷著網絡上的那些祝福,忍不住嘖了嘖嘴:“這麽高調的官宣婚禮,恨不得讓全球的人都知道,真不愧是你夏夏!”

溫夏掩飾不住地勾起唇角。

“你可千萬別冤枉我,這些都是戰司宴的意思,新聞媒體也是他通知的,和我沒有關係。”

岑溪忍不住故意逗她,做出負疑惑的樣子:“這也不像是戰司宴的風格呀,這麽著急結婚,是不是有什麽其他的目的!”

“哈哈哈,不是吧……估計就是想避免以後再有白心怡之類的人吧……小溪你不要在那兒亂說!”

溫夏急著幫戰司宴解釋,緊張的樣子讓旁邊的沈華柳笑出聲來。

“是啊,你們怎麽這麽著急,婚禮都辦到我和阿州前麵了。”

沈華柳的肚子已經顯懷,但可能是因為太瘦了,肚子凸出來顯得有些突兀。

她得知戰司宴和溫夏要辦婚禮的事情,特地跑過來厲家一趟,也順便和溫夏他們敘個舊。

“還不是因為戰司宴……”溫夏故意埋怨,心裏卻暖暖的。

戰司宴的這個行為,直接將她內心的安全板拉滿,也不再有什麽過多的顧慮。

“對了華柳,你和墨遇州是怎麽回事,之前不是說要在顯懷之前辦婚禮麽,怎麽後來沒有動靜了?”

溫夏突然想到之前的種種,忍不住開口問道。

難道是墨遇州那個不靠譜的又搞事情,妨礙了他和沈華柳的婚禮?

隻見沈華柳將手輕輕放在小腹上,臉上露出個無奈的苦笑。

“本來也想再顯懷之前辦婚禮,但是去孕檢的時候,醫生說我這胎不太穩,希望每天在家靜養,所以就打算生完寶寶再把婚禮辦了,沒想到竟然被你們兩個搶先了!”

“怎麽會這樣,現在好些了嗎?”溫夏有些緊張的看著沈華柳。

她確實看起來太瘦了。

身材沒有臃腫不說,四肢簡直都已經皮包骨,仿佛全身的營養全聚集在了小腹上。

“現在好多了,阿州每天都在照顧我,什麽都不讓我幹,我感覺四肢都快要退化了,今天好不容易才能出來走走。”

沈華柳露出個溫柔的笑臉,手不斷在小腹上麵撫摸。

似乎在感受這個還沒有出生的小生命。

“老婆,你快回房間躺一會兒吧,一直坐著多累啊!”

墨遇州從廚房裏走出來,認真的扶著沈華柳站起來。

那小心翼翼的樣子像是在懸崖上走鋼絲,生怕一個不注意發生點意外。

和平時吊兒郎當的樣子完全不同。

“那夏夏我先上去躺一會兒,晚點再聊。”

沈華柳可能也是覺得累了,說完就拖著腰跟墨遇州回到房間。

客廳裏隻剩下溫夏和岑溪兩個人。

溫夏看著岑溪若無其事的玩手機,忍不住開口詢問:“你呢,報複計劃實施的怎麽樣了?”

岑溪重重地歎了口氣,把手機扔到一旁。

“霍寒琛這段時間不知道怎麽了,無論我怎麽鬧他都不會多說半句,還處處幫我擺平問題。”

“所以計劃沒法順利進行,真是可惜。”

溫夏無奈地撇了撇嘴。

嘴上那樣說,心裏想的卻是這個世界上也隻有岑溪才能這麽折騰霍寒琛。

如果換了別人,可能連自己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這隻是剛剛開始,我的計劃還沒完呢。”岑溪不自覺地咬住下唇。

霍寒琛幫她做的這件事情,還有無微不至的照顧,說自己的心沒有絲毫觸動,是假的。

但既然已經決定了,她絕對不能這麽輕易的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