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夏知道宋清這兩天壓力很大,想著故意想幫她分散精力。

順帶也讓自己靜靜心。

“好啊,其實做菜很簡單……”

宋清點頭答應,剛想開口說什麽,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她拿起手機看了眼屏幕,表情瞬間變得不自然起來。

然後,僵硬地掛掉了電話。

溫夏也大概猜到了是誰打來的,抿唇給旁邊的戰懿盛了碗湯,故意揚聲開口。

“我覺得這個湯也不錯,小清你是不是有什麽獨特的秘方!”

“你要是想學,我都可以教你。”宋清成功被轉移了注意力,將手機揣回到口袋裏。

到了晚上,溫夏拿了件新的睡衣給霍時修,讓他們四個孩子先在江佩清的房間住下。

霍時修和小愛始終黏在一塊兒,白天的時候戰懿沒有什麽反應。

這會兒又開始警惕起來。

揮舞著小手,開始主動分配睡覺的位置:“今天太奶奶沒在家,所以小愛妹妹要挨著我睡!”

“可是……小愛想和阿修哥哥在一起。”

小愛鼓起小臉兒看著自家哥哥,甜糯的語氣中帶著些撒嬌的意味。

“小愛!”

戰懿睜大眼睛,表情也變得嚴肅起來:“女孩子是不可以挨著男孩子一起睡覺的!”

可能是因為他的聲音實在稚嫩。

溫夏聽見自己的寶貝說出這番話,差點笑出聲來。

在暗處默默觀察這幾個孩子的反應。

“可是小愛每天都和小懿哥哥和小夜哥哥一起睡啊!你們也是男孩子呀。”小愛疑惑的問道。

心裏想著小懿哥哥平時最喜歡開玩笑了,這次也一定是騙自己的!

她喜歡和霍時修玩兒,所以晚上也要挨在一塊睡。

戰懿無奈的拍拍額頭。

自己的妹妹簡直是太單純了,根本就不知道現實生活中的險惡!

“因為我和小夜都是你的親哥哥,所以我們可以睡在一起……”

戰懿還想講道理解釋,可是看見小愛那雙無辜可愛的大眼睛,就知道她根本就聽不進去。

隻好向戰夜投去求助的目光。

可戰夜隻是靜靜的站在那,轉身爬到**將床鋪鋪好。

好像是在說:“這種小事就交給你,其他的事情我來善後。”

沒有辦法,戰懿最後隻能采取絕對的霸道製裁,睡覺的時候自己強行夾在了這對小夥伴的中間。

自己的妹妹隻有自己來疼!

等以後小愛長大就知道了,最疼她的永遠都是愛她哥哥!

……

看著孩子們都睡下,溫夏悄悄的關好門離開房間。

宋清有些手足無措地站在門口:“阿修他平時睡覺比較喜歡亂動,要不我還是把他抱過來跟我睡吧,別影響了孩子們的休息。”

“沒事兒,這幾個孩子平時睡覺都挺鬧騰的。”

溫夏安慰著宋清。

看她這副局促的樣子,就知道之前在霍家受了多少委屈。

“可是……”宋清還想進去,話卻被溫夏打斷。

“孩子們睡著了,正好我們兩個可以聊聊。”

溫夏說完,便自顧自的拉住宋清的手將她帶進客房,率先鑽進大床的被窩裏。

宋清猶豫了下,隨後也跟著鑽了進去。

她隻覺得整個人瞬間被溫暖包裹,這樣柔軟舒適的床,自己已經多少年沒有睡過了。

當時薛曉雯為了報複她,直接撤掉了她的床墊,隻讓她睡在硬邦邦的木板**。

每次醒來都渾身疼痛。

這麽多年過去了,突然睡到這麽柔軟細膩的**,還有些不習慣……

正當宋清想著,雙手突然被溫夏緊緊握住。

抬眼便看見了那雙清澈又真誠的眸子。

“小清,你實話跟我說,盛秋月到底要多少錢?”

這關切的語氣還有手上傳來的溫度,讓宋清瞬間紅了眼眶,回答更加支支吾吾:“沒有……”

“怎麽可能沒有,我又不是沒見過她,如果沒有賠償的話,這件事情不可能就這麽完了。”

溫夏看著宋清,心裏忍不住難受。

甚至可以想象得到,當時她和盛秋月對峙的時候有多麽的屈辱。

“1……100萬。”宋清的內心糾結萬分。

昏暗中,溫夏發出聲冷笑:“果然是獅子大開口,竟然要一百萬。”

盛秋月也不想想自己究竟幹了什麽,霍靖宇都倒了還敢這麽囂張。

“夏夏……我實在沒有辦法了,那張離婚協議我還沒有簽字……”

宋清聲音顫抖著還帶著哭腔。

溫夏大腦飛速的思考,突然想到了什麽,露出個狡黠的笑容。

“放心吧小清,我不會讓盛秋月那個女人這麽輕易得逞的。”

……

離開宋清的房間,溫夏忍不住打了個哈欠。

這些天的事情搞得她身心俱疲,現在就隻想回到**趕快抱著戰司宴睡一覺補充精力。

可是回到房間,才發現裏麵空無一人。

不禁有些奇怪。

正當她想著,突然被股強大的力量從身後狠狠的扯了過去,猛的甩到**。

巨大的衝擊力讓溫夏一陣眩暈,還沒得反應過來,雙唇便被牢牢的堵住強勢的掠奪幹淨所有空氣。

“唔……”

溫夏掙紮著推開戰司宴的胸口,實在不滿他這種突襲的行為!

可越是掙紮,對方卻更加的強勢。

狗男人!

溫夏眯起眼睛,報複似的在戰司宴唇上狠狠咬了一口,這才讓他停了下來。

黑暗中,戰司宴弓起腰居高臨下的看著溫夏,薄削輪廓在月光的照應下完美至極。

溫夏輕輕喘著粗氣,努起小嘴兒不滿的埋怨:“戰司宴!你要幹什麽!我太困了,想睡覺。”

戰司宴沉默了許久,終於鬆開握住她手腕的手。

黑曜石般的深邃眸子裏,閃過一絲異樣的情緒。

此時的溫夏還沒察覺到任何不對勁,隻顧著馬上縮進被窩裏裹緊,防止他的二次偷襲。

可等了半天都沒有動靜,幾分鍾終於控製不住沉重的眼皮,沉沉的睡了過去。

第二天醒過來的時候,習慣性的摸了摸身邊,才發現旁邊空無一人。

而且被子裏麵冰涼,就連枕頭都非常平整,不像是有睡過的痕跡。

頓時睡意全無。

難道昨天戰司宴沒有在這裏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