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雯說著拿出手機,把照片拿給溫夏看。

“誰啊,神神秘秘的。”

溫夏邊嘟囔邊看向手機屏幕,一眼就認出了照片裏的人。

蘇沐晴?

隻見她穿得明豔美麗,和一個男人相擁著走進酒店,男人將手放在她的腰上,動作十分親密。

而這個男人雖然臉拍的有些模糊,那溫夏能記住那張臉——宋遠山。

這兩個人果然有關係!

“那可是高級會所,這兩個人關係不簡單呀,怪不得做出那種缺德事。”

“那個男的也是妥妥的禽獸,連孕婦都下得去手。”

高雯嘖了嘖嘴,露出不屑的表情。

雖然之前她和溫夏是逢場作戲,為了查出蘇沐晴真正的目的,才假裝意見不和,讓她放鬆警惕,回家帶薪休息了幾個月。

但是沒想到對方竟然因為懷孕離開了公司,這是讓溫夏和高雯誰都沒有想到的。

“看來得抵擋這個宋遠山了。”

溫夏說著,大腦裏瞬間閃過無數種可能性。

蘇沐晴和宋遠山到底是什麽關係,他們潛入自己身邊的目的又是什麽呢?

所有的事情仿佛一團亂麻糾纏在溫夏的腦子裏,讓她不知道該從什麽地方開始捋清楚。

又不希望高雯跟著一起犯愁。

“對了,雯雯。”

溫夏抬起頭,嚴肅地看向高雯:“你怎麽會出現在那種地方,是談戀愛了嗎?”

高雯:“這不是重點啊喂!”

……

接下來的幾天,溫夏的生活再次歸於平靜。

和從前一樣,每天陪戰司宴去上班,然後兩個人一起接孩子們放學。

再次接到霍寒琛的消息,是被邀請去參加霍老爺子的葬禮。

江佩清因為不喜歡那種壓抑客套的場合,就沒跟著赴約。

同樣沒有來的還有霍靖宇。

宋清帶著霍時修站在不遠處,渾身顫抖著,已經哭成了淚人。

幾天沒見,她整個人又瘦了一大圈兒,好像一陣風吹過來都能將它吹倒。

霍時修躲在宋清的身後,緊緊的扯住她的衣服,顯然有些不知所措。

霍老爺子的葬禮低調奢華,來參加的幾乎都是公司的人還有合作夥伴。

他們對霍寒琛這位新家主,已經沒有了任何的異議,甚至已經趁著葬禮短短的時間,開始聊生意上的事情。

“小清,你沒事吧。”

溫夏走到宋清身旁,摸了摸霍時修的頭安撫。

宋清急忙摸去臉上的眼淚,低頭支開霍時修:“阿修,你去再看看爺爺,和他老人家說說話。”

霍時修猶豫地點點頭,然後一步三回頭的邁開小腿離開。

見兒子走遠,宋清這才歎了口氣:“夏夏,最近霍家的事情你也知道了吧,其實我和阿修,根本就沒有資格來參加這個葬禮,沒想到靖宇竟然……”

她說到這頓了頓,應該是不知道怎麽形容這種關係。

“這件事情主要都是因為薛曉雯,霍靖宇應該不知情。”溫夏這話一說出口就後悔了。

霍靖宇可是比霍寒琛還可惡的存在,自己怎麽還能幫著他說話?

肯定是這幾天渣男見多了,已經開始有免疫抵抗力了。

宋清垂下眼睛,通紅的眸子中閃過動容:“可是這件事情,就連他自己都沒辦法接受。”

每次想到病房裏霍靖宇的那個眼神,宋清就覺得自己的心髒疼的要炸開,抑製不住的疼。

隻能一次次強迫告訴自己,這個男人已經不值得信任了,絕對不能任由事情發展。

溫夏輕歎口氣:“那你現在怎麽打算,和霍靖宇離婚嗎?”

現在薛曉雯已經被警方帶去調查,是霍靖宇最薄弱的時候,想讓他簽下離婚協議,簡直是易如反掌。

“我……我還不知道下一步該怎麽辦,如果離婚的話,靖宇他……就什麽都沒了。”

宋清糾結的攥緊衣角,眼淚再次控製不住地往外湧:“畢竟結婚這麽多年,我實在做不到真的拋棄他不管。”

如果放在以前,溫夏多少還能勸幾句。

讓她不能背霍靖宇和戀愛腦控製,讓她為自己而活,不能一味想著別人。

但都到這個時候了,宋清的心裏竟然還想著霍靖宇。

溫夏就清楚,這兩個人的關係,不是自己三言兩語就勸分開的。

“小清,你想做什麽我無權幹涉,但你要答應我,別再讓自己受傷了。”

宋清點點頭,心中卻五味雜陳。

她知道霍靖宇是個混蛋,但卻怎麽都放不下他。

……

另一邊,霍靖宇私人別墅。

盛秋月不耐煩的敲開別墅門,滿臉不屑的看著麵前醉醺醺的霍靖宇。

“你來了!快進來陪我喝酒!”霍靖宇喝的滿臉通紅,想過去扯住盛秋月的手,卻被對方躲開。

盛秋月嫌棄的捂住鼻子,恨不得直接躲開八丈遠,根本就沒有了之前死皮賴臉倒貼的樣子。

“臭死了,誰要陪你喝酒啊!”

霍靖宇靠在門上,先是愣了幾秒,然後開始癲狂的大笑:“不陪我喝酒就滾,大爺沒空陪你玩兒!”

盛秋月翻了個大大的白眼兒,語氣不懷好意。

“霍靖宇,你少在這兒跟我裝傻,你上次讓我幫你逼宋清離婚,要給我20萬!趕快打錢,別想賴賬!”

她之前確實喜歡過霍靖宇,但全都出自於對宋清的嫉妒,還有對豪門和做霍家少夫人的向往。

憑什麽都是閨蜜,她宋清就可以嫁進霍家當闊太太,而自己卻沒有人要,被人當做玩物。

現在霍老爺子死了,霍靖宇的身份曝光牆倒眾人推,在她眼裏連個屁都算不上。

“老子有錢!不就是二十萬嗎!你要100萬老子都給你!”

霍靖宇神誌不清的大吼,指著盛秋月的臉罵道:“你現在就給老子滾!別讓我再看見你這個臭表子!”

盛秋月被罵的惱火至極,之前自己被羞辱不敢吭聲的一幕幕也全部湧上心頭,絲毫不甘示弱。

用尖銳刺耳的聲音反擊:“謔,您這是還把自己當成霍家二少爺耍威風啊?現在的野種都這麽囂張的嗎,我倒是要看看,你現在還能不能給我這一百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