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的有合作項目,我很樂意做到最好。”

溫夏看著吳峰山欣喜若狂的樣子,心中逐漸放下了警惕。

關於市場營銷這方麵的,溫夏雖然不了解,但也經常從戰司宴的口中,聽到過三言兩語。

他其實早就有了進軍娛樂圈的念頭,畢竟這可是塊兒天大的肥肉,隻是不知道什麽原因沒有落實下來。

如果吳峰山真的是能合作的人,這未嚐不是一件好事。

“之後會派人談合作,夏小姐也要多幫我和戰總說說。”

溫夏點點頭表麵答應,低頭看了一眼時間,就準備離開。

可剛站起身,卻被吳峰山叫住了。

“夏小姐,您身上的這個香水,味道真的很特別。”

他說著站起身,一步步走向溫夏。

溫夏微微皺起眉,無形的壓迫感隨之從背後傳來,讓她繃緊身子警惕起來。

“我看了您以前的作品,夏小姐這種調香的手法很像一個人,但是她很早就去世了。”

低沉的聲音,讓溫夏聲音猛然一陣。

調香的手法很像,而且很早就去世了……

難道吳峰山說的這個人,是自己的母親?

溫夏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不被對方擾亂了心思。

她靜靜的轉過身,唇角揚起迷人的弧度:“吳先生真會說笑,我的老師現在還在世,被他老人家聽見可不好了。”

“哦?是這樣嗎。”

吳峰山眼中閃過片刻的遲疑。

也正是這分遲疑,讓溫夏在心中暗暗鬆了口氣。

看來對方也僅僅隻是猜測,並沒有十足的把握。

但是隻憑借自己身上的香,就能斷定和母親有關係。又可以從之前的香水,中剖析出調香手法。

吳峰山這個人絕對不簡單。

他和自己的母親,究竟又有什麽關係呢?

從香展出來,溫夏整個人都心不在焉。

腦子裏全是吳峰山的事情。

岑溪擔心溫夏的狀態,關切的開口問道。

“夏夏,你們在裏麵到底說什麽了,這麽長時間,臉色也變差了。”

“我沒事,就是逛了這麽久有些累了。”

溫夏搖搖頭,不想給他灌輸這些煩心事兒。

“那就趕快回去休息吧,我自己打車回去!”

岑溪看著溫夏的狀態,實在有些擔心。

之前因為孩子們被綁架的事情,她已經夠累了,當然需要好好休息。

溫夏拗不過岑溪,隻能看著她打車子離開。

回到別墅,還沒等溫夏進門,就聽見了孩子們的嬉笑聲。

推開門就看見戰司宴陪著三個孩子坐在客廳裏看動畫片,看見自己回來了都自覺挺直身子,不禁有些無奈。

但無論剛才腦子裏有多亂,看見三個可愛的孩子和戰司宴在一起,心情都會不由自主的平靜下來。

比什麽都要有用。

“你們幾個怎麽回事,回來就看動畫片?”

“是爹地說可以看動畫片的!”

戰懿舉起小手直接甩鍋,根本就沒留意戰司宴警告的眼神。

溫夏笑著坐到戰懿身旁,溫柔的揉他小臉,問道:“小懿乖,爹地還說什麽了?”

“咳。”戰司宴將手放在鼻息下,輕咳了聲。

剛想說什麽卻被溫夏犀利眼神打了回去,隻能乖乖閉嘴。

沒辦法,自己的女人,說什麽都要寵著。

“爹地還說,媽咪回來就不讓我們看了,所以爹地讓我們看電視,要和爹地天下第一好!”

戰懿得意的揚起小下巴,講戰司宴的話背得一字不差。

旁邊的戰夜也點頭附和。

隻有小愛一直窩在戰司宴的懷裏忍笑,沒有向溫夏告發他。

戰司宴被出賣的臉都黑了,沉著嗓子開口:“你們兩個臭小子,別在那裏胡說。”

溫夏故意做出副認真的樣子:“小愛,媽咪知道你是最乖的,爹地是不是這麽說了?”

小愛明顯猶豫了一下,但最後還是輕輕的點點頭。

戰司宴原本燃起的一點希望再次破滅,不僅沮喪的皺起眉。

“果然他們三個小魔頭都向著你。”

溫夏笑著把三個寶貝扔進懷裏,得意的看著沙發上的男人。

“三個都是我的寶貝,當然都向著我,戰司宴你也是小孩子嗎?幼不幼稚,什麽事情都要爭!”

“溫夏,我是不是太縱容你了!”

嬉笑的聲音充斥著別墅,也成功消散了溫夏心中的陰霾。

可就在這時她口袋裏的手機突然響了,是成帆打來的電話。

“太太,出事情了,你上次讓我交手術費的那位夫人,她已經……”

……

當溫夏和戰司宴趕到醫院的時候,方敏和方同的母親已經去世了。

屍體暫時安放在醫院,等待家屬收回簽字。

可是現在患者為一的兩個親人,方敏和方同都在監獄服法,雖然兩個人因為保護了孩子們,隻被判了依法拘禁幾個月。

一時半會兒也沒法出來。

醫院沒有辦法,隻能撥打了成帆當時來醫院交手術費時留下來的電話,讓他盡快到醫院處理。

“不是說之前手術成功了嗎,為什麽會突然變成這樣。”

溫夏隻覺得大腦嗡嗡作響,腦子裏麵亂作一團。

甚至可以想象到,方同和方敏知道自己母親去世,會有多麽的難過。

當初為了湊齊手術費,不禁做出違抗法律的事情,但是到頭來還是沒有改變結果。

“因為這場手術本來就風險很大,最後是夫人沒撐過來,醫院應該已經盡力了……”

成帆也是滿臉的凝重。

想著安慰溫夏幾句,卻又不知道該怎麽開口。

隻能繼續開口問道:“太太,要不要去告訴那兩個人?”

溫夏艱難的點點頭。

畢竟是母親去世,外人無論如何都不能瞞著他們。

這種感覺自己最了解。

當初她看著自己的母親被逼死,仿佛被推進了無盡深淵,心髒如同被碾碎般的疼痛。

“把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訴他們,別再多說什麽了,之後的事情交給我們處理。”

溫夏聲音帶著哽咽,她原本想著親自去趟監獄,但實在不想看見他們兄妹兩個人的反應。

等到幫忙處理完後事之後,他們也就沒有了任何聯係。

從此各不相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