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心髒?

溫夏心中遲疑了下。

戰瑾鈺不是說小愛的病已經好了嗎,為什麽還要找心髒?

應該說的是其他患者吧。

“每個醫生都是希望小愛好起來,所以小愛要聽話,積極地配合治療。”溫夏幫小愛整理了被子,安慰道。

小愛乖巧的點點頭:“知道了媽咪,小愛一定乖乖的。”

……

警察局那邊。

因為陳諾諾已經認罪,也沒有繼續關著王晉的理由。

進行了批評教育之後,就把他從看守所裏放了出來。

當天下午,溫夏就接到了他打來的電話。

“是我,王晉。”

手機那邊的聲音沙啞的厲害,如果不是他說,溫夏絕對聽不出來對方是王晉。

溫夏深吸口氣,將手機打開免提讓身旁的戰司宴,也能聽見兩個人對話:“有什麽事嗎?”

“見一麵吧,把這件事情解決。”

王晉的聲音非常平靜,不像之前那樣癲狂和歇斯底裏:“今天下午兩點,就在當時諾諾出事的地方,我等你。”

說完,便草草掛掉了電話。

戰司宴的臉色赫然沉了下去,自從王晉被放出來的那刻,他就知道對方肯定不會善罷甘休。

甚至還會回來找溫夏的麻煩,所以才寸步不離的陪著她和孩子們。

“確實該解決了。”溫夏垂下眸子,微微揚起唇角自言自語。

一切都在她的計劃之中,王晉果然沒有放棄陳諾諾。

“我陪你過去。”戰司宴淡淡的開口。

他的語氣聽起來輕描淡寫,但卻有種讓人無法反駁的氣場。

溫夏搖搖頭,抬手覆上他的手掌:“不用了,王晉如果想救出陳諾諾,不會對我怎麽樣的。”

簡單的一個動作,卻讓戰司宴微微擰起劍眉。

臉色變得不自然起來。

上次在看見溫夏和戰瑾鈺在一起的時候,好像也是這個親密的動作。

溫夏這個女人心裏到底在想什麽!

怒意逐漸湧上心口不能發泄,最後隻是冷冷開口:“嗯。”

溫夏沒有留意到戰司宴的異樣,權當是戰司宴同意了讓自己一個人去,滿腦子都是下午和王晉見麵可能發生的事情。

下午,溫夏按照約定,來到了當時王晉差點被滅口的地方。

這裏本來就偏僻,而且即使是大白天,也沒有什麽車輛和人走動。

周邊安靜的嚇人,陣陣涼風吹的周圍枯樹沙沙作響。

溫夏等了一會兒,也沒有看見王晉的人影。

難道是自己被耍了?

她暗暗裹緊身上的大衣,突然聽見身後傳來了陣腳步聲。

溫夏剛想回頭,隻覺得自己衣領被猛地扯住,刹那間,一把明晃晃的水果刀直接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耳邊還傳來王晉低沉的聲音,仿佛來自地獄索命的厲鬼,淒厲沙啞。

“久等了吧!夏小姐,我今天來就是解決事情的。”

冰涼的刀刃緊貼在脖子上,溫夏緊繃著呼吸,不敢掙紮半分。

她知道,隻要自己亂動,隨時都會被王晉割斷喉嚨,失血過多而死。

而在這個荒無人煙的地方,就算自己死了,都不會有人知道。

溫夏想過王晉會因為陳諾諾的事情遷怒於自己,但是沒想到他會用這麽極端的方式來解決問題。

必須得先找個辦法穩住他!

“王晉!你放開她!”

戰司宴從暗處衝出來,死死捏緊拳頭沒有輕舉妄動。

眼神中透著殺意,恨不得將王晉撕碎。

“別過來!”

王晉歇斯底裏的衝著戰司宴怒吼,自暴自棄的將刀狠狠貼在溫夏脖子上。

鋒利的刀刃蹭過皮肉,很快就滲出鮮血,疼的溫夏頭皮發麻。

但隻能忍耐著看向戰司宴,絕對不能表現出來。

給他造成更多的壓力。

戰司宴的心頭赫然一緊,幾乎是咬牙切齒的開口:“王晉,你想要什麽我都可以滿足,先把夏夏放開!”

“我要什麽都可以?”王晉有些癲狂的大笑,握著到的手卻瘋狂的顫抖。

“這個女人讓我的諾諾莫名其妙進了監獄!都是因為她!我現在就想讓她死!”

他雖然以前也做過很多荒唐事情,但是殺人還是第一次,而且也肯定是最後一次。

如果不是因為陳諾諾生死攸關的時候,他王晉絕對幹不出來!

“阿宴,你別管我先去報警吧!既然他隻想著殺我,而不想救出陳諾諾,那我們也沒有辦法了。”

溫夏按捺著心中的恐懼和緊張,極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

“你說什麽?”王晉的身子猛然一頓。

“我今天出來見你,就是要解決問題的,你難道不想讓金鍾石落入法網嗎?”

溫夏冷笑一聲,小心的觀察身後人的反應。

“而且,這個案子的主動權最終還是我們的,你這樣做最後不僅陳諾諾沒法沉冤得雪,你自己也逃脫不了製裁。”

“你是說……”

她的意思是,可以幫助陳諾諾?

也對,他們屬於是案子的原告,如果提出不追究責任的話……

王晉臉上閃過片刻動容,手上的刀也猶豫的挪開幾分。

戰司宴敏銳的抓住這個空擋,迅速閃身上前直接踹在了王晉的肩膀。

還沒等對方反應過來,他整個人都向後飛去,手裏的刀也當啷一聲落地,痛苦的在地上扭曲。

下一秒,溫夏便落進了熟悉的懷中。

剛才關乎生死的急迫感,已經讓她整個人脫力,雙腿發軟到差點兒癱坐在地上。

都虧了被戰司宴攬住腰,才沒有跌倒。

王晉艱難的從地上爬起來,一步步的走向二人。

最後竟然直接撲通一聲,跪在戰司宴和溫夏麵前,用手捂著臉嚎啕大哭。

“求求你們,求求你們救救諾諾吧,她真的是無辜的,這一切都是因為我,我才是應該被抓進去。”

“我也是迫不得已才想到這個辦法啊!求求你們了!”

戰司宴眼中盡是狠厲和寒意,將溫夏小心地護在懷裏,警惕的看向他。

如果不是留著還有用處,恨不得現在就殺了他!

溫夏輕歎口氣:“不,傷害我的孩子們,最應該受到法律製裁的——是金鍾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