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諾諾有些慶幸,剛剛接到電話的是自己。
這樣就有機會幫助王晉,讓他不要繼續走上歧途,再也回不來了。
“諾諾,你剛醒還沒有體力,最好吃點東西恢複一下。”
王晉溫柔的用手撫摸著陳諾諾的頭發,動作輕柔的像是在撫摸什麽稀世的珍寶。
眼中也滿滿都是愛意。
陳諾諾看著那雙眼睛,有些木訥的點點頭。
這種溫柔是她所眷戀的,無論到什麽時候,自己都可以奮不顧身的向他奔赴而去。
為他付出所有事情,甚至是生命的。
想著,陳諾諾的眼睛開始泛紅,淚水在眼眶中不斷打圈,最後還是控製不住的落了下來。
“阿晉……”
“怎麽哭了呀,是不是還有哪裏不舒服。”
看著那幾滴晶瑩的淚花,王晉的心中疼的要命,隻能拉著她的手,一個勁兒的保證。
“諾諾我之前對你非常不好,是我混蛋。你放心,隻要你好起來,我一定對你比以前還要好,再也不因為些沒用的事兒遷怒於你了。”
“我會永遠愛你,我們永遠在一起好不好!”
陳諾諾原本隻是落淚,但是聽到這些保證的話,心中更加酸楚。
她想抬起手摸摸王晉的臉,可是卻怎麽都做不到。
手臂像灌了千斤,完全失去了知覺。
強開嘴角露出苦笑,用小到不能再小的聲音,微弱開口:“阿晉我相信你,你一定要對我非常好。”
王晉點點頭,笑著摸了摸她蒼白的小臉兒。
隻要這件事情挺過去,他絕對會用盡全力加倍去補償,這段時間陳諾諾受到的所有委屈。
用盡自己一生之力去愛她。
他何德何能娶到陳諾諾這麽好的女人當妻子,而且兩個人也是真心相愛的。
從來不向自己認為的那樣,陳諾諾嫁給他都是為了圖他的錢。
“阿晉,救我們的人到底是誰啊?”
陳諾諾眯起眼睛,費力的想挪動身體卻沒有成功,小聲地開口問道。
“是Y集團的總裁戰司宴,還有他的夫人溫夏,我們之前剛剛談個生意,應該是恰好路過吧。”
王晉說著,眼中也閃過疑惑。
不是他懷疑多心,隻是覺得戰司宴和溫夏的出現是不是有些太巧了。
“我聽說過他們,尤其是溫夏是非常有名的調香師。”
陳諾諾偷偷觀察著王晉的表情,繼續開口說道:“而且,我聽說她和小溪還是好朋友,我一直都想見見她呢。”
“你想見她嗎,那我現在就讓她過來一趟……?”
王晉試探的問道。
現在的他無論陳諾諾說什麽,都會無條件的滿足,更別提想見一下溫夏了。
他的話音剛落,就看見陳諾諾的眼睛裏閃過期待。
“真的嗎阿晉,你是說我可以和戰夫人當麵道謝!這簡直是太好了,咳咳……”
也許是太過於激動,陳諾諾不受控製地咳了起來,燦白的小臉被憋的的通紅。
把王晉嚇的差點把小米粥都打翻在地上。
急忙又給倒了杯水。
“諾諾,你要什麽就和我說,身子沒養好,就先不要情緒這麽激動。”
……
下午,溫夏正在病房裏照顧戰懿。
據醫生說小懿的身體素質非常好,比同齡孩子的恢複速度都快。
現在除了腿上的扭傷,已經沒有大的問題了。
“媽咪,小愛妹妹什麽時候才能從重症監護室裏出來啊,我好想她。”
戰懿躺在病**,一邊吃著溫夏遞過來的蘋果塊,一邊問道。
溫夏溫柔地把蘋果切好,輕聲道:“醫生說小愛已經恢複得很好了,應該很快就可以出來陪你了。”
戰懿好看的大眼睛一亮:“太好了!正好我也快好了,這樣就可以和媽咪一起照顧妹妹了。”
“小懿和小夜已經把妹妹照顧的很好了,這次要是沒有你們,小愛一定會有危險的。”
這話雖然聽起來是在安慰誇獎兩個孩子,但實際上也是在安慰自己。
雖然發生了這麽可怕的事情,但是好在一切都已經過去了,孩子們都已經脫離危險。
但這些事也無一不在警示溫夏,人心叵測,以後要更加用心的去照顧孩子們。
就在這時,病房的門突然被敲響了。
王晉糾結的站在門口不敢進來,更不敢往裏麵多看一眼。
他知道這幾個孩子受傷全都是拜自己所賜,都沒有顏麵去麵對他們,隻能默默的站在門口。
溫夏的臉色一冷,生硬的開口:“有什麽事情嗎?”
王晉舌根發硬,說話也支支吾吾。
“夏小姐,我夫人她醒了,說想要見見你,她實在不方便起身,所以能不能請你過去一趟?”
溫夏聽了他的話微微愣住,放下手裏的蘋果,起身走過去。
她從來沒有見過陳諾諾,唯一知道些還都是因為岑溪。
她怎麽會找自己?
溫夏抱著疑惑來到陳諾諾的病房,看著病**虛弱的女人,臉上還帶著家暴留下來青紫色的淤青。
眼神更加冰冷。
“夏小姐……”陳諾諾艱難開口,連嘴唇都在微微顫抖。
溫夏走到床邊,輕輕開口問道: “請問有什麽事嗎?”
陳諾諾點點頭,眼裏有些淒涼。
她看向門口的王晉,勉強按耐住情緒:“阿晉,我有些事情,想和夏小姐單獨談談。”
“啊,好,我這就出去,你們好好聊……”
王晉先是有些詫異,隨後特別識趣沒有任何怨言的走出病房。
等病房再次變得安靜下來,陳諾諾才緩緩的繼續開口。
“夏小姐,我為王晉之前對你和孩子們造成的傷害道歉,也謝謝你能在危機的時候救他一命。”
溫夏有些不理解她的意思,隻能說的話繼續說。
“你不用謝我,我救下他隻是因為想知道事情的真相,沒有其他的意思。”
陳諾諾平靜的開口:“我知道,你想知道是誰指使他做的,幕後的凶手到底是誰,是誰讓他雇凶綁架你的孩子……”
溫夏眼神流轉,自然能聽出他話裏有話,心裏控製不住的激動起來。
皺著眉心,沉聲問道:“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