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現在該怎麽辦?”

金鍾石心裏煩躁的要命,看著蘇沐晴的眼神也變得狠厲。

他當初就不應該聽這個賤女人的話,無端給自己惹上一身的麻煩。

蘇沐晴用纖細的手指托住臉:“還能怎麽辦,現在人已經死了,就算是死無對證,他們也不會有什麽證據。”

“那如果是方敏那個賤人,他們出賣了我們怎麽辦?”

金鍾石心裏沒底。

他們當時就拒絕過撕票,如果沒死的話,豈不是很容易就倒戈?

蘇沐晴語氣裏透著不耐煩:“他們又不知道你是誰,胡亂擔心什麽啊?”

如果是宋遠山的話,他絕對不會像金鍾石這樣的畏手畏腳。

而且也會做得更加決絕,不會像現在拖泥帶水,留下個沒有辦法處理的爛攤子。

想著,蘇沐晴拿起包。

她今天還和醫院約了孕檢,沒時間和金鍾石在這裏耗。

“金總,我那邊還有些事,得先回去一趟。”

金鍾石見蘇沐晴要走,警惕的上前一把拉住她胳膊:“這個時候你要幹什麽去?”

蘇沐晴露出個無奈的表情,放軟了聲音安撫道:“放心吧金總,我就是回去取點東西,晚上再來陪您好不好?。”

她那雙眸子裏柔情似水,勾人奪魄。

小手直接捧上了他油膩的臉,做出副無辜的樣子。

金鍾石非常吃這一套,馬上就心花怒放。

將剛才的事情拋之腦後。

反正他和蘇沐晴現在是一根繩子上的螞蚱,這個小賤蹄子也不會逃出自己的手掌心。

“這可是你說的,今天晚上要過來陪我。”金鍾石臉上掛令人作嘔的笑容。

讓蘇沐晴胃裏一陣翻騰。

表麵也隻能嬌滴滴的迎合:“知道了金總,人家本來就是你的人,當然要回來陪你。”

……

蘇沐晴強忍著惡心離開會所,直奔醫院。

她這兩天總覺得肚子有些不舒服,所以很快就安排了孕檢。

也不知道肚子裏的這個孩子能待多久,能不能健康平安的出生在這個世上。

“蘇小姐,胎兒現在很健康,隻是你不要過分勞累了。”

醫生看著檢查報告,眼裏有些凝重。

蘇沐晴下意識鬆了口氣,將手放在自己的小腹上。

這些天發生的事情太多了,肚子裏的這個孩子幾乎成了她最後的寄托。

“盡量要在**多休養,飲食要營養充分,記住千萬不要有**,不然後果會非常嚴重。”

醫生麵無表情的囑咐。

她見過太多這樣的小年輕因為這件事情犯錯,導致胎兒流失。

所以,習慣性地提醒道。

蘇沐晴身子一僵,臉上的表情開始不自然。

想到宋遠山那張陰冷的臉,還有對自己的種種暴行。

她隻覺得渾身發涼。

就算為了肚子裏的孩子,必須得想個方法脫身,不能再繼續被動下去了。

做完所有的檢查,蘇沐晴剛準備回去。

突然在醫院大廳裏看到個熟悉的麵孔,竟然是戰司宴的特助成帆。

他怎麽會在這裏?

蘇沐晴留了個心眼,小心翼翼的跟了上去,站在診室的門口偷聽裏麵的動靜。

“成先生,現在病人的情況有些嚴重,所以醫院是要求必須由直係親屬簽字,才可以進行手術的。”醫生的臉上滿是為難,壓低的聲音開口說道。

“我們夫人也清楚醫院的規定,但現在病人的親屬還在重症監護室,老人家的病不能耽誤呀。”

成帆把溫夏的話如實轉述:“而且這件事情,墨副院長已經同意了,還是盡快進行手術吧。”

醫生猶豫了一會兒,最終還是點點頭。

並帶著成帆辦理好了所有的手續。

蘇沐晴默默聽著二人的談話,不禁有些摸不清頭腦。

到底是誰這麽著急的要進行手術,還沒有家屬簽字。

會不會是和溫夏那個賤人有關係?

正當她以為沒有什麽頭緒的時候,突然聽見了成帆在醫院門口打電話。

“太太,您交給我的事情都處理好了,但是醫院那邊還是想讓方敏簽一份知情合同,我過會兒給你送過去。”

方敏?

蘇沐晴聽到這個熟悉的名字,不僅揚起眉毛。

難道這位病人,和方敏有關係?

這個溫夏還真是會收買人心,就連綁架她孩子的人,還要好心的來幫忙交手術費。

真是個聖人。

蘇沐晴想著,拿出手機熟練地播出串號碼。

“喂,幫我查個人,叫方敏。”

……

溫夏掛掉成帆的電話,再次來到方敏的病房。

方敏正躺在病**盯著天花板,眼神恍惚不定,看起來有些空洞。

看見溫夏進來,才恢複了幾分。

“夏小姐,手術順利進行了嗎,我媽她怎麽樣了……”

“放心吧,已經進行手術了,醫院那邊讓你再簽個知情合同,我一會兒讓人給你送過來。”

溫夏冷靜的看著她,從懷裏掏出手機。

方敏盯著她的動作,有些詫異地開口:“真不愧是您,這麽快就找到線索了?”

她的手機是被改裝過的。

所有的通話線索都被銷毀,就連警察都無法追蹤。

除非頂尖的黑客幫忙,不然,絕對不可能這麽容易就……?

“我給你聽段語音,你聽聽當時和你交涉的金主是不是這個人?”

溫夏沒有什麽表情,隻是默默播放了手機裏的語音。

金鍾石的聲音很快從手機裏傳出來。

方敏皺著眉回憶了一會兒,肯定地點點頭:“就是這個人沒錯,這個聲音我不會聽錯的。”

溫夏咬緊下唇,臉色瞬間掠過寒意。

果然是金鍾石。

隻是為了生意上的事情,竟然不惜對自己的孩子痛下殺手。

簡直是太可惡了。

“不過就算我說是他的聲音,也拿不出任何的證據。”

方敏默默地開口。

她也隻和金鍾石通過兩次電話,而且對方都是非常謹慎的。

完全沒有留下什麽蛛絲馬跡,更別提有力的證據了。

想著,方敏的臉上露出苦笑:“那些警察,是不會聽綁架犯一麵之詞的。”

溫夏死死地捏住手機,眼中若有所思。

做過的事情,就不可能不留下任何痕跡。

就算現在沒有線索,總有一天真相也會浮出水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