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芬是第二天中午,才回到溫家的。

溫建民每天早上都要去公司,平時的時候,兩個人也沒有任何的交流。

原本以為他根本不會在意自己昨天晚上有沒有在家,就這樣神不知鬼不覺的蒙混過關。

可當柳如芬走進別墅的那一刻,卻看見溫建民正坐在沙發上冷眼看著她,眼底一片猩紅,似乎馬上就要噴出火來。

柳如芬嚇得渾身一抖僵硬在門口不敢動,等了半天才露出個僵硬的笑臉,顫顫巍巍地開口說道:“建民,你怎麽今天沒去上班啊,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她極力的控製著自己的情緒,希望溫建民聽不出來任何異樣。

但看自己的這身衣服,瞬間變得心灰意冷,也知道是逃不過去的了。

溫建民冷冷的看著柳如芬。

她一身黑色的吊帶長裙,臉上還帶著快要脫沒了的彩妝。

紅唇微微泛著紅腫的,脖子上也都是一些不堪入目的痕跡。

柳如芬本來是想回到別墅,拿化妝品遮一遮,但沒想到溫建民根本就沒有給她這個機會。

直接逮了個正著,連解釋都沒得解釋。

“昨天半夜去哪兒啦,怎麽現在才回來?”溫建民的聲音帶著嘲諷,他看著柳如芬,拳頭狠狠地握在一起。

“建民,你聽我解釋,我就是去朋友家了,昨天他們辦了個party,非得讓我過去……我看你太累了就沒跟你說。”柳如芬結結巴巴的解釋,卻比沒解釋更加的嚴重。

溫建民站起身,緩緩的走向她,語氣更是輕蔑:“比如說你真是厲害啊,現在我在家你都敢出去亂搞了?”

壓迫感一步步襲來,柳如芬嚇得靠在牆壁上,剛想開口解釋。

“我——”

還沒等她說完,溫建民就一拳打在了她的肚子上。

肚子上劇痛襲來,讓他疼得弓起腰差點直接跌坐在地上,邊哭邊喊著求饒:“溫建民你聽我說,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樣子的,放過我吧求求你啦……”

可接下來迎接她的,便是更不留情麵的拳打腳踢。

溫建民瞪著通紅的眼睛,一把抓住了柳如芬的頭發,把他從地上提了起來。

柳如芬痛苦的掙紮著,又露出了那件性感的黑色吊帶裙。

不禁讓溫建民更加的惱火。

之前就爆出了那種事情,讓所有人都知道他的妻子,是個不要臉的女人。

為了那些家產才沒有跟柳如芬離婚。

沒想到現在這個女人竟然還敢當著自己的麵,在眼皮底下做這種事情。

簡直是太不要臉了!

“今天我就打死你這個賤人!看你還敢不敢出去幹那些惡心事!”

柳如芬用手抱住頭,劇烈地掙紮著,長時間壓抑的情緒讓她發瘋似的尖叫起來!

“溫建民,你到底有沒有良心!我做這些事情還不是因為想把女兒救出來!”

柳如芬尖叫著抬起頭,臉上露出猙獰恐怖的表情。

“難道還要指望你嗎!連個公司都管不好,女兒也救不出來!”

“賤人!”

溫建民被氣得渾身劇烈的顫抖,一巴掌直接抽在了柳如芬的臉上。

他這個人本來就好麵子,這些日子發生的這些事已經將他整個人壓垮。

巨大的力量讓柳如芬直接摔倒在地上。

她感覺自己的右臉已經完全沒有知覺了,耳朵也咣咣作響。

可是文件明確,還是沒有想要停手的意思,拿起旁邊的椅子就往柳如芬身上砸。

柳如芬覺得眼前越來越模糊。

最後終於撐不住閉上了眼睛,最後隻聽見了溫建民的怒吼。

……

等她再次醒過來的時候。

已經睡在醫院的病**,身旁還有幾個小護士正在幫她換點滴瓶。

“你醒了?”

小護士見她醒了,拿出筆記本往上麵記錄了幾筆:“過會兒還要做幾個檢查,到時候需要您配合一下。”

柳如芬隻覺得腦袋一片混沌裏麵像漿糊一樣。

尤其是右耳朵還在嗡嗡作響,甚至有些聽不清那些小護士再說什麽。

緩了一會兒才想起來。

她這是被溫建民打到醫院來了,還算那個廢物,有點良心,把自己送進了醫院,而不是直接扔在路邊沒有管。

她死死地攥緊手心兒,渾身的疼痛讓他頭皮發麻。

而就在這時病房的門被打開,走進來個穿著白大褂的女人。

薑雅看著病**的柳如芬,眼睛裏一陣若有所思。

隨後將一個牛皮紙袋的文件夾交到她手中,緩緩的開口說道:“這是有人讓我交給你的醫院證明,你可是千萬要收好。”

柳如芬微微愣了愣,馬上拿過牛皮紙袋打開查看,眼睛裏瞬間亮起光來。

這竟然是溫曼的精神障礙證明。

而且開證明的醫院,也是非常有名的精神醫院,比一般的醫院都會更加有說服力。

果然,想要辦成事情還是要找到有實力有後台的人。

自己費盡心思求了那麽長時間都沒有求來的證明,就隻是賠了大佬一天晚上就拿到手了。

這下女兒溫曼終於有救了!

隻要能把女兒救出來,她就一定要讓溫夏,那個賤人不得好死!

“謝謝你,也幫我謝謝沈總。”

柳如芬抬頭看向薑雅,卻發現對方好像根本就沒有要走的意思。

想要開出這樣的證明,自然是要薑雅親自動手。

當她看到溫曼這個名字的時候,就已經發覺有些不對勁了,不知道是不是和那個人有關係。

“我知道你要用這個證明幹什麽,就是想問問,你女兒是不是得罪了什麽人?比如說Y集團。”

薑雅的語氣帶著些試探。

因為她也不確定,對這些事情也隻是一知半解。

如果真的是因為溫夏和戰司宴,他們兩個也許是一個船上的人。

聽見Y集團,柳如芬瞬間皺起眉頭,異樣的看向薑雅的眼睛:“你怎麽知道,我的女兒就是被戰司宴和溫夏害的!她是冤枉的!”

柳如芬的情緒非常激動,甚至扯著尖銳的嗓子喊出聲來。

薑雅狠狠的瞪了她一眼,有些警惕的看向門口。

“你想怎麽做,我應該可以幫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