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燕晚穿著紫色緞麵長裙,整個人看起來高挑又優雅。

她被傭人引著走進別墅的正廳,抬眼正好看見和沈華柳站在一起的溫夏。

眼中不禁露出驚歎。

尤其是看到她胸口的那條項鏈,紫色的寶石璀璨奪目,好像是為她量身定做的一般。

“高夫人!您也來了。”

溫夏有些詫異,她沒想到高燕晚竟然和自己父親是朋友。

因為厲北川的這場生日宴非常低調,完全是家宴,也沒邀請商業上的夥伴老友。

不僅是溫夏,就連沈華柳也有些奇怪。

在之前的香展上,她和高燕晚有過一麵之緣,但實在不清楚對方和舅舅到底有什麽交集。

也從來沒聽他提到過。

“各位好,我叫高燕晚,是厲總的朋友。”

高燕晚非常優雅的和大家打招呼,然後走到厲老爺子和江佩清的身旁,禮貌地欠了欠身。

“厲叔叔,江阿姨,好久不見。”

“你是……燕丫頭?好久不見了呀,還是和以前一樣漂亮有禮。”

厲老爺子眯起眼睛,打量了高燕晚一會兒才恍然大悟。

江佩清也沒認出來,畢竟高燕晚和他父親斷絕關係,已經是好十幾年前的事情了。

之後便是杳無音訊。

再也沒有過來往,自然有些記不清了。

“趕快讓人和北川說一聲,你這可是好久沒來了。”厲老爺子笑笑,剛想吩咐身旁的仆人,卻被高燕晚攔下來。

“沒關係厲叔叔,我已經和北川說過了,不用特地叫他了。”

溫夏看著兩人熟絡的樣子,腦子裏麵突然開始疑惑。

現在想想,高燕晚之前的反應確實有些奇怪,經常詢問關於她老師或者是母親的事情。

現在看來需要真相大白了,如果高燕晚和厲北川認識,那和自己的母親會不會也相識?

而就在她疑惑的時候,高燕晚起身徑直向她走了過來:“夏夏,我有些事情想問你。”

溫夏微微愣住,點點頭跟她走到旁邊的隔間。

“之前我還想和您聊合作的事情,但您突然去旅遊,就一直想等你回來……”

“合作的事情,我們以後再談,我會用盡我全部的能力幫你,所以這一點你不用擔心。”

趁著這個機會,溫夏提起之前合作的事情,抬眼睛看見高燕晚正死死地盯著自己。

更準確的說是盯著她的項鏈。

“這條項鏈是?”高燕婉開口輕輕問道。

溫夏低下頭,小心翼翼地用指尖抬起紫水晶的吊墜。

“這個是我父親送給我的,說是我母親生前最喜歡的項鏈。”

“果然我沒有猜錯。”

高燕晚笑了,有些激動地握住溫夏的手:“夏夏,你果然是晚寧的孩子。”

自從聞見溫夏製出來的香水,她就已經開始懷疑這件事情了。

再加上那和夏晚寧相似的臉。

高燕晚早就知道了,溫夏是自己救命恩人的女兒。

隻不過,在知道他的父親竟然是厲北川的時候,才有了猶豫。

夏晚寧和厲北川,怎麽可能有個女兒?

後來,她查了很多,仔細調查了溫夏的身世過後,才敢再次確定。

“高夫人,您和我母親也認識?”溫夏小心翼翼的看著高燕晚安,逐漸明白了之前她的那些舉動。

高燕晚的聲音有些顫抖,像是極力壓製著內心的激動:“你的母親救過我的命,我的調香知識也都是她教的,隻可惜後來……”

她沒有再繼續說下去,隻是將手裏的禮盒,交到溫夏的手上。

“這個東西我本來是想當成禮物給厲北川,但是現在感覺還是給你最合適。”

溫夏捧著禮盒,不明白她的意思。

送給父親的東西,為什麽突然給自己?

思索片刻,又把東西還給了高燕晚:“高夫人,既然是給父親的生日禮物,還是您親自轉交吧。”

溫夏揚起唇角,不管是什麽東西,被截胡了都不應該。

高燕晚猶豫了一下,勉強的點點頭,將東西拿回來。

“那就便宜那個老東西了,我是費了不少勁兒才找到它的。”

……

直到生日宴正式開始,厲北川才從樓上下來。

他沒有刻意地收拾自己,但是單憑那身手工定製的西裝,就可以顯得幹練優雅。

在溫夏看來,自己的父親厲北川永遠都是這樣,優雅紳士中又帶著果斷和犀利。

眾人圍坐在餐桌旁,氣氛顯得其樂融融。

“燕晚,來得挺準時。”

厲北川看著高燕晚,他們兩個年幼相識,他一直將高燕晚當做妹妹對待。

後來,她因為男朋友的事情和家裏斷絕關係,兩個人也徹底斷了聯係。

直到溫夏的香展才再見麵。

“還不是為了給你送禮物,哥你一定會喜歡的。”

高燕晚將禮物盒遞了過去,厲北川接過便慢條斯理地拆開絲帶。

當裏麵的白水晶露出來的那一刻。

溫夏明顯感覺到旁邊的沈華柳倒吸口冷氣,驚訝地睜大了眼睛。

“那個……那個不是……”

“是永恒之心啊!”

戰懿抻起小脖子,看著項鏈直接喊了出來。

沒想到盧修斯千金不賣的永恒之心,竟然會再高燕晚的手裏!

“這……”

厲北川沒說話,可眉宇卻微微皺起。

當年,夏晚寧特別喜歡這塊吊墜,厲北川也是花千金去求過,但怎麽都沒得來。

後來也成了他心中的遺憾。

“你看我就說吧,那筆三百萬的匯款就是這個,他就是私下把永恒之心賣了,沒想到在這兒。”

戰懿湊到戰懿耳邊,小聲的開口說道:“這個高阿姨真的好厲害啊,隻花了300萬就買走了永恒之心。”

戰夜毫不留情地瞪了他一眼,又抬頭看了眼身旁的戰司宴,低頭默默吃蛋糕。

“你……是怎麽得來的?”厲北川抬頭看了看溫夏,緩緩開口問道。

“說來也巧,原本擁有它的收藏家破產了,剛好被我的朋友買來了,我問他要了好久才鬆口。”

高燕晚頓了頓,也看向溫夏,眼神中帶著意味深長,隨後低頭笑了笑。

“你留著它,應該比放在我朋友那裏有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