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當然不會和你客氣,都是餓著肚子來的。”

溫夏莞爾一笑,說完就拉著戰司宴和孩子們走進酒店。

事實證明,墨遇州根本就沒有因為這次事故變得穩重,更像是被解禁了一樣,拿著酒杯來來回回敬了個遍。

沈華柳原本還是那副高雅溫柔的樣子,可是看見墨遇州喝了那麽多酒,小嘴兒也忍不住撇起來。

卻也沒多說什麽。

心理安慰自己,他現在和之前比已經好很多了,今天隻不過是看見溫夏和戰司宴比較高興罷了,回去給他多熬一碗醒酒湯就行了。

想到這兒,沈華柳拿起酒杯仰頭一飲而盡,眼不見心不煩!

“二哥,我本來是想讓大哥也一起過來聚聚,可他卻告訴我,他在照顧未婚妻……”

墨遇州拿著酒杯走到戰司宴身邊,拍著他的肩膀不滿地抱怨:“你們怎麽都一個樣,有了老婆就不跟兄弟出來了,不過我還沒見過那個鄭家小姐呢!”

溫夏原本在照顧三個孩子吃飯,突然聽到他們這邊說到鄭家小姐,馬上警惕起來。

岑溪現在還在霍寒琛家裏,不知道怎麽樣了。

鄭藝彤也毫無音訊。

自從上次發生那樣的事情,也不知道霍老爺子能不能放過她,還有她的心上人。

至於霍鄭兩家的婚約……現在早就已經名存實亡了。

戰司宴皺著眉,根本就不想理墨遇州的話茬,隻能耐著性子陪他喝酒。

“嫂子別光坐著呀,你也起來喝幾杯!”不出幾杯的工夫,墨遇州已經醉的不行,還想拉著溫夏繼續喝。

結果被戰司宴冷著臉拉開。

喝到最後,墨遇州和沈華柳這對小情侶都已經不省人事,被攙扶著才離開包間。

墨遇州也就算了,讓溫夏沒想到的是,沈華柳竟然也喝了這麽多,還是自己低頭喝悶酒。

“夏夏……明天我們一起去給舅舅買禮物哦,你可千萬不要忘了!”沈華柳被溫夏扶穩,趴在她懷裏含糊地胡言亂語。

她的小臉在酒精的作用下紅撲撲的,看起來更加好看撩人。

這樣的沈華柳,難怪當初錯誤的那一晚,當時的墨遇州根本抵擋不住。

在看戰司宴拎著的墨遇州,都可以直接在地上來一套雜耍了,還嚷嚷著自己沒醉還能繼續喝。

“夏夏,你先帶華柳和孩子們上車吧,我和阿州叫個代駕回去。”戰司宴嫌惡地推開墨遇州,囑咐溫夏在路上注意安全。

因為隻有她沒喝酒,能把孩子們安全送回家。

溫夏猶豫了一下,點點頭就帶著沈華柳和三個孩子開戰司宴的車回去。

“二嫂你別走啊,我們還能繼續……嘔……”

墨遇州不甘心的招招手,可還沒等他說完,就覺得眼前發暈,胃裏一陣翻江倒海。

什麽都不想的直接吐出來。

正正好好全部吐在戰司宴的高訂西裝上,讓人窒息的味道瞬間將他包裹,一片狼藉。

戰司宴反應不及,氣得臉都白了。

他猛地推開身上爛醉的人,直接衝進了酒店的洗手間,留他自己癱倒在沙發上。

如果不是中途出來透氣,薑茵茵可能沒有機會,再碰見墨遇州。

因為宋遠山被打,現在還在家裏養身體。

所以有些業務上的事情,除了經理在把關,她雖然每天都要上班,但有時間也要經常跟著。

薑茵茵震驚地看著沙發上的男人,踩著恨天高的高跟鞋,緩緩地走近。

墨遇州緊緊閉著雙眼,精致完美的輪廓靜謐的沉睡著,就像古希臘壁畫中的天使。

“阿州,你知道嗎,我回來了。”

薑茵茵用幾乎聽不見的聲音,輕輕的呢喃,眼中浮現出令人看不懂的神色。

墨遇州也許是這個世界上,唯一願意對她好的人吧。

她原本以為自己愛的是戰司宴,用盡手段,機關算盡的想要除掉溫夏,留在他身邊。

可最後卻落到這樣的下場。

薑茵茵撫摸著自己的臉,死死地咬緊牙關,心髒像是被撕裂般的疼著。

如果不是當時墨遇州給她的80萬,也許現在她已經死了。

當初的戰司宴,現在的宋遠山。

全部都是想利用她,從來都沒有真心以待她。

薑茵茵的聲音更小了,鼻子酸的要命:“阿州,如果現在回頭,願意永遠留在你身邊,你還會接受我嗎。”

“老婆……老婆我要回家……”

不知道墨遇州是不是感覺到了什麽,突然開口醉醺醺的亂叫。

薑茵茵心中一梗。

墨遇州從來沒有這樣叫過她,難道他和那個女人的關係已經發展到這樣了嗎?

真是可惡!

想到這兒,她突然聽到身後傳來一陣腳步聲,急忙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離開。

戰司宴整理好衣裳從衛生間走出來,直接帶著墨遇州回到了江南苑。

到家的時候,溫夏已經照顧沈華柳和孩子們睡下了。

溫夏看著兩個人狼狽的樣子,忍不住笑出聲來:“回來啦,阿宴,你的衣服……”

“我去洗個澡。”

戰司宴沒好氣地走進浴室,他現在感覺自己像是剛從垃圾桶裏走出來,惡心至極。

夜晚,溫夏盯著天花板半天,怎麽都睡不著。

戰司宴察覺到了身旁的異樣,將她整個人攬進自己的懷裏,低頭親吻她的頸窩。

“怎麽了,還睡不著?”

感受到被溫暖包裹,溫夏自覺的往他懷裏縮了縮。

“我是在想鄭藝彤的事兒,這麽長時間也沒有動靜了。還有小溪,也不知道打個電話過來。”

實際上這點兒事情,自從墨遇州說出口,她一直想到了現在。

恨不得現在就是早上,能直接給岑溪打個電話過去,讓她報平安。

戰司宴也輕輕笑了笑,收緊手臂將溫夏摟得更緊。兩個人的身子緊緊的貼在一起,親密都沒有任何縫隙。

“阿宴,你幹嘛呀,這樣好熱!”

溫夏隻覺得臉上發燙,小心翼翼的想往一旁挪動身子,卻被逮了個正著。

戰司宴用手臂緊緊將她錮在懷中,緩緩開口說道:“明天我讓成帆去問問,不用擔心,好好睡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