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遇州想到了薑茵茵,心裏很是難受。
他崩潰地捂著臉,蹲在了地上。
“到底發生了什麽?”戰司宴冷冷出聲,質問著他。
墨遇州搖了搖頭,腦海裏浮現出薑茵茵強吻自己的模樣,他知道薑茵茵是什麽意思,但他不能說出來。
否則,所有人都會生氣,都會遷怒她的。
“沒有發生什麽,二哥是我單獨和茵茵聊了幾句,讓華柳誤會了,我會和她好好道歉的。”墨遇州擦了擦眼睛,重新站起身來,整個人冷靜了不少。
戰司宴卻覺得他有事瞞著自己,隻是墨遇州不想說,他也沒有資格多問。
他隻是沉聲提醒道:“阿州,這是你自己的事,應該由你自己解決,但是我得提醒你,如果你不喜歡沈華柳,就不要耽誤人家。”
墨遇州猛地點了點頭:“是二哥,我知道,我一定會對華柳負責的。你快帶我去找她吧!”
有了墨遇州的肯定,戰司宴帶他去了包間。
沈華柳已經是喝得爛醉如泥,抱著溫夏正在胡言亂語,說一些不著邊際的話。
溫夏就靜靜地讓她抱著,隻能小聲安撫她,墨遇州進來後看到這一幕,心裏很不是滋味。
溫夏注意到他過來,皺了皺眉。
她知道自己沒資格訓斥墨遇州,但沈華柳是自己的表姐,她不能眼睜睜地看著她被人傷害。
“阿州,如果你不喜歡華柳,就幹脆一點,和她保持距離,不要腳踏兩條船。”她忍著憤怒,盡量平靜地開口。
墨遇州連忙道歉:“對不起嫂子,我真的沒有腳踏兩條船,隻是我的處理方法不對,所以讓華柳傷心了,我會好好和她道歉的,你把她交給我吧,你們早點回去休息。”
“不行!”溫夏不放心,說道:“我送華柳回家,把她交給你我不放心。”
“嫂子,華柳現在這副樣子回家,肯定會讓叔叔阿姨擔心的,今晚還是由我來照顧她吧。”墨遇州語氣誠懇。
戰司宴知道墨遇州是認真的,便幫著她勸說溫夏:“夏夏,把沈小姐交給阿州吧,他會照顧好她的。”
“那你得先告訴我,今天你為什麽要拋下華柳,拉著薑茵茵的手離開?你讓華柳這個女朋友的臉麵往哪擱?”溫夏直直地盯著墨遇州,出聲質問。
“對不起嫂子,真的對不起,我隻是一時情緒比較激動,打算和茵茵單獨談一下,覺得帶上華柳不太方便,我讓她在辦公室等我的,我就直接和茵茵走了,忘了考慮華柳的心情,真的對不起……”
墨遇州悶著頭,不住地道歉。
溫夏聽後,深深地歎了一口氣。
“嫂子,我和她單獨談的事情,是和你有關的。茵茵早就發現了你的身份,曾經拿過小愛的頭發和二哥做鑒定,當時她欺騙我說,那是她鄉下親戚想做鑒定,後來我發現之後,茵茵又說是你偷偷讓她幫忙鑒定的。”
“什麽?我讓她幫忙的?我根本不知道這件事。”溫夏擰起了眉頭。
墨遇州直點頭:“我知道我知道,但我當時就是信了她的話,還以為你和二哥之前有過一段,而我也以為劉雨婷還是阿夜阿懿的生母,所以茵茵叮囑我不要把小愛和二哥的關係說出去,我就一直沒說,隻以為你已經告訴了二哥,結果沒想到最後,事情是那麽複雜……”
溫夏皺緊了眉頭,抿著唇開口:“她和溫曼可能早就串通一氣了,所以才會知道當年的事情,以及孩子們的身世。”
“不是的嫂子,茵茵應該是不認識溫曼的,因為她一開始是把小愛和戰瑾鈺的頭發交給我鑒定的,結果查出來是親屬關係,所以她就懷疑到二哥頭上了,才有了下一步。估計一開始,她是懷疑你和戰瑾鈺有關係。”墨遇州趕緊解釋。
溫夏感覺聽著腦子裏有些亂,所以薑茵茵是在懷疑她和戰瑾鈺的過程中,偶然發現了小愛和戰司宴的父女關係?
總之,不管怎麽樣,就算薑茵茵和溫曼沒有聯手,她對薑茵茵也不會再有任何改觀。
“嫂子,這幾天你也累了,把華柳交給我吧,我保證一定會好好照顧她,會好好和她道歉的。”墨遇州誠懇地再次開口請求。
看著他如此認真的模樣,溫夏也不忍心拒絕,最終還是將沈華柳托付給墨遇州照顧。
畢竟他們現在是男女朋友關係,沈華柳一定也希望墨遇州照顧她。
溫夏跟著墨遇州一起,將沈華柳送到了套房,才隨戰司宴離開了。
坐在車裏,溫夏一句話都沒說,臉色不太好看。
戰司宴單手開車,右手朝著副駕駛座位伸了過去,握住她的小手。
溫夏想抽開,可是男人的力氣太大,她沒辦法收回手,不悅道:“你能不能專心開車?”
“夏夏,握著你的手開車,我才能專心且安心。”戰司宴認真回答。
溫夏白了他一眼,懶得理他。
雖然墨遇州的態度很誠懇,但她還是挺擔心沈華柳的,畢竟這段感情裏,沈華柳是更愛對方的那一方。
如果薑茵茵那邊再作點妖,要是墨遇州動搖了,華柳肯定會很難過。
“薑茵茵放棄了你,很可能是轉投阿州那邊了,阿州有沒有跟你提到什麽?”溫夏對戰司宴旁敲側擊地詢問。
墨遇州不肯告訴她,但說不定告訴了戰司宴。
她總覺得,薑茵茵很可能是這種人。
“應該不會,阿州沒有提到這些,而且薑茵茵一直不喜歡阿州,現在也不會喜歡,兩個人這次應該隻是作為朋友的談話,他們聊得應該是關於你我和孩子們的事情,畢竟之前她私底下偷偷安排阿州鑒定。”戰司宴說出猜想。
溫夏冷笑一聲:“你就這麽相信薑茵茵的為人?難不成你以為薑茵茵勾引你,是真的喜歡你嗎?”
戰司宴不置可否:“我不太清楚她究竟因為什麽,我並不關心她的動機。”
畢竟,他的眼裏隻有溫夏一個人。
溫夏扯了扯嘴角,輕嗤一聲:“你知道薑茵茵在國外留學的時候,都做了些什麽事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