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曼和劉淩忠的事情在網上鬧得沸沸揚揚。
而熟睡中的溫夏卻並不知情。
她累了一天,照顧孩子們睡下後,她也閉眼就睡著了。
戰司宴回來的時候,就看到她和三個孩子和諧熟睡的模樣,不忍心叫醒他們。
但他幾乎一夜未眠。
溫夏曾說過,不希望他插手對付溫家的事情,所以他才一直任由溫曼逍遙法外。
而現在,他已經無法忍受。
等溫夏醒來,會不會責怪他的衝動?
……
天微微亮起。
溫夏迷迷糊糊地醒來,卻發現孩子們還睡著,但戰司宴並不在。
昨天他去找劉雨婷單獨聊聊,後來她也沒等他回來,就帶著孩子們睡了,不知道他和劉雨婷到底聊了些什麽。
可站著那整潔的床鋪,溫夏心裏陡然一驚。
莫非戰司宴一夜未回?
她拿起一旁的手機,想聯係戰司宴,這才發現手機上有岑溪的十幾個未接來電。
她立刻清醒,岑溪是遇到什麽事了?
不然,怎麽會給她打那麽多電話?
溫夏繞過孩子們,悄悄來到陽台上,撥通了岑溪的電話,焦急地問道:“溪溪,你出什麽事了?怎麽晚上給我打了那麽多電話?”
岑溪激動地說道:“夏夏,真是大快人心啊!這件事是不是你做的?太爽了!”
溫夏一頭霧水,很是不解:“溪溪,你在說什麽?你現在是在橫市的劇組吧,你說的話我怎麽有點聽不懂,我做了什麽事?我在雲城呢。”
她知道岑溪現在在橫市拍戲,而岑溪也知道她回雲城了,可岑溪方才的話實在是讓她聽不明白。
岑溪也頓了頓,疑惑地問道:“難道這件事不是你做的?可報警是Y集團報的……那應該是戰哥背著你懲罰了溫曼?”
溫夏更是有些聽不懂了,她急忙道:“溪溪,到底發生什麽事了?”
岑溪那邊要準備拍攝,簡單告訴了她情況,讓她自己去看微博。
掛斷電話後,溫夏趕緊登錄微博查看新聞,果不其然,溫曼的醜事鬧得沸沸揚揚。
溫曼被警察緝拿的時候,正和劉淩忠在酒店廝混,衣衫不整的模樣全都被記者們記錄下來。
除了溫曼的死忠粉還在刷評維護她,其他網友們大多是看好戲和鄙夷的姿態,還有猜測溫曼到底是詐騙了什麽,才會導致四五年的緋聞男友戰司宴對她如此絕情。
溫夏看著這些評論,卻是有些怔住。
雖然溫曼這般落魄淒慘的模樣,確實是她想看到的,但並不是現在……
為什麽戰司宴沒有和她商量一下,就擅自懲罰了溫曼?
她之前已經和戰司宴說過了,戰司宴也放任她去自己對付溫家,為何現在又要突然插手?
她對溫家的恨意,對溫曼和柳月如的恨意,不僅僅是要把溫曼送進監獄,而是要慢慢折磨他們!
溫夏皺緊眉頭,趕緊給戰司宴撥去了電話,電話很快接通,男人略帶嘶啞的嗓音傳來:“夏夏,你醒了?”
戰司宴一晚上都沒睡著,天還沒亮就出去透風,在外麵小路上走著,思考著等溫夏醒來發現溫曼的事情,該如何與她解釋。
果不其然,溫夏質問起來:“阿宴,溫曼的事情是怎麽回事?還有,你一夜沒回房嗎……你現在在哪?”
“夏夏,我在外麵田邊的小路上,你來找我吧。”
戰司宴輕歎道:“我們在外麵聊,你讓景浩去照看孩子們,讓他們繼續睡會兒。”
溫夏皺了皺眉,應聲道:“好,我過來。”
她連洗漱都沒洗漱,趕緊去隔壁敲了門,把孩子們托付給景浩,然後急匆匆地向外走去。
張家的前麵,全是一大片一大片的農田,溫夏剛走出大門,正打算去找戰司宴。
這時,戰司宴已經從小路過來,徑直朝她走來,拉住她的手腕:“夏夏,我們走會兒吧。”
他們兩人一起朝著遠處走去,微亮的天,太陽還沒正式升起,蟬鳴鳥叫的夏日,卻並不覺得炎熱。
兩人慢悠悠地走著,看上去就仿佛融入大自然,隻是誰都沒有先開口說話,仿佛誰都在等著對方先說。
終於,兩人都沒忍住:
“夏夏。”
“阿宴。”
同時喊出了口。
溫夏抿了抿唇,雙眸微垂:“你該跟我解釋解釋,現在究竟是什麽情況?”
“還有,你昨晚是不是一夜都沒回房?”
戰司宴轉過身,握住她纖細的肩膀,沉聲道:“夏夏,你想多了。我回房的時候,你和孩子們都已經睡了,所以我沒有吵醒你們。”
聽他這般解釋,溫夏心底鬆了一口氣,男人溫潤的嗓音繼而響起:“你不會是以為我和劉雨婷有什麽?”
溫夏抿了抿唇,沒開口。
下一秒,細腰被男人圈緊,略帶生氣的口吻說道:“夏夏,你不該懷疑我。”
溫夏想推開他,但奈何推不開,她微微皺眉道:“這隻是合理懷疑,你和她去單獨說什麽了?”
戰司宴放開她,沉沉道:“我讓她離開這裏了,她的存在會幹擾我們這段旅行時光,還有,我最後警告她一次,如果再不經過我們同意就來騷擾孩子,我會把賠償她的錢收回。”
溫夏了然,原來他是說的這個。
溫夏撇撇嘴道:“所以,劉雨婷走了?”
戰司宴點頭。
溫夏歎了一口氣:“看來還是戰大總裁出馬才行,我之前已經同她說過了,想隨時隨地看孩子就得還錢,她便再也沒出現。這次突然在雲城遇到,也不知道是巧合還是什麽……”
戰司宴墨眸眯起,肯定道:“應該不是巧合。”
至於劉雨婷是如何得知的,想來和溫曼脫不開關係。
溫夏挽住他的胳膊,輕輕道:“算了,她走了就算了,別管她了。說到底她也是小夜小懿的生母,還是給她留點顏麵吧。”
聞言,戰司宴身體僵住。
生母……
其實真正的生母,其實就是她自己。
他多想告訴她這個事實,但是……
溫夏了解完劉雨婷這件事,便猛然想起溫曼的事情,連忙問道:“那溫曼呢?你怎麽會突然對溫曼下手?你這麽做了,我都沒有事情可以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