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陳麗這麽說,薑茵茵心裏別提多不是滋味了。
她這是真為她人親手做嫁衣了?
阿宴哥哥不會真要娶劉雨婷做正宮夫人,再同時養著溫夏吧?
不,絕對不可能,按照溫夏的性子,怎麽可能接受做小妾?
若是溫夏不接受,那麽劉雨婷豈不是坐收漁翁之利了?
薑茵茵腦袋裏一團漿糊,亂得很。
“茵茵啊,別怪我沒提醒你,原本我是最看好你的。你說你出國去了幾年,阿宴身邊就蹦出來這些女人,看得我可真是糟心喲!”陳秀麗拉扯著薑茵茵的胳膊,一副為她著想的模樣。
實際上,她也算是看著薑茵茵長大,和薑茵茵很相熟,所以巴不得薑茵茵能夠上位,這樣她和她老公又能有新的依靠了。
而不管是劉雨婷還是溫夏,亦或者是之前的溫曼,都和她壓根沒有關係,所以她巴結不到。
陳麗看重的還是利益罷了。
薑茵茵雖然心裏著急,但表麵上還是遏製住自己的情緒,悠悠笑道:“表舅媽您別這麽說,我和阿宴哥哥是兄妹關係,您都想哪去了?”
陳麗怎麽可能不知道薑茵茵的想法,她再三提醒:“茵茵,你可清醒著點啊!近水樓台先得月,這少奶奶的位置本該就是你的才對。”
“已經失手了一次,便宜了那溫夏,可別再失手第二次啊!”
薑茵茵臉色變了變,沉默了下來。
其實陳麗說得確實沒錯,隻是她現在還不知道下一步該怎麽辦。
而兩人殊不知,她們交談的時候,溫夏恰好路過。
她聽到了陳麗和薑茵茵的對話,陳麗是想撮合戰司宴和薑茵茵的,雖然薑茵茵的態度不明顯,但她並沒有明確否認。
現在,溫夏確定了。
劉雨婷為什麽會知道家宴這件事,想來確實和薑茵茵有些關係了。
一邊是小夜小懿的生母,一邊又是丈夫的青梅竹馬,而且這兩個女人都是她丈夫的救命恩人。
溫夏無奈地笑了笑。
她想活得簡單點,可老天爺卻總給她安排一些複雜的情況。
……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天已經很晚了。
賓客們沒再逗留,陸陸續續地離開。
終於,江南苑恢複了一如既往的平靜。
溫夏和戰司宴攙扶著江佩清往裏走,江佩清感慨道:“今天的家宴很圓滿,大家都和夏夏見了麵,下次等你們婚禮的時候,人就更多了,到時候還得請那些商界來往的客戶,合作方,有過交集的都會邀請,可不再僅僅隻是家裏的親戚了。”
江佩清畢竟是個傳統的老人,還是很注重這些儀式的。
她又叮囑道:“你們之前都說不辦婚禮,可這婚禮還是很重要的,你們再仔細考慮考慮,今年覺得太倉促的話,那就明年後年,但這婚禮是不可缺的。”
戰司宴聽後,立刻道:“奶奶,我和夏夏已經商量過了,婚禮當然得辦,隻是這日子交給你來定。”
江佩清一聽,欣喜無比:“真的啊?那我太高興了!今天她們問我婚禮的日子,我支支吾吾地回答不出來,這下我可以好好安排了。”
溫夏笑了笑,說道:“奶奶,我什麽時間都可以的,您選個好日子就行。”
薑茵茵正在客廳門口等他們回來,恰好就聽到了他們談婚禮的日子,心裏頓時“咯噔”一下。
她連忙迎上前去:“阿宴哥哥,夏夏,你們是要舉行婚禮了?”
江佩清高興地說道:“是啊茵茵,我還一直擔心夏夏不同意舉行婚禮,沒想到夏夏是在等我挑日子,我真是太開心了!”
薑茵茵嘴角的笑容僵住:“哦,是嗎?那真是太好了,不知道夏夏缺不缺伴娘?有幸的話,我可以給夏夏做伴娘呢。”
想到陳麗和薑茵茵的對話,溫夏的態度冷淡許多:“抱歉茵茵,我有伴娘人選了。”
薑茵茵臉色一變,看出溫夏的抗拒,尷尬地說道:“好的好的,那就算了。”
她心裏很不是滋味,她“好心”要給溫夏做伴娘,這個女人竟然還不領情?
難不成,溫夏看出什麽了?
反正不管怎麽說,這場婚禮一定不能完成!
江佩清看出來溫夏和薑茵茵之間的磁場有些不對勁,猜測兩人可能有什麽隔閡,但當麵並沒有問,而是借口先回了房間,說要去照顧小愛睡覺。
客廳裏,隻剩下溫夏戰司宴和薑茵茵三個人。
溫夏淡然道:“時間不早了,茵茵你也早點休息,我和阿宴先上樓了。”
薑茵茵扯了扯嘴角:“好的,那你們先上去吧,我給我朋友打個電話再回房。”
溫夏點點頭,便挽著戰司宴的胳膊,兩人一起回了房間。
戰司宴看出她情緒的不對勁,隻不過剛剛當著薑茵茵的麵,不方便多問而已。
“夏夏,你怎麽了?是今天太累了嗎?”他從後麵抱住她,下巴抵在她的頭頂。
溫夏搖了搖頭,反問道:“我沒同意薑茵茵做伴娘,沒給你妹妹麵子,你生氣嗎?”
戰司宴輕笑一聲:“當然不會,我知道你的伴娘人選肯定是岑溪。你是不是還因為之前的事情而生茵茵的氣?”
溫夏也不知道從何說起,就算說出來,也隻是徒增戰司宴的煩惱。
更何況,隻要她和戰司宴兩人相愛,其他人是什麽樣的想法,對她來說重要嗎?
不重要。
所以,隻要她和戰司宴好好的,一切都好好的。
溫夏轉過身,和他麵對麵,她雙手環住男人精壯的腰身,抬眸望著他:“我性子就是這般冷淡,不喜歡太熱情的人,你不是體驗過嗎?”
戰司宴聽後,忍俊不禁。
當時他纏著她,她渾身都寫滿了抗拒,確確實實她不喜歡熱情的人。
他摟她摟得更緊,低下頭,薄唇貼近她的耳畔:“但終究,烈女怕纏郎。”
男人呼出的熱氣,在她耳邊噴灑著,脖頸處癢兮兮的,溫夏趕緊縮了縮脖子。
她抿著唇,反駁道:“你別扭曲我的意思。”
“我隻是覺得,和薑茵茵適當保持距離更合適,畢竟不是每個女人都能有共同話題,都能成為好閨蜜的。”
男人用額頭抵著她,輕聲道:“我知道,我不會逼你和她相處的,你是自由的。”
“我們現在別討論其他人,夏夏,你懂我的意思。”
語畢,溫熱的唇覆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