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遇州第二天上班,從醫生那裏得知成帆昨晚緊急來鑒定,說是戰司宴的吩咐。

得知消息的那一刻,墨遇州以為是戰司宴發現了溫夏和孩子們的關係。

他立刻給薑茵茵撥去了電話:“茵茵,我們沒必要再瞞著了,二哥已經知道了。”

薑茵茵躲在茶水間接電話,她驚訝地瞪大雙眼:“知道什麽?!”

她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墨遇州把消息告訴了薑茵茵,薑茵茵另一隻手死死地掐住大腿,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這怎麽可能!

阿宴哥哥已經知道溫夏和孩子們的關係,也知道戰夜戰懿和夏愛是一胞三胎?

可是今早開會的時候,她也參加了會議,阿宴哥哥臉色很疲憊,絲毫沒有開心的模樣。

這不對勁啊!

“阿州,我覺得阿宴哥哥並沒有知道,我看他的臉色不太像。成帆昨晚去鑒定的時候,是給溫夏和小夜小懿做鑒定的嗎?”薑茵茵決定先打聽清楚,凡事不可以太衝動。

因為戰司宴完全不像是得知真相的模樣。

“你等等,我先裝作不知道,問一下二哥吧。”墨遇州也覺得這件事很奇怪,但又說不是哪裏奇怪。

薑茵茵再三叮囑:“你就裝作什麽事都不知道,千萬不要說漏嘴了,咱們不要給他們添亂,先把事情搞清楚。”

墨遇州連連答應,隨即趕緊給戰司宴撥去了電話,一番了解下來,他驚得說不出話來。

這……究竟是什麽情況?

這不可能啊!

墨遇州懵了,趕緊給薑茵茵又撥去了電話:“茵茵,阿夜阿懿那倆小子的生母不是嫂子啊!”

薑茵茵偷偷又溜到茶水間,她也懵了:“你說什麽?怎麽回事啊?小愛和阿宴哥哥的鑒定是親子關係啊,那夏夏不就是小夜小懿的生母嗎?”

墨遇州也覺得這事兒奇怪,他趕緊把劉雨婷的事情告訴了薑茵茵。

“昨天成帆帶來鑒定的頭發,說是劉雨婷和阿夜阿懿的,而且鑒定結果也是親子關係。”墨遇州皺緊眉頭,疑惑道:“也就是說,二哥睡了她們兩個女人!阿夜阿懿和小愛是同父異母的兄妹!並不是一胞三胎!”

薑茵茵也傻了眼,她完全沒料到事情的情況會發展成現在這樣。

“這……這到底是怎麽回事……”薑茵茵喃喃自語。

墨遇州很肯定地說道:“這還能是怎麽回事?都是二哥的風流債唄!”

薑茵茵卻覺得十分不對勁,她總覺得這件事有問題。

劉雨婷是溫曼遇到的,也是溫曼推到戰司宴麵前的,那麽這件事一定和溫曼拖不了關係。

薑茵茵有溫曼的微信,她決定試探試探溫曼。

溫曼這時候正在家裏急得團團轉,突然收到一條微信,是薑茵茵的微信。

她們隻是加了微信,卻從來沒有聊過,她知道薑茵茵是戰司宴的幹妹妹。

薑茵茵:【溫小姐,中午出來聊聊吧?關於劉雨婷的事情。】

溫曼驀地睜大眼睛,難道戰司宴那邊知道劉雨婷是假冒的了?

她頓時慌了!

可轉念一想,若真是露餡兒了,絕對不是薑茵茵來聯係自己。

這個女人也不是個省油的燈,她倒要去會會看。

溫曼:【行,那待會兒見。】

……

咖啡廳,包廂。

薑茵茵趁著午休,借口有事離開,並未引起秦月她們的懷疑。

溫曼已經等候,兩人互相看著對方,眼神犀利地交流著,誰都沒有先開口說話。

薑茵茵突然笑了一聲,她看出溫曼的警惕和防備,顯然劉雨婷這件事絕對有詭異之處。

“薑小姐,你笑什麽?”溫曼臉色沉了下來,咬了咬牙質問道:“不知道你突然約我出來,究竟想要聊些什麽?我和戰司宴現在已經沒有關係了,我們之間還有交談的必要嗎?”

薑茵茵淡定地喝了一口水:“溫小姐,劉雨婷這件事你瞞得過阿宴哥哥,但是瞞不過我,她並不是戰夜戰懿的生母。”

她篤定的語氣,讓溫曼頓時就慌了!

“你……你在胡說八道什麽?薑小姐,我們無冤無仇吧?”溫曼磕磕巴巴地說著。

溫曼的表現,讓薑茵茵更加肯定心中的想法。

這一切都是溫曼的計謀而已!

“溫夏。”薑茵茵輕啟紅唇,隻吐出這兩個字。

溫曼眼神開始躲閃,飄忽不定,情緒顯得十分緊張,她咬緊牙關問道:“薑茵茵,你究竟有什麽意圖!”

她能夠確定的是,薑茵茵一定有所圖謀,否則早就把這件事捅到戰司宴那邊去了,根本不會私下約見自己。

薑茵茵咯咯咯地笑了幾聲,那笑聲如風鈴般清脆,可溫曼卻覺得後脊發涼得厲害。

“溫曼,你為什麽要讓劉雨婷去頂替呢?快把事情的來龍去脈都告訴我,一五一十的說清楚。否則,我現在就讓阿宴哥哥重新鑒定一下劉雨婷和戰夜戰懿的關係,到時候……”

薑茵茵麵露微笑,聲音甜美卻透著幾分陰險的威脅。

溫曼放在桌下的手暗暗握緊了拳頭,她轉了轉眼珠,重新看向薑茵茵,冷笑一聲:“怎麽?你不是戰司宴的好妹妹嗎?既然知道真相的話,為什麽不去告訴他呢?”

經曆了這麽多事情,溫曼已經比之前冷靜許多了,不會再那麽毛躁衝動了。

因為一旦走錯一步路,她就會萬劫不複。

以前之所以張狂魯莽,無非是仗著有戰司宴幫她撐腰,但現在……

除了依靠她自己,她誰也靠不了了!

薑茵茵沒想到溫曼變聰明了,她也不慌張,反倒是直接承認道:“我討厭溫夏,這個理由夠簡單直接嗎?”

溫曼也沒覺得訝異,她能猜到總有一些原因,這個原因確實夠直接。

“那我和薑小姐還真是同道中人,我也討厭溫夏,討厭到了骨子裏!”提到這個名字,溫曼氣得牙癢癢。

如果不是溫夏搶走了她的位置,現在站在戰司宴身邊的人,依舊會是她——溫曼。

該死的溫夏!

薑茵茵見自己打開了溫曼的心扉,暗暗恥笑,溫曼真不愧是個胸大無腦的。

她又道:“我討厭溫夏,所以我不希望阿宴哥哥和溫夏甜甜蜜蜜,正因為如此,我才私底下約見你。”

“溫曼,現在你能把當年的事情,以及劉雨婷的情況都告訴我嗎?我隻有知道了真相,才能與你聯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