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夏趕到了Y集團,在前台那邊登記信息後,便著急地向著電梯衝去。

剛好看到電梯門緩緩關上,溫夏想也沒想,立刻伸手擋開了門。

等她走進電梯的時候,裏頭傳出了女人的尖叫聲:

“溫夏!你怎麽在這!”

溫曼拿下墨鏡,怒不可揭地瞪著溫夏。

溫夏看清楚眼前女人的麵容,嘴角微微抽搐幾下,沒想到命運中就是有那麽多巧合,她竟然在電梯裏遇到了溫曼。

她坦白承認,隻是淡淡回答:“我是來麵試的。”

溫曼畫著精致眼妝的雙眼,瞪得越來越大,她嚎叫起來:“麵試?你不知道Y集團是阿宴的公司嗎?你竟然來阿宴的公司麵試?”

“我知道。”溫夏打斷她的話。

溫曼一聽,臉色變得更為猙獰,直接抬起手,一把抓住溫夏的麻花辮,惡狠狠道:

“我呸,溫夏你是不是嫉妒我,借著麵試的由頭,故意來勾引阿宴吧?”

“啪”的一聲。

還未等溫夏回答,溫曼已經揚起手,狠狠地甩了她一巴掌,幾乎用盡了所有力氣。

溫夏猝不及防,根本沒來得及躲開,此刻隻覺得臉上火辣辣的疼。

她抬頭看向溫曼,溫曼耀武揚威地瞪著她,溫夏咬緊牙關,揚起手——

“溫夏,你這是想打我?你要是這隻手敢甩下來,你媽的遺物我今天就給燒了!”溫曼哈哈大笑起來,可麵容卻極為可怖。

“溫曼,你!”溫夏收回了手,臉色鐵青。

見她不敢放縱,溫曼更為得意,但心頭的怒火仍不能平息,她又狠狠甩了溫夏兩巴掌。

“啪!”

“啪!”

她隻打了溫夏一邊的臉,很快,溫夏的右臉直接腫了起來。

在第四個巴掌落下之前,溫夏彈開了她的手,冷冷地盯著她,質問道:“溫曼,你打夠了嗎?”

一共三個巴掌,她一定會加倍討回來!

溫夏的嗓音透著一股極強的寒氣,讓溫曼不免愣了一下,隨即她猙獰大笑,收回手道:“溫夏,你給我記住今天的小教訓,要是敢在我眼皮子底下蹦達,我下次就直接讓你毀容!”

這時候,“叮咚”一聲。

電梯門緩緩打開,溫夏看了一眼樓層,這是總裁辦最高樓層。

“姐姐,你到Y集團來找戰總,有沒有預約?我剛剛在前台登記了信息,才能上來的。”溫夏頂著半邊腫起的臉,勾了勾唇,故意問道。

溫曼狠狠瞪了她一眼,罵罵咧咧:“我呸,你當誰都要預約嗎?我可是Y集團未來的總裁夫人,我想見阿宴隨時都可以過來,你能和我相提並論嗎?”

“哦,原來是這樣啊~”溫夏似是恍然大悟地點了點頭。

溫曼嗤笑起來:“你這鄉下土包子懂什麽!怕是連電梯都沒坐過吧?我告訴你,趕緊給我滾,我不會讓阿宴錄取你的,好好在江南苑照顧你的病秧子老公!”

“我隻是應聘清潔工而已,就這麽威脅到你嗎?”溫夏彎了彎唇。

“清潔工?”溫曼一聽,麵露懷疑,狠狠地盯著溫夏,半信半疑道:“嬌嬌告訴我,你拿了江南苑的黑卡買了一條限量款八萬八的連衣裙,怎麽可能出來麵試清潔工?”

“那是我拿了我老公的,他已經收回了卡,還讓我還錢。”溫夏波瀾不驚地歎了一口氣。

她一雙靈動的眼睛,像極了不諳世事的小白兔,淡淡道:“姐姐,Y集團的工資高,我沒有學曆,隻能應聘清潔工來還錢。”

溫曼原以為那癩蛤蟆病秧子對溫夏還不錯,竟然還給了溫夏一張黑卡,心裏頭原本是嫉恨溫夏的。

可現在一聽,她忍不住捧腹大笑:“你不早說!我還以為你在玩什麽歪心思呢!清潔工這個崗位很適合你,我會和阿宴說說,給你多加點工資,哈哈哈……”

“謝謝姐姐。”溫夏清眸彎起,又道:“我這般模樣,還能有什麽歪心思。”

“這倒是,就你這副樣子,阿宴看都不會看,就連你那癩蛤蟆老公都嫌棄你,連幾萬塊都讓你還錢,嘖嘖嘖!”

溫曼心情很爽,下巴高高抬起,昂首挺胸地挎著H牌最新款包包,扭著身子走出了電梯。

溫夏知道,戰司宴現在並不在公司,因為他還在醫院,而且她更知道,戰司宴已經拋棄了溫曼。

看著溫曼婀娜的背影,她隻是冷笑一聲,伸手去摁了按鈕,電梯門緩緩關上。

……

溫曼得意洋洋地往前走了幾步。

“溫小姐,您怎麽來了?戰總不在公司。”秦月走過來,恰好看到溫曼,便吱了一聲。

秦月是秘書組的組長,是戰司宴的得力助手之一。

溫曼轉過身來,看著麵前高挑白領範兒十足的女秘書,氣勢完全不輸自己,不悅道:“阿宴去哪了?這個時間點,他不該在公司嗎?”

她覺得秦月對戰司宴有點其他意思,不肯相信秦月所說的話。

於是,她不顧秦月的阻攔,衝進了總裁辦公室,但裏麵確實是空無一人。

“溫小姐,我剛剛已經跟您說過了,戰總確實不在公司,他有事出去了,至於是什麽事,我們當然不方便過問。”

秦月對於溫曼這種傲慢的態度,早就習慣,但私下自然是有意見的。

溫曼轉過身,氣得跺了跺腳,又問:“那他今天還會回公司嗎?”

“這……我們真不太清楚。”秦月搖了搖頭,這是實話。

溫曼皺緊眉頭,連忙從包包裏拿出手機,直接給戰司宴撥打了電話。

戰司宴正坐在病房的沙發上辦公,手邊的手機突然振動了起來,看到來電顯示的那一刻,他蹙了蹙眉,直接掐掉了電話。

溫曼不甘心,又撥打了好幾次,無一例外都被掐掉。

“溫小姐,看來戰總比較忙,您不如改天再來?”秦月建議道。

溫曼死死地盯著她,塗著美甲的手伸向她,命令道:“把你的手機給我!”

“溫小姐,這不太方便。”秦月拒絕。

“啪”的一聲,白皙的臉蛋上,落下五指印。

秦月不可置信地捂住臉,震驚地看著麵前的女人。

“把手機交出來!”溫曼怒吼道。

秦月抵不過女人的蠻橫,隻好交出手機,溫曼迫不及待地用秦月的手機,給戰司宴撥去了電話。

這一次,電話接通了。

這一刻,溫曼恨不得撕碎麵前的女人。

“什麽事?”男人冰冷的嗓音響起。

“阿宴,是我啊,我是曼兒~”溫曼嬌滴滴地撒嬌著。

戰司宴的臉色陡然一變。

“你怎麽會拿著秦月的手機?”他的聲音幾乎沉到了底。

溫曼咬了咬牙,厚著臉皮說道:“阿宴,你不接我電話,我在你辦公室,隻好問秦秘書借了手機,我有很重要的事情找你呢!”

“關於我妹妹溫夏。”